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是个好人的基础上面。
“其实我就是回来搬我的行李来的。”濮名名觉得自己能感觉到元杰是在闭着眼睛说话,“但是,名名,我突然又不想搬了。”
濮名名气愤,终于忍不住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元杰我跟你说,现在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那个房子还有半年到期,你要是不搬我也无所谓,半年而已,我不回去就是了,到时候大不了我再另外租房子。但是你别这么总在我眼前晃,以前什么都迁就你那是我眼瞎,现在你别再想我什么都愿意听你的。我早跟你说过,霍哥的事情咱两没完,你别想再算计霍东,也别想再让石文过来算计我,霍哥没有报警那是给你们留了条后路,你别狼心狗肺再过来反咬一口。”
濮名名从来都没有跟元杰用这种语气说过话,没想到一开口竟然也说的这么流利,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
而且洪水的闸门一旦打开,就有些收不住的趋势,对元杰的分愤怒,还有对霍东的忧心,全部转化成了此时的情绪。
在濮名名发怒中间休息的空当,元杰赶紧插话,“名名,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这样发脾气对不对?”
“那又怎么样?以前忍你不代表以后还要忍你,要是你不伤害霍哥可能我还继续忍你,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小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是你本性还是跟了石文以后转性了?”
“名名,你把我说的太难听了。”元杰有些下不来台。
“继续上次没有说完了的,元杰,你跟我,我们两,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都已经过去了两年,为什么现在你又突然冒出来挑事儿?这次是霍哥原谅了你们,但是别在有下次,明白?”终于说完,濮名名融释重负的吐了一大口气,他知道自己有些迁怒,不过他不后悔,他早就该跟元杰撇清关系,不然也不至于霍东被元杰盯上。
“我明白,名名,你缓一缓听我说。”元杰劝道,“我以后肯定不会再动霍东,也不会再让石文动你,更不可能动霍东。名名,你不明白我现在有多后悔,说是已经过去了两年,但是我突然才发现这两年里我根本就没有放下你。我是被名利冲昏了头脑,但是拜托你允许我清醒一次。”
濮名名道:“如果就这些事情的话就赶紧挂电话吧,我还有重要的事儿需要打个电话。”
“名名,我马上就说完,再给我两分钟。”
濮名名闭眼,“说吧。”
“名名,其实是我刚回来收拾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一样东西,就在茶几下面的纸盒子里。”
濮名名咯噔一下,那个地方,是他平时放一些废弃的票据用的,他有个爱留着票根的习惯,不管是自己歌会的门票,还是去那里旅游的门票,又或者是去听完全部元杰的演唱会的门票。
“我看到那里放着我所有演唱会的门票的票根,但是唯独缺了鸟巢那场。不过我又从你家里的dv翻出来一个视频,就是我鸟巢那次的视频。名名,那次是我最后一次演唱会,结尾的时候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正式出柜了,那是为了你。接着辞职,去你家跟你挤着住,那都是想继续挽回你。名名,你说的我们两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你说两年已经过去了,但是我现在才发现,在我心里你根本就没有过去,我觉得你也是,只是你不敢承认。”
早知道就把那些票扔了,dv也一直犯懒没有机会还给霍哥,还真是惹到了大麻烦,濮名名平静的解释道,“元杰,那些票并不能证明什么,你可以看看我买的都是最便宜的票,我去听,也只是为了了解bloodb的最新动向,为了跟我的新曲没有碰撞所以才去听。dv的事情我也可以解释,那是霍东拜托豆豆去录制的,临走的时候放在我家忘了拿,我也一直忘了还,就这么简单。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名名,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些借口吗?”元杰笑道,“你从小就不会撒谎,越到说谎的时候表情就越认真,根本就不是平时的你,你说为了了解bloodb的动向,那么其次完全类似的演唱会,你会跟着跑遍全国各地专门去听吗?名名,你看清自己的内心吧,别再逃避了。嗯?”
“不可能了元杰,两年时间,你变了,我也变了。你知道我一直没有回去是住在哪里吗?”濮名名打算不把他和霍东同居的事情做隐瞒,但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还是有些紧张。
“知道,你在霍东家里。”元杰说的很轻松,“你要去照顾他,这个我知道。”
“霍哥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元杰,我们在同居。”
“……”元杰突然沉默,这件事情他猜得到,但是不愿意去面对真相。虽然是同一个结果,但是猜想和真相始终保持了一个遥远的差距。
电话对方半天没有动静,濮名名决定再往清楚说一遍,“我搬来霍哥家里住了,所以,那个房子你爱占着就占着吧,现在你明白了?我们真的没有机会了。”
“……,名名,”元杰艰难的开口,“你对霍东的感情,只是暂时的新鲜,我会等你,我还是那个看法,霍东是老姜,你玩不过他,我会搬走的,今晚我就搬走,但是我等你,真的,我等你看清他的本质回来的那天,我是真的后悔了,你是想跟我没有关系,但是你管不着我等你。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不会饶了霍东,我也不会再放你走。”
“随你。”濮名名挂了这通堵心的电话。这通电话来的太晚了。
如果早几个月,他的身边还没有霍东的时候,这通电话可能会让他感动到痛哭流涕,
但是现在情况早就不是这样了,霍东不但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而且还给他带来了很多意料之外的变化,例如爱发脾气了,例如什么都不想忍了,有什么就想说什么了,例如付出的角色换成了索取的角色,例如他头一次想真真正正的完全拥有并且控制一个人了,又例如他还创作了许多跟以前完全不同的音乐。
让他改变着一切的,不是元杰,而是霍东。
所有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新鲜的体验,濮名名慢慢觉得,原来不停的放弃旧的固守的,接受新的变化的,竟然是这么有挑战性的事情。
挂了元杰的电话,濮名名觉得浑身都轻松,翻手机看霍哥的来电,这时已经十二点多,不知道现在打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他,还是发个短信比较安全,濮名名手指灵巧的在屏幕键盘上面敲击,“霍哥,睡了吗?刚才一直在戴着耳机写曲子,没有听到电话响。”
没过半分钟濮名名就收到了回信,“没睡,正研究一些东西,可能会很晚才睡,你呢?我没什么事情,就是想问问你在做什么。”
濮名名赶紧点击输入区,“白天在排练房,晚上在酒吧,回来就写曲子,没去别的地方。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别太忙了,注意身体。”点击发送后他的眼睛不离屏幕,等着回信出现。
果然霍哥很迅速,“你也注意身体,我不在的时候没人给你做早点,你就是下楼买也不能嫌麻烦,等我回去后,要是发现你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濮名名看着手机笑了,“好啊,等你收拾我。”
刚一发出,濮名名有些后悔,赶紧又追加一条,“霍哥。”
“嗯?”
“大概还有多久回来?”
“再有五天,到时候不管事情成不成我都会回去的。”
“好,我等你,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濮名名盯着屏幕呆呆的坐着,前一刻还烦躁又不安定的情绪,仿佛被这几条短信抹灭的一样,濮名名什么都不想,但是很平静。
不过又有一些不能平静。
濮名名自己紧张了半天,终于鼓足了勇气又发出去一条短信,
“我想你了。”
刚按了发送,手机收到一条霍东的回信,“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看看时间,两条不差一秒。
濮名名悬了两天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38很烦很镇定(二)
第三十八章,
现在是上班时间,方进大厦的办公楼里的上班族就像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的涌进来,霍东还是坐在那个储物间从不是很宽的门缝隙内盯着那个1208房间的门。
保洁员时不时的进来取东西放东西,就跟看不见霍东一样,偶尔打个招呼点个头,他们不太敢招惹这个怪人。
越是上班时人多的时候,就越有可能是那个广告负责人安旭混进来的时候。霍东继续维持着很高的警觉看着那个门口和周围的动静。
今天已经是蹲守第三天,算算时间,这几天安旭肯定会出现。只要再坚持一下,再坚持几天。能给名名带回去一个好的结果他该多么高兴。
但是要是能睡个踏实觉就更好了。蹲守完了后一定要大睡一星期,绝不起床。
很快就过了上班的时间,办公楼走廊内逐渐安静下来。1208房门依然没有动静。
霍东换了个姿势,站起来不停的在狭小的空间内伸胳膊蹬腿舒缓筋骨。
这个时候不知道名名起床了没,如果是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刚好爬起床来吃早饭,接着就是去排练房。昨天晚上名名还主动发短信说想他,这是一个好兆头,霍东晚上抱着这条短信美美的睡了五个小时。
想到短信,霍东打算拿起手机来再看一遍。
虽然只是四个字,但是霍东总觉得那是最美妙的四个字,怎么都看不够,透过那四个字仿佛可以看到濮名名在手机对面的脸,一定是紧张又脸红。
这个时候真想给名名打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他们已经有一天多没有通话,但是他现在在蹲守,电话肯定也不能随便大声说话,万一濮名名再问起来,不好解释。
这种情况下,短信是最好的方式。
霍东从兜里摸出来那个跟濮名名同一款的白色手机,刚点开信息准备输入,突然界面变了,汪兴海来电。
霍东犹豫的接起来,压低了声音道,“什么事?”长时间不说话,嗓音有些发哑。
对方沉默一下,“真的在蹲守?”汪兴海有些惊讶。
“嗯,第三天了。”声音依旧很低,低到站在储藏室的外边几乎都听不到。
汪兴海道:“我服了你了,你赢了!没想到你也有头脑发昏干这种事的一天。”
霍东没搭理他的奚落,“什么事快说,我很忙。”
“没什么事,就是问问而已。用不用我去帮忙?”
“帮个屁忙,我一双眼睛足够,来两个人这个小屋子放不下,不用管了。”
汪兴海不放心,“一个人24小时盯着?”
“没,半夜能睡会儿。”
霍东听到电话对面汪兴海叹了一口气,接着汪兴海道:“行了知道了,晚上我过去找你。”
“别来。”霍东急忙阻止,“你来也没用,我没法离开这儿,行了不多说了,我忙!”
汪兴海利索的挂了电话。
霍东顺手把手机装进兜里,继续趴在门缝看着外面的情况。
濮名名这一天破天荒的没有去排练房,他用一上午的时间给霍东家里做了大扫除,并且去菜市场买了足够的菜,又跑去超市给冰箱填充了大量的食材还有薯片等零食。
霍东没在的这几天他都是买泡面度日,泡面的日子他早就习惯了,以前自己租房子住的时候犯懒,会做饭他也懒得做,就是躺在沙发上等那三分钟的泡面,他也懒得坐起来去厨房做那半个小时的饭。
但是今天他有些不一样。
有种闸门跟潘多拉的盒子一样不能碰,一旦碰触了,就会止不住侵泄而出的势头。
思念这种事情,你不去正视,或者刻意的减轻他的存在感,你就并不会意识到思念这个东西在自己的心里占多么大的地方,但是一旦真正的把这个东西摆在面前,你就再也不能否认他的存在。
不但不能否认,而且还愈演愈烈。
濮名名看到堆得满满的厨房感觉心里非常踏实。
霍哥出差这么多天回来后一定非常累了,回来该怎么给他做些好吃的补补身体?做饭的手艺荒废了两年,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捡起来了?
争取在霍哥回来前,把自己的手艺也恢复到从前。
以前跟元杰同居的时候,濮名名为了照顾好元杰,曾经买过不少的料理书籍,而且经过多次尝试,最后自己做出来的口味虽然跟料理的书里面稍微有些差距,不过他已经具有了独特的濮名名招牌的味道,元杰对此一样的赞不绝口。
再回到厨房,希望霍哥也会对他赞不绝口。
面前堆成小山的食材,濮名名有些发懵,先做哪个好?那些程序和配料自己好像忘得差不多了,贸然动手只会浪费食材。
濮名名动作利索的把菜和海鲜放进冰箱,其他东西该放哪儿就放哪儿,拿起公交卡就出门,他得去趟书店,把丢弃了两年的手艺找回来些。
濮名名的思绪现在全部被霍东占据着,如果昨天不发那条短信,他现在应该还在排练房跟那几个一起练习曲子,那是如果。
实际上,濮名名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他翻来覆去的看着那两条短信,自己发出去的和霍东回过来的。
他想了一整个晚上,自己的反应有些强烈,强到他自己都觉得害怕。
跟霍东确定关系撑死了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是这短短的一个月,为什么思念的情绪来的这么快,这么凶猛?简直不比他们相恋几年的人突然分开来的弱。
中午的室外温度还是很高,书店里面温度倒是很舒服。
濮名名一头扎紧这个好几层的图书馆,凭借着记忆去找食谱类别的位置。
他满脑子都是霍东,早就忘了其实可以从电脑上面也可以查得到食谱,不用非得大老远的顶着热气跑来一趟书店。
只不过几年前他是这么做的,现在还是这么做的。
为什么想念霍东的感觉来的如此强烈,濮名名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几乎两年里两人都天天见面,虽然上过床后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不过对霍东的依赖,也许从他再次落魄的回到这个酒吧的时候就开始了吧。
霍东对于濮名名来说,这种依赖的存在,很有可能已经存在了两年。只是他没有发现而已。
霍东说得对,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
下午濮名名和乐队的几个人都比较早的去了酒吧,大伙紧张习惯了,突然休息一天就觉得无可事事,浪费时间一样。于是不小心就不约而同的提早去了酒吧。
这个时候酒吧还没有什么人,濮名名和其他几人无聊的围在吧台前看着阿ben熟练的技术调制着五彩斑斓的酒。
调完后阿ben习惯性的推到豆豆面前,“尝尝,我的新品。”
豆豆犹豫的端起杯子,有些不敢下口,濮名名这几个人的眼神像狼一样盯着豆豆的举动,豆豆终于豁出去了,“但愿别像昨天那么热辣!”
阿ben笑道,“不会,我加了一个好东西进去,你试试看。”
小d和程卓有些眼馋,品酒这东西注定跟他们无缘,只要他们还想唱歌,就别想沾染这种刺激的饮料。
其实偶尔喝喝也没问题,很多玩摇滚的酗酒,吸毒,回头照唱不误。
只不过他们不能这么做,是因为濮名名的要求太严格。
濮名名一开始定的要求就是,但凡乐队的成员,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不能无故去惹是生非,不能因为乐队的事情耽误了学校的学习,不能有任何不良记录。
这些孩子们都非常喜欢这个乐队,愿意跟着濮名名,于是在他的严要求下,他们玩摇滚,但是却远离了摇滚的糟粕。
人们的眼神随着豆豆的仰头而变化,阿ben看到小d跟着豆豆的动作还咽了一口口水,随即大方的拿出来几个小酒杯,里面分别放了牛奶,稍微加了些朗姆酒,放到吧台上面推到这几个年轻人面前,没有给濮名名,因为他是主唱,他可不想破例让霍东骂。
几个人兴奋又好奇的学着豆豆的动作仰头抿一口,再放下酒杯的时候同时都发出了夸张的刺激喉咙的声音,阿ben被他们的调皮逗笑了。
濮名名看时间尚早,人们也都在,于是提出了想更换曲目的想法。
没想到乐队的几个人沉默了片刻后,都举双手赞成,并且纷纷表示,既然换了曲风,那么“心洞”那个曲子就跟他们的新风格太不搭调了,而且唱了两年,人们也都该腻歪了估计。换掉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不过换掉曲子简单,郝文有些疑问,“‘心洞’这个曲子换了,那咱乐队的名字是不是也要跟着换了?听着也挺苦逼的,这么说来跟新曲风也不搭。”
小d问,“如果换名字,换成什么样的好?”
程卓提议,“又不装逼又不文艺还又好记又特别的,这样最好。”
众人沉默,豆豆好奇的问道,“新曲风?你们换了风格了?什么样子的?”
郝文从脖子里拽出白色耳机,然后掏出来夹在裤腰上面的橙色小nano交给豆豆,“你听听这个看看好不好听。”
豆豆戴上耳机,按了中间的圆点,片刻后摘下来耳机问郝文,“这歌哪儿下载的?听着真不错啊!”
小d在吧台上面支着下巴冲豆豆嘻嘻一笑,“你猜,我们人手必备。”
豆豆突然反应过来,张大嘴巴惊讶道,“这个莫非……不会是……吧?”
小d老神在在的点点头,“是滴!新曲!”
豆豆看着濮名名虔诚的说道,“名名哥,如果这个是新曲,‘心洞’那个,一定要换掉,实在是不搭。”
濮名名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把‘心洞’换掉,然后再想一个新的乐队的名字,不装逼又好记的。”最好还能跟霍哥有关系的。
霍东又扎扎实实的蹲守了一天,盯着下班的人们都走光了后,他从身后的袋子里掏出来面包准备吃饭。
白天他一点都不敢走神干别的,尤其是发短信,就担心万一那么一走眼,就把那个要等着的人错过去,吃面包也是,眼睛负责盯着这层楼的动静,手负责往嘴巴里放东西。
楼里安静如往常,不知道今晚那个玩消失的人会不会出现,如果看到他了,霍东真想想揪住他揍一顿,然后再谈正事。他娘的这蹲守真不是人干的活。
天色减晚,慢慢的楼里面也黑暗无光,对面写字楼的大屏幕的光不声不响的照进来,让这层楼又几处是亮着的。
一波波疲倦的感觉又侵袭过来,霍东连连揉着眼睛打哈欠,这时也不忘警觉着这层楼的动静。
但是太过疲倦,反应也跟着降低。
又一个连天的哈欠打完时,一束手电筒的灯光照着霍东的脸。
亮光刺得霍东睁不开眼,霍东赶忙抬起来胳膊遮挡,同时心里暗暗着急,糟了,这是被谁发现了?
“你为了蹲守一个人,把自己搞成这样了?”汪兴海的声音传过来,很显然他很生气。
“赶紧把灯关了。”
汪兴海关闭手电筒,“啪”的一下将储藏室的日光灯打开。
“操,你开灯干嘛,赶紧给我关了。”霍东忍着刺眼的灯光,站起来跟汪兴海去抢开关。
汪兴海一把把霍东推倒在椅子上,忍不住怒道,“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啊?胡子不刮,头发不洗,浑身臭味,你为了他你值得吗啊?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这样别人会怎么想?你连脸都不要了?”
霍东急道,“祖宗,想说什么咱们关了灯再说成么?我好不容易坚持了三天,别一朝努力都被你这一着灯全白费了。”
汪兴海不忍心,于是又把日光灯关了,小屋子里突然一片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看看你现在成很么样子?简直比乞丐还乞丐。就算让你等到了那个安旭,他又怎么能听你的话?”
在黑暗中霍东不用再遮挡眼睛,他急道:“那又能怎么样?我没法离开这儿,事情你得分个轻重缓急,现在守着人要紧,形象的事儿以后再说。”
楼层很安静,即便霍东和汪兴海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但是楼里面还是能听到一些动静。
霍东没辙,“我求你先别说别的了,万一让人警觉了就麻烦了,哎对你你是怎么上来的?”
“应急通道没有锁,”汪兴海起身,“我叫个帮手过来帮你盯一会儿,你跟我出去找个地方洗个澡换身衣服,休息休息,不然你老命别要了。”
汪兴海走到一扇落地窗户前,掏出来电话拨了出去。
霍东没有阻止汪兴海,他低头扯过衣服闻了闻,几天没洗澡,又在储物间一直呆着,这么热的天气,楼里再有空调他的身上也早就酸了。上厕所都着急的跑着去跑着回,更别提去厕所擦一擦,还是盯着人要紧。
瞒着濮名名一个星期,还骗他去出差,不就是为了抓到那个姓安的吗,这个时候出疏漏,那就太不值得了。
没多大一会儿汪兴海走了过来,“等五分钟有朋友过来帮忙,你跟我出去放松放松。”
霍东何尝不想放松一下,继续呆在这里就快要憋成神经病了,“那人可靠吗?别给我误了事儿啊!”
汪兴海气急了反而笑出来,“就你这破事儿,有人来帮忙就不错了,你还担心别人误你事儿,你怎么就抠到不舍得花钱请个人帮你盯着?”
霍东道,“这事儿吧,自己来才叫诚意。”
汪兴海叹气,“我有预感,你会毁在濮名名手里的。你这动静跟以前可大不一样,就说我跟你认识这二十多年,你可没这样过。”
霍东愣了一下,随即叹气,“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39很疼很魔怔(一)
第三十九章,
霍东被汪兴海强势扔进了一家写字楼附近的快捷酒店,霍东进去后就直奔浴室而去,汪兴海则是出去到附近的精品屋给霍东买零时换穿的衣服。
两人刚一出来那个写字楼,汪兴海看着霍东的那副模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先不说两人是不是曾经有过一段那样的感情,就光说从小一起长大的这种关系,他看着霍东为了一个驻唱在酒吧的乐队主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就特别来气。
以前那个硬脾气硬骨气的霍东哪儿去了?
当初霍东要是用这种精神来挽回他的话,他一定会死死的抱住霍东不放的。
可是结果呢?自己希望得到的待遇全他妈用在别人身上了。
而现在自己又在干嘛?傻逼兮兮的陪着霍东哄那个年轻人开心?一起给他惊喜?
太他妈苦逼了。
写字楼不远有条商业街,道路不宽但是人却很多,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了,这里的电影院刚散场,人流量一点都不次于白天。
这条街的许多店铺也经营到很晚,卖家装小饰品的,烧烤的,糖炒栗子,火锅店,服装店什么都有。
汪兴海在一家男装精品屋给霍东随意选了两件衣服拿去付钱。
摸着衣料,看着裁剪,又核对了半天款式,这些衣服十有八九都是从动物园或者哪儿淘来的,然后在店里特别的展示出来,就成了精品。
两件五百,还是八折后,汪兴海直骂娘,虽然他不缺钱。
霍东在快捷酒店的浴室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身上的泥不知道搓下来几斤,这可真是脏够本了。
他舒服泡澡的同时脑子里也没有闲着。
不知道现在写字楼里那个小哥是不是偷懒没盯着,是不是偷偷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是顾着看手机听歌刷微博没有仔细观察楼层的动静。
该死的姓安的可千万别这个时候出现,不然他会后悔死的。
霍东自己都觉得自己快魔怔了,出来前就拽着那个小哥不停的嘱咐,那小哥都忍不住想皱眉,最终看在汪兴海的面子上忍了这个乞丐大叔!
这还没出来多长时间就又开始惦记蹲守的事情。
如果再抓不到姓安的这个畜生,他就真别回去见名名了。
泡了个慢澡,霍东差点在里面睡着,忍着困意爬出来浴缸,不过还真是解乏,这几天浑身沉重的感觉瞬间下去了大半。
光着身子出来浴室后看着那张铺着白色床单被褥的床,他真想什么都不管的躺上去,然后闭眼立刻美美的睡一晚上。
不过始终理智战胜欲望,霍东开了窗户让自己更清醒些。等下还要回去继续盯梢。这一澡已经让他缓解了很大的疲劳。
汪兴海按着门铃,霍东没有介意自己浑身什么都没穿就给他开了门,接过来汪兴海手中的两件干净衣服,谁知道干净不干净呢,小店挂在那里的衣服不知道让多少人试过了,这个时候也轮不到霍东介意,他接过来就套在身上。
幸好汪兴海有脑子,还专门去内衣店给他多买了两条内裤换着穿。
终于收拾妥当霍东把自己那一身衣服团一团全扔进了垃圾筐,汪兴海去前台退房。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看似干净的小饭馆吃饭,他们不约而同的都选了靠在宽大的玻璃窗户边的座位。
点好几个菜,汪兴海终于憋不住,他开口劝道,“我觉得你这样下去真的不行,谈恋爱不是这样的谈法。”
霍东掰开筷子等上菜,“那是怎么样的谈法?你那样的?哄个小情人然后过去了热乎劲儿就分?”
“我是跟你说认真的,不是开玩笑,霍东,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当然知道,比谁都知道。”
“那你觉得为这个没谱的事儿这么折腾值得吗?你的酒的事情不管了?”
“酒的事情不是有你呢吗?再说我就消失一个星期,baaa那边暂时也没有什么消息,趁这个机会我正好紧着现在这个事情办一办。”
汪兴海叹气,拿着白色小瓷杯喝了一口免费的茶水,“霍东,你最好没事儿,就冲你现在这个劲头,他濮名名要是对你做了什么,我肯定不会饶他。”
“你就放心吧汪兴海,”霍东也喝了一口茶润嗓子,“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我,名名绝对不会。我见了那么多种人,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汪兴海放弃了说服,“真是随你吧,我实在是没想到你再谈个恋爱竟然能下这么大功夫,想当年你要是有这个劲头咱两早就不是这个结果了。那时候你怎么不这么热血啊?”
霍东笑道,“当年不是还小吗?爱玩儿深沉,不知道把握自己想要的,现在难得明白这些,不热血一回不是白活了?不试试怎么知道成不成,再说了不成我也不会掉几斤肉。”
“下这么大辛苦就为了哄他开心,这我可做不来。”汪兴海举起茶杯跟霍东一碰,“服你!”
霍东像回事的举起来茶杯一口喝了干净。
霍东吃的肚歪才离开,这顿饭他觉得是这辈子吃的最好吃的,就连那个鸡蛋西红柿他都觉得比烤鸭还香。
回到写字楼后,霍东又不厌其烦的仔细问着那个小哥他离开这两个半小时的动静。小哥说一点动静都没有,霍东非常认真地谢谢了这个小哥,不过小哥一走,他还是很不放心的悄悄走到1208房间轻推门看看是不是松动着。
蹲守第四天的晚上,汪兴海照例叫了这个小哥过来帮忙蹲守几个小时,他又带着霍东把前一天的行程做了一遍,洗澡,换衣服,吃饭,聊天,然后再送他回来,接走小哥。
霍东不在的这些天,濮名名一点都没有闲着,白天他几乎都泡在排练房,晚上酒吧,回家后不停的熟悉着各种菜的做法。蒸的,煮的,炸的,烤的,一个都不落。
做完菜后差不多晚上十二多,他就开始跟霍东来回发着短信聊天。
这个时候基本上都是霍东在泡澡,因此回复短信速度非常快。
濮名名扳着手指头数日子,霍东已经出差第五天,说好的走一个星期,到时候不管那件事情办成办不成他都会回来。
一大早的,超市刚开门,濮名名就跟着一堆老头老太太挤进了超市,他准备提前买好东西,放进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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