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到了如今的地步,梅娘依旧难以真正狠下心来。
她心太软,可想想阿雍的死,想想记忆中那个五百年前的少女,想想她所有的欺骗与戏弄,悔恨又像酒后的宿醉一样猛烈地反上来,折磨得她难以入眠。
她不该心软的……
「……即便不考虑苍生,我也希望你能帮我,这样…也算为枉死的秦雍报仇了。」
这时,凭空刮进来一阵风。
梅娘身上忽地一沉,一具带着酒气与胭脂香的身体将她拥了住。
“梅娘……”一声熟悉的呼唤顺着喷洒的热气喷溅在梅娘的颈间。
梅娘一惊,怒而低呼,“你做什么!善之还在旁边,你赶紧放开我!”
“我什么都不做……”风生埋在她的香颈之中,满足地叹息低语,“梅娘,我就想抱一抱你。”
她的气息缓慢而均匀,说话间,唇瓣蜻蜓点水地触碰着肌肤,梅娘被她的暧昧低语蛊惑得平静下来,但下一刻又因自己的平静而莫名愤怒,将手用力地推拒着她的腰,“滚,你下去!离我远一点!”
然而无论如何推搡都难以撼动,梅娘恼羞成怒,一口咬在她的肩上。
“嘶……”风生倒抽了一口凉气,笑道:“你咬吧,咬坏了那也是秦雍的身体。”rōцшℯnшц⒊©ōm(rouwenwu3.com)
梅娘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恨真说:「像她这种长时间附身在人类身上的妖怪,肉身必定存放在一件随身的器物内。梅娘,取得她的信任后,你要问出她寄存肉身的灵器在哪里。」
取得她的信任后……
梅娘怔怔地停下了动作,风生以为她当真舍不得咬了,不觉心中吃味,报复一般吻住她脖颈上的肌肤,狠狠地舔吮。
“唔、”梅娘的身体被刺激得一挺,下意识仰起脖子,咬着唇骂道:“混蛋,你又骗人。”
“梅娘,我发誓,我跟那个孩子的母亲绝对没有关系,”风生一面缠绵地呢喃,一面将唇瓣在她的脖颈上一寸一寸沿着她的呼吸厮磨,“我也绝不会带其他女人回来的……”
可话说得好听,她的身上却还带着其他女人的胭脂味。
她的双手不安份地隔着单薄的亵衣向上抚摸,并未触及禁地,而是在敏感而柔软的腰窝,在臀侧以及骨骼分明的髋部,指腹似轻似重、若有似无地表达着她的渴望。好像一种高明的勾引,梅娘很快就被挑逗得呼吸错乱。
“你带不带其他女人回来,都不关我的事……”梅娘的脑袋糊作了一团,她的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信任”两个字却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徘徊不散,呈现出来就成了,她一面将手抵着她的肩,一面却又浑身绵软地迷乱喘息,欲拒还迎得恰到好处。
这不是她的本意,但风生见状,以为她这是默许了,便心痒难耐地将手滑到亵衣的边缘,缓缓地钻进去,贝齿轻咬盘扣,灵巧地将舌尖一勾,一粒一粒将其解开,笑道:“既然不关你的事,你又为何吃醋?”
“我没有,我只是担心阿雍的身体被你糟践坏了。”
“是么?”
言罢,梅娘胸前的乳房便被恶劣地握住,酥麻滚上来,梅娘意乱神迷地张唇喘息,忙作推她,“不许再弄了,停、”
风生以吻封缄。四片湿润的唇挤压在一起,稍微的辗转研磨,风生很轻易就将灵巧舌尖长驱直入,一面侵略勾弄着她的唇舌,一面解尽剩余的盘扣,扯下主腰。女人浑圆的胸脯与纤细的腰肢展露出来,乳尖微颤,小腹因紧张而起伏不定。
“唔……”梅娘被吻得头脑发胀,胸脯被一只纤长的手掌有力地包裹握揉,一下一下,酥麻快感如潋滟春水荡漾开来,揉得她意乱情迷,原本挣扎的手被逼得停了,改将她肩处的衣服抓着,葱指难耐收紧。
片刻,风生意犹未尽地停下,退开尺寸,红唇相对,银丝勾连,她微喘着吐纳着热气,手指轻抚梅娘涨红的脸颊,暧昧低语:“如意说你因为我的事气得摔筷子,”她笑了一下,“我其实挺开心的,梅娘,我好像还没见过你发脾气。”
梅娘喘息不定,侧首避视,“我没有。”
“又不丢人,干嘛不承认?”风生乐不可支,“我很抱歉,这两日因为准备礼物忽视了你,还有、”
梅娘被她的温言软语臊得浑不自在,恼羞成怒地挣扎起来,“都说没有了,不用你道歉!”
“你听我说完,”风生抓住她的手腕,话音微沉,像酝酿什么,梅娘一怔,讪讪抬睫,视线落在她目光中,她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孩子,郑重其事道:“关于善之的事,我不知如何解释,但是你相信我,我为了救他几乎豁出命去,又怎会害他?继承家业的事,我的考量也全都是为了他。”
梅娘不明就里,只觉她的眼中满是真挚的讳莫如深,将她恍惚了一阵子,便不由自主点了头。
她知道这人为了善之豁出命去是真的。
风生见她点头,心满意足地俯面继续吻她,轻盈而细碎,从散漫中一点一点深入。
梅娘心中五味杂陈,渐渐思绪回笼,心中益发不是滋味,将脸一侧,躲开了她的亲近,“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情到浓时,她又怎会轻易善罢甘休。风生见她没趣也不自恼,而是继续不依不饶地纠缠,将热吻顺着她的脸颊缓缓向下蔓延,“梅娘,不要生我的气……”
檀口湿含雪乳,纤手巧钻绣袴,浓浓软话和着身上种种淫活钻入耳畔,将梅娘好似被燥热笼罩,雪白的身子鱼一般难耐扭动。不时,她身子一颤,感觉腿心被手指剥开,“嗯……都说不要了,你这淫棍……”
齿峰轻拧嫣红乳尖,风生抬眼,见梅娘正咬唇嗔视着她,满目皆是被情欲杂糅的雾蒙蒙的羞愤,她低低地笑道:“好,你说不要我就不做了。”她慢条斯理抽出已被濡湿的手,沿着小腹揽住她的腰,埋下脸,结结实实地抱住她。
梅娘被她戏弄得几乎就要恼羞成怒,咬牙切齿了半晌,却觉原本赤裸的身上覆了一层衣物,那人的脑袋在她颈间蹭了蹭,随后呼出一缕绵长的气息,仿佛彻底放松下来。
“礼物已经放在桌子上了,你明早起来记得打开看看,”她的声音低沉而疲倦,恍若即将入寐,“梅娘,我希望你能随身携带,可保平安。如意说秦雍特别会讨你开心,我不懂这些,希望你不要嫌弃。”
闻言,梅娘被她搅乱的心思更加乱作一团,不知所措地听着罪魁祸首益渐平稳的呼吸,半天才哑声道:“很累?”
她已经很努力地假意冷淡,甚至质问,但一经问出了口,却又全是关心。
“有一点……”她蠕了蠕身子,“真搞不懂你们凡人,什么生意还是家产,在我看来都是尘土……”
“那你又为什么还要……”
“我自作孽,”她喃喃自嘲,“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言罢,随风而去。
人一走,睡在里侧的孩子这才惺惺然醒来:“娘,刚才是什么声音……”
“没什么声音,睡吧。”
礼物是手镯。
梅娘以为跟上次她还回去的是同一枚,但是左右摸了半天,没见蛇形化出,才确定这是真的镯子。
这枚同样是她原形的那种颜色。虽说绿色的镯子到处都是,但是她的身体的那种鲜翠欲滴的绿放在镯子上又显得瑰丽异常,甚至是诡谲。
这厢梅娘正打算把镯子装回盒中,她益发长大的羞愧陡然被匣内角落的一枚碧珠耳坠给揽腰截断。
耳环卡在嵌镯的软包与木壁之间,只露出一根穿刺耳垂环痕的银丝。
梅娘捏着耳坠拧起了眉,犹豫半天,最终将其收入奁内。
【纠结了一天,还是决定加一个乐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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