教授难求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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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革方案的依据。这一次的课题荟萃了学院各研究方向的学科带头人,金教授也是其中之一。由于各方都非常重视这一次的调研结果,教授们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自然,作为跟过来打杂的研究生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们第一天过来后就分工收集各种资料和数据,由于景初是三个研究生中做数据分析处理做得最厉害的,当天晚上就被安排跟金教授一起建立模型做相关性回归分析一类要求相当高的工作。
    事实上只要跟大量数据打过交道的人才知道面对一大堆繁杂的原始数据,要把它们整理头绪并整出能够证实事先假设的证据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因为只要其中一个数据记录偏差,都会造成严重的失真甚至造成相反的结论,然后他们就不得不重头检验,再不行就得重头做起。
    这一个月中金教授被这一堆数据折磨得心力憔悴,与此同时他还不得不跟同行的教授开了不下五次的研讨会。这几个老头活到这把岁数了也就不像一些年轻的老师做课题只是为了某种功利目的,他们要的是对学术的严谨态度。几个精益求精的老头凑在一块儿的结果就是:每天都为不同的观点吵得面红耳赤,甚至到后来升级为连喝什么茶都要相互挤兑一番。
    景初也不免有些心浮气躁,不过他对调研结果并不是很在意,毕竟报告书上又不会署上他的名字――就算署上他的名字也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他不过是一个苦力工罢了。不过整天面对各种各样的信息冲击,想不烦躁都很难。
    好不容易熬过最忙的第一个星期,景初终于有了一天的休息时间。
    不过他已经累得哪里都不想去了,就死躺在酒店的房间里望着天花板发呆。这时候他才有空开机看这个星期有没有人找他,不过令他失望的是,他一条短信都没收到。正当他准备把手机丢一边的时候,却忽然收到了快递公司的通知,说是今天下午六点以前到学校东门拿一下包裹。
    景初的第一反应是:这该不是诈骗短信吧?!
    不过短信后面注明了快递公司的名称,是x通,这家快递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假的。以前景初网购的时候好几次都用这家快递。
    ――可问题是:他最近没有网购什么东西啊?!他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收到包裹?!
    这太太太太太惊悚了!万一包裹里装着定时炸弹怎么办?!
    可转念一想这情况只能发生在电影里好么――尼玛要真装了什么违禁物品人快递公司怎么可能扫不出来?当人公司是吃白饭的咩?!
    于是景初权衡了一番只得给姜喜打电话,让她帮他取一下快递。
    姜喜接电话的语气很愉快,完全没有那天晚上的阴霾之感。她笑得花枝乱颤,说:“阿初,偶哈哈哈,我告诉你啊灭哈哈哈,我们,我们有小妾了挖哈哈哈哈……”
    景初被‘小妾’两个字刺激,默默地辶恕2恢道这妖孽又玩什么花样,他觉得这绝壁是阴谋!
    “……我们的小妾是谁?”停顿了几秒后,景初翻着白眼问。
    “花澈啊灭哈哈!以后我让他给你暖床,可以玩重口味的sm,还可以任意tx哟~”姜喜眉飞色舞,“跟你说这货天生就是被压的命,你说他怎么就这么犯贱随便被我忽悠两句,就成我俩的小妾了呢?”
    “……”景初无言了。
    尼玛你能想象一个一米八的大块头,平时大大咧咧一副东北汉子的豪爽模样的男银……娇滴滴地翘起兰花指,千娇百媚地抛了个媚眼,道:官人,今天可要到奴家这里来?
    尼玛姜喜这是打算玩3p咩?!尼玛连花澈也不正常咩?!
    景初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已经突突地跳起来了,为了避免自己堕落得跟那俩货为伍,决定长话短说:“姜妖孽,今晚六点以前帮我到东门取个包裹――当然,如果你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现象可以马上开溜,让那包裹见鬼去吧!”
    姜喜笑得很无耻:“我现在就发现了不正常的现象,可以直接开溜不取包裹么?”
    “……滚!”
    挂断姜妖孽的电话景初觉得自己更暴躁了:尼玛趁他不在的时候姜喜究竟跟花澈玩了神马诡异的游戏?!尼玛为毛花澈已经堕落到让姜喜喊他小妾的地步?!尼玛这癫狂的世界!
    不过到了傍晚六点半的时候,景初还是接到了姜喜已经帮他取回包裹的短信通知,那语气平静得有点不正常,她说:我已经让花澈把包裹拿回你们宿舍了,就放在你书桌上,有惊喜哟。
    景初懒得再回复,把手机随手一丢,就干脆缩在床铺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他实在太累。
    ☆、第十七章 巨型邮票
    一个月后。
    景初好不容易终于跟导师做完调研,回到学校后的他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走回宿舍闷头就睡。同行的另外俩师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以前跟金教授出去做课题都吃香喝辣的,没想到这一次去了却是玩命,皆满脸崩溃。
    等景初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同宿舍的俩哥们依旧窝在电脑前玩命似的打游戏,仿佛从认识这俩货的第一天开始,他们就在打游戏――有些人还真是……景初无语问苍天。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月前邮寄给他的包裹,是用不大的盒子包装起来的物品,然而邮寄单上并不署名,甚至连邮寄的地址都没有。他坐到书桌前,拿了一把美工刀小心地割开胶布,打开盒子,里边装着一个小礼盒。
    他取出礼盒,打开,看到里边的物品的时候呼吸都为之一窒!
    ――里边竟然是2012年九月邮政推出的《孙子兵法》巨型纪念邮票!
    这套邮票特别的地方就在于它是世界上最大的邮票,并因此破了吉尼斯世界纪录。而且这一套纪念邮票全球绝版发行三万套,其中天朝大陆只发了一万套,虽然价格在三千六到三千九这区间算算也不是太贵,但问题是这套邮票很难抢到啊!何况,像这样的纪念邮票一般都有很大的升值空间,在邮票收藏界里,有不少票面价值只有几美元的几十年后拍卖出上百万高价的纪念邮票!
    这样贵重的礼物。
    景初在瞬间就猜出是谁送给他的了,因为也只有曾经跟他一起生活过的人才可能知道他喜欢收集邮票。
    心口莫名的,就痛了一下。
    但凡简白当初有现在一半的用心,他也绝对不会选择离开他。可惜,一切都不可能回头。人的一生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只是简白这礼物送得太微妙,因为如果他送的是别的什么东西,景初肯定二话不说直接丢垃圾桶里。但他送的却是景初最舍不得扔的,这不单单因为这邮票贵重,还因为他视邮票如生命。试问有人会轻易把自己的生命丢弃么?
    在丢与不丢的抉择中,景初纠结得整张脸都扭在一块儿了。他觉得当初决定要不要彻底离开简白都没向现在这样难以取舍。
    最后,姜妖孽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听到这么一个情况,才说了一番话点醒了他:“尼玛你是白痴吗?就算你收下礼物也不能代表什么对吧?何况谁知道你收了这礼物啊,要是将来那混球问起,你不会骗他说你已经丢垃圾桶了啊?难不成他要能去垃圾桶里检验你是不是真的把邮票给丢了?”
    “……”姜妖孽这厮绝对可以跟无节操这三个字划上等号。
    “来,要是你良心过不去,可以把我这里当废品回收站。”姜喜见景初迟疑,于是无节操地建议说,“你要是哪天想通了,可以再来问我要。反正我对邮票什么的完全无感,无非就是贵了点要是弄坏了没钱赔,放在我这里你绝对可以放心。”
    景初咬咬牙,在保持一身傲骨和私吞心水邮票中,终于决定丢掉所谓节操选择后者。他就像守财奴看到金币一样,忽然紧抱住礼盒于胸前,两眼放光,握拳道:“你说得没错,我已经把他送的东西当做垃圾丢垃圾桶里了!”
    “没错啊,你的确把礼物丢垃圾桶里了。”
    于是在这瞬间,俩人的身后都缓缓升起两个金光闪闪的字:贱人!
    景初挂断电话后蹬时神清气爽,欢脱地把自己和宿舍都收拾了一番,甚至跟打了鸡血似的帮那俩渣游戏成神的废材打了晚饭回宿舍。
    因为晚上还有报告要写,所以他就蹲在电脑前昏天暗地地敲字。但姜妖孽在网上却玩得非常欢实,时不时就丢一段聊天记录给他,多是她调戏了哪只小受或者欺压了哪个倒霉蛋之后跟他得瑟。
    景初一笑了之。
    这天晚上写报告的时候,景初的视线总控制不住地落在礼盒上。一看到礼盒,脑海莫名地就会浮现出简白那张温和矜贵的脸,想起曾经他在耳边温柔地呢喃,心脏便蓦地一缩。刹那间连呼吸都是刺痛的。
    有那么一个时刻,他甚至想跟简白缴械投降。他不想再这样强撑,或许,他可以原谅对方,重新试试。他是这样爱他,也许他们真的能回到最初呢?
    这两年他一直把那一年的回忆深埋心底,强迫自己不再想起。但终归那一场初恋耗尽了他所有感情,从此他学会保护自己,只谈情不说爱。可为什么……当看到这份礼物的时候,心莫名地被触动了一下?
    这份报告因为景初的思绪混乱,短短三千字的内容他却用了五个多小时。
    不过当他写完报告,回头看姜妖孽发来的信息的时候,却蓦地发现被姜喜调戏的一干人等中,似乎闪现了花澈的身影。以前姜喜没事就喜欢欺负花澈,可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从欺负他上升到调戏他了呢?
    这尼玛不正常啊!
    景初只觉得有些奇怪,但到底没什么心思深究这无关紧要的问题。写完报告并把报告发送到金教授邮箱后,他便又爬上床睡了。
    ☆、第十八章 我们分手吧
    又忙碌了几天。
    景初终于空闲下来,于是日子又恢复到了以前闲散的时光。他这专业主要是做理论的,所以不用像物电学院那些研究生一样整天待在实验室里折腾些复杂难懂的东西。不过景初不像宿舍另外两个那样那么喜欢打网游,所以他便又把所有时间都消耗在图书馆里了。
    姜喜则趁这几天拉着花澈陪她一起去某个著名景点旅游,每天都兴致冲冲地给他发在景点用手机抓拍的照片。景初嫉妒得牙痒痒的,可惜他还得留在学校做调研的收尾工作。
    这期间,景初又收到包裹,上边依旧没有署名和地址,可他知道这礼物一定是简白寄过来的。因为里边依旧是一套非常具有纪念价值的邮票,这样价格昂贵且难搞的东西,景初认识的人中也只有简白才愿意这么花时间和功夫弄这些。
    这样的礼物丢之舍不得,留着又总隐隐提醒着自己某些回忆,于是景初纠结了。
    好在几天后,姜喜和花澈终于旅游回来了。
    景初想约花澈晚上出去喝个小酒解解闷什么的,谁料打了好几个电话花澈却一个电话都没有接。他只当花澈是玩累了趴在床上,全然没看到手机在震动什么的。不过姜喜却主动给景初打了个电话,说约他出来吃个蛋糕喝个奶茶什么的。
    最后他们还是去了学校附近的主题酒吧点了一打金锐。
    姜妖孽旅游回来状态似乎很不好,景初见到她的时候就发现她的腿似乎有点瘸,看起来就像在强忍着双腿的酸痛。景初有些担忧,不过姜喜却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过段时间就会自己没事了。
    可景初直觉姜喜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改变了。
    因为气氛有些古怪,俩人在酒吧的时候都是沉默着的。
    后来姜妖孽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干脆跑到酒吧正中央的舞台上,跟台上抱着木吉他弹唱的歌手说了什么,然后她坐上一张高脚椅,在那个歌手身边双手抱着话筒,和着吉他轻声地唱歌。
    是萧亚轩的《之后》。
    姜喜的声音低沉中略带嘶哑,非常感性。她坐在舞台中央,头顶一盏明暖的灯光直直地射在她略微苍白的脸上,然而五官在强烈的光线下明暗对比强烈,使得她原本柔和的脸部线条多了几分清晰立体的感觉。这妖孽,有时候从某个角度上看,实在漂亮得很。
    而她一直闭着眼睛,微微蹙眉,体内似乎压抑着某种汹涌的负面的情绪。只有当她在唱着这首歌的时候,那些不好的情绪才融入到歌声里,跟着声音发泄出体内。她似乎很不开心。
    一曲唱毕,酒吧里响起热烈的掌声。有人高喊“安可”,甚至连酒吧的歌手也笑着在姜喜耳边说了什么,但她只是笑了笑,把话筒放下,慢慢地走回景初身边。
    “阿初,”姜喜坐到景初身边后,沉默了几分钟,忽然郑重其事道,“我们结束这段不正常的关系吧,我玩累了。”
    “……”景初怔了怔。
    如果不是姜妖孽这么郑重其事地提出来,景初几乎忘了他们俩在外人眼里是情侣关系。他一直以来只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如今结束这段关系这六个字眼这么郑重其事地从对方口中说出,实在有说不出的古怪。
    景初脑子里忽然产生了一个非常大胆又狗血的想法:“你……今天的状态有些古怪啊,你出去旅游这段时间不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姜喜表情有些不自然,心虚地把头扭过一边了。
    景初在瞬间想到这一个月来姜喜的种种异常情况,再联想到今天她的行为举止,那一个大胆又狗血的想法似乎得到了进一步的印证。如果是真的,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
    景初的表情已经崩溃得不能再崩溃了,嘴角抽搐道:“你该不是和花澈……”
    “……嗯。”
    景初瞬间石化。
    记得还在一个月前,当简白误会他俩有什么的时候,景初还非常肯定地以为简白那老男人想太多了。姜喜和花澈真的认识太久太久了,已经久到任凭谁都不会觉得他俩会发生点什么――毕竟如果真的发生点什么,他们在过去的二十几年的时间里早该发生了。
    可人生真的很狗血不是么?
    有时候朝夕相处的人,却不及某个时刻发现对方暴露出的真实模样的认识来的更为深刻。
    于是有些感情,似乎也可以在前二十几年都温淡如水,然后一夕爆发。
    “你们怎么就……”滚到一起了?
    后半句话景初在这种公众场合怎么都说不出口,这太让人尴尬了,可只问了这半句话,也足够让姜喜明白他表达的意思了。
    姜喜回答说:“前天晚上我俩去酒吧喝酒了,一人两杯深水炸弹,后来又喝了点别的,然后就醉得不清了。不过我和他也不是滚床单后负不负责的问题,我现在很乱,你能明白这种感觉么――就好像一夜醒来,你才发现这二十几年都不过一场毫无意义的梦,真的很空虚,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或许我该回家好好相个亲早点把自己嫁出去算了,过点安稳滋润的小日子,有个顾家又靠谱的老公,总比继续这样没心没肺地玩下去好。”
    “……那你和花澈怎么办?”
    “我勒个去!让他滚去死吧!”姜喜终于暴躁了: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早上,醒来却看到那挫货蹲在卫生间的墙角下懊恼地抓头发的样子,明明是她被夺走了最宝贵的初夜好不,可那混蛋沮丧得就好像是他被她夺取贞操一样!
    算她看走眼了!
    她想她这辈子都很难再爱上什么人了,也不会跟个怀春少女一样对什么所谓的爱情抱虚无缥缈的幻想,她对苏而是这样,对花澈更是这样。反正还有最后一年,一年后她就会回到一切都没开始的地方,找个差不多的人,迅速把自己嫁出去。
    有时候结婚并不是因为爱情,而有可能是一个人玩累了,于是疯狂地想要寻找一种稳定可靠的关系。尽管所谓的婚姻,其实也不见得有多牢靠。
    景初想了想,也只能尊重姜喜的意见,说道:“那好吧,恭喜我们又成了大龄单身男女。”
    ☆、第十九章 干架干架
    和姜喜“分手”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他俩共同的交友圈。在这个缺乏真爱的年头,分手已经蜕变成一件不痛不痒的事情,所以周围的人也都没有太激动地跑来安慰问候景初。只是大家在网上聊聊天的时候,纷纷对他表示同情,但也只是稍纵即逝的同情而已。
    后来金教授也听说了这件事,反倒关切地问候了他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在金教授眼里景初这两年的感情经历实在太干净了,而他又整天沉溺在学问中,就真的以为景初是那种认真对待感情会全心全意付出心意的人。所以金教授是真的怕景初有什么想不开的都藏在心里。
    相反,景初却有点担心姜喜。
    姜妖孽一向肆意妄为,如果是一般的事情,他倒真的觉得姜妖孽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因为能在这种人心里激起涟漪的事情就不是特别多。她是真的没心没肺,没心到不会把任何事情都看得很重。
    但看情形,又觉得姜喜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具体什么不一样,景初也说不出来。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姜喜似乎比被苏而抛弃那会更伤心了,而且伤到骨子里――毕竟她失去的是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啊。
    再后来花澈也听说了他们分手的消息,这混蛋躲了景初半个月,这会儿却怒气冲冲地冲进景初的宿舍,二话不说揪着景初的衣领重重地往墙上一推!
    “砰!”
    他们的动静大得惊动了另外俩宅在宿舍的哥们,那俩渣游戏的货慌手慌脚地跑向前拦住花澈――这是开学以来的三个月中,这俩第一次不是因为吃饭上厕所睡觉的原因离开电脑前面。
    花澈被人拉开,景初于是慢慢地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衣领。他的神情也不见得多好看。
    他敢保证,如果不是花澈被那俩拦着,只要花澈敢跟他动拳头,那么他一定不会再对花澈客气。他以前跟简白处了一段时间,连带着也被简白了一下身手。他虽然无法跟简教授那种经过严格训练过的身手相提并论,但对付一个从来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人还是绰绰有余,尽管对方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看起来比自己更有力量。
    景初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花澈那张愤怒得几乎扭曲的脸。
    “景初你这个混蛋!”花澈看起来就像一只暴怒的狮子,“你要只是跟她玩玩而已当初就不该跟她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她得多伤心?!”
    得!敢情先提出分手的不是姜妖孽而是他!他直接成人渣了!
    景初被气得笑了出来,然而微微向上翘起的眼梢却尽是讥讽:“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话?”他看了看周围,尽管目前宿舍只有四个人,他依旧没办法把一些话说出口,譬如,明明这一次伤害到她的是你!
    那是关乎一个女孩名节的事情,他宁可承担下所有罪名也不能在有第三人的情况下,把一切说出来。
    花澈却听懂了景初的潜台词,不由得浑身一僵。在刹那间他浑身凌厉的气场都烟消云散,他讷讷地放下拳头,低头不语,眉头却皱得很深。
    “跟我来。”景初冷冷地说,然后转身拉开宿舍大门。
    花澈闷闷地跟在景初身后。
    宿舍另外俩哥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
    刚刚看花澈的架势,还以为他俩有什么深仇大恨。毫无疑问他俩的矛盾来自姜喜。可他们都多少岁了,谁还分个手就跟高中生似的寻死觅活的?
    有时候,两个男人之间的矛盾是可以用拳头解决的,何况这俩平时关系还这么好。于是他们决定缩回电脑前继续玩网游去了。
    而景初则把花澈带到学校的散打课的教室。这间教室只专门给武院那群专门学中国传统武术的孩纸们建造的,不过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兼带给学校跆拳道社和散打社的人使用。不过一般情况下,这间教室没什么人就是了。
    景初把花澈带进教室,后者刚走进去,景初就猛地转身一拳打在了花澈的肚子上。
    这一拳他半点情分都没留,直打得花澈不由自主地半跪在地上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花澈的脸色都白了。
    “我这一拳是为姜妖孽打的。”景初居高临下地盯着花澈,声音却冷若冰霜。
    然而花澈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是痛得说不出,还是无话可说。
    “你要是喜欢人家就主动对人家负责,而不是跟孙子似的躲起来,让人家女孩装得跟没事人似的,你以为人家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
    “瞧你这挫样!我要是姜喜,那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该拿把刀剁了你那话儿!该惶惑不安的不是你而是她,但凡正常点儿的男人都不会是你这副熊样!就你这样,活该这么多年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我要是个女的也绝对不会看上你!”景初恨铁不成钢。
    “……我没想过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知道她肯定恨死我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花澈沉痛地闭上眼睛。
    “你故不故意这很重要?!”
    景初气得又狠狠地踹了花澈一脚,可对方却半点反抗都没有,而是干脆躺在地板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可她又不喜欢我,我总不能因为这事就要她跟我在一起吧?”
    “你不会一直追她直到她肯接受你啊?!”
    ☆、第二十章 江乔和温和
    江乔和温和抵达机场的时候,景初正在教室上课。这俩老男人就这么连个招呼都不提前打一下,直到坐着出租车拖着行李站在他们学校大门的时候,才给景初打了电话。
    电话是江乔打的,这老男人自从退出政界整天跟在自家小受身后求肉求抚摸之后,那笑容总是如春天百花开似的烂漫欢脱,连带着声音也总是轻快愉悦的:“阿初,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尽管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可一听声音,景初便知道对方是江乔。只是,也不知道对方究竟通过怎样的途径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拿到了他的新号码。
    然后景初才明白,原来他根本逃不开这些人的圈子。原来无论他怎么逃离芒城那个城市,换了无数个新号码,只要那些人想要弄到他的资料,他们总会有各种手段拿到的,那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为此,景初除了无言,便只有无言。
    “阿初?”江乔以为对方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便又重复了一遍,“阿初你听到我的声音吗?”
    “……我听到了。”景初额角抽了抽。他敢保证如果他再不吭声,江乔那无节操的鬼畜攻敢直接挂断后再接着打给他,对方会一直重复这件事情,直到他的“手机信号终于恢复正常”能听到双方的声音为止。
    “啊……你终于听到了啊,刚刚我还以为你听不到我说什么呢,说实话,大学校园里的移动信号一向很差,简白就经常听不到我说什么呢!”江乔于是又面带笑容地说道。
    景初:“……”
    “对了,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哦不对,应该是说我们!”
    “我擦!老子怎么可能知道你在哪里?!谁知道你又拉着温和大叔去什么奇怪的地方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尼玛你一向不是正常人!”景初炸毛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然后景初听到电话那头忽然飘来一阵非常委屈又异常微弱的声音,这明显是江乔跟温和说的,他可怜巴巴地说:“嘤嘤嘤,老婆,阿初刚刚竟然在吼我!不行了,伦家虚弱的小心肝受到了严重的刺激,伦家需要你的爱抚才……”
    “闭嘴!”温和忍无可忍。
    然后大概是温和抢过了江乔的电话,景初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温和蕴含着暴躁情绪的声音,尽管这声音还是温淡冷漠,但景初直觉温和快要暴走了:“我们在你学校的正大门,赶快出来接我们。”说完,就直接挂电话了。
    景初完全能想象此刻在他们学校正大门发生了一起血腥又可怕的暴力事件:一只面如冰霜的女王受面无表情地暴打一只装可怜又无耻无下限的小忠犬。他甚至脑补了江乔抱头鼠窜被女王追着打的场景!
    又过了好一阵子,景初这才猛地消化掉温和刚刚说的话:
    等等!
    尼玛温和大叔刚刚说了什么――尼玛他似乎说他们正在学校正大门外面等他?!
    这俩魂淡!不用说,肯定是来当说客的!
    景初只觉得异常气闷: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后,姜喜整天躲在宿舍里怎么叫都不出来,而花澈则围堵在人家宿舍楼下根本没空理他。景初分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好么,可所有人都用一副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因为“被好兄弟横刀夺爱的男银最可怜了有木有“?!
    总之景初最近看什么都不顺眼,偏偏这时候温和却带着他的小攻跑来当说客是闹哪般?!谁有空理那乌七八糟的事情啊混蛋!
    可出于礼貌,景初终究还是逃了后面两节课,跑到校门口接那对狗夫夫。
    于是他在校门口,便看到这对狗夫夫各自拖着一只小行李箱站在校门的正中央。温和那张脸原本就好看精致得如上帝的恩赐,如今带着一副巨大的差不多遮住半张脸的墨镜,那气场全开,整一个跟一明星似的,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以为真的见到哪个明星。而江乔跟温和在一起了那么多年,似乎也跟温和长得越来越像,那高大健硕的身材往路中央一站,像不吸引人视线都不行。
    应该给这对狗夫夫判个刑,罪名叫扰乱人民群众正常生活罪。
    ――尼玛他俩能不能不要以这种拉风又骚包的方式出场啊混蛋!
    景初几乎想掩面装作不认识这俩,偷偷地遁回学校了。
    可惜江乔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景初,立马放下行李箱,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把揽住景初的肩膀,笑眯眯地对正欲遁走的某人,乐呵呵道:“你说我俩都快两年不见了,他娘的我怎么还是可以一眼认出你啊偶哈哈哈……”
    然后揽着景初的肩膀,半拖半拉地把他拉到了温和面前。
    温和淡淡地瞥了一眼江乔揽着景初肩膀的手。
    江乔就像被触电一样,立即把手缩回来,狗腿地向前抱住自家小受,撒娇地摇摇温和的手臂,说:“亲爱哒,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哟,矮油,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银家了啦,对方是阿初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初的醋你有什么好吃的,阿初是简白的啊,而我是你的……”
    景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温和二话不说恶狠狠地踹开江乔,然后才面无表情地对景初说道:“阿初,嗯,我跟江乔过来旅游,你在这里住了两年对这地方比较熟悉,要不你给我们当向导?”
    尽管温和用的是疑问句,但景初明白这件事已经拍板定案了。
    他直翻白眼,嫌恶地指着旁边在幸福的冒着粉红泡泡,嘴里不停地嚷嚷着“老婆吃醋了挖哈哈”的脑残儿童,道:“能不包括他么?”
    温和面无表情地点头赞同。
    “你们肿么可以这样呢!”被抛弃的某人立马扑到温和脚下,泪眼盈盈地一边紧紧地抱着温和大腿一边蹭脸道,“老婆~~伦家辛辛苦苦帮你煮早餐,给你打扫房间还洗衣服擦桌子,你却嫌弃伦家人老珠黄了咩?”
    温和的太阳穴忍不住突突地跳起。
    景初无辜地望天,如果有可能他真的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跟这货认识,因为实在太丢脸了啊……
    ☆、第二十一章 不动声色
    在很久很久以前,简白就曾教导过他:无论在何种情况何种位置,当对方不在你面前表露自己的真实意图之前,你要做的就是不动声色地陪对方演完这场戏,直至抓住对方把柄。
    对于江乔和温和的突然来访,虽然他俩的意图已经很好猜了,但景初还是不动声色地逃了两天的课,陪着他俩在附近县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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