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番后,时间已经不早。
孟豫想让孟梨留下来,孟梨说什么也不愿,嘴里念叨着回去晚太太要担心。
惹得孟豫有些酸,又无话可说。
他不方便露脸,差人将孟梨送回家。
南边的战事刚安稳两年,北方形式却忽然紧张,几派都纷纷观望,想看看谁先打响第一战。
战乱的年代,兵权在手的人就成了各方势力争相讨好的对象。
可沪上唯一的将军却早早放出话,不收礼,难坏了一群人,聪明的就想方设法把拜帖贺礼送到了将军府旁的洋房别墅里。
毕竟那里头住着的是苏成一个娘胎里生的嫡亲姐姐。
一下午的功夫,厅里送来的礼盒堆成小山一样。
何人来送的,送的是什么,苏皖一一找纸笔写好,喊来宋濂搬去苏成的库房。
苏成听说了这事,忙好政事后第一时间赶回来。
苏皖的生活单调,不是逗猫便是在看书,他到的时候苏皖正抱着那只毛发蓬松的白猫下楼。
岁月遮不住她的美,一下便在苏成的脑里和记忆中二十多年前的模样重迭,喉间莫名觉得干。
苏皖对他总是没睁眼,这回也不例外。
苏成给自己倒杯茶润润嗓,说:“他们既然将东西送给你,你便收着,又送我那是为何?”
“无亲无故,我又为何要收他们的礼?”苏皖轻描淡写又把问题抛回来。
和苏成预想得到的回答几乎一字不差,他不过是想寻个由头见她,自上回越矩,苏皖有段时间没理他。
他拿起一个逗猫的玩具,走到苏皖旁逗她怀中的猫,“ 这些年一直在外,许久没正儿八经过过生辰,一晃眼,我都要四十了。”
苏皖的注意都在那只猫身上,没搭他的话。
“在徽州时每到我生辰那天你都会一早为我做碗长寿面,今年再为我做一份可好?”苏成手落在苏皖手背,半低头,如墨的眼一眨不眨凝视她。
苏皖面不改色朝后退了半步,“你现在是将军,见惯山珍美酒,太久没下厨,手生,做出来的东西怕是入不了您的眼。”
宅子里的下人一个个眼鼻通心,嗅出一点不寻常的味纷纷退下。
苏皖要走,苏成喊住她,“皖姐是打算以后都像现在这般夹枪带棒,与我针锋相对吗? 我不明白,我到底是何错之有,令你厌恶这么多年,当初抛下我,如今又总是冷嘲热讽,你告诉我,我错了吗?我错在哪?”
男人步步紧逼,常年握抢的手上长着厚厚的茧,紧抓她的手腕,“从前你说长辈之命不可违背,现在那群老杂碎都死了,姓孟的也死了,钱我有,权我也有,我将孟豫当作亲儿子,我是为了谁!你为何为何总是要推开我。”
苏皖余光扫他一眼,神情淡漠,“我承你的恩情日后由孟豫还你,我不想欠你的。”
苏成眉头拧成川,眼尾染红,面色痛苦极了。
她曾说过不论过去多久,她都会永远陪着他,如今一看,当真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空守一坐孤城,愚不可及。
苏成自嘲,“我一直觉得孟豫有几分似我年轻时,现在才明白我不过是羡慕他,他的运气比我好”
他提到孟豫,苏皖蹙起眉:“苏成,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成抿唇一笑,笑得苏皖心慌。
他说:“皖姐莫要心急,你很快就会知晓。”
中年组和青年组其实是一组对照
我先心疼咱们舅舅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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