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翎哭了许久,才平復了下来,见她冷静,鹿原便让营兵拿来冷水和面巾,替她收拾哭花的脸,靖翎坐在鹿原的腿上,任他劳碌,鹿原觉得靖翎安静的反常,却又心中有愧,开不了口问,只能格外小心的放轻了动作。
靖翎的确是心中有事,叁年来累积的情绪,都在今日化成泪水哭得乾净了,她现在想的,只有那个鹿原和皇兄尚未松口的隐情,这件事,定要是他们认为自己知晓了会难受非常,所以鹿原才甘愿做恶人,皇兄也情愿协助去圆谎。本妏鮜χμ將在𝓹ô18𝔟t.cô𝓂更薪 請箌𝓹ô18𝔟t.cô𝓂繼χú閲讀
想着,她把视线落在了鹿原身上,男人已经把她的脸都擦乾净了,现在正小心地拆她头上那些簪了一天已经显出枯色的秋海棠,神色郑重,靖翎心里一软,鹿原这么谨慎的模样,不就是怕自己真的厌弃他吗?
这叁年,鹿原给她筑的地狱,被恶火炙伤的却不只有她,鹿原也是,不能说是释怀,靖翎只是觉得如果能重来一次,那腥风血雨的夜,她不会听劝藏身屋内,她会到屋外,这样或许就能看见些许线索,但时间不能倒流,伤痕一旦留了便会成疤,那与其彆扭着,不如就接受,谁叫即便经歷这种种,自己对鹿原的心,还是如初呢?
手心贴上鹿原的脸,这不意的动作,让鹿原停顿,他看向靖翎的眼神里有不安和试探,「殿下?」语气并不稳,他摸不清靖翎现在想的是什么,靖翎衝他一笑,带着柔情道:「现在只有你我二人」
意会过来靖翎的语意时,鹿原脱口就把那个被许诺过的称呼给了出去,「羽儿」两字带着他所有的歉意和遗憾,泪水不自控的盈满眼眶,他抓住靖翎的手,紧紧的按在了自己脸上。
靖翎静静的看他落泪,泪水渗入了手和脸的间隙,靖翎赶紧闭上眼,她怕再看鹿原可怜的模样自己要说不出话,将另一隻手也按再了鹿原的另一侧脸上,她把他拉向自己,让彼此前额相抵,努力地用平静的语调开了口:「答应我,等你准备好了,还是要告诉我,我会等你」
话出口后,她听见了鹿原再也藏不住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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