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是怀德军,只不过是怀德军的外围军队。简单的说就是从各个地方收编来的军队,本身并不是士兵。”戴维解释说。
“你原本是干什么的?”
“……盗……盗贼……”戴维不敢抬头看亚伦。
“盗贼?哈哈……怀德军竟然会用盗贼充当军队!”亚伦怒吼道,拳头紧握,恨不得一拳打死面前的戴维,但是他也明白,还有些事情要询问他,只能生生地咽下这口恶气。
“怀德军也没有人了。他们的士兵死伤大半,必须要补充兵力,但连续的战斗也抽空了古孟利亚和周边村落的男人,所以他们只能选择和盗贼流寇合作。”戴维如实回答。
“合作?这么说,你们有头领喽?不要告诉我,怀德派部下和你们每一名盗贼都进行了洽谈。”亚伦瞬间找到戴维话里的关键点。
“是……我们有牵头人,他是西南区最大马贼的首领,叫做米克尔斯,也是我们的首领,本来他的部队只有五百人,但是由于怀德军日益壮大,他的士兵也渐渐到了起来。他的部队也由五百人到达了一千人。”
“就在附近?”亚伦问道。
“嗯,在一个名叫圣尔沙的城堡里,离这里大概有四十公里的距离。”
“这里也不是什么重镇,他为什么会待在圣尔沙堡?”
“为了监视聚集在安亚森林的米图林余党,另外,搜查一下附近的村落,看是否存在其他反抗势力潜伏在村落里。”
“每个小队都是这样的,不单单是我们一个小队。怀德也下了命令,凡是可疑的人,可以先斩后奏。”
“所以你们就把这些村民全部杀死?”亚伦怒目而视,戴维顿时觉得有一团看不间的力量压在自己的身上,空中的他顿时摇摇欲坠,跟着绳索前后荡漾。
“我……我的手下,他们也要生存,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寄生虫和畜生哪有生存的权力?我会准守我的诺言,把你杀了,但是,我不会让你这么舒服的离开这个世界。”
戴维睁大了瞳孔,汗如雨下:“这和之前说好的不同。”
“如果一刀捅死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亚伦说完之后,拔出了长剑,剑光闪过之后,戴斯剩余的手臂和双脚被斩了下来。
本以为已经发不出声音的戴维再次哀嚎起来,鲜血从伤口流出,如同连在一起的细线,片刻后鲜血就已经流淌一地。
“你就这样慢慢享受死亡吧?”亚伦微笑着说道。
“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戴维发出了毒誓。
“你这样的人即使变成厉鬼,我也不会害怕的。”带着一脸的冷笑,亚伦离开了房间。
洛琳一脸紧张地盯着屋子,等到亚伦从屋子里出来,她的心里才松了口气。
“怎么样?”洛琳问道。
“比想象中的收获要大。”亚伦并没有因为得到重要的消息而变得轻松起来,相反,他现在的心情更加沉重,“现在这里不是特别安全,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那这些人怎么办?”莱斯用长剑指着地上的士兵,问道。
“斩断手脚,扔到河里。”亚伦咬着牙齿,声音从牙齿的缝隙中流了出来。
“好嘞。诸位,上路吧。”莱斯舞动长剑,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洛琳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躲进了海丝媞的怀里,海丝媞也是不满地看着亚伦:“你这样不是太残忍了吗?”
“残忍吗……”亚伦看着四周,破落村落各个角落躺着姿势各异的尸体,“这些村民在死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向他们诉求他们的做法是否残忍?这些穿着士兵服装的盗贼,他们所做的事情足够他们死一百次了,但是他们依然好好的活着。如果他们遇到的不是我们,而是另外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们中的男性被杀死,女性被玷污,难道就不残忍了吗?亲人在眼前受到伤害却无能为力是不是残忍?
“我不是圣人,但我也希望我的百姓能生活在舒适的环境里。如果这条路上需要有刽子手砍去这些卑鄙残忍的家伙,我不介意去做这个刽子手。”
亚伦的声音掷地有声,虽然海丝媞觉得亚伦有狡辩的感觉,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一直默不作声的鲁道夫也开口说道。
“老爷,你怎么和他……”
“一丘之貉?你呀,不要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去看亚伦做的事情。这件事不该做,那件事不对,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就必须向着要如何解决。自先皇去世之后,拉威尔帝国现在说是四分五裂,一点儿都不为过。所以,道德在这一段的时间里将会缺失,重要的是怎么才能在这个时代活下去。如果雷泽的做法能够让百姓满意,能够积攒自己的力量,我觉得是没问题的。笑到最后的人,所仰仗的不是完美无瑕的品德,而是高出常人的决断和魄力。而且处理这件事上,雷泽并没有错。”
亚伦惊愕地看着鲁道夫,他没想到鲁道夫会帮自己说话。
“看什么看,这样的事情我又不是没有干过!你以为先皇是傻子吗?如果我真的滥杀无辜,先皇会让我做二十年的宰相?恐怕第一时间就把握宰了。”鲁道夫瞪大眼睛看着亚伦,非常不满意亚伦的态度。
亚伦只能连忙道歉。
诺维丝也不停点头:“在这件事上我支持雷泽。他们做了这么多恶事,只是让他们这样死,太便宜他们了。”
海丝媞见她和洛琳被孤立起来,也不再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鲁道夫。对于海丝媞的手段,鲁道夫再熟悉不过,头扭到别处,选择视而不见。
就在众人说话中,莱斯和兰玟也把十九个士兵丢到河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至于我从戴维嘴里打听到的事情,路上再细说。兰玟,你前面领路,我们尽快回到安亚森林才行。”
亚伦叮嘱每个人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然后离开了阿穆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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