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了大夫的医嘱,纪墨在午餐时吃了一块牛排、一些剥好的虾仁,一小块山羊奶酪,一个水煮蛋和一些生制的蔬菜,还吃了饭后水果,早餐时,他还破天荒的喝了两杯牛奶,并服用了维生素和营养品。这一顿午餐,抵得上他之前一天的饭量了,他想让自己的更身体健康一些,这样以后生的宝宝也会更健康。
阿莫斯坐在沙发旁,和他享用一样的食物,二人探讨着一些政务上的事。
就在这时,阿莫斯收到了庄园的来电,纪墨见他神色不对,眉头也簇了起来。
夜幕降临,凯特琳夫人正端坐在那橙粉色金箔实木小牛皮沙发上,忽然大门被猛地推开,纪墨一脸愠色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漆黑的眸子里像是有火焰在燃烧,她立马迎了上去,轻柔的拍着儿子的胸膛,说道:“利昂,你知道吗,赫拉来同我抱怨了,你想玩女人男人我管不着,但眼看着你就要继位了,不能在这时候出乱子,把人交给我,你喜欢,我再给你找更漂亮的,她不能留,我们要给赫拉家里一个态度”
纪墨只是冷冷的问道:“她人呢”
“谁知道呢”凯特琳夫人优雅的挥了挥手臂,“被我打了一个耳光就躲起来了”
纪墨的声音如坠冰窟:“你打她了?”
“是啊,当情妇还不懂得守本分,我。。。。”
“哪只手?”
凯特琳此时已经察觉到儿子的情绪十分不正常,但脱口而出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右手啊,怎么了?”
下一秒,纪墨就抓住凯特琳的右手,摁在桌上,拿起石膏制的罗马柱装饰,狠狠的砸了上去,鲜血四溅。
室内一时慌乱,但纪墨的随从们只是默默的帮他抓住凯特琳,凯特琳美丽的脸庞也变的惊恐、扭曲直至变形。
那锐利的尖叫响彻了整个夜空。
庄园从未像这样如此慌乱过,佣人们纷纷出动去寻找颜晴,星星点点的灯光在庄园内密密麻麻的分布着,纪墨手上的血迹还未擦干,漂亮的脸蛋上沾染了点点鲜红,他充满杀意的瞳孔也重新被失魂落魄占据,他拎着油灯,在庄园里发疯一样呼唤着颜晴的名字,他很慌乱,他想,时间过去这么久,颜晴一定很害怕。
他懊悔自己回来的太晚了,如果颜晴没有躲起来,如果被母亲抓到,他太清楚母亲会做出什么了。
忽然的,一个丰满美丽的厨娘慌张的跑到了他的面前,她先是行了个礼,随后说道:“先生,我知道小姐在哪”
那些人急于追颜晴,也没太过为难厨娘,厨娘折返厨房,恰好碰到了躲在置物架后的颜晴,便帮她躲到了厨房的地下储藏室,那里装着一些易坏的蔬果,平日里被面粉袋子挡着,但空间狭小,只能容纳两个人坐着。
那些人气势汹汹的,厨娘就一直没让颜晴出来,后来纪墨回来了,楼上又喊又叫的,她更不敢上去顶火,这会儿见大家都在找人,看情势是安全了,便干脆直接将纪墨带到了厨房。
纪墨打开了储藏室的顶盖,发现颜晴已经在里面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泪痕,看上去十分疲惫。
看到她安然无恙,纪墨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他本想叫醒颜晴,手伸到半空中却停下来了。
算了,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一定是神经一直在紧绷着,过度劳累才睡着的。
夜里,颜晴醒了,她发现自己正靠在纪墨的肩头,纪墨的手覆盖在自己的手上。
感觉心里,一下就安定了。
她喃喃的喊了一声:“纪墨”
纪墨并未睡,见她醒了,柔柔的说道:“醒啦,我们回房间去睡啊”
颜晴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下次,早点来”
下次,早点来。
没有发脾气,没有不开心,没有质问纪墨那是谁,只是说,下次,早点来。
良久,纪墨手指用力,更紧的抱住了颜晴,他轻声应道,好。
阿莫斯将就医后的凯特琳送回了她的府邸,凯特琳伤心欲绝,连声说着儿子的不孝,阿莫斯只能格式化的安慰她,末了,凯特琳忽然将双手放在阿莫斯的胸口上,说道:“先生,您能理解我的心意吗,我真的,为这个儿子付出太多了。。。”
“是的,我理解,夫人”
凯特琳潸然泪下,美人流泪总是让人我见犹怜的,她说道:“那里女孩到底是谁,利昂为什么这么维护她?”
“夫人,殿下只是一时被她迷住了,这件事传出去,对殿下是不利的”
“难道我作为母亲,都不能知道儿子身边人的来路吗?”
“夫人,您早晚会知道的,殿下一定会告诉您的,但是显然,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阿莫斯,这真是一件悲伤的事”
艾尔文躺在床上,用力的想着别的事情,但偏偏注意力却总是回到不远的书桌抽屉上。
那里放着一个光盘,泰利亚德给他的,那天回来后,他就将光盘扔到了抽屉里,埋在了一堆杂物下。
他努力的想让自己当它不存在,但却怎么也做不到。
那光盘里的内容像是有着什么蛊惑人心的毒药,总是在敲打他的心房,让他意乱情迷,让他焦躁不安。
最终,他还是没有压抑住内心的欲望,起身翻找出了光盘,塞到了电脑里。
不多时,屋内只剩下喘息声。
海勒看着面前清秀的少年,穿着不合身的军装,后背佝偻着,像是个营养不良的大头兵,想起了那天的对话,纪墨指着桑德道:“这孩子已经通过了征兵手续,成为了今年陆军的新兵,我们需要一个不被发现的联络方式,他会成为我们的传话筒,上校,等他到了军队后,就将他送到你的麾下吧”
所以回到部队后,海勒用了一点小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桑德划到了自己的部队里。
但是这个人,让他觉得不舒服,他一直盯着自己,目光和神态都十分阴郁,嘴里的话语却是毕恭毕敬的,很割裂,像是故意演出来似的。
“我把你安排在一层的倒数第二间房间,倒数第一间是我的,你可以来找我,但仅限于重要事情,而且要注意避开其他人,平时,我也会像操练别人那样操练你”
桑德咧开嘴笑了:“是,先生”
“在部队里要叫长官”
“是,长官”
令海勒没想到的是,桑德很快就来了,那晚,他做了一个旖旎的梦,梦里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口干舌燥的男孩,他觉得这个梦特别真实,真实他好像真切的感受到那细腻的快感,直到他睁开眼,才发现桑德正埋在他的腿间,努力的舔舐着,咕叽咕叽的声音在室内回荡着。
海勒勃然大怒,但怕被发现,又强忍着怒意,一把推开了桑德,桑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但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缓了缓痛苦的身体,撑着胳膊爬了起来。
“回去!!再敢做这种事,我就毙了你!!”海勒压低声音怒目桑德道。
桑德还是那副样子,没有辩解,也没有争论,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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