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看你这张酷酷的脸,用嘴淫荡地伺候我的模样。”拽住易衡的衣服,将易衡从地上提起来一些。疯狗观察著嘴角还沾染了一些鲜血,在听到他的要求後表情变得狼狈又显得有些脆弱的易衡,感觉似乎真的有些兴奋了起来。
“你不怕我把你的咬断?”
“谢谢提醒,我不介意现在就把你的下巴卸了,再等你乖乖听话地伺候。”
“……”易衡沈默了一会儿,没作答。在为奶奶筹钱治病时,他低声下气四处请求,做过各种苦力工作来赚钱。本来性格有点直,长得也是容易惹事样的他,为了不得罪人,已经是尽力改变学会了去妥协和忍著。毕竟想混下去,有许多事都需要忍耐和改变。他现在还不想这麽快就被打得没命,冤枉入狱已经够倒霉,若真这样就死在监狱,那实在是太悲惨了。真这麽被打到死,要如何去和已经升天叮嘱他好好生活的奶奶交代?
忍一时风平浪静,看这疯狗也不像是真的对男人有兴趣的模样。估计是因为他刚刚的话没说好,才刺激了疯狗的怒火腾升,想使唤羞辱他而叫他做这种事。说不定到了最後关头便会後悔,那先忍著吧……不断自我催眠宽慰自己的易衡,算是默默接受了疯狗的要求。
……
“你快点行吗?磨磨蹭蹭的是想拖到明天?”已经坐在床边的疯狗,朝蹲在他两腿之间已经瞪著他裤子僵持了快一分多锺的易衡,不耐地催促道。
“……”没说话的易衡,觉得他现在想说的话只剩下骂人的了。如果骂人话一出,估计只会把眼前这家夥激得更怒,所以易衡觉得他还是控制尽量不张口顶嘴惹祸为佳。
垂下漆黑的双眸,易衡望著眼前的裤子,终於是酝酿足了勇气,伸手把那裤子向下脱去。在看到里边的内裤後,又皱眉纠结了一会儿,视线向旁飘移,才快速地将里边的裤子也脱了下来。
在黑色毛发中的男人性物,还未有兴奋起来的迹象,这使得易衡不由妄想眼前的人根本就没什麽兴趣,说不定等下就会後悔叫他停下手。但在等了一会儿後,易衡不但没等到疯狗反悔的话,反倒是被疯狗抬脚朝他身上的伤处用力踢了几下,似乎是在警示他快一些动作。
在心里不断挣扎和自我催眠後,易衡抬起的手带著一些微抖,轻轻握住了他人生中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个男人的性器。性器还未彻底勃发就已经很粗大,这让易衡不由想和自己的比较一番,最後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般比较的心态实在有些没意义……继续一边心里想著些别的事,好分散此时的别扭感,一边易衡的手还在维持机械僵硬的动作,上下揉抚著男人的性器。
“喂!你这手伺候的动作可比我的左手技术还烂吧?而且,我和你说过了,要用你的嘴!”疯狗俯视著在他胯下低垂眼帘帮他抚慰性器的易衡。那咬著下唇,尽力克制隐忍怒火的模样,倒还真是有意思。不想这般就放过易衡,疯狗继续逼迫著易衡实行答应好的伺候。
深呼吸一口气,使自己尽量保持冷静,易衡双手一同抓握住疯狗的性器,将头慢慢低了下去,但他始终都无法将头靠得更近。
就在易衡僵持著时,不耐烦的疯狗已经抬手直接把易衡的脑袋向下用力按去。
“唔……”脸差点就埋在了另一个男人的胯下,易衡头稍微调转到一边,才没被直接按下去。看著近在眼前已经因为抚慰动作开始有些许挺起的男人性器,易衡眉间蹙起,再三纠结。最终,还是缓缓地伸出他的舌尖,朝那半挺起的性器顶端部位轻轻舔了一下。
立刻间,他便看到疯狗的性器直直地翘立了起来,彻底转变成兴奋状态。完了……这是易衡在此刻唯一的感受。没想到疯狗还真的就玩得兴奋起来,根本没对他产生任何抵制的反感而萎下去。
疯狗自己也没想到,在看到脑袋几乎埋在他胯下的男人,小心翼翼又带著些抗拒地伸出那一抹红色舌尖,轻轻触在他分身上时,那种感觉竟然会这麽爽。不只是在生理上,心理上也同时得到了一种特别舒畅的征服感。原本还只是被揉搓得稍微兴奋起来一点的性器,立刻就变得完全精神了。
“动作快点!”
“……”幸好这疯狗应该是属於比较爱干净的,性器上并没有很浓重的味道。可即使是这样,被另一个男人的体味环绕充斥在鼻腔周围,也不是什麽舒服事。易衡尽量放缓他的呼吸,配合著他的两只手共同揉抚,一下接一下地轻舔著疯狗的整根性器。
“含进去。”被易衡那有一下没一下的缓慢刺激,弄得性器都快硬得不行。疯狗打量著易衡的双唇,可以想象若他的欲望放进里边去,一定是非常湿润和温热的感觉。
“你的太大了……”自己的嘴和眼前的东西根本就不适合好不好?已经强忍著帮面前人舔了,居然还要含进去?易衡可不愿答应。
但疯狗才不管易衡答不答应,直接用蛮力捏住了易衡的下颚,强行把易衡的嘴打开後,便将他青筋暴起的狰狞分身,朝易衡的嘴中捅了进去。
“唔嗯!!……”嘴巴被强行扳开,男人的东西毫无顾忌地就直冲进自己的嘴中,易衡知道若是他现在下口咬下去,後果绝对是……他更惨些。可抬手阻拦,却无法把顶向他的人彻底给推开。易衡只能拼命用他嘴里的舌头向前边抵著,想把那挤进他嘴中的性器给推拒出去。
不过易衡没有想到过的是,他用软滑的舌头在口腔内来回挤压推拒著疯狗顶进去的性器顶端部位时,更像是一种极端的刺激,让疯狗差点就憋不住快要射出来了。
“md,别急著舔!我还不想那麽早出来。”用力掐住易衡的下巴,迫使易衡张著嘴,疯狗将腰向前一挺,把他的性器又往易衡的嘴里挺得更深了些。
“……呜嗯……唔……”现在即使易衡想要下口咬,也已经被顶到深处无法闭合住双唇。不能够说话,易衡被疯狗急暴的抽插动作弄得相当难受,那快顶到他喉咙里的性器,让他几乎想呕吐出来,却又根本没法去吐。
粗暴的冲刺抽插了不少下後,爽翻的疯狗见易衡实在是快喘不过气的模样,才终於松手没再箍制住易衡的下巴,说道:“好了,接下来换你主动吧。不过如果再像开始一样磨磨蹭蹭,那我就要换我自己的方式来继续弄了。”
“咳咳咳……”差点被哽死的易衡跪坐在地上,朝旁边用力咳嗽了好几声,才觉得气稍微缓过来一些。被男人的性器给弄到窒息而死,这可能会变成最可笑的监狱死法了吧?
不想再被疯狗强行堵住嘴粗蛮顶撞,这次易衡将双手扶在疯狗的性器上揉搓时,动作变得卖力许多。而且也主动伸舌一下下舔著疯狗的性器,时不时还会张嘴把疯狗性器的冠状顶端含进嘴中小小吸吮刺激,希望这样能让疯狗赶紧泄了後无视他。
“嗯,不错,就是这样。”见易衡终於上道,被伺候得相当舒服的疯狗,仰起头惬意地叹息一声。
在监狱里关这麽久还从未如此爽过,现在能发现这个乐趣也倒不算晚。疯狗将手抚摸在易衡的脑袋上,看似在轻轻抚摸,但实际上却是在督促著易衡。每当易衡动作开始变得不积极时,他便会把手向下用力一按,示意易衡更加主动起来。
舔舐加吸吮的“咕滋──咕滋──”淫秽声响,回荡在安静的牢房内。舒服中的疯狗向旁随意一瞥,见另一个人影居然从被子中坐了起来,正望向他这一边。
疯狗觉得还真是有够稀奇,一般不管他在这边如何对待那些看不顺眼的同住牢犯,或是找茬发出更大的声响,对面床铺的家夥可一直都在那沈默睡觉或是闭眼休息。还真没见他往这边产生过兴趣和观察,怎麽这次就往这边打量了?
“滕子贝,怎麽著?你对他也有兴趣?”一向谁都不爱搭理的滕子贝,肯定不会是因为他才起身的。那唯一让这个对谁都没兴趣的家夥产生反应的人,只可能是正在伺候自己的新人吧?
滕子贝?还有别的人在这牢房里?!
因为房间过暗没多少光,易衡从进来後也只瞧见了疯狗一人。他没想到还有别的人在这房间之中,一直悄无声息让他完全没有察觉到。那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都被另一个人全程围观了吗?易衡有些惊愣了住,不由停下了手和嘴的动作,转头望向疯狗打招呼的方向。
在对过更加黑暗,易衡放东西时都没有特别留意到的下床铺内,隐约似乎看清了一道人影。那人影没回话,只是从床上起身,赤脚踩在地面上就朝他们这边慢慢走了过来。
人影越来越接近,易衡也终於看清了那人的模样。那个人有著一身雪白的皮肤,浅金色的短发,居然是一名外国男子?!这些还并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最吸引人注意的是,那人颈部纹著一条盘踞在脖子上的毒蛇图纹。张嘴露出钩状毒牙的狰狞蛇头,正好纹在男人的喉结部位。雪白的肤色映衬著霸气纹身,更加显眼和醒目。
外国男子慢慢走近到易衡的身旁,直接蹲了下来,面朝向易衡。
易衡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般,眼睛直直地观察著这名外国男子,心里想著:这人应该就是尤二才介绍过的,a11另一个麻烦不好惹的家夥──毒蛇?
第十章 後有毒蛇
被取绰号叫做“毒蛇”的男人──滕子贝,似乎直接忽视了在他面前的两人正进行的暧昧事。直接就伸手过来,用他白得近乎能看清皮下血管的手背,试探般轻轻触碰了一下易衡的脸颊。
凉得如冰块一样的手,一挨近易衡的脸,就让易衡浑身不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条件反射再次转开脑袋,想躲避掉对方的触碰。
不过滕子贝似乎根本没有把易衡的躲避放在眼里,在触碰一下感觉良好後,他直接转过手,用手掌再次抚上了易衡的脸,甚至还顺著易衡的脸颊滑抚到後颈的部位。
冰凉凉的手刺激著脖子,更是让易衡受不了。他想往旁边躲开,可坐在他面边的疯狗没能给他这个机会,一把就抓住了他的领子,将他拽牢。
“原来你对他挺满意?嘿,我们两个喜好真一致。不过,别现在打扰我享受,否则我可不介意和你再打一次。”就算是与滕子贝平时保持距离,互相间算是和平相处的疯狗,在提及享受的问题上,还是会对打断他的人感到相当不爽。
“他像我以前养的宠物……”终於开口说出第一句话的滕子贝,凛冽的眸光如寒霜般冰冷,但这冰冷的视线却始终没离开过易衡,一直在观察著易衡的脸。
易衡有些惊讶地瞧著滕子贝,本来见滕子贝的长相还以为他会飙出一口听不懂的外语,但实际上却并不是这样,滕子贝与他们说的话是同一种,连名字听起来也不像是外国人名,和外貌特征完全的不相符。不过,这人说话时的嗓音倒是挺不错,没有杂质的声音听上去让人觉得挺舒服。只是再好的音质却也和本人一样冷飕飕的,没一丝“人类”该有的温度。等等……还有宠物是怎麽回事?易衡觉得他一直还是很挺像“人”的,怎麽会和宠物扯上关系?
“我想碰他。”滕子贝用他清冽的嗓音,提出诡异的要求。
“谁管你想干吗,我还等著他伺候完呢。”抬起唯一可以活动自如的左手,疯狗直接就朝滕子贝比了个中指手势,似乎一点都不想理会滕子贝的话。
“……”滕子贝望著易衡,突然从蹲著的姿势站立起来。接著一个俯身,便将个头和体积都不算小只的易衡,整个人给抱了起来。
“呃!喂!怎麽?!等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另一个人强行抱起,易衡立马打算挣扎,就算是直接掉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也比这样被别的男人抱起来舒坦。但还没等易衡挣扎,就已经被滕子贝放在了疯狗的床上。
“他继续帮你舔,我碰我的。”将易衡以背朝上的姿势整个人按在床上後,滕子贝对疯狗说道。
“……呵,行呐。”反正只要能继续爽,面前这一麻烦起来就没完的滕子贝不打算继续碍他事的话就行。疯狗抬起脚翻身上了床,重新调整好姿势後,他扯了扯才从床上用胳膊肘撑起身的易衡衣领,指指身下还精神奕奕的胯下示意著。
易衡对於走到床後边位置,暂时没有动作的滕子贝有些警惕。不知道这个外国人究竟是想要干什麽,而他现在变成了趴跪在床上的姿势,还要继续低头面对他一点都不想接近的另一个男人的性器,用他的嘴和手去抚慰。还未弄几下,易衡突然感觉有人从他身後接近,散发著凉意的手,顺著他後背的狱服衣摆就钻进了他的腰间。
“嗯唔……?!”
“专心这边!你就由著那家夥吧。好心提醒你啊,若是把他给惹火了,他打起人来可就不像我出手那麽‘轻’了,会直接把你打得半残没商量……”左手把玩著易衡的耳朵,疯狗向易衡告诫道。若是抗拒他或是滕子贝,下场可都不怎麽好过。
很好……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如此受欢迎,来的第一晚就把两个变态都招惹了。额角都有些开始抽搐起来的易衡,在疯狗的警告下,尽力忍住了那滑进他衣服里的手,由著另一个男人手徘徊在他的後背和腰间。如此冰凉凉的手,真是摸到哪都让他哪哆嗦一下,实在是冰得不像人的体温。
……
“呸呸噗!!……”趴在洗手池边努力漱口和洗脸的易衡,真想把刚刚被男人给颜射的记忆全部从脑子里清空掉。
这种明明只是存在他幻想中可能对女人实现的妄想,当主角变成他自己时,就不是什麽愉快的记忆了。明明刚才他已经察觉到疯狗快要临近喷射的边缘,想要躲开来的,却被疯狗一直拽著衣领不让躲。结果不但被喷了一脸,嘴巴里甚至都吃到了一点。在纠缠他的两人都终於放手之後,易衡立马便从床上冲下来,跑到房间内安置的洗手池边不断洗脸和漱口。
手和嘴都有些麻木和酸痛,想不到疯狗的持久坚持力那麽顽强,伺候到最後易衡都几乎快绝望了。而那莫名其妙说要碰自己的“毒蛇”滕子贝,还真如他说的那样,只是来回好奇还是怎麽般,一直抚摸他的身体皮肤。一直摸到易衡都觉得他自己的体温,已经把那双不像人的冰手给弄暖和了。
在把脸洗干净,并来回漱了好几次口後,易衡直接就蹲坐在洗手池的旁边不想再动。返回去的话就要接近那两个变态疯子,他宁愿在原地先喘口气。
“喂,新来的,都忘了问你叫什麽名字?”
“……易衡,容易的易,衡山的衡。”叫名字总比他们一直叫他喂或是编号顺耳,易衡在报名字时顺便介绍了一遍名字的意思,省得再被误解取笑。
“易衡……”在嘴中念了一遍後,疯狗抬起麽指比了比他自己,问道易衡:“知道我叫什麽吗?”疯狗这麽自问,其实是打算下一句说出自己的名字,可却被易衡无意识地抢先一步回了话。
“我知道。”
“哦?你知道我叫什麽?”疯狗挑了挑眉,很好奇易衡是怎麽知道的。
“你不就是叫疯……”在说出疯字後,易衡才突然反应了过来,看来自己还真是被折腾得脑袋糊涂了,都忘了那是别人警告过不能当面提的绰号。这绰号要是说出来简直就是在找打,易衡立刻将嘴又给闭住了。
“风?风什麽?”疯狗一定坚持要知道後半句是什麽。
“风…………风……风一样的男子……”易衡不知不觉就顺口接道,说完之後,他就更後悔了。
“……”
“……”
“……”
牢房在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状态,疯狗笑容异常和蔼可亲地望向易衡,磨著牙低声说道:“看来你得到的教训还不够……给我过来!”
在思索了一下自己的战斗力和疯狗的战斗力,确定自己绝对打不过的事实後,易衡慢慢站起身朝疯狗那边走了过去。还没等他完全接近就被疯狗一把拽到了床上,後背狠狠地撞击在床板上。接著,疯狗张嘴就对易衡的肩膀一口咬了过去,直接见血。
易衡倒抽口冷气,忍著没出声,深深地反省了一下他说一句错一句的嘴。
“我叫阎南,你给我好好记住了,这辈子你也别想忘了这名。”舔著嘴边原本属於易衡的血,犬齿相当锋利的“疯狗”,也就是名叫阎南的男子,对著易衡一字一顿地自我介绍道。
第十一章牢
一早醒来就带给了易衡一个大刺激,他发现自己身上居然还缠著另一个人的手臂?!手臂从衣服外直接钻进到了里边,揽著他的腰还搂得特别紧。易衡想怪不得他昨晚噩梦自己被巨型大蛇绞杀,原来现实中他确实是被人给死死抱著。若不是因为昨晚太累,估计他在被搂住时就该清醒过来,而不是经历一晚绞杀的噩梦。
当外面统一的铃声响起时,紧搂著易衡的手才抽了回去。身後边的人直接跨过易衡便从上铺翻跳了下去,只留给易衡一个金色短发的背影。易衡缓了缓,打算坐起身,谁知身体稍微一动弹,肌肉甚至里边的骨骼似乎都扭曲抽痛了起来。
“嘶──”易衡不由倒吸半口凉气,撩起身上的狱服低头查看,见身上边全是昨晚被打得已经开始变青变紫的痕迹。最痛的地方还是在肩膀处,那被“疯狗”阎南啃下的血牙痕,伤口用手摸摸甚至能感觉到有些肿了起来,真不知道人咬人是不是也会染上狂犬病?
起床後是统一的点到、吃饭、安排每个人该完成的工作任务,接著是午饭的时间。午饭过後,便是中午唯一可以让犯人在户外运动晒太阳的自由活动时间。
在此期间,易衡都没和同住的两人有过交集,吃饭各吃各的,而且因为分配的工作不一样,他也没见到另两人的具体去向,更没兴趣去知道,只是自己默默做好自己的事。至於他脸颊、嘴角和手臂上露出的伤痕,旁边的犯人们都已经默默看见了,但谁也没去开口询问,包括狱警在内。
可大家心里头都明白,易衡是被他a11的狱友们好好“招待”过一遍了。他们的视线好奇地徘徊在易衡身上,不知道他们是单纯好奇易衡怎麽没被打成重伤直接进医疗室?还是在好奇易衡究竟是如何扛过来的?
不会去在意别人目光的易衡,该干什麽继续干什麽,加上他脑袋还有些昏昏噩噩,对於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有点难以消化,精神还未彻底集中过来。直到午间放风的休息时间,他才一个人找了处背阴面的墙壁,靠著墙坐在地上,先是望著前方篮球场上正激烈争抢篮球的犯人,接著仰头凝视蔚蓝天空上的白云。
正瞪著外人看来凶光四射的双眸发呆,一个肥壮的身影朝著易衡这边靠近过来。
“一横,怎麽?你还是没听我的,被a11的人给揍了啊?”尤二打量著易衡身上露出来的伤,觉得看上去伤势也不是挺严重,便调侃地询问道。
“嗯……一时没忍住。”活动活动了一下手臂,易衡觉得他身上的伤痛感已经有些麻木,倒没啥特别的痛感了。
“哈哈,都说了要你低调点啊,你却还是没忍住。不过,你这还算是好的,比起前些个人来说……”尤二跟著易衡选择靠墙坐下,并趁著附近人不算多,悄悄从衣服里抽出一支烟来,说道:“来一支不?”
“谢谢,不用。”望著递来的香烟,易衡摇了摇头。原先读书时他也因为好奇跟著大家起哄开始抽烟,渐渐也有了点烟瘾。不过後来因为欠钱的原因,为省钱倒是把烟给戒了,加上天天忙著打工也没时间再抽下去。直到现在,关进大牢中的易衡更是没心情去抽烟。
“吸烟他们这边不管吗?”
“嘿,这不是在午休吗?而且关在这鬼地方唯一的乐趣就只有这些了。午休的时间他们基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事。”见易衡不要,尤二便干脆自己点起来抽上了。
“……你知道哪里可以托人帮忙上诉吗?”对於自己这糊里糊涂的冤案,易衡还是不肯死心,想去努力争取一下,不愿就这麽被冤枉在牢中老死。
“上诉?嘿嘿,小子,我还是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吧。”用近乎怜悯的眼神打量著妄想翻案的易衡,尤二从嘴中缓缓吐一个相当标准的白色烟圈:“看来你还没完全认清楚事实啊……”
“我没有杀人!我的确是冤枉的,怎麽可能死心?”易衡被连日来的冤枉弄得几乎有些愤怒,语气十分认真又努力压抑著心底的怒火,朝尤二解释道。
尤二摇了摇头,说:“你应该不太清楚我们这所监狱的实际情况吧?一旦判决进到了我们这监狱中的,不管是真有罪还是像你自己说的,是被冤枉没有犯罪的,基本上进来了就根本没机会可以翻身出去了。知道这是什麽意思吗?”
易衡摇头。
“呵,有背景有关系的人都早早打通好上面的了,会被分派到另一所监狱。如果是在那边的监狱,你可以继续花钱通关系还有机会去翻案,或是减刑。但是,进到了我们这边监狱的,就代表你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了。在这里,就是关人一直关到死的绝望之地。没有任何人会听你的申请,所以劝你还是早点放弃这不切实际的妄想吧。”尤二见过不少想要上诉案或是翻案的人,那些人没一个成功的,有些甚至因为这样的行为,被不爽的上级领导整得更惨。
“是这样吗……”听到尤二所说的话後,易衡的心情几乎跌落至谷底,手不自觉地握成拳状。
“哈哈哈哈哈……”
突然传过来的大笑,十分引人注意,使得易衡都不由抬起头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只见几个壮汉正围著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易衡记得好像是昨天与他一同入狱,排到他後面站著的那人。
皮肤白嫩个头偏矮的男人,正被壮汉中一个红脸汉子紧紧揽在身边。男人面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惊惧,却又卑贱地展露出一脸的笑容。在被壮汉拉著走动时,两腿迈步的姿势明显看上去极不自然,像是受过什麽伤一样。
“看那个新来的,已经被人给收了啊。”尤二也同样望见了这一幕,轻声感叹道。
“收了?”
“刚刚和你说过了,进到这监狱就没出去的机会,所以不少人都因此喜欢上收些人来玩玩打发无聊时间,而不少人在被玩了之後,甚至干脆变成了‘甜心’。”
“甜心?”易衡脑海中只有欧美片中的金发洋妞记忆。
“嗯,就是那些负责承担女人角色或是偏女性的男人,在牢里统称为‘甜心’。说收了,是指只要在监狱中长得还算不错的,就会被饥渴许久的牢犯给看上。他们会把看中的男人,收到自己的身边。而只要被上过一次的人,就很难再挣脱出来了。如果看中他们的是牢里混得比较厉害的人,还能让他们轻松一些,只需要服侍一人就行。可若是那种没厉害人保护的,就会被任何对他们有兴趣的人给……曾经有一两个因为上的人太多,而被活活搞死过呢。”
尤二对於监狱中这种事早已经见怪不怪,说话间他还转头特意打量了易衡一眼,算是警告道:“你虽然长得不是那种白嫩可欺的受欢迎类型,但你的条件也不错,长相和身材都出类拔萃。保不齐有些人已经在背後惦记你,想阴你了。不管你是会打架还是怎样,也抵不过那些从暗处来的,所以你自己也要小心点才对。”
听到尤二的警告,易衡不由联想起与他一间牢房的疯狗和毒蛇,他们……应该是不会对男人的屁股有兴趣吧?尤二的话这麽一说,易衡真感觉有些奇特,他完全想不到他有一天还必须担心自己会被别的男人窥伺……
“要是你长得丑点,像我这样,也没那麽多愁的了,哈哈~我看那个新来的人长成那样,说不定以後也会变成‘甜心’一员呢……”
“还有很多‘甜心’?”
“是啊,监狱有些人自己也接受了他们的身份,干脆就沈浸在里面不可自拔了,喜欢别人爱护他们的感觉,单独还有一个小团体呢。喏,就在那边。”为了举例,尤二在整个操场中巡视一番後,发现在篮球场旁的几排休息台那里,正坐著几个边聊天边为打篮球的牢犯加油的人。
易衡好奇地望过去,见到了传说中的“甜心”。那些被叫甜心的男人,其实和别的牢犯一样,都是剃著短发穿著狱服。但又似乎有些和他们不一样,原本是宽松款式设计的狱服,被那些男人直接用衣服下摆打起了收腰的蝴蝶结,长裤也被卷成了短裤的长度,紧紧包裹勾勒出整个臀部的曲线。而在举手投足间,看上去都好像显得异常娇柔,不时还翘著兰花指。即使是有著一手背的浓密手毛,和粗壮的後背,也没阻挡住他们“女人”的心态。
在察觉到新进的酷哥正朝他们这边望来时,几个高矮不一的“甜心”,抬起手臂就朝著易衡这边就飞来了好几个挑逗的媚眼和吻,吓得易衡赶紧把头低了下去。看了才发现原来不只是偏弱的男人在做“甜心”啊,刚刚那个比金刚还壮的“甜心”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里面……好像也有挺壮的人啊……”
“哦,那些人便是主动想去当的,他们可能是极度渴望被别的男人呵护对待的感觉吧。哈哈,也别太惊讶啊你,要是在牢里多关几年,很多事情都会有所改变的。”
在看到大家或是光头或是极短头发的脑袋时,易衡像是想到了一点疑惑:“为什麽a11那个疯、哦!那个阎南的头发不像大家那麽短?”明明就连“毒蛇”滕子贝都是一头很短的金色头发,唯有阎南的头发却能四处乱翘?
“哦哦,他啊……虽然我在牢里待了那麽久吧,算是有很多能得到消息的信息网,但对於a11两个人的事还真不怎麽知道太多。‘疯狗’好像是半年前才转来我们这边监狱的,也不知道他是犯了什麽罪,据说好像是他身边的朋友报警突袭,才让警察有机会知道他在哪而跑过去抓。据说当时抓他一人去了好多个人呢,而且那时候貌似疯狗就已经受伤不轻。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和追赶他的警察僵持了好几天,顺便还把举报他的叛徒朋友给彻底干掉了。反正当时疯狗的绰号就是这样来的,只要过去一个人就会被他不要命的架势给吓住。後来还是因为他自己失血过多快休克了,才被警察逮住机会给抓住。而且因为他伤势太重在医院养了很久,到後面好了许多,才转到我们这所监狱来的。”一提到狱中带著神秘色彩的人物,尤二的八卦消息就止不住地大说特说起来。
易衡都没法插嘴说他只是随口问问,并没多大兴趣要知道他狱友的背景经历……
“疯狗的头只在他昏迷住院时剃过,後来再到牢里来时,他头发长长了一些本来是要剃的,可他直接就把要给他剃头的人打到手臂骨折,就没人再敢尝试给他剪了……大家可不想和这被称作疯狗的家夥对峙。至於那个‘毒蛇’,身份其实也很神秘,我没打听到他具体入狱的事。只知道他是前几个月进来的,在把试图上他的人都给打得全重伤後,就出名了。平时他也不怎麽参与团体活动或是放风,常常是到医务室中单独待著,根本和任何人都没什麽交集。对了,他好像还有点怪癖,不喜欢被人碰。以前有个推撞玩闹的差点倒到他身上时,他直接一脚就把那人给踹得吐血……”
“……”对於滕子贝的怪癖,易衡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想。那个不喜欢人碰,气质诡异冰冷的男人,为什麽却会喜欢碰著自己玩呢?果真这些性格古怪的人就不应该关这里,要关到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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