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把腿打开 - 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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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句让单简明明天正常上班,便匆匆离开了。
    他走后李青松就把张冰扯到了阳台上。
    “赶紧让他滚,那种事是会传染的,性格传染。你听舅的话,你妈就你一个儿子,还巴巴盼着你把月月娶了,这事闹得大了,绝对没有那个莫什么说的那么简单,真是,你家小区门口喝茶的大爷都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传下来你让你爸妈怎么想。到时候传到蓝家小区里,你还让不让她做人了,还有那车,赶紧给人还回去,那样的人咱老百姓是惹不起的。哼长那逼样,我当初就怀疑了。”
    张冰的脸被他舅舅说得黑进了肉里,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李青松:“大舅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李青松不耐烦地把警帽摘下来挥了挥:“我不管你怎么说,你让里面那个鸭给我滚。这是原则问题,你想想你妈,她身体不好,你忍心吗。”
    “舅舅!”张冰一声厉喝,那个字真是太不堪了,“你听我说,不会这么严重的,妈也见过简明的,还想收他当干儿子呢。”
    李青松一声嗤笑:“那是因为她那时候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这事儿太恶心了,我是绝对不会忍受的。一个孩子长得出众本来应该是父母的骄傲,但他这种不要脸的人竟然跟另一个男人身子底下钻着,那就是恶心,基因里就是病。我想起来进过他的房间就恶心地受不了。我知道了,变态吸引变态,难怪那个吕丽萍治好了几年的分裂人格都被他勾了出来。”
    没想到自己的舅舅,一个高级的知识分子,竟然是这样偏执不讲理的人,张冰陷入了沉默。
    伴着时不时的暴喝,无意识的专注,单简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听着阳台传来的争吵声,脑子里“轰”一声炸开全身都涨得发晕――同性恋原来这么不堪吗?
    李青松走前还想打单简明,大概忌惮游氏的势力又松了手,他指着单简明的鼻子:“我也不来这些虚的,你马上从我外甥家滚出去。”
    单简明挥开他的手退了一步,嘴角露了一个冷笑。
    “张冰,你不赶他走,我就告诉你爸。”
    李青松撂下狠话就气急败坏地走了,单简明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张冰的脸色还是很阴沉,他有些羞愧地看了眼单简明,苦笑:“没想到,你没被外人的口水喷死,先在哥们手里遭了罪。”
    单简明脸上冰冷的表情过了很久才褪下,他扫了张冰一眼,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只是相对无言。
    至于消失的游先生,他元旦那天和单简明通电话时,提到想换一辆车,很谨慎地问了单简明的意见。对此一窍不通的单简明只能建议他去海滨区的一家私车店看看。
    那家是卫尉的店,主营高档进口车。
    游今逸看中了一辆全尺寸的suv――悍马h2,游今逸似乎买什么都喜欢付全款,被游致恺教训过几次都无效。
    老板卫尉最近焦头烂额,库利担保公司的老总被关了,连带了银行为保险起见开始催还贷款,有将近一亿啊。他的店规模很大,都是一线进口车,存有近百辆豪车。像游今逸看中的这款就有十辆,一字排开的时候那不仅仅只是霸气侧漏。
    虽然因为前期信誉好,银行给宽限了半年,但是这是卖车不是卖白菜啊,半年,起码需要两年才能周转过来。他又没有合伙人,这下担子全压在他肩上,心里沉重地喘不过气来,如果连钱都没有了,他卫尉就――什么都没有了。
    急急忙忙赶到店里见到游今逸的时候,卫尉愣了愣,继而有些心虚,在某本排行杂志上见过的侧脸,拿着打过一次手枪。
    “黑色。”他买车前后只用了十分钟,有五分钟还是为了等卫尉赶过来。
    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们这种小人物一般很难能搭上这种大鱼的。所以卫尉把给他打的八折记到了自己的账上:“游先生怎么从美国来国内了?”
    游今逸脾气不错,知道卫尉在讨好他,也不介意:“收复失地。”
    卫尉抽了抽嘴角,恭维道:“那想必一定很快就能成功了。”
    游今逸:“你不看新闻吗?也是,两个行业没什么牵连。”
    “有,有有有,我这儿不是卖车吗,你不是来买车了吗。”卫尉忙不迭地挽留。
    “嗯,我是听人介绍才来的,前几个月那部车我嫌挤。”
    卫尉大胆地猜:“911?”
    游今逸非常诧异,他看了眼矮自己很多的卫老板:“很厉害。说起来我的一个朋友也是,他还是越速俱乐部的会员。”
    卫尉笑得尴尬:“最近s市卖出的911都是我这儿的,包括――你那辆。”
    游今逸环视了眼这家大型4s店:“你的店开得挺大。”
    卫尉苦笑了下:“如果早知道我倒情愿开小点,现在资金都被扣住,哎……你是直接把车开走还是怎么?”
    游今逸犹豫了一下,打量着卫尉问道:“你和简明是朋友?”
    卫尉的眉毛扬得很高,他诧异地几乎要去掏自己的耳朵:“介绍你来的不会是他吧?靠,他什么时候还认识你这种人了。”
    “我这种人。”游今逸说得恼火。
    卫尉咯噔了一下,收了刚才精老板的面貌,鬼灵鬼灵地问:“舔了他十几口的游、先、生是你吧?”
    游今逸涨红了脸,前晚还把他给,做了的呢。于是点点头。
    “靠,吓死我了。幸会幸会,同道中人啊!”
    游今逸上下看了卫尉几眼,没点头。
    卫尉不知道想什么呢,脸爆红:“我是,1。”
    只有我这样的才是好老攻啊!游今逸心里感慨了一句,微转头对卫尉说:“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卫尉一五一十地给他说了。游今逸敲了敲表盘,皱着眉思考了会儿,写了个号码给他:“你找他,瑞安银行行长的私人电话,会卖我这个面子。”
    后来卫尉打过去,才发现这货把号码写错了一位啊,还好本市号码比较好辨认,让全体职员试了一天终于打通了,也顺利地解决了这件事。
    真正的大老板,一般都不会用手机。游今逸在cardao的时候一般都由秘书随行报告。所以他没有标记号码的习惯,手机里也仅存了单简明一个人的,好在他记忆惊人,想想还真想起来了。
    如果单简明知道游今逸在元旦那天,琢磨了一天不让他受伤的方法,就是亲身体验,自己给自己爆了菊花,不知道后来还会不会那么坚决地因为原则数次拒绝他。
    那天,把伍芳华的书锁起来,游今逸去隔壁卫生间的马桶抽水箱里拿出了单简明藏的开塞露。
    躺在浴缸里之后,静默了片刻,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三根手指地往里面放,什么样的手法,什么样的姿势比较不疼不别扭,怎么找到那个点……
    最后差点把自己戳高了才罢手,脸红得淌血。可能会有点幼稚会有点白痴,但其实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
    而之所以会回美国,是因为一通午夜打来的电话。在那长达半小时的通话过程中,游寂深一直在无助地痛哭。
    “uncle,请你回来,我需要你。”
    游莫浅确诊急性粒细胞白血病,然而游致恺和游寂深的骨髓配型都失败了。因为血型不合,家族旁支大多被淘汰了,游莫浅根本等不起了。
    游致恺已经丧心病狂,他打算再代孕一个孩子,这无意中被游寂深察觉,才有了那通越洋电话。
    这事单简明并不了解,甚至到了很久以后才知道,那个时候他和游先生的关系已经走回了开始。
    不过这些现在的单简明还不知道。和张冰吃完晚饭后,两人一狗对坐发呆屋里的电话在此时突兀地响了起来。
    “铃铃铃铃铃铃……”
    ☆、51
    单简明抬头扫了眼张冰,见他不动,便走过去接了起来:“喂?”
    那头愣了愣,继而笑道:“是小明吧?你接了也好。先别慌,阿姨可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你在冰冰家里安心住着,没事儿。你叔叔他也说了,把那儿当自己家可别傻乎乎地跑回清泰了,我们俩老的怕呀,怕你这万一一个好歹。至于其他的阿姨就不说了,你尽管放宽了心也别怕,电线杆上的照片你叔偷着黑全撕了。总之我们老张家大门时刻向你敞开,阿姨还想尝尝你的手艺呢。”
    看着单简明沉默不语的背影,张冰有些无措,他跑了过去:“是我妈吧?你别听她瞎说,我是不会和你这个兄弟散伙的。”
    那头的张妈听见了,和蔼的笑声不断:“我这儿子什么时候都这么毛糙。”
    “谢谢阿姨。”半晌单简明压抑着说完,手软得拿不住话筒,他妈都做不到的事别人的妈妈连想都没有想过。
    张冰疑惑地接过电话,听了半晌笑逐颜开:“妈,您真先进。”
    “妈又不是机器,还先进。总之,你安慰安慰他,这事闹得啊,哎,都是造化。”
    挂了电话后,张冰对着单简明挤眉弄眼,扑过去揽着他的肩膀:“你说我妈怎么会这么开明呢?”
    “因为你妈先进啊。”单简明也笑了起来,气氛总算轻松了不少。
    四号那天,单简明去公司办离职,被莫云阻止了,他说:“事情没有这么严重,单先生想清楚。”
    单简明看着莫云办公桌上堆满的文件有些愣,他问:“游今逸他,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大眼睛里都是血丝,莫云摇摇头:“这事牵扯到老板的家人,我也不太清楚。”
    之后因为辞职需要提前三十天提交书面提交,很显然单简明不符合条件,所以莫云准了他大假。
    告别了张冰,单简明便踏上了北上寻亲的坑爹之路。
    趁着单简明不在,张冰去网上搜索过相关的信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搜到一个相关帖。除了甩到单简明门面上的照片,还有几张在公车上拍的,一张打码的安全楼道里接吻的。
    公车拍的那些,游今逸的脸都照得非常清楚,而身材与单简明相似的人则窝在他怀里,确实是太暧昧了。
    打码的那张应该和爆照片的人不是同一个,也就是说总共才三份照片,分别从三个方向漏出来。而且看这清扫的速度,很显然游今逸或者是恺达已经控制了那个造谣的幕后黑手。
    看完以后舒了一口气,张冰嘀咕:“这样也好。”
    美国――
    看着床上的莫浅,游今逸连喘气的声音都不敢太大。
    游今逸有多敬重他的大哥,在那一瞬间对他就有多失望。飞往洛杉矶的飞机上,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不敢想象,那么疼爱莫浅的游致恺都承受了什么,又为什么要把他摒除在外。
    他是稀有血型,所以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为自己的小侄子捐髓。
    但有一个人可以,道格里家的小姐,带着家族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追求过他的格温。道格里,他读研时的学妹,为了他差点杀人的那个学妹。
    大侄子游寂深告诉他,她提供的配对结果是在一个月前出来的――匹配的位点超过六个。
    虽然在路易港呆了三年,但格温就像游今逸撕掉的一片指甲,死而复生。
    骨髓捐赠是自愿的,对于道格里这样根基深厚的大集团来说,舆论的力量根本不算什么,他们不会因为社会的谴责就无条件的救助才三岁的莫浅,可以完全压制他的游氏又完全没有半点筹码。所以在各大媒体求证道格里和游氏是否即将联姻的消息时,游今逸选择了沉默。
    这一消息不止引起了欧美地的动荡,国内更是一片哗然。虽然变相地甩了天天等报纸一个响亮的巴掌,但对于张冰来说,这简直,这简直“欺人太甚,游今逸,我也操你大爷的。”暴走的张冰把报纸撕得粉碎,茶几拍得“哐哐”作响。
    游今逸尝试过联系单简明,但都失败了。
    “大爷,这个报纸可以翻一个面吗?”单简明直愣愣地盯着报刊亭摊子上堆的一叠新报纸。
    老大爷抖了抖眉毛,看单简明确实落魄,就摆了摆手:“轻点翻,还要卖的。”
    单简明的手瘦得背上都没有肉了,伸出去的时候把七十的老大爷吓了一跳,他不落忍地走出来抽出一张:“算了算了,给你吧,五毛钱也没啥。”
    双手接过的单简明茫然地看着上面巨大的标题“华侨即将迎娶美国道格里巨富独女”,配图分明就是游今逸的侧脸,他不会认错的。
    大标题下洋洋洒洒的报道也证实了单简明的想法。当时简直就是一声轰雷直下,愤怒,羞辱,不堪到最后都转变成了满目的嘲弄。
    当有一天,你的男朋友被登上了报纸,仿佛全世界都在说他要娶另一个女人时,你就知道你能拿出来的信任有多少了。
    单简明没有选择,新闻不会随便开玩笑,因为他们玩弄不起权贵的笑容。
    在租住的只有一面窗像是火柴盒的房子里,单简明陷入了无边的焦虑,他觉得自己变成了全世界最大的小丑,他神经质地触摸自己的鼻子,担心第二天起来时,它会变得又圆又大。
    他的鼻子没有变成小丑鼻子,但是他的额头常常莫名其妙地出现肿块,腿上也常常有淤青。
    就这么浑浑噩噩得过了一个月,此生第一次饱尝颠沛流离之苦的单简明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了易明工作室,见到了当时的杨清。
    而见到单简明杨清非常惊讶以至于那种惊讶都表现在了脸上,他下意识地拧紧了眉:“你怎么弄成这幅鬼样子了,这脸上这伤不是你怎么会在这儿,天南地北的?”
    一个月的时间,连到处寻人的单简明都知道了那庄国际典报,更何况杨清这个广告业的,所以虽然隐隐知道单简明的来意,他还是问了一句。
    单简明的身形明显是超过身体负荷的那种快速消瘦,脸上还有颜料盘似的伤口,他抬头看了几眼出来接待自己的大个子杨清,拿出一张照片:“你见过这个人吗?”
    杨清直觉地摇了摇头。
    手脚不受控制地打摆,单简明失望地垂下了头:“是吗?”
    “你是不是冷啊?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可以送你回去。”看着他像是狐仙失了精气一样的脸色,杨清打高空调的温度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怎么办?哑声重复了一遍的单简明早没了当初的信誓旦旦,他不受控制地开始怀疑,他姑姑单敏慧或许真的只是看错了,当时的天色很暗不是吗。
    单简明嘴角自嘲的冷笑,让杨清瞪大了眼睛,再软的人也是存在负能量的,他觉得单简明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这样下去不好要出事。
    苦笑了一下,自己爱瞎操心,或许真叫他说对了。
    “得,欠了你们兄弟的。这个人他的确是在丁江,是二零零零年年初来的吧,他不爱说以前的事,我也就是猜的。身上只带了一张文凭,是沿路打工来的,你那时候大概才十多岁,不懂当时的时局。这么说吧,我稍微回想一下,都能闻到那时候漫天的尘土味。”,“他来的时候很落魄,在码头给人挑拣打上来的鱼,手被鱼刺扎得,到现在都还有旧疤痕。是后来遇上的庄鸿天吧,之后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通过杨清一连串的叙述,单简明得知,单简易的确是在丁江,而且已经待了十年了,从来没有离开过,也离不开。
    “你的意思是,我哥被人限制了人身自由?这实在是太荒谬了。”单简明觉得非常得荒唐,他边说边摇头,“杨大哥,你别开玩笑了,我现在禁不起你闹。”
    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单简明面前,杨清努了努嘴:“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看着茶杯上冒的热气,单简明皱着眉头消化从对面那个高壮的男人嘴里听到的消息。自问和他仅有数面之缘的杨清没理由欺骗他,而且他现在这么落魄,也确实没什么能再被骗走的。
    看单简明还是犹豫,杨清干脆全说了:“你也不聪明,跟方存有一拼。这家公司叫易明工作室吗,跟单简易当然有关了,要我说跟你也搭点边。他是跟着我学的设计,你别瞪我,我很厉害的。”
    喝了口茶,杨清又继续说道:“我认识他有七八年了,他这人就喜欢把什么都闷在自己心里,什么都不说。跟方存去江镇见到你的时候我就隐约知道你是他弟弟了,你别瞪我呀,我也是有原因的。”
    一直瞪着杨清的单简明,皱着眉催促他快说:“杨大哥,你别喝了,快点告诉我,我很心急啊你体谅我,我我求求你了。”
    杨清愣了愣,不至于委屈出鼻音吧。只好继续说道:“他跟你长得不太像,没你这么是漂亮吧。”说完中肯地点了点头,“至于他是怎么被盛鼎国际的董事长看上的,这你问我,我得转个身问个鬼,他们的关系冰与火啊。”
    一直皱着眉的单简明抿了抿嘴唇,头撇向办公室角落的绿萝,低声失神地说:“那他就从来没想过回家吗?”说完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杨清。
    杨清耸了耸肩:“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跟着庄鸿天了。还是庄鸿天让我当的他老师。我当时也就是一个刚出大学的愣头青,后来我就发现了,单简易真是好说话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不过啊……”叹了口气,“他是真犟啊,阿凡达那驴都赶不上他,他竟然”
    单简明的手揪紧,急忙问道:“怎,怎么了?”
    “你也别怪他,我猜他是想家的。不然不会”好似掂量着单简明的承受能力,杨清犹豫着又顿了半晌才继续说下去,“他割过腕的。听说当时血都冻住了,差点没救回来。从那以后庄鸿天也怕了,去哪都带着他,所以我才说他被限制了自由。”
    杨清提到庄鸿天时脸上没有对他的厌恶,甚至觉得惋惜,所以他看向单简明的眼睛就没有防备。
    这种情况之下,冷不丁看到一双血红血红盛满愤怒的眼睛,他吓得腿都踢了好几下:“我靠,我杨清从脱了开裆裤起就没被人吓得这么厉害过了,你先别激动,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单简明不听,他站起来就往外冲,咆哮着怒吼道:“我要去杀了那个人。”
    无头苍蝇一样冲出去又压着胸口蹲到地上,单简明喘着气青白着脸小声说:“驴是阿凡提的。杨大哥给我带带路好吗,我的心脏好像有点跳不动了。”单简明把拳头握得很紧,好像这样就可以握住力量,让自己的身体不要那么疲惫。
    他哥都发生了什么,怎么会遇到那样的一个人,得罪了姓庄的?那个人的报复心天一样大,要把他哥逼上绝路的。
    让带路还提驴干什么,杨清搭着他的肩膀把他扶回去吸了口气又叹出,纳闷道:“你该不是生病了吧,身子太虚了有些吓人啊,而且你就没想过,你哥跟他什么关系?能纠葛成这样的关系,贸贸然闯”
    这一句好似醍醐灌顶,单简明不可置信地猛然抬起趴在腿上的身子质问:“他们是情人?”
    好像也变相地提醒了杨清,他抽了抽嘴角:“你跟cardao那二当家好像也有那么点意思。我靠,不至于吧,你们家两兄弟都是gay啊,我去,这爸妈得被你们气进棺材了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可真是名符其实地婉婉啊,一次性掰弯了俩。
    心里面乱成一团的单简明被这个猜想击懵了,他妈要是知道了会怎么办,这不是要她的命吗?想到这儿的单简明崩溃地倒在了沙发上。想到什么,他又自嘲地笑了笑。
    游今逸,格温。道格里。
    他们都要订婚了。
    消息已经公诸于世,不可能挽回了。
    回到租住的小单间,单简明把游今逸发给他的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自虐似的回忆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然后惊讶地发现,回忆再长,也只到二零一x年的秋天。
    同样是三个月,他们朝夕相处,甚至萌生了背德的爱情,可是三个月以后呢,相见时难。
    怀着这样复杂的情绪,单简明迅速憔悴了下去,爱情对于身处其中的人来说,究竟是什么呢,或许只有等到失去了以后才知道,夜不成眠只因为想一个人。
    一个人为另一个人又能做到什么地步呢?游今逸离开前留给他的短信上面写着:家里急事,回国半年,来不及通知你,记得考虑我说的话,我a等你。
    里面包裹着的那个小小的英文字母a,他想说的,和单简明想的一样吗?
    国人含蓄,游今逸又说得有多重呢?
    ☆、52
    “铃铃铃铃铃铃……”
    手机响起的声响在几乎封闭的房子里特别的明显,单简明几乎一瞬间就接了起来:“喂?”
    “是我,找得怎么样了,还有一个星期就过年了。”张冰的声音经过电波处理还是这么咋呼。
    愣了愣,竟然快过年了。
    “嗯,已经找到了,明天大概就能见到了。今天在一个工作室遇见了出差时候认识的大哥,他认识我哥。”
    张冰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好像不是很开心啊?有什么不顺利的吗?”
    单简明搓了搓自己裂皮的上嘴皮,打了个喷嚏:“没有,就是心慌,觉得说不定,唉,没事。”他说话的声音仿佛有回音,走到只容一个探头的窗子前,站了会儿,单简明伸手拉上了窗帘。
    张冰打开电视机,伸开腿:“游大哥那件事,你”,“怎么想?”
    前几次的通话,张冰都没有问过单简明这个问题,今天怎么会主动提起来,单简明的心脏不可控制地缩紧,半晌才吸了口气,说道:“什么都不想。”
    张冰觉得有点难过,他挠了挠头:“我也只和月月处过对象,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事。不过世上分手的男男女女这么多,说明这事发生的概率也挺高的是吧。你也别太在意,以后还会碰上喜欢的。”
    类似催眠的话单简明不是第一次听说,他张了张嘴,半晌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额,注意身体,有些话我也只能这么说,可能没什么大道理,你听过就算了吧。”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只能劝劝单简明。
    “你看我们,多丢人啊,我和他,如果年会上,嗯,也没多大的事,没缘分吧。”单简明自我安慰地说完就道了再见。
    理解地点点头,张冰有些惋惜地说:“他真算是一个不错的好男人,可惜身份摆在那儿。”说完后他讪讪地继续道,“简明同志要保重啊,我挂了,明天月月让我去机场见见她,接下来她好像要忙很久,我就先睡了,得睡得帅点,明天我要跟她求婚了。”
    合家欢乐,单简明是羡慕张冰的,从各个方面都非常羡慕他,不止是感情,还包括家庭。
    单民磊没有死的时候,他父母的关系其实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恩爱,当时年纪小,不觉得,现在回忆起来,他妈改嫁了刘振民之后似乎过得更加滋润了,根本没时间发愁的那种幸福。
    单简明从来没有怀疑过那种幸福的来源。
    那么单简易呢?
    赵泉秋当初又愁的是什么呢?为什么在赵泉秋遇见刘振民以后,单简易的态度会反弹得那么厉害。
    但是这些都是单简明不知道的,挂了张冰的电话以后,他侧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手臂折起来垫在脑袋底下,在想游今逸,的未婚妻。
    人都有嫉妒心……于单简明这却不能说出口,不仅仅因为单简明是个男人,他或许长得比所有人都好看些,但这掩盖不了他是s市一名普通上班族的身份,而道格里家的小姐……
    “道格里家欺人太甚。”
    游致恺看着面前的格温。道格里,脸色非常难看,一双愤怒的眼睛仿佛要把她给撕了一样地仇视着她。而他本人因为长达两个多月的心力交瘁,头发应该是很久没有修理了,茂密地顶在脑袋上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
    他怒吼的方向,站着身穿一身黑色礼服裙装的格温,她手里捧着鲜红的花朵,高挺的鼻子下面嘴紧紧地抿着,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志在必得的傲慢气息。她看也不看游致恺就走了过去,但似乎忌惮游致恺摆臂的动作而停在了远处。
    而刚从抵达洛杉矶的飞机上下来的游今逸表情不免有些烦闷,他站在探视窗前,看着莫浅,时不时伸手想去摸一摸他的头,却总是碰到冰冷的玻璃。他对于格温理所当然的命令眼神似乎也并没有太多的在意。
    “我绝不会答应你们的要求,这不合理你们懂吗?谁会去要一个疯子做弟媳。”游致恺说完,暴躁地抓了抓头发,转过来面向自己的弟弟游今逸怒喝道,“还有你,让你回来的时候不回来,这时候跑回来做什么。”
    游今逸板着脸一动不动地对着莫浅,眼角却在偷偷观察像暴怒的狮子一样走来走去的游致恺。一直看着他的莫浅咯咯笑了起来,小手乱挥,电话里传来:“uncle,胡子,yourbck胡子,huh。”
    童言童语似乎把游致恺的理智给拉了回来,他几步跨到探视窗前,做出抱莫浅的动作:“哦,ysweetie,可怜的宝贝儿。”说着说着就要滚出眼泪来,大概是因为格温一直站着,他强忍着声音都渐渐哑了。
    一下飞机就奔到医院来的游今逸全身都透着一股麻木的气息,听游寂深说游致恺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便打发他去订了些盒饭,自己则黑着脸杵在了莫浅的无菌性层流病房外。
    对于突然出现的游今逸,游致恺表现得非常吃惊,他看了眼游今逸手里连托运标签都没有撕的行李,敲了敲玻璃,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宝贝儿你最想念的uncle回来了。”
    莫浅笑得很甜,脸上有两朵孩子样的红晕,他伸手想让游今逸抱抱,嘴里笨笨地叫着叔叔。
    行李扔在地上,游今逸的心都要碎了,他对着游致恺沉默了半晌闷声说道:“我都知道了,大哥。”
    之后两人便陷入了沉默。
    在等待游寂深回来的过程中,格温像是提前知道他回来似的出现在了医院大门口。
    “boss,道格里小姐来访。”游致恺的金发秘书恭敬地走到了游致恺身边,示意格温已经带人进了电梯。
    他的话音一落,游致恺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阴沉:“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真是异想天开。小逸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允许你娶这样一个疯子进我们家门的。”
    游今逸愣了愣,抬头看向游致恺。
    “你读研时候的事,我不说,但该知道的一件不落。原本”说到这儿的游致恺顿了顿,他进衣服里掏了掏,然后咒骂着甩了甩手,“当年我就觉得她不是一个能那么容易放手的人,所以我买通她的私人医生,拿到了她的精神鉴定。你可能不了解,当年她出车祸的地点,其实就是你要去的地方,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跟踪你去才发生的意外车祸,还是其他该死的什么,但不排除她想和你同归于尽的想法。”游致恺并没有说实话,那盘监控录像他早道格里一步拿到手,那个突然闯出来的孩子前面分明站着他的弟弟游今逸。
    气氛再一次凝固,游致恺沉着脸看游今逸,扫过莫浅的脸时见他被自己吓到,立刻温声安慰道:“我坚强的好宝贝儿,爸爸正在跟叔叔说小秘密,来,把耳朵捂住。”
    莫浅看了眼叔叔又看了眼爸爸,蠕动了几下缩进床里,拉起被子盖着小耳朵点点头。游致恺趁机关掉了对讲电话。
    “你知道当年的那起车祸?”游今逸有些愣怔地反问道。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给你安排那么多该死的相亲。我就是担心她会卷土重来,想让你早点结婚才这么做的。那起车祸,她虽然只受了一点小伤,但却差点失手撞死一个男孩,那男孩的腿已经瘸了,这辈子是治不好了。而社会对道格里家的舆论谴责只过了一周就消失了,我知道她被送去了毛里求斯,所以等会不管她说什么我命令你拒绝她。”游致恺恶狠狠地说完,便盯着游今逸看。
    虽然游致恺在医院安排了保镖,但格温似乎有备而来,她的身后跟着十个身体强壮的打手,所以轻而易举地就走到了莫浅的病房门外。大概是为了给游今逸留一个好印象,看得出来她有精心打扮过。
    但似乎不满于游今逸的沉默,她逗留了一会儿就走了,走前她说:“我格温。道格里生而为女王,没有什么是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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