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完小竹之后。
夏禧直接紧闭双眼,双手合十,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小竹哭笑不得,俏脸纠结,转头对我说:“哥……夏哥这个样子,我压力好大。”
我踹了夏禧一脚。
“神经病!”
夏禧翻了翻白眼。
小竹深呼吸一口,手中拿着绳子,开始往前冲。
由于这次有绳子的羁绊,她只冲了五六米,但这丫头尽全力稳住身形,像丢铅球一样,将老虎钩往上一甩。
呼啦啦。
绳子像长了眼睛,一直往上。
我们全屏住了呼吸。
绳子最后挂在了神木顶端。
我们所有人瞠目结舌。
这也行?!
夏禧大喜过望,赶忙跑过去抓绳子的尾端,试图用力让它吃实,可一扯之下,绳子竟然直接滑落。
我们过去一看。
发现老虎钩上面沾满了粘液,滑溜溜的,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有可能是顶端的距离高,材质与下面不大一样,自然溢出的一种溢脂,也许是上面穹顶滴落的东西。
小竹说:“根本钩不住!”
夏禧仍不死心,让小竹再换几个方向试一试。
小竹无奈,只得换了若干个方向,结果去都一致,上面粘液太滑了,完全没有着力点,绳子全掉落下来。
这个办法彻底宣告失败。
夏禧彻底泄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不行了……苏子,该你出手了。”
我出个毛线手啊!
论墓底知识不如夏禧,人文地质环境素养不如老刘,历史古籍理论水平不如陆岑音,野外生存不如郝安,技战术手段不如小竹,仅剩下长相还……算了,不提这个。
刘会长说:“苏兄,得想办法啊,下一阵雷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万一再来个暴雨雷电,我们可就……”
我制止道:“乌鸦嘴!”
“大夏,还有烟吗?”
夏禧掏出了烟:“不多了,剩着点抽。”
我坐在地上连抽了三根烟。
末了。
我转头对陆岑音说:“岑音,我们好像疏忽了一个根本问题。”
陆岑音问:“什么问题?”
我说:“这个佛天珠是怎么放进去的?”
陆岑音愣住了。
我继续说道:“当年聋妈曾告诉我们,六六三年,含元殿建成,年迈的风水大师李淳风为了保佑这片土地万代昌隆,曾在正殿中间藏了一顶冕旒帝王帽,帽里面放置了天珠。”
“八八六年,含元殿被毁,冕旒帝王帽被烧,里面珠子不见了。聋妈说,作为一代风水神师李淳风,他早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藏珠之时就设了江湖金榜召集四君家守护,珠子实际是被当时四君子的传承人拿走了,送到了西域古墓。”
“也就是说,当年的四君家曾到过这里,按李淳风的要求把东西放进了神木里面。而这株神木,在远古部落时期已经被截断,表明当时在放珠之时,它就是目前我们看到的状态。那么,他们当时怎么登得顶?”
陆岑音说:“这个问题我有想过。”
“如果我们的父母辈都在,他们肯定有传承下来的办法登顶。可正因为他们去世的去世、病的病,我们才会如此费劲拿到神器,闯过重重险阻来到这里,如果我们知道传承之法,这些事情都轻而易举,又何止于今天这种局面呀。”
我摇了摇头:“我不是这意思。”
“当时四君家确实有传承下来登顶的办法,但是,无论他们用什么办法,他们不是神,他们是人。既然是人,他们就应该用人所能采用的办法。刚才夏禧已经说了,人的办法无非就是自己爬、打绝户钉、甩老虎钩,可这几种办法显然没有用。”
“在古代,他们用的工具也是普通钉锤,又没有什么高科技手段,等于我们的装备与他们并无差距,我们进不去,他们必然也进不去。可他们确属进去了,那证明我们的方向出了错!”
陆岑音美眸瞪得老大:“莫非进去的办法不是在树干顶,而是在树干底?”
我点了点头:“顶上不行,躯干也不行,只剩下底部一个可能!我们要纠正进入巨大的方向!”
此结论一出。
大家都兴奋起来。
唯独小竹说:“万一……万一东西放在树干顶部呢?”
刘会长摇着扇子笑道:“竹姑娘,你这话说得。”
“一来前面已经分析过了,他们没有飞机,神木又如此特殊,他们不大可能上到顶部。二来顶部天天雷劈闪电的,什么东西放上面都被劈没了,如此重要的宝藏,怎么可能会放在顶部呢?三来上面布满了粘液,东西放上面早就滑落摔掉或被腐蚀了。四来按照植物学原理,但凡大树木,几乎都是空心的,否则根本无法汲取养分继续生长,空心木的顶部不可能放东西。”
“苏兄的推测绝对没有问题,东西只能是在树干里面,这事情我们更内行,你只要听我们的就行啦。”
小竹被刘会长深深地歧视了。
夏禧说:“老刘,你别一副得瑟的神情,当心竹丫头说看到了什么东西。”
小竹突然手指着前方:“前面真的有东西呀!”
刘会长吓得一哆嗦,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小竹格格直笑。
刘会长:“……”
陆岑音笑着弹了弹小竹的额头:“学坏了你!”
我们开始在底部找了起来。
这事情要仰仗人文地质环境大牛刘会长了。
仅仅找了半个小时。
刘会长果然发现了异常,指着巨木一条粗大札须底下。
“四周都是石头和土交杂的地面,唯独这里全是泥土,连碎石都没有,进入巨木的通道,一定在这里!”
“夏兄,动手开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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