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正“纯洁”的生物。
纯洁到只知道吃喝拉撒与“狩猎”,如果温妤让他滚去睡地板,他也只会老老实实趴在地板上,像条壁炉边打盹的家犬。而如果温妤要用最好的态度来对他,他也不会明白其中有什么差异。
“如果别人碰你的脸,你会怎么样?”
巴蓬:“打他。”
多简单有力的回答。
好在温妤不是这个“别人”,温妤盯着他的嘴唇。巴蓬并不属于刻薄威严的薄唇长相,他有双肉食系的唇,嘴唇饱满,唇珠明显,轮廓清晰,却不显得女气,唇梢向两侧咧开。
宽而性感的嘴唇。
淡淡的色泽,也许因为牙齿的问题,他的嘴唇总是像在翘起——仿佛索吻。配合着他野兽似的瞳孔,便愈发显出矛盾的魅力,无论是谁,第一眼瞧见他,总能找到他的记忆点,他的长相令人难忘。
她瞧了一会,伸出手指压了压饱满的下唇,触感很好,绵软湿润的质感,随后手指沿着他的嘴唇划过,掰开他的两侧唇缝。
露出两枚尖尖的犬牙。
巴蓬的脸上写满疑问,他任由温妤这样冒犯地比划他的脸。温妤站在他的面前,整个人又几乎嵌在他的腿间,捧着他的脸,抬了抬。
“张张嘴。”
尽管疑惑,他还是张开牙关,露出部分粉色的舌肉。就在这么个短暂的呼吸,温妤便埋下头,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刻亲了亲他的唇。
又探进他口中,以侵犯姿态进行这个绵长的吻。
他似乎被吓到了,或者说肌肉本能使他趋利避害,朝后一跌坐在地毯上,但他还是接住了温妤的身体,使得她像被圈在怀里。
——明明是她在侵犯着。
但从姿势上,怎样看都是高大的男人抱着女人腰,将她拉在怀里忘情地亲吻。
巴蓬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瞳孔颤动。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咬伤温妤,将自己的嘴张得更大,免得牙尖划破她的唇。他不理解,为什么上一刻温妤还在抚摸他,下一刻就用嘴唇忽然贴上来,说她要咬人吧,也不是,这是做什么?
她热衷于这一类体液交换的事情。
巴蓬不理解,但还是被动接受着。
毕竟这不会伤害到他,根本不算攻击,只是……在她这样激烈的吻下,他感到大脑缺氧,脸部热血涌起。温妤结束这个吻,膝盖压在他的腿间,便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
“要记得呼吸。”她有种自己在哄骗的感受。
可若不是哄骗,温妤便不喜欢了。
他这幅懵懂的一无所知的样子,不自觉勾人的样子,弄得她心底有点痒痒的……何况,她才舒舒服服地在贺雪邯那里发泄一通,兴致起来了,便要挑着更顺眼的。
巴蓬比贺雪邯更“干净”,有种“脑子一片空白”的美。
“你有过女人吗?”温妤问。
巴蓬的眼睛瞪得更圆了,这超出了他的理解。
“有没有人对你做过这种事情呢?”温妤的膝盖忽然磨蹭在他的“要害”上,抵着腿间的鼓包,不紧不慢地摩挲。
巴蓬不理解温妤为什么突然要问这种事情,他已经强调了许多次:“我会打他。”
“我不信,我要验一验。”她坐在巴蓬的左腿上,身子倚靠在他的肩膀,半抱着他,“我要验验货。”
于是她顺理成章地去扒掉巴蓬的睡裤,巴蓬讨厌突然被人“冤枉”的屈辱感,尤其是被温妤这样对待,哪怕他不理解什么叫“验货”,就像小时候被姐姐阿普冤枉打碎了价值连城的花瓶,巴蓬不是会辩解的人,但他知道心里升起一种又闷又涨的气。
这种不信任让他抿紧嘴唇,“没有人这样做过,只有你……但是,你做什么……都可以。”
他偏过头,以他自己的方式“生气”。
温妤要掰他的脑袋,也没掰动。
不会真生气了?
温妤还以为他根本不懂闷气,便改了口,“好吧,巴蓬是最听话的,但是你要给我摸一摸。”
这种敷衍的话……居然也很有效,他轻而易举地原谅了温妤,又拉过温妤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即使他不懂得害羞这样的神色,也不会露出笑容,可温妤还是从他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了“雀跃”。
她有种自己在犯罪的感觉。
巴蓬是个智力发育迟缓的成年人,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他还只是个“孩子”,但从他的身体上来说,他已经是个完全成熟的男人了。
罪恶感?温妤没有罪恶感,她只是笑得更灿烂些。
她解开了巴蓬的上身,露出紧实且充满爆发力的躯干,他的身体也显得别有些滋味,他并没有按照健身房标准去练一身标准的肌肉,他看上去有点“瘦”,但没人会怀疑他“弱”。
“瘦”和“弱”有时候并不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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