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现在还不是犯人。如果确定我是犯人的话,就不用在审判日进行审判了。所以你们现在只是在怀疑我而已,但是无论你们的证据有多充分,在判定我有罪之前,我只是有犯罪的人。”
“有意思。”审判长点了点头,“就如你所说的,称你为嫌疑犯。”
“幸好这次的审判长是劳埃德,要不然,只靠亚伦的这些话,就足以确定他的审判结果了。”格罗特小声说道,其他人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在审判日来到之前,米图林就已经对几个审判长进行了调查。
劳埃德虽然已经即将六十岁了,但却是几个审判长里最年轻的。
在他的心里,也想对审判机构以及流程做出改变,并且他也正是一步一步往这方面努力的。比如在受审区域放上一把椅子,减小受审人的压力和体力,就是在他当上审判长之后,做出的改变。
其实做出这个改变的原因也很简单,他曾经在年轻的时候接受过审判日的审讯,在长达一天的审判里,对他的体力和意志力形成极大的挑战,当审判日结束的时候,他已经意志模糊、不知所云了。幸好最终的结果是无罪,否则劳埃德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审判亚伦了。
不过,这一个措施并没有在整个审判区内实行,几个年长的审判长并不看好劳埃德的改变,觉得既然是犯人,当然要为他们的罪过付出代价,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对于种种事情,劳埃德也不能改变什么。
接下来,类似于公诉人角色的那个人开始对亚伦的罪行进行说明。
“王历一二五三年七月底,有人听说了在坦雅的汉克约听说了有人将矮人族囚禁起来,当做奴隶。后经矮人族与罪犯……咳咳,嫌疑犯雷泽沟通,确认了这一条消息。众所周知,拉威尔帝国自建国以来,一直非常关注人族的自由,虽然没有写在明文条例中,但是奴隶制度一直被人抵制,并称之为不够人道,所以在拉威尔帝国建国以来,贵族拥有奴隶的事情急剧减少,尤其是在最近二百多年,与奴隶有关的事情鲜有发生,几乎杜绝,这也是拉威尔帝国和其他野蛮国家的区别。
“矮人族这一人数稀少的种族,大家也应该知道。在一千二百多年以前,矮人族为我们制造了大量坚固可靠的武器,帮助了我们击败了拉图里斯帝国,我想这些已经不需要我再多说。人族和矮人族的友情要比钻石更坚固,比黄金更珍贵,伊凡大帝甚至专门为他们划定了一片区域,虽然在我拉威尔帝国境内,但是不受我拉威尔帝国的管制,说是另一个国家也丝毫不为过。
“综上,嫌疑犯雷泽私自抓捕矮人,当做奴隶是一件十恶不赦的大罪,请审判长进行明断。”
这个人的声音刚落,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野蛮的人,不可想象。”
“坦雅那样的小地方,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足为奇,毕竟那里就是以野蛮著称的地方嘛。”
“不过把矮人当做奴隶?那口味要有多重才行?啧啧,想象都觉得害怕。”
“你以为奴隶是什么?能干活就行啊?身体好,力气大才是一个合格的好奴隶。”
……
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肃静!”审判长拿着木槌敲打桌子,清脆的响声响起,议论声也渐渐地小了下去。
等到所有的声音全部静止,审判长又开口问道:“你可有什么话说?”
“有。”亚伦斩钉截铁地回答,同时目光也飘到他面前的那个人身上,“请问你要什么名字?”
“戴斯,你……你想做什么?”那人敢说出自己的名字,立刻紧张了起来。
“别紧张,我有不会伤害你。”亚伦脸上露出了微笑,但是在戴斯看来,多少有些吓人,“我想问一下你,亲爱的戴斯先生,你离开过帕吉纳吗?”
“没……请问这与我提出的问题有关系吗?”戴斯脸色有些发白问道。
“有关系。首先,在拉威尔帝国的境内,并没有所谓的‘不存在奴隶’的传闻。或许帕吉纳没有,或许帕吉纳附近的几个城市没有,但并不能说拉威尔没有。甚至据我所知,各大贵族也有奴隶的存在,甚至一些学院在做研究的时候,也有使用奴隶。”
“你……你胡说。”戴斯开口反驳,但是说话的声音确是笑了许多,“你能保证矮人族的奴隶来源合法吗?”
亚伦白了一眼戴斯,轻轻摇头,反问戴斯:“现在帝国有与奴隶有关的法规吗?”
戴斯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帝国从开始建立到现在,已经有一千二百五十三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根本没有一则与奴隶有关的制度出台,所以也就更谈不上废除奴隶制度了。
“请回答我的问题。”亚伦看到戴斯的眼睛左右乱转,立刻又进一步询问道。
“没……没有。”戴斯脸色红了起来,咬着牙齿,从牙缝中蹦出了这几个字。
在场的有二十名帕吉纳的大贵族,在他们面前出洋相无疑与断了自己的未来,但是亚伦问他的问题确是冲所周知的事情,即便他不说,在做的其他人也都知道答案。
“既然没有,怎么会有不合法的奴隶来源?”亚伦反问道。
戴斯双眼躲避亚伦的视线,不再多说什么话。
看见戴斯默不作声,洛琳握紧了小拳头,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色。而在他一旁的米图林也是神色一缓,他在之前没有想过“雷泽”的反击竟然会这么犀利。如果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无罪释放并不是没有可能。
“首先,奴隶制度在拉威尔帝国还没有完全禁止,所以你也不可能以帕吉纳的标准去要求别人。其次,我之前拥有的奴隶可是在拍卖会得来的。”
“拍卖会?拍卖会怎么可能有矮人?”戴斯大叫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拍卖行的名字叫做珍菲米儿拍卖行。”亚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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