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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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的话比白酒还醉人。”
    陶然倒了一大杯,才喝了两口,就递给了盛昱龙:“那我不喝了,你喝了吧。”
    盛昱龙闻见酒的香气,一时有些头晕脑胀。
    说真的,不戒酒他不知道自己酒瘾这么大,看见面前的那杯酒他血液都跟着涌上来了。他把那杯子端起来看了看,陶然以为他嫌弃自己喝剩下的,说:“你要是不想喝我剩下的,就重新倒,这酒真的挺好喝的。”
    是真的好喝,特别甜,有葡萄的香甜气,还有点淡淡的酒香。
    盛昱龙就一杯下肚,这种酒对他来说就是小打小闹,不过憋了那么多天,就是这点小酒也够他兴奋半天,喝进肚子里之后他觉得浑身热血沸腾,有些不正常的亢奋。
    “好喝吧?”陶然笑着说,“再来点?”
    盛昱龙点点头,说:“他妈的,这几天不喝酒,吃饭都觉得没味道。”
    “你不用戒酒,少喝点就行了,听说适量喝酒反而有益身体健康。”
    两个人把剩下的酒喝完了,四月份的天气,说热就热起来了,暖气早就停了,窗外一片春意盎然,街上的梧桐树早就绿树成荫了,春来多困,喝了酒两个人都懒洋洋的,歪在沙发上看电视。陶然看了一会就开始口渴起来了,站起来倒水的时候居然晕乎乎的,他又吃惊又兴奋,对盛昱龙说:“六叔,我都晕了!”
    盛昱龙说:“上头了?”
    “软绵绵的,好爽。”酒劲上来,人就有些亢奋,陶然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几口就喝进肚子里去了。盛昱龙看着他吞咽的喉咙,有些心浮气躁的,陶然喝着水,眼睛突然朝他看了过来,黑溜溜的眼珠,洋溢着光彩。盛昱龙就说:“给我也倒一杯。”
    陶然就又倒满了,递给他,自己则又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
    盛昱龙一边喝水,一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热乎乎的,带着点酒色。
    “原来喝晕了是这种感觉啊,好舒服。”陶然有点兴奋。
    “以后在外头别这么喝。”
    “我知道,这不是跟你在一块的么,我要是喝醉了,你会照顾我吧?”他都照顾盛昱龙了。
    盛昱龙点点头,说:“那你试着喝醉一回,我伺候你。”
    陶然把腿伸开,往他腿上一放,然后枕着双臂笑道:“那倒不用,就这样就正好,晕乎乎的很舒服。”
    盛昱龙把杯子放下,低头看着他的脚丫子。陶然的脚跟他的人一样白,骨架是男生的骨架,脚趾头骨节分明,脚掌却是红的,皮肉嫩的不像话。他伸手就摸了一把,谁知道陶然立马把脚缩了回去,淡淡地笑着眉毛一挑,蹬了他一下。
    春日午后一切都是暖洋洋慵懒迷糊的,盛昱龙见他有点兴奋,自己也跟着兴奋起来了,刚才的酒根本解不了他心里的燥热,反而勾起他的贪欲来。陶然脚趾头蜷缩起来,问:“臭么?”
    盛昱龙盯着他的脚看,说:“不臭,香的。”
    陶然才洗过澡。
    陶然就又笑了起来,要把脚给收回来。他就抓着陶然的脚踝不松开,陶然用力蹬,他就用力抓,最后力道没控制好,陶然“嘶”了一声,说:“六叔,疼。”
    这话不知道怎么打开了盛昱龙身体的某个开关,他脑子一轰,抓住陶然的脚就亲了一口。
    第28章 春意满┃1998年四月下旬,偶有雨,晴为主
    陶然晕乎乎的, 根本就没察觉,反而趁机把脚给抽出去了,扳着腿看了看自己脚踝, 都红了。
    盛昱龙力气大, 而且丝毫不知道收敛一下力道,有时候显得非常霸道。
    “我去床上睡一会。”他说着就爬了起来, 穿上拖鞋,扭头看沙发上歪着的盛昱龙:“你要睡也别在沙发上睡, 别感冒了。”
    盛昱龙没说话, 只盯着他看, 好像突然不认识他。陶然笑了笑,懒懒地回房去了,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 发现盛昱龙还在盯着他看。
    陶然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
    客厅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盛昱龙起身过去接,陶然又折了回来,因为他听出是他爹陶建国打过来的。
    盛昱龙跟陶建国说了两句, 便让陶然过来接电话。
    原来陶建国是找他的,他就说,陶建国如果找盛昱龙, 打他手机不是更方便么。
    “你回来一趟吧。”陶建国说。
    这就奇怪了,陶建国夫妇怕他分心,平时都不让他回家。这一回居然打电话主动让他回家了,陶然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如今他们家他的高考是头等要紧事, 肯定是出事了,而且出了大事,陶建国才打电话叫他回去。
    “你妈跟我闹离婚呢。”陶建国说,“我说话她不听,你回来劝劝她。”
    陶然简直骇然。
    他爸妈是出了名的感情好,陶建国对刘娟也基本百依百顺的,这俩人怎么会突然闹起离婚来了。
    盛昱龙听说了也很吃惊:“你爸妈闹离婚?”
    陶然有些尴尬,点点头说:“我妈脾气大,可能是吵架了,我回去看看。”
    正好盛昱龙也在家没事,就开车送陶然回去了。到了他们大院里,看到一群人从院子里出来,都是街坊邻居,陶然一开始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下了车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陶建国正在外头抽闷烟。
    他跑过去问:“刘大爷他们干什么呢,那么多人。”
    陶建国没回他,直接说:“你先进去看看你妈,都一天都没吃饭了。”
    陶然听说了之后立即上了楼,留下盛昱龙和陶建国兄弟俩在那说话。刘娟还在床上躺着,看见他进来愣了一下,慢腾腾地坐了起来。
    陶然笑着问:“妈,你怎么了?”
    “你怎么回来了?”刘娟拢了拢头发,问,“你爸把你叫回来的?”
    陶然说:“这不是周末了么,我想家了,正好六叔来找爸,我就搭顺风车一起回来了。”
    “你六叔也来了?”刘娟穿上鞋,说,“他把谁叫过来都没用,我要跟他离婚。你回来的正好,我刚还想着呢,得跟你说一声。”
    陶然还是笑,坐在床沿上看着她:“到底怎么了,离婚也总有理由吧,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啊?”
    “谁跟他过的好好的,你都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忍过来的。”刘娟说起来眼圈一红,语气也很激动,“你不用劝我,我都想清楚了。”
    陶然当然不会把这种话放在心上,他爸妈压根没有离婚的理由。别说他们俩这么恩爱的了,就是那陌路夫妻,离婚也很少见啊,反正他除了电视上,还没见过离婚的呢。
    刘娟却眼圈更红了。
    陶然身上的骄矜,有一半都是跟他妈学的,刘娟生性浪漫多情,也任性些,平时跟陶建国拌几句嘴就会掉眼泪。陶然在旁边轻声安慰她,母子俩聊了几句,又聊到陶然的学习上,刘娟说:“他原来这不跟你说,那不跟你说,就怕影响你学习,如今好了,要离婚了把你喊过来,不怕影响你学习了?”
    陶然觉得他妈有点小题大做,不过是拌几句嘴,吵个架,怎么就要离婚呢。
    “我爸在外头……”
    “没有,我就是跟他过不下去了。”
    刘娟话音刚落,陶建国就进来了,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娘俩。刘娟看见他就来气,说:“你不用嬉皮笑脸的,你把陶然叫回来我就不离了?我看见他心里更伤心,更要跟你离!”
    “你看你,孩子都回来了,你还动不动就离不离的,孩子听了心里能好受?不好受怎么安心学习。你忘了咱们当初把他送到一中去是为什么了?”
    这个家里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陶然的高考,除此之外其他事一律靠边站。
    刘娟闻言垂着头落泪,似乎委屈的很。陶然见她哭的这么伤心,一下子就有些心疼了,抱着他妈的肩膀晃了晃,说:“我让爸给你道个歉,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这一回吧。”
    陶建国在外头大老爷们一个,在家却很会伏低称小,轻声哄着刘娟,刘娟只是垂着头不言语,态度却软化了不少,陶然趁机出去,留给他们夫妻俩一点空间。
    盛昱龙还在客厅里坐着,低声问:“怎么样了?”
    “劝着呢,快和好了。”陶然给盛昱龙倒了一杯茶,端给他问,“我爸跟你说什么事让我妈这么生气了么?”
    “你妈没跟你说?”
    陶然摇头,盛昱龙就说:“我也没问,估计就是拌嘴了,一起过日子,没有不吵架的,咱们爷俩一块过不还吵架的么?”
    陶然闻言笑了,说:“我可没跟你吵。”
    他哪敢。
    结果盛昱龙说:“你还不如跟我吵呢,不高兴了就会冷着一张脸,叫人看了怪不是滋味。”
    陶然愣了一下,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他觉得盛昱龙如今和从前不一样了,没以前那么霸道张狂了,好像也学会了他爹陶建国伏低称小的那一套。
    他听见刘娟在房间里哭,又过了一会,两个人从房间里出来了。刘娟眼圈红肿,跟盛昱龙打了招呼,去厨房做饭去了。
    大家都默契地不提吵架这件事,不过陶建国心虚,声音小了不少,也没敢跟盛昱龙喝酒,一顿饭吃的悄无声息的,偶尔有话题,也还是围绕着陶然转,无非就是他学习上的那些事。陶然说到了他上次月考没考好的事,陶建国才知道,很吃惊。
    “我看有人都找家庭老师专门辅导,要不我也给陶陶找一个?”盛昱龙说。
    陶建国说:“补课费贵么?”
    谁知道他话刚出口,刘娟就冷笑一声,说:“你还管贵不贵,你不就钱多?”
    陶然愣了一下。刘娟很有做女人的智慧,平时只要有外人在,都很给陶建国面子。如今当着盛昱龙的面冷嘲热讽,还是头一遭。陶建国笑了笑,没说话。盛昱龙说:“我朋友认识人,不要钱。”
    陶建国说:“还是算了,够麻烦你了,他考好考坏,看他造化。”
    “大哥这么说就见外了。我回去找朋友问问看,一个电话的事,谈不上麻烦。”
    他们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今天又是周日,吃了饭就得回去。刘娟和陶建国送他们俩出门,陶建国和盛昱龙走在前头,刘娟和陶然走在后头,挽着胳膊。
    “刚回来的时候看到刘大爷他们一群人从院子里出去,他们干嘛呢?”
    “刚说了你,你怎么又多管闲事,”刘娟说,“好好学你的习,你能考上好大学,妈也算没白吃苦。咱们家还没出过大学生呢。”
    不管是陶家,还是刘家,陶然都是第一个有望上大学的人。
    陶然点点头,说:“知道了。”
    “老六还经常醉酒么?”
    提到这个,陶然就笑了,看了前头的盛昱龙一眼,小声对刘娟说:“他现在戒酒呢,好久没喝了。”
    刘娟愣了一下,说:“好好的怎么想起来戒酒了?”
    “不知道,可能是上次住院,知道身体的重要性了。”
    “他们这些人,不到医院里头,是不知道身体可贵的。什么都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以为自己多能耐,有他们吃苦的时候。”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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