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友凶残 - 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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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的男孩似乎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球居然被他踢得那麽偏。他抓了抓後脑勺,转身便朝球滚远的方向跑过去,打算把球给捡回来。
    另外几个男孩觉得站著也是发呆,便跟著黑皮一同朝球滚落的方向走了过去。没想到球滚得还挺远,因为再往前走上一段路便是一个下坡,球顺著下坡一路滚到了最下边。而在下坡的前边,能看到一栋四四方方的房子,模样挺阴森的矗立在那。
    “哇──那边的房子是做什麽用的?”後边跟过来的矮个男孩,抬起手指著那栋房子便询问起来。
    “不太清楚啊,不过好像听人说过,以前这边的房子都是用来做仓库还是什麽什麽厂房的。但後来因为倒闭破产啥的,就都没人了。”住在这边区域的另一个胖男孩回答道。
    “诶诶~那不如这样,我们过去探险看一看如何?”男孩之中最野的一个小孩,立刻表现得兴致勃勃,想要过去探险看看。
    “不好吧……那里有什麽好看的,都已经没人在了。”胖男孩一直对荒废的房子没什麽太大的兴趣,而且这些房子光是看外边,就已经感觉有些可怕。不过,对房子恐惧的这件事,胖男孩不愿让大家知道,以免被嘲笑胆小。
    “去看看啊!黑皮球踢得那麽烂,我们也是在浪费时间,倒不如去探险!”最野的男孩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而其他的小孩也被吊起了兴趣,都附和著要去房子里探险看看。於是几人招呼著捡到球的黑皮,一同向那连窗户都被黑纸封住的荒寂大房子方向接近过去。
    ……
    “妈妈啊──”惊恐的惨叫一声接著一声,打破窗户玻璃翻进到房子中的几个男孩,在房子里边发出恐惧的大喊声。
    没过一会儿,几个男孩便跌跌撞撞地慌乱从窗口中一个个翻爬了出来,连滚带爬几乎站都没有力气站起来。
    “死人!死人啊!!”
    “太、太恐怖了!”
    “呕──”一个腿吓得直发软,好不容易才翻出窗口的男孩,直接趴在一边的地上就呕吐了出来。
    几个男孩便这般慌乱地逃回了家,并把他们看到的一切告诉了父母。
    过了不久,一辆辆警车包围了孩子们发现尸体的废弃房子外。剪开缠著好几圈铁链的大门,警察进入到里边。这原本是废弃的仓库中,进门的警察迎面看到的便是在墙面上涂鸦出的巨幅小丑画,以及关在铁笼中不知道已经死了多久的多具尸体。
    尸体已经严重腐烂到完全辨别不清面容,因为整个仓库基本属於封闭的状态,尸体腐败产生的各种气味也被封锁在房子的里边。这让进去的警察也有点承受不住,被可怕腐败的气味及尸体的惨状不停刺激著肠胃。有好些个年轻的警察,都承受不住频繁地跑到外面去呼吸新鲜的空气。
    就在这个仓库之中,警察发现了喜欢小丑涂鸦的杀人魔,制造出来的最多人死亡案件。而且,他们也在里边同时找到了用来分尸上两起案件被害人的电锯分割工具,在工具上找出了被害人的血迹。
    几起极度恶劣的恐怖案件,使z城人的恐惧心理被逼迫到了最顶端。即使z城的领导已经尽量在控制,但还是有些压制不住。怕抓不到凶手还接连发生多起案子的事,使得最上边的人不高兴,引起对他们管理上的质疑。领导紧急督促著下边的警察,要尽快将犯罪凶手捉拿归案。
    在上层的各种催促和施压下,警方特别成立相关的小组,针对这些案件的侦破工作变得急促起来。仔细搜集现场凶手可能遗留下的证据和线索,及调查每个被害者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好尽快把犯人给抓住。但遗憾的是,爱画小丑涂鸦的罪犯似乎非常谨慎和狡猾,在现场找不到他留下来的痕迹和线索,警察也只能选择不放弃的继续探究和搜索下去。
    第五章 被捕
    “谁啊?”朦胧中似乎隐约听见自家门锁传来类似被撬动的声响,还未从昨晚聚会的连番灌酒中清醒过来的易衡,用他尚处於迷糊状态的脑袋努力回想了一下。今天他应该是不用上班,不可能是公司的人还特意上门来催他吧?
    正当易衡脑子慢半拍思索著是否要起身出去看看时,只听到外边客厅传来一声轰隆巨响,卧室门紧接著被人从外强行撞开,几道人影迅速进到了屋内。一冲进卧室,人影便将趴在床上昏睡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带著浑身酒气才睡了几个锺头的易衡,直接按在床上将双手反扭拷上。接著,用力把易衡拽起来朝外拖走。
    因为酒精作用的影响,手脚动作有些迟钝都还来不及反抗的易衡,就这麽莫名其妙被拖走了。到了门口还被旁边的人套上了牛皮纸袋在脑袋上,立刻视线范围什麽都看不见了,只能从纸袋下边的缝隙看清自己的脚该怎麽迈。
    一出门刚走几步,易衡便听见周围各种人声鼎沸,还能听得到“u嚓──u嚓──”不停歇的闪光灯及照相机按动的快门声,似乎有很多人围在旁边大声提问。但对於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事的易衡来说,那些急促尖利的提问声一个盖过一个,他都没有听清楚这些人在说什麽,就被身後抓著他的两人一路快步拽著往下层赶去。
    在被带到一楼,按送进车子的後排座位,听到了车子启动後车顶上的鸣警声,易衡脑袋顿时清醒许多。怎麽就被带上警车了?他可明明什麽坏事都没惹吧??
    ……
    “瞪什麽瞪?怎麽?你还不服气啊?”站在一边的年轻警察见易衡眼神凶恶地望著他,不由冷声警告道。
    “……”易衡有些无辜,他的眼睛天生看人就显得凶恶,瞧著别人就像是挑衅一般。胆小的人见到他直接就绕他而行,而不爽的人则以为他是来找事的。就因为他长相的原因,他常常就莫名被卷进打架事件中。刚刚他真的只是单纯往旁边瞥了一眼而已,可没有想过要怎麽样。
    “说说看,这些人你有没有印象?”另一位年约四五十岁中等身材的警察,眉头紧皱将一叠照片摊在桌面上,口气严厉地询问在桌子对面的易衡。
    “警察大哥……在询问我之前能不能把这手铐给解了?就这麽铐著我,可一点都不舒服。”从被押进警局到这间房子内後,易衡被铐住的双手就一直吊挂在房间内垂下的铁链上。尤其是这铁链还挺短,易衡必须时刻保持著站立举高双手的姿势。没过多久手已经抬得麻木,他只得向对桌的警察提议道。
    “这地方是让你来舒服的吗?快点,看看这些照片!”中年警察瞪著眼对易衡呵斥了一声,但还是转头示意旁边的年轻警察:“小锺,把他换个位置铐。”
    “是!”被叫小锺的警察,走过来将易衡的手铐换到了椅子旁边。让易衡的一只手拷在椅子的後边,人和另一只手则能动弹或是坐下来。
    “呼──”终於可以坐在椅子上,手也不必继续举著,易衡这才低头看向桌上摆放著的照片:“这个……还有这个,有些印象吧。其他的就不太记得清了。”
    “记不清?你就装吧。这个、这个、还有这些人,全部都是你负责接送快递区域里的人,难道你不认识他们??”
    “快递?我负责的区域又不止我一个人。我是和其他人在同个组负责一个区,那麽多人我哪里全记得住长相……”易衡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被兴师动众的抓过来审问,就是问这些“客户”的事。好吧,虽然他刚开始做快递的时候,因为个性和长相原因,与不少客户发生过一些矛盾,但也不至於拖到现在那些客户才想起来要集体投诉到报警的夸张程度吧?
    “但据我们的调查,你和这些照片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过矛盾,不是吗?”中年警察目光紧紧地盯著易衡,似乎在仔细观察著易衡脸上露出来的任何一丝可疑表情。
    “可能和这个、还有那个人有过一点争吵吧。但那都是很早的事情,我现在脾气改很多了。”易衡望著照片里几个印象深刻的人,每次在他去送货或是收快递时,那些人的态度都让人忍无可忍。即使已经在心中默念n遍顾客就是上帝,却还是让人无法坚持忍耐下去的几张面孔,易衡确实是有点记忆。
    “争吵?不只是争吵吧?我看你的记录档案里,还曾把人打伤住进医院了啊。”中年警察翻看著他面前的记录本,对易衡所说的话表示怀疑。
    “……那是……”易衡听警察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忍不住抿了抿唇,深呼吸一口气,才算心情平静地继续回答道:“既然警察大哥你什麽都好像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你也不需要再特意问我一遍吧?”
    “是啊,上面记录的很清楚详细。你从小到大打架的记录可不少,高中也是因为打架才退学的吧?”继续翻看著记录本,警察说道。
    “……对,那你也看到了,初中我父母出车祸身亡,後来我一直由奶奶监护。以前是天不怕地不怕才常惹事,高中那会儿得知奶奶生病,又被人堵著打架,後被学校发现警告,我就干脆退学了。因为奶奶治病需要花不少钱,不出去找工作赚钱,存款里的钱根本不能一直支撑下去。後来做过不少工作,而快递这份工作也是去年才开始做的。刚刚做快递员时因为个性原因惹过几次事,那次打客户也是因为奶奶拖了几年还是没坚持下去,才病逝不久,又碰到那客户嘴里叨叨的没影,一时才没控制住……”易衡望著桌上的某张照片,想起照片里的人当时扬著嘴角不咸不淡嘲讽他家人的话,他到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情绪控制不住,真的会见那人一次就想揍一次。
    “就像你这样的服务态度,客户都被吓跑了吧?怎麽你们快递公司都不开了你?”站在旁边听易衡述说的年轻警察,忍不住插话问了起来。这样的人居然都不开除,老板倒是挺大方啊。
    “我们那家快递公司又不算是很大很正规,加上我的工资要求不高,做事什麽都愿干,老板还是乐意留著我的。”现在赚得少又累又辛苦的活,没几个人甘愿去做,每次来他们快递公司面试的人,都是没做几天就跑了。对於做事搬货都没什麽怨言,力气大还能一人顶二人用的易衡,即使客户不喜欢,老板便换另一人去那家接货就是。要知道现今找个愿意做事的人可没那麽容易,所以快递老板还是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话题别扯远了。”向将话题带远的年轻警察警告了一声,中年警察继续把话题回归到原本的询问当中:“在xx月xx日,和xx月x日的x点至xx点,你都在什麽地方?”
    这些询问的日期,都是在结合了被害者失踪的时间段後,推断出来的犯案时间。
    “那……我怎麽还记得?”除了白天的快递工作外,易衡晚上有时候也兼职在一家酒吧内帮忙。扛一扛酒箱重物或是打扫卫生,亦或是有时候当一下处理麻烦酒醉客人的保安。
    以前在奶奶生病时,易衡还干过更多的工作,像是在工地里扛沙包等其它的体力活。因为他的学历也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加上他说话有点直和长相原因,在直接面对人的服务行业常常做了没多久就被开了。光是做体力活的工作,倒是没那麽容易惹出麻烦。
    可即使忙著拼命赚钱,奶奶最终还是没能治好。医治的金钱花费有不少是借别人的钱,这些钱都得易衡自己去还。也因为这些,不想再挑战快递老板底限的易衡,不再去直接和客户强嘴或是怎麽,尽量学著放低身段变得圆滑起来。而警察问到的时间,易衡又仔细回想半天,记起好像那几天正好是酒吧清闲不算太忙的日子,没他什麽事,那他应该都在家中休息。
    “真想不起来?”
    “好像是……在家里吧。”
    “有人可以作证你当时在家吗?”
    “……没,我就一人待在家,需要什麽证据?”易衡也不想自己一人在家待著,可周边人都知道他是个欠不少债的人。就连对他有好感示意的女孩,在得知他一穷二白後,都没继续和他联系过。他也想要有人可以证明他不是一个人在家,可惜就是没有。
    再又被问了许多奇怪的问题後,易衡还是没明白他为什麽会被抓过来。正想开口仔细询问时,被中年警察抽出来放在他面前的图,截住了他想说的话。易衡仔细观察著面前的图,觉得这图像是黑白监视器里特意洗出来放大的截图。
    截图中的人影并不算是很清晰,因为戴著帽子半挡住了头,看不清人脸的模样。而人身上穿著的制服,和头上戴著的鸭舌帽,看著都十分眼熟。
    “这个图片里推著大箱子的人,是你吗?”
    “大箱子?我最近没有送过这麽大的物件……”易衡疑惑地望著黑白图片,他可没送过这麽大箱子的记忆存在。
    “这个人,李媛凤,你还有印象吗?”指了指桌上一个女人的图片,中年警察问道。
    “记得……”照片中的中年女人,是易衡刚刚在快递公司工作送货时遇到的客户。只因为晚了一分锺到,就被守在房门外掐著表算时间的中年女人碎碎念了半天,还闹著非要补偿心理损失费便宜至少一半邮费。於是当时的易衡一时没忍住顶了两句,结果惹得那名中年女人大嚷著要投诉什麽的。弄到後来,公司也没再让他去那边接送过快递。
    “xx月xx日,监视器里拍到穿你们快递公司服装的人进入她所住的小区,并推著一个大箱子带了出来。因为是快递,所以并没有引起保安的特别重视。但从那天开始,李媛凤就这麽消失了……”
    不过也就是从这个监控录像里,中年警察才发现了第一条线索。并顺藤摸瓜找到了快递公司,和负责李媛凤家区域的快递员小组。
    “那不是我!别人也有可能啊,为什麽非怀疑监视器里录到的人就是我?!”易衡隐隐察觉出来,警察调查他并不是因为一般的事件,而应该是比投诉案更严重许多倍的事。
    “你们小组总共六个人,一个在李媛凤消失前就辞职没干,时间上也不吻合。两个是女人,身材和个头都和监视器里拍到的有很大差异。而另外两个男人,一个身材比你魁梧健壮,在监视器里也能看到区别,另一个则是又矮又瘦。唯一和监视器中身形符合的,就只有你……”
    对比著监视器里的图,中年警察紧盯他桌对面坐著的易衡。高高的个子和不瘦不胖的身材,与监视器中可以说是基本一致。加上易衡又与被害者有过争吵与积怨,还没有不在场证明,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了面前这人。
    “……他们这些人到底怎麽了?”易衡沈默一会儿,终於开口询问道关键。
    “那应该是你来告诉我们的才对。”
    “咚咚咚!!”紧闭的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中年警察移开盯著易衡的视线,开口说道:“进来。”
    “老程,我们在疑犯家中找到证据了!”
    “哦?好,等我出来再说。”被唤作老程的中年警察示意年轻警察继续审问易衡,起身跟著外边呼喊他的人走到了门外。
    “找到了什麽??”
    “我们在疑犯家中找到了那套快递员工作服,工作服的一只袖子里发现了一小点红色油漆。这可能与犯罪现场的涂鸦油漆用的是同一种,估计是疑犯没有注意到这掉落在衣服里边的一点。而且,我们还在衣服上边口袋里,找到了一小块涂著指甲油的指甲,不知道能不能和被害人中的一个对应上。
    “那核对这些还需要一些时间吧?”
    “嗯,不过我看八九不离十,这些证据和被害人肯定是脱不了关系。”
    “但……只有这些证据吗?”中年警察还是感觉,如果只有这些证据似乎有点不够。而且里面正审问的嫌疑犯,也与他事先预料推想的类型完全不同。
    “那些现场情况你也看到了,凶手做事非常狡猾和隐秘,证据能毁掉的都毁了。现在能找到的这些,肯定都是疑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遗漏。而且……老程,你也知道。这些天上头为了要破这案子的事,天天催促著我们。不管如何,这些证据就已经足够证明了。”
    “……那你先把这些找到的东西去做分析核对一下吧,我继续进去审问那个疑犯。”中年警察自然知道上头对他们的紧急催促,几乎天天电话打到他们的上层那压迫,希望案子赶紧破了。尤其是在得知他们找到线索,并锁定了嫌疑犯後,催促得更是著急起来。
    “好,那我先走了啊。”
    “嗯……”点点头,目送通知完消息的同事离开後,中年警察转身回到房间前,将门打开进去,继续向易衡审问起来。
    第六章判决
    “程伟毅,结果已经出来了,你看看吧。”拿著报告走过来的长发女人,年约三十左右,架著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就像是性格比较强势的类型。她将手中的一沓资料,递向负责易衡案件的中年警察程伟毅手里。
    “结果如何?”将资料翻开看著里边的一堆数据,和长发女人似乎很熟的程伟毅开口询问道。
    “上面不是写著吗?在嫌疑人快递制服中发现的指甲,确实和被害人相符。而红色的那一点油漆,对比了我们在现场收集到的,也是一样。”女人手指向报告上写的内容,答道。
    “这些东西已经给那个派来的检察官看了吗?”因为这个案子专门到他们警局的曹姓检察官,程伟毅自然记得那人的存在。
    “给了啊,你是不知道他催促得有多急。即使是想要快点把案子给弄好,也不需要那麽催啊。这些分析哪里是一下两下就可以弄完的?都是需要时间来等。”似乎对那匆匆忙忙只讲究效率的曹检察官没多大好感,长发女人边回复程伟毅的问题,边继续说道:“他今天看到证据後,好像就打算带嫌疑人去法院了。”
    “这……有些太匆忙了吧?”听到这话,程伟毅的眉头不由皱起,还是觉得现在这麽做有些太赶太草率了些。
    “难道你还有不同的看法?现在根本没有找到更多的证据,唯一的证据就是这些了。而这些仅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我们关著的那个嫌疑犯呢。”说完,女人抬手看了看表,似乎想起来她还有别的什麽事要忙,匆忙便跟程伟毅招呼道:“我等会儿还有事,资料已经交给你,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你忙去吧。”点头和长发女人道别後,程伟毅又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报告,及另一份印著嫌疑犯照片的资料。照片中的男人即使是在拍照时,眼神看上去都是又凶又拽的,可除去这些,能看出来这是个年轻帅气的小夥子。一想到他即将被带去法院,基本落定了会有什麽样的审判结果,程伟毅就觉得心里头还是有些不踏实。
    总感觉好像有某些环节的地方,是不是错漏了些什麽?
    ……
    被关了那麽些天,明白了自己是因为什麽而被关的易衡,一直试图为自己辩解。可无论他如何解释,那些看守他的人都懒得理会他的话。直到被强领著带到法庭,易衡还是想要为自己彻底辩解一番。
    “被告人易衡,在你的工作制服上发现的被害者指甲和特殊红色油漆,你作何解释?”
    “这些,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易衡已经被问过许多遍,但他真的是一头雾水和问号。他完全想不通为什麽在他的快递员制服上,会有那些东西的存在。所以,他也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解释得清楚。
    “监视器中录到的画面,是你本人吗?”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是我!我那一天根本没去过那个人家里,也没有带什麽箱子出来!”望著监视器中压低鸭舌帽,身穿制服侧对镜头离开的人影,易衡自己当然是非常肯定地知道那不是他。可是……其他人显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你们组的员工提供了调查报告的证据,经过他们的确认,认为只有你一人符合监视器内拍到的人影个头和体型。”
    尼玛……易衡真想问候一下他同组的那些同事全家人,即使是不想把自己牵扯进去,也不能因为那人影和他差不多,就统一口径认为是他吧?这叫什麽事?!
    “这些被害者中,你和好几人都曾经产生过摩擦是吗?”
    “那是因为……”这也是个易衡解释了无数遍的问题,他无奈地想继续解释一遍,证明他是真的无辜。
    “请回答说,是还是不是。”明显向易衡提出问题的人,没那麽多的耐心去听易衡的辩解,只给了他两个选项来回答。
    “……是。”
    “在这些被害人失踪的时候,你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我说过了,那时候我都在家睡觉!怎麽可能有人来给我做证明?!”易衡真的想现在就直接冲上前,去拎住一脸冷漠表情向他提问的律师衣领,狠狠拽住猛摇几下。基本上现在审问他的人都只是在确认他莫须有的罪名,而根本没有给他真正辩解的机会。
    “请说有还是没有。”
    “没有……”
    接下去的几个小时,基本上都是这般,没给易衡机会来好好解释清楚。即使现场有派来专门帮他做辩护的律师,可也没能让判决的结果产生丝毫的变化。不管易衡想如何解释,也都没人认真听他所说的话。一直熬到最後,法院一锤定音……
    “我不是杀人魔!不是凶手!!”即使被後边两个五大三粗的法警强按著,被逼到火起的易衡还是没能忍住,想冲过去与判决的法官对峙。但他整个人都被法警死死抓按著,在剧烈反抗几下,把一个法警成功撞开後,易衡的後背部位突然被电击器直接摁了住。
    “滋滋──”一股强大的电流迅速穿入,易衡的身体被电刺激得浑身剧烈哆嗦了一下,便无力地瘫倒了下来。人被法警提拎著,朝法院後门早准备好的狱车方向走去。至於为何不走正门,那是因为正门早已经被闻讯赶来报道最新情况的记者、及愤怒亲人被杀的抗议示威者团团包围。若是从前边出去又得惹出更多的骚乱,所以才决定将犯人从後门转移。
    案子顺利被侦破并判决,法庭紧闭的大门总算打开。一见有人从敞开的门里边出来,在外面等待已久的记者们立刻像闻见花蜜的蜜蜂一般,迅速地团团包围住法官等人进行询问。不过大部分的人都直接摆手离去,避而不谈,不与记者进行过多交流。
    唯有像是专门负责出来回应记者提问的代表,站住回答了记者们的问题:“请大家放心,在xxx的领导和xxx部门的各种配合帮助,及警方的迅速侦破下,让我们z城提心吊胆几个月的恐怖命案凶手,已经被我们捉住并判刑了。凶手将被送进监狱永远失去自由,大家以後都可以放下心了。”
    “请问一下,据说那变态杀人魔的职业是快递员,是不是真的?”
    “我是南阳晚报的,想请问一下,听说被捕的人一直称他自己是冤枉的,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好!我是正德新闻的,我也想问一下……”
    各种杂吵急速的询问一声盖过一声,完全将代表给包围了住。不同大小和款式的照相机与摄像机也同时围著代表照个不停,一时间法院的门口显得格外热闹和喧哗。
    作家的话:
    大家懂的……本文纯属虚构,所以有关法院审判制度和监狱什麽的,我都是参照中西稍微结合,为剧情设计编造出来的“架空类型”。千万别代入现实中的判决和监狱什麽的哦~因为是虚构编造的,所以没可比性的~00
    第七章 疑点
    刚从後门目送易衡被带走的警察程伟毅,重新返回到法院的正前门。神情有些麻木地看著被记者包围的代表,正口沫乱飞的夸张形容根本没在案子中出现的领导,对整个案子的破获提供了不可少的“指导”和“帮助”,才使恐怖的连环案件能在这麽快的时间内就被侦破。
    “程老大!”从後边突然传来呼喊声,程伟毅回头望去,见是抱著一堆资料正大汗淋漓跑过来的年轻警察锺彭。
    “是小锺啊,都告诉过你几次,别叫什麽老大,听起来多奇怪?怎麽了你?跑成这样。”
    “呼呼呼……嘿,叫老大比较顺口啊。上次不是你要我调查的资料吗?我找得差不多了,所以特地送来给你看看的。”站在原地还是有些呼吸不稳,年轻警察锺彭边喘著气边将资料递给程伟毅:“上次你说的,发现被害人以前好像有过一些不对劲的记录,叫我再仔细调查一下别的被害者,所以这些天我都在调查他们的事。”
    “嗯,然後呢?”程伟毅翻看著手中每个被害者的资料,其中也包括了让他察觉有些疑点的被害人──第一个被报失踪的女孩马丽。无论是看到尸体还是被害人提供的照片,其实都没有引起程伟毅的记忆,只是隐隐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後来一直惦记著这个事,在程伟毅和他同事打电话提起来时,他才终於想起来为什麽马丽这个名字听上去那麽耳熟。
    因为就在几年前,程伟毅从他另一个常常来往的警察朋友那里,听到一个事。在几年前,还未满十四的马丽,牵扯进了她班上一名女孩自杀的案件调查之中。自杀女孩留下来的一封遗书,将那些欺凌过她的人名字都写在了上面,头一个便是马丽。
    虽然马丽的外表看上去是娇小甜美,内心里却是个与外表相差甚远的人。从小,马丽便是被父母宠养和娇惯长大,在班上早早就带领好些个男生女生,到处惹事生非。直到那名女孩在家用绳子上吊自杀,留下了一封遗书,才使她家中忙於工作讨生活的父母,发现了女儿长袖衣服下的各种伤口,及女儿遗书中透露出压抑已久的事实真相。
    明明马丽自家零花钱许多,但她偏偏就喜欢去找内向沈默的女孩麻烦。女孩没有钱可以给的时候,就会被马丽趁著午休或是放学的时间,各种踹打,并警告她不许告诉家长和学校。不但如此,在发现实在无法从女孩身上要到钱时,马丽想出了新的娱乐方法,威胁压迫女孩乖乖和她走,要不就每天见一次打一次。
    女孩被迫跟著去了马丽在外边认识的,在社会上游荡混日子的男人家中。等到女孩反应过来想跑时,已经被马丽推进了房间。不管女孩如何哭喊求救,不想与和她共处一室正在脱衣服的陌生男人在一起,但马丽只是在外面好玩般嬉笑不停,甚至还用手机从窗户外录下了里边发生的一切……
    胆小的女孩被这般残忍对待,後面她想要鼓起勇气抵抗或是说出来,可看见马丽随意甩动手机时,想起里边还有拍摄下来的威胁录像,女孩便不知道要如何是好。而马丽也抓住这个把柄,胁迫女孩一次次乖乖地和她离开学校。直到女孩无法再忍受下去,选择了自杀,并留下指证马丽的遗书。
    当在外忙著打工的老实夫妇在看到自家女儿原来承受了那麽多委屈後,愤怒地报了警,想要状告马丽和那些迫害了女孩的人。可被带去警局审问的马丽,表现出来的却是另一番态度。不停地委屈痛哭,说她并没有那麽欺负过女孩,只是想和女孩一起玩,说女孩遗书里写的事都不是真的。
    後来女孩父母愤怒找人验尸提供各种证据,证明女孩身上的伤和被男人强迫过的证据。这些事实摆在马丽面前,马丽还是坚持不肯承认,哭著要见她的父母。而马丽的父母钱赚得不少,为了他们的女儿,也是费尽了心思。
    中间复杂的过程就不必多说,最後的结局也不是大家希望的那样。因为马丽未满十四,又矢口否认她欺负过女孩的事实,加上她家父母愿意用钱不断通融关系。女孩没过多久的时间,便安安心心地重新返回了学校。而坚持想要女儿能安息的老实父母,见他们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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