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乐点了点头,吐了两口烟圈,继续向我们解释。
老者说让方乐乐给这位女人看病,讲完之后,老者立马带着人出了堂口,关上了门,在门口站岗,防止别人进来。
这女人叫野泽奈子,会汉语,但讲得不是特别流利。
经过问询。
才知道野泽奈子得了一种怪病,每当来大姨妈的时候就腹痛难忍。
起初只是疼几天。
亲戚走了之后就没事。
但后来亲戚走了也没用,腹痛延续到十几天,到最后,一个月有二十来天腹痛难忍。
这几年,野泽奈子找了各地的医生,都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愈演愈烈,像刀割一样,只得常年靠吃止疼药来维持。
野泽奈子因为这次有事来长白山,但路途中她不小心把带过来的止疼药掉了,她住在白市的时候,突然腹痛难忍,便去医院开止疼药,跟医生讲了自己的症状。
医生告诉她,既然现代医学完全治不好,不如想一点民间的办法,便介绍她去找民间治疗这方面最牛比的方乐乐,并对她说,有百分九十九的可能性治好。
听到医生将方乐乐讲得这么厉害,野泽奈子便特地找到了方乐乐。
三黑子问:“痛经也算妇科病?”
方乐乐闻言,白了他一眼:“难道算男科病吗?”
三黑子:“……”
方乐乐说:“她讲完症状之后,我就替她看香喽。”
“看完香之后,大仙悄悄告诉我,野泽奈子在十七岁之前一切都健康,可在十七岁那年的夏天,她下海去游泳撞了邪,邪主是一个因难产腹痛而死的烟魂,野泽奈子的八字刚好与这女人相克……”
我对这些不仅不信,而且一点兴趣都没有,便打断道:“这个你不用讲这么细,野泽奈子有没有说来她这次来长白山做什么?”
方乐乐被我和三黑子连番打断,小嘴嘟了起来,不高兴了,也不吭声了。
我只得再给他点上了一支烟:“大师,请继续!”
方乐乐说:“反正这事情其实根源不在于她身体之内,要真的解决,光吃药没有用,必须把她身上的邪阴气给驱了,所以我和大仙都不想给她治。”
我问:“为啥不想治?”
方乐乐说:“因为这是国外的邪事,不归我们出马仙管!”
我又问:“这玩意儿还分国界吗?”
方乐乐闻言,翻了翻白眼:“当然有!不仅有国界,还有地界,而且我们有规矩,出马不过山海关,要彻底解决她的问题,必须出国,我不能去。所以我就给她开了一点药,让她吃了,期待她以后不会再来找我。”
我问:“然后她吃了药有了效果,他们就开始逼你继续治了?”
方乐乐点了点头:“对!她现在可以达到十来天不疼了!她这些天在白市有事,走不开。那个老头就让我去白市给野泽奈子治病,而且老头还对我说,野泽奈子三天后要进长白山,办完事之后直接回樱花国,要求我在这三天之内,必须彻底治愈。”
“如果没有治愈,野泽奈子后面疾病还会复发,老头一定会来掀了我的堂口。但这药只是暂时的,肯定会复发啊……哎呀,真的烦死啦烦死啦。”
讲到这里。
方乐乐肥嘟嘟的小脚在床上胡乱蹬。
三黑子问:“你家老仙不是法力无边么,弄点术法搞他们,让他们屁滚尿流呗!”
方乐乐回道:“老仙修善堂的,再过一些年功德快圆满了,不能害人。”
我问:“野泽奈子三天后进长白山干嘛?”
方乐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
看来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行了,你睡觉吧。”
我跟三黑子转身离开他的房间。
方乐乐却扯住了我的衣角,闪着大眼睛问:“你们明天晚上还能陪我去吗?今天晚上有你们在,我心里踏实多了。”
我回道:“必须滴!”
再次准备离开。
方乐乐又扯住了我的衣角。
我问他还想要干嘛?
方乐乐笑嘻嘻地说:“留包烟给我。”
我给他留了包烟。
回到自己房间。
我对三黑子讲了之前在酒店里发现老者是十二护圣金刚之一的事。
三黑子听完之后,满脸兴奋:“我说你怎么对野泽奈子那么感兴趣呢!老板,咱们总算有活了!你说这段时间都过的什么日子,我一个武功天下第……二的高手,不是在跑步就是在捡卫生巾,可憋屈死我了!说吧,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回道:“田家让我们来找方乐乐,目的肯定是让我们跟方乐乐搞好关系,然后想办法接近野泽奈子。而野泽奈子三天后要进长白山,这次战斗的主战场肯定是那里!”
三黑子问:“路径、战场都知道了,但我们进长白山之后的具体任务呢?”
我说道:“明天陪我去一趟医院找田家人。”
三黑子疑惑不已:“去医院?”
我反问道:“野泽奈子是怎么找到方乐乐的?”
三黑子说:“医生介绍的啊……啥意思?你的意思是,医院那位医生是田家人,这一切其实都是田家做的局?!”
我点了点头:“对!有几点我觉得非常奇怪。”
“一是野泽奈子这次从国外来到白市,本来她身上带了止疼药,但这种保命的东西,不小心却丢了,这事情非常古怪。”
“二是以野泽奈子的地位,她一旦发生腹疼,必然会找白市最好的医院、医院里最好的妇科医生,这医生介绍她去找方乐乐看病没问题,但却为何信誓旦旦说治愈率能达到百分九十九?这是不正常的!得到最好妇科医生的保证,多年饱受病魔折磨的野泽奈子没有理由不来找方乐乐。”
“三是恰巧在这个时候,我们也按照田家的吩咐来找了方乐乐,等于说,本来我们和野泽奈子是完全不交界的两条平行性,突然在今天交汇在了方乐乐这里。背后策划当然是田家,但那个幕后具体推手是谁呢?除了那位医生,我根本想不出其他人!”
“所以,我判断,不仅野泽奈子的身边有田家人,而医院那位医生,也是田家的人。这个局,从野泽奈子踏入这片土地,已经开始了!”
野泽奈子腹疼。
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口子。
田家硬是从这里撕开了相柳的一道防线。
明面上如此自然。
地下却暗流汹涌!
三黑子听完分析,彻底傻眼了:“卧槽!跟谍战片一样,如果是这样,田家实在太可怕了……不对啊老板,万一要是你刚才没发现老头的护圣金刚木牌,这个局不就彻底废了么?”
我意味深长地问:“护圣金刚木牌,为什么突然会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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