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把腿打开 -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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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妈害怕,算妈对不起你,以后别回来了,你,你被一个男人包养这事也不光彩,回来了也是要受人指点的。”
    顿了顿,庄鸿天回过头来看着单简明:“心理学家分析,赵泉秋应该是在她父亲死后,家道败落过过很长一段时间面目全非的生活,才会形成这种自私自利的性格,嫁给你父亲这个乡下人那种情绪达到顶点,你从来没有发现吧,你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呵,不过比起简易,她对你可是好太多了。”
    “你撒谎你撒谎。”单简明的手痉挛似的抖得不成样子,他不可遏制地朝庄鸿天冲了过去。
    “你是……”楼上传来的那声略带迟疑的声音成功地定住了单简明的身体,他缓缓地瞪大了眼睛朝上望去,穿着一身家居服的单简易就站在灯火通明处,有血有肉完好无缺地站在那儿。
    “明明”仿佛不敢置信,单简易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单简明跑到他身边抱住他时他都还在重复着单简明的乳名。
    “哥,哥,哥,哥,哥啊。”单简明的心脏疼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撕心裂肺地喊他哥,悲鸣像是一只秋天的孤雁。
    而依旧立在楼下的庄鸿天,他望着单简易的眼里有贪婪,有震怒,还有不为人识的慌乱,这样的情绪让他不甘再看到这样的画面,他低喝道:“谁让你出来的?就穿着这么点衣服,又想进医院吗。”
    他的话音一落,单简易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环住单简明的手臂非常瘦弱,身体真的亏空得太厉害了,单简明只看了一眼,眼泪就崩落在了单简易的衣襟上。
    把庄鸿天关在门外之后,兄弟两人一起倒进床里,单简明像小动物一样窝进单简易的怀里,他不断地来回抚着摸单简易的身体:“是真的,有温度,不会一碰就消失,是真的,我哥现在就躺在我的身边,他抱着我,他抱着我了。”失心疯一样的话让单简易心里难受地几乎要咳出血来,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走在情绪边缘的单简明。
    庄鸿天的话他都听见了,那封信也,已经被庄鸿天烧了。
    “哥,为什么我们的家是这样的,呜,好残忍,好可怕,哥,我是活人吗?我摸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哥,好可怕。”
    单简明困兽一样的呜咽声让单简易觉得害怕,他抖着手拍了拍单简明的背,哑声开口道:“明明,这或许并不是任何人的错。我想了将近十年都没有想透,现在我不希望这份罪孽再加诸到你的身上来,我不忍心也不愿意看到你受到和我一样的苦,所以,你回去吧,就当我这个哥从来没有出现过。小镇上的生活没了我会更平静。”
    单简明咬着他哥的领子哭:“不会的,我大学就搬出来了,再也不想回去了,哥,你是我哥,我哥啊,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哥你知道吗,我没脸做人了,新闻已经传到妈那里去了,她只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因为我是同性恋,她不要我了,哥你也不要我了吗?”单简明哆嗦着说完紧紧依偎着单简易,“哥,我不想一个人,不要,我害怕,哥你别不要我,游今逸也放弃我了,他结婚了,你知道吗,他结婚了,他也不要我了。哥,别不要我。哥,有人打我,别打我,我没有错,我不是变态,不是。”
    单简易觉得单简明的情况很不对,他朝外大叫了一声,立刻就有医生进来给单简明打了一针镇定剂,让他陷入了睡梦中。
    “他应该好几天没有睡过觉了,营养不良,心率不齐,精神状况很极端,而且受到过一定程度的虐打,身体很虚弱,允许的话还是赶紧送医吧。”
    医生说完以后就想退出去,庄鸿天指了指单简易:“他呢?”
    “是的,单先生他有轻微感冒,最好就不要外出。”
    庄鸿天满意后,医生才提着药箱快步走了出去,走前他回过头来:“庄先生,恕我冒昧,单先生的身体已经是那样的极限状态了,这种的小病其实真的已经不算什么了。”
    “你住嘴。”庄鸿天吼完就气急败坏地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给我换一个家庭医生。”
    到了晚上听着单简明说的梦话,单简易握了握拳头旋即放开,沉默地对着门口的庄鸿天下了逐客令。
    而此时此刻已经抵达美国的蒋承瑞的脸上还留着一个带血的伤口,青红相间的咬痕让他一度被前台小姐拦下,直到一个戴着蓝帽子的外国人走到他的身边。
    ☆、58章
    这是莫浅手术成功的第二天,游家全部人都在医院的病房外。蒋承瑞被麦克带到的时候已经听说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这样的事真是万般无奈的上帝之手,但这不影响他一见到游今逸就给了他一拳的冲动。
    “这是替简明打的,你是真英雄,你有种。”
    游今逸擦了擦嘴角的血,把他哥拦下,对着蒋承瑞说:“我在机场见过你,你似乎非常讨厌我,当时你对我有很强烈的敌意,你是谁?”
    “我?我是简明最好的朋友。”蒋承瑞说完以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游今逸有些发愣,原来他在机场随手抱住的那个人就是单简明啊,简明,我和你之间的缘分或许一开始就没有那么浅。
    “国内的新闻你都知道了吗?”看了眼病房里的小家伙,蒋承瑞随着游今逸走到了附近的走道里坐下,叹了口气,“想不到我还会进这家医院。”说完蒋承瑞有些感慨,“简明那个犟的跟驴似的男人,当年我出国,他愣是一个电话就把我气进了医院,就是这家。”
    “你知道吗,我有多嫉妒你,我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他却用几个月的时间爱上了你。现在他失踪了,你打算怎么办?”
    游今逸在蒋承瑞的眼里看到了释然,听闻单简明失踪的消息,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蒋承瑞又恢复了刚才铁面无情的样子,挥开游今逸抓着他衣领的手:“他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我听他的同事张冰说,在一月三十一号那天,他们通完电话后,才过了几天他就怎么也联系不到单简明了。那天正好是你”
    结婚的日子。
    “我只想奉劝你,简明非常死心眼,当年我还只是瞒着他出了国,他就四年没有理我,你不知道这臭小子多忘恩负义,我整个学生时代对他的好你想象不到,但他说丢就能丢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也喜欢上了你,我是绝对不会再让你出现在他眼前的。你根本不懂,简明他小时候吃过很多苦,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吃的苦,所以我总是看到他就心软到腿软,那种疼爱极端到让我误会了这种感情,因为太喜欢太喜欢,太过强烈的感觉,不会让人产生质疑的,怎么会怀疑呢。”说到后来蒋承瑞更多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他的生活,我会把他找回来,也请你有任何线索都能提供给我。”
    蒋承瑞说完就离开了,游今逸的拳头握得几乎陷进肉里,他怎么能不知道单简明的执著,可是他已经被他自己驱逐出单简明的生活了不是吗。
    单简明,单简明,如果你答应我,我们马上就来美国结婚。
    “哥,哥,别让他结婚,别结婚,求求你,哥,带我回s市,我不想找了,好累好累,这里的人太可怕了,不要打我的脸好疼,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打我。”单简明喷出的气流温度高地吓人,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单简易一边给发着高烧的单简明换着毛巾,一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那些新闻庄鸿天已经搜集给他看了,他不了解游今逸这个人,他的弟弟被欺骗了,可他为什么还想回到s市呢,为什么呢?
    好恨,好恨。
    “我要带他回s市。”单简易对着立在水台边的庄鸿天说道,“不惜代价。”
    正在喝水的庄鸿天顿了顿,径直越过单简易的身边。
    “你可以试试走不走得了。”走前他为单简易留了一盏灯。
    如果单简明不是突然重病,庄鸿天为了控制单简易绝对会向他下手,所以他们必须离开。
    这八年的时间,足够单简易建立一批自己的势力,他不是什么真正的花瓶,他有魄力有抱负,他连死都不怕他还怕什么。所以当夜他就联系上了道上有名的黑手金爷。
    这个人非常狠辣,单简易暗地里跟着他做过几起金额足以杀头的走私贩毒案。
    单简易曾经一度以为自己终将跨出这栋别墅,是以囚徒的身份。但是,就连金爷也非常惊讶,顺利得太过不可思议了,他不止一次地怀疑单简易是条子,直到他从别的渠道了解到他是庄氏当家养的小白脸。他曾经调侃地摸着单简易的脸说:“看来有人非常地宠你啊,连带的我们都走了好运。”
    单简易只皱了皱眉,厌恶地推开他的手,拿走了自己的分红,他不懂金爷的意思,也,不想懂。
    暗夜流风,树影婆娑。
    “别磨蹭了,老金我干完这一次就洗手退隐了,你可他妈别给我坏事,快走。”金爷推了单简易一把,骂骂咧咧地说道,“舍不得你还走个屁啊,一句话走,还是不走。”
    最后看了一眼这栋囚禁了他八年的别墅,单简易拖着单简明的身体,一步跨了出去。
    “走!”
    金爷这些年能这样顺风顺水,全赖了单简易,送他出来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透过晦暗的灯光,他拍了拍单简易的背,侧身压了压他投在地上的影子:“只能送你到这儿了,要走就别回来了,你的案子不干净,把柄还在庄鸿天手里,只希望他还念你点情,到时候不要赶尽杀绝,再不行,你和我一起移民吧,我在美国的边城小镇买了一个农场,到时候来找我,言尽于此保重。我们走。”
    单简易知道金爷已经抱上孙子了,天真的孩子总是让人变得柔软,这样的话金爷此生或许只说了一次。
    等把单简明安放好,单简易驾驶着车子走上了市里居民区的小路,狭窄的道路两旁灯光明明灭灭,周围是两米高粉刷过的围墙,一切都很静……单简易定定地看着车前窗,像是提前知道似的缓缓地把车停了下来。
    打亮的灯光里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庄鸿天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十步远的位置,单简易咬了咬牙,踩上油门箭一样冲了出去,在要撞上庄鸿天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一直望着前方。
    车子在一阵震动后渐渐平缓了下来,从后面只能看见那辆黑车离开时的坚决,不顾一切的残忍。
    等上了飞往s市的飞机时,单简易就一直侧着身照顾着单简明。裹着几张毛毯的单简明也还是觉得冷,他嘴里不断发出痛苦又忍耐的低吼声,身边的乘客不时看过来,他们只能看见单简明露在外面不断落出眼泪的漂亮脸颊,还有抱着他像死人一样苍白的单简易。
    “先生,这样不行,飞机还有七个小时才能抵达,他,天啦他的手快要没有温度了。”
    一直关注着他们的空姐吓了一跳,赶紧跑回了指挥室向机长报告了这件事,不一会儿就急急忙忙走出了两个乘务人员。
    “这是,单简明,单简明你怎么会在这儿。”蓝月惊呼着蹲了下去,摸了摸单简明的额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这是失误,这是重大失误,请报告机长,他们怎么会让你登机,天啦。”
    另一名年长些的乘务长见蓝月都震惊地快哭了,赶紧进行急救,并电话指挥室向机长请求紧急迫降。
    “5c的乘客突发疾病,情况非常严重,已经快要停止心跳了,请求在武宿机场降落。”
    距离这条航班最近的就是武宿机场。
    单简明已经发了几个晚上的高烧了,他似乎非常想念s市。上机前都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单简易痛苦地抓紧自己的头发,等待着飞机的安全降落。
    “轰~~巨~~~~~~”
    很快地等在机场的急救中心医生就把单简明接走了。重新飞往s市的飞机上少了两个人。
    吵吵嚷嚷,这里的节奏快得像是稀薄空气中的喘息一样,单简易神情恍惚地坐在手术室的外面,时不时失神地望着上面的手术灯出神,他在怀疑自己眼睛里看到的一切,带着深深地厌恶。
    “噗”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抢救手术灯灭了,走出来的人他长着一张陌生人的脸,单简易要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呢?
    “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我是他的哥哥。”
    医生点了点头:“手术已经成功了,放心他没有大碍。病人的心脏曾经,是不是受过严重的环境以及心理刺激,通俗一点说他患的是心碎综合症,是受到极其严重的崩溃心理才会引起的这一系列反应,至于他的体温失衡,我认为应该跟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不知道,单简易茫然地摇了摇头。医生皱了皱眉:“转到普通病房你就可以去看他了。”他说完便走了。
    几个小时以后,单简易走进病房。单简明的外表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但是他的神情非常茫然,就好像他被惊呆了,接着他醒了过来,时间却过了五年十年,他不明白为什么。
    “感觉怎么样?”
    看见单简易让单简明的脸上先是一愣继而立刻有了完满幸福的神采,他伸出手来让他哥牵着:“哥,哥,哥,哥。”
    他喊一声单简易就理一声,谁都不想停,谁都不觉得需要停。
    护士小姐走进来的时候就见单简明孩子气十足地拉着单简易的手在撒娇,她憋着笑:“你们兄弟可真逗,跟几十年没见似的,真亲热,来量体温。”
    一瞬间单简明有一丝的僵硬,拉着单简易的手更用力了。单简易察觉到单简明的紧张立刻拍了拍他的头:“哥在这呢,不怕。”
    “真孩子气。”女护士又掩着嘴笑了起来,就在她凑近了看到单简明的脸时,她“咦”了一声,然后迟疑着问道,“你是s市的?”
    单简明惊得吸了口凉气,半晌才点点头。
    护士小姐咬了咬嘴唇,眼神有些飘忽:“放心吧,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咱不差他那个,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祝你早日康复。”她宣誓似的说完就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单简明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一时间神色有些黯淡。
    单简易什么也没说只拍了拍他的手,单简明勉强笑了笑:“我应该要看开的,不然接下来的人生要怎么走下去呢,谎言和欺骗,呵呵呵。”
    “明明,哥会对你好,很好很好,所以别灰心好吗。”单简易恳求地看着单简明,里面的悲伤让他刺痛,单简明扑过去抱住他哥哥的腰,“哥,哥,哥,哥。”
    窗外的白雪连天,谁解谁忧,唯有叹息。
    从美国飞回来的蒋承瑞在当天便收到了游今逸发来的单简明的具体位置,他沉默了片刻道了声谢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t市。
    单简明醒来的时候蒋承瑞正局促无措地站在单简易身边听他说话。他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半晌才迟疑着喊道:“大瑞?”
    蒋承瑞转过头时野兽一样的眼睛全是血丝,时不时还不争气地流出男儿泪来,他恶狠狠地瞪了单简明一眼,吼道:“你这个狗东西,你拿我当兄弟吗?万一出事了,我他妈就是来给你送终的。”
    “请勿喧哗。”昨天的那个护士见蒋承瑞对单简明红眼,立刻怒了,她抬了抬胸脯,横了蒋承瑞一眼,然后安抚地对着单简明说,“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单简明的脸几乎立刻就红了,他看了一眼特别和蔼的护士小姐,摇摇头。
    “真乖。”护士小姐高兴得几乎立刻蹦q了一下,拿着病历本走前她又倒退着走了回来,指着蒋承瑞,“不许对他大小声,不然我拿针推死你。”
    被训斥得满脸通红的蒋承瑞扶着明显体力透支的单简易坐到单简明身边,又横了单简明一眼,终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啊。”不解气地揉了几把单简明的头发,蒋承瑞擦了擦眼睛,“我他妈都几岁的人了,被你吓哭了你知道吗,这日子啊。”
    单简明低着头听训。
    “又他妈卖乖,这次没用,没用。”说着说着蒋承瑞的声音又大了起来,单简易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大瑞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特别容易被点着啊,呵呵,我们有十多年没见了吧。”
    “嗯,是啊,我总共也没见过你几回啊,哥你记性真好。”
    单简明几乎立刻就不乐意了,一扑就抱住单简易的手臂:“我哥。”
    蒋承瑞也能理解,抢他什么都行,吃的都没问题,就是不能跟他抢哥。
    被单简明护食的动作惹得满眼酸涩的单简易赶紧揉了揉眼睛,就听见单简明心疼地问:“哥,你照顾我都没睡吧,哥你上来睡一觉吧,你身体不好。”
    单简易也没推迟,爬上床的时候手脚都有点抖,还得蒋承瑞扶一把,这瘦得啊,兄弟两都寒碜地能吓死人了,蒋承瑞的脸色立刻阴了回去。
    没多几秒,单简易便睡着了,他的眉头皱得深深的,好像整个人都是心事,蒋承瑞叹了口气,对着单简明勉强一笑:“你哥”
    他还没说完单简明的眼睛就已经红了,他摇摇头表示自己都明白。
    伴着单简易极浅的呼吸声,蒋承瑞又跟单简明聊了聊走出病房打了个电话。
    “喂,妈,他怎么样了?”
    “前天醒了,医生说要住一个月的院,之后再送回家。”
    “好好照顾他,我要再过几天才能回去。”
    挂了电话之后蒋承瑞就去处理接他们回s市的相关事宜了。
    人员和设备都是现成的,所以当晚蒋承瑞就把他们两兄弟送回了s市,毕竟s市的医疗设施比这儿全面得多。
    把单简明安顿在西慈医院,紧跟着他的隔壁就住了单简易,身体亏得太厉害了,连番的折腾他已经到极限了,几乎前脚安顿好单简明,后脚他就晕在了他的床边,把单简明吓得差点疯了。
    单简易这些年弄了多少钱,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有钱。现在的他一点也不想死,单简明没有抛弃他,一点也没有,就算是为了弟弟他也要健康地活下去,所以他托蒋承瑞给他安排了西慈最权威的专家――伍芳华。
    ☆、59章
    ☆、59章
    当一个人常常被发生一见钟情的时候,是上帝的惩罚,还是赏赐。对于此,单简易没有任何想法,面对伍芳华对他的一见钟情,他沉默地选择了无视。
    伍芳华什么德行,单简明还是大致了解的,他非常不赞同地对他哥摇摇头:“哥,以后单我们两过不好吗?”
    和他并排坐在轮椅上的单简易好笑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好。你高兴就好。”
    跟在后面偷听的伍芳华表情有些诧异,最近一直在闭门造车的他听闻游今逸结婚的消息虽然不可置信,但这并不难以接受。就像他书里写的,美人何求吗,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执着不是吗。至于人前人后完全不同的单简易,他,倒有点意思。
    在单简易疗养期间,单简明倒是很快地恢复了健康,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心碎综合症的痊愈期本来就难以捉摸,这么快好也是他的运气,对此单简易表示非常欣慰,两兄弟从来没有开诚布公地谈过彼此发生在丁江的事,像是约定好了,还不是时候,我们――不谈。
    身体重新活蹦乱跳的单简明总会趴在单简易的床前,撑着脑袋仰视他,那样简单的快乐渗透因子:“哥,我给你做吃的。”
    虽然很不情愿接触伍芳华,单简明还是扭扭捏捏地去了他的办公室。
    “我哥他,现在这样的身体有什么忌口的吗?”单简明一坐下就直接开始问了,他的眼睛不去看这个医生,说完又立刻站了起来,好像随时准备走开。
    伍芳华挑了挑眉,直言道:“喂,你怎么这么别扭,跟今逸不就是分手了吗?我是他朋友又不是他哥,有过性口行为又不能代表什么,你搞得跟小寡妇似的,我有点为难。再说了他还问我求”想到游今逸的奇葩事,伍芳华便秘似的把脸皱了起来。
    这就是单简明讨厌伍芳华的原因,一点节操都没有。
    “这种东西你爱怎么说都随便,我现在是以病人家属的身份向你咨询,请认真回答。”
    伍芳华无奈地斜扫了单简明一眼,边写边说:“你哥的身体就是虚到下面都没力气硬了,所以要把他当金丝鸟对付,你要给他做东西吃也行,去书店把这本书买回来,照着上面做就行了。哦,对了那书有点贵,要不你直接问我买吧,给你打对折。”
    捏过纸条的单简明只迟疑了一下便问道:“不会、是你写的吧?”
    伍芳华本着一张脸回视了他一眼:“我是医学权威,不要轻易质疑我,我会非常生气。”
    一脸严肃的伍芳华看着非常吓人,他的五官虽然平淡无奇,但是不苟言笑的时候几乎有些色厉内荏,让单简明深知自己踩了对方的雷区,他诚恳地说了道歉,掏出了六十块钱:“我问你买,我想马上就学做。”
    伍芳华这才满意地重新拢回嬉皮笑脸的表情,进储物室拿了本积灰的书出来:“图文版的。”
    单简明一犹豫就没接,吊着眼角:“这书七成新吧。”
    伍芳华茫然地翻开看了一眼:“全新的啊,上面没我来过的痕迹。”
    单简明撇着嘴只定定地看着书页上厚厚的灰尘。
    之后清泰小区c座单简明重新装修过的家里。
    边熬汤边时不时看几眼窝在沙发上叹气的蒋承瑞,单简明不耐烦地呛道:“再叹一个试试,我把你镶进瓷砖缝里。”
    满面愁苦的蒋承瑞摸了摸嘴上急出的燎泡,叹息道:“你不懂。”
    单简明把菜刀在剁板上划拉了几下,阴森森地开口:“再给我短进长出试试?我喂你吃一千个屁哦。”
    张开嘴又要叹气的蒋承瑞赶紧把嘴吞进口腔,正为难呢,门铃准时响了起来“叮咚叮咚!”。
    “是张冰,去开门,我让他给我把滚滚大宝贝儿带回来了,今天周末正好他休假。”
    说起来滚滚已经背井离乡长达半年之久了,期间还丢过一次,等张冰都快急哭了找到清泰,发现这货可怜兮兮地蹲在单简明家的铁门外,全身的毛都湿了,也不知道跑了多少雪地才找回家的。
    当时张冰扑上去就死死地抱住了滚滚的脖子:“你爹失踪了,你再没了,哥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听话,别乱跑了,唉呀,指甲都裂了,我真是,我要怎么办啊,人怎么会丢了呢。”二十好几的大男人抱着条脏兮兮的狗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滚滚不懂自己的悲伤,它只是一个多月没有看见他爹了,它心里不舒服。
    单简明带他散步时,从那个方向总能看见这座城市最高的那个建筑,它就一直朝着那个方向走,竟然让它走到了单简明爱的那条怜悯花开的小路,虽然被讨厌的石头刮断了一根指甲,但是它很骄傲,因为它找到回家的路了,只是为什么、不开门呢。
    张冰因为滚滚的失踪事件,把它找回来了心里也还是空落落的,时不时还能被噩梦吓醒,他觉得他得学学单简明好好奖励一下勇敢的滚滚。
    于是从门外走进来的滚滚毛色各种油光水滑!
    “还,还不错吧。”张冰心虚地走在滚滚的后面,快瘦成狐狸脸的滚滚一见单简明就蹿了过去,伸起两条前腿就把他压倒在了地上。
    单简明抬着脖子看了眼张冰,眉头深深地皱着:“我家的?”
    “你的你的,你太久没来了,它,它闹情绪了呀,就是不吃,每天这样、是这样看着窗外啊。”张冰哀嚎着说完,一下卧到了地上,支着脑袋像贵妃醉酒那样看着窗外。
    突然觉得有点傻逼的单简明赶紧整个抱住滚滚的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独留张冰迎接蒋承瑞各种抽搐的眼神。
    “哦,对了,它的小蹄子不撑着脑袋,它只抬着头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把我给愁得得”张冰一回头地上就剩他自己了,顿时风中凌乱了,赶紧从地上蹿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简明,你真不够意思,大那谁你别笑啊!”
    蒋承瑞一直没走,张冰来的时候见过很多次了。不过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跟着单简明抽风抽惯了,想也不想就窝地上去了,坑爹啊。
    “这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简明你好像变胖了啊。”恢复正常的张冰跟着调侃了一句。
    “……”伍芳华的食谱太不是人干的了,他愣是把自己试验地胖了五斤,虽然多少跟他爱吃有关,蒋承瑞要试他不让没法子了。
    终于装好了煲得香香的汤,单简明指指蒋承瑞又指指张冰问道:“谁送我去?”
    蒋承瑞一愣下意识地皱皱眉头,张冰说:“我吧,我还没见过你哥呢。不对,我见过他照片,你丢了的那只手机上他是几岁啊?”
    把鞋子踢上,单简明边扶着门把边回头:“不到二十,其实他现在跟以前也差不多,嘿嘿,唉,就是瘦。”,“还有大瑞,你他妈是有心事中的心事吧,跟我这儿长吁短叹大兴安岭得净化一年了,赶紧滚回去处理了,我这儿稳定下来了就别跟着愁了,看你嘴上那两包。”
    蒋承瑞一脸被看穿的苦逼样,挠了挠脑袋上乱糟糟的卷毛:“你看出来了?”
    单简明一个猛转身保温桶差点甩他脸上:“竟然还有内情?”等了半晌,“你什么时候这么磨蹭了,都急死我了。”
    单简明这事儿爹的架势把蒋承瑞唬得一愣一愣的,他抽了抽嘴角说道:“这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简明你你你顿时就年轻了十五岁啊。”
    “你才十岁小孩呢。”他还没有说完,单简明就咋呼了,蒋承瑞和已经走出去的张冰都是一愣,两人连声说:“走走走,去医院看你哥,你哥。”
    单简明不知道想什么呢,瞪大了眼睛发呆,滚滚也瞪大了眼睛,几步颠到他面前:“汪汪。”边叫边把膨松的尾巴甩得都出飞影了,单简明让它一乐,立刻笑了出来,逗了逗它立着的耳朵,“大宝贝儿子瘦了,心疼死爹了。”
    噗,多大人了,一会儿一个样。“行了,它肯定不愿意待家里,简明你把它捎上呗。”
    从单简明家到西慈的路,滚滚没有走过,单简明坐在后座抱着它,时不时跟它指指外面的路:“呐,到这儿你就不认识了吧,叫也没用,我可没带你走过,嗯,这边不过红绿灯左转知道吗然后直走就能见到你大伯了。”
    而坐在副驾抱着保温桶的张冰各种不自在的咳嗽,坑爹啊坑爹,他带这宝贝儿子走过的啊走过,上次把人狗弄丢了,他就带着它把单简明可能走过的地方全走遍了,那几天下来累得跟狗似的蹲在马路口舔冰冰的冰激凌啊,啊。
    宠物不能进医院,蒋承瑞算计地摸了摸滚滚,结果一手按到了它屁股上,留意到滚滚不赞成的眼神,他把手往上移了一点,然后对单简明说:“我带它到花园里逛逛,等会儿我有事跟你说,说完我就直接开车回老家了。”
    单简明看着滚滚往前迈的小细腿上支撑的瘦弱身子,嘴角往下一扁,扫了眼张冰:“真是快瘦得看不见了。”
    大概是因为单简明的影响,张冰对单简易有一种疏远又强烈的膜拜感,这突然能见着真人了,他产生了一种小孩子要见长辈的窘迫感。所以进门前他先是拨了拨头发又整了整衣领,想给他留个好印象,但是他哪里能知道一进门看见的是被一个白大褂压着肩膀亲的短发背影,顿时那一声汹涌澎湃的“简明哥”全化作了饱满的噎着,嗝。
    “我揍死你,放开我哥。”单简明把保温桶往张冰手里一推,冲上去大喝着把人白大褂给撕了下来,一看,见是伍芳华想也不想就抡了一拳上去,“你他妈还是医生吗,我哥病了,你,你,你没医德!”气得指着伍芳华的那根手指都抖弯了。
    被扁肿了嘴的伍芳华用指腹擦了擦嘴角的血,越过单简明扫了一眼单简易的表情,玩味地笑了笑:“瞎操心。”
    单简易这才开口:“好了,简明,你看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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