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思考别人的苦楚,不如好好合计一下自己的谋路。他短短四年不靠科举就能坐到兵部侍郎的位置,辅佐太子断案。却又在明知替罪羊的身上定下罪责。”
“想必上位的艰辛一定很苦,只是依然会被上头压制。”江月将心中所想全数给少枝听了去。
她垂眸,“所以盐沙的事,必须让他们和我们拴在一只绳上。只有绑的够紧,他们才会听话。”
少枝吞了吞口水:“若他们共谋将盐沙的事情交代出去?”
江月道,“我们不是倒卖官盐才做得盐沙。不过若他们同心一张嘴,上头的人自然眼红,想尽办法逼我交出方法。我们不能全押在盐沙上,更需要谋别的出路。”
她点头,赞同了她的想法。
“小姐,少主说五百两太多,已通知京州兵部,将钱明日搬到江尚书府上。”红容一脸从容地回到江月身边。
她听完眉头紧蹙,声音都丧气了许多:“我哥那正气凛然的胸怀,肯定会对来送钱的人说都是我作为大东子民应该做的。”
第二日。ⅴìρyzω.©óⓂ(vipyzw.com)
江月走时,见柏溪在远处的城门口骑着大马朝她的方向看。
她抬起甜美的笑容,挥起手示意自己看到了他。
只是,还不等她喊。另一个盖着黑色斗篷的人骑着马从自己的马车旁飞奔了过去,停在了他的身侧。
他的目光也从她的方向,落回到了那人的身上。
江月深吸了一口气,猛地钻进了车里,“真是尴尬到昨日的叁室一厅没扣完,今天又加了个配套别墅。”
刚进车里的少枝听不懂她口中的嘀咕:“小姐在说什么?”
“没事,我们也走吧。”江月摇摇头。
红容翻身坐在了马夫的位置,抄起旁边的马鞭对着面前的两匹马各甩了一鞭。
马儿吃痛,吼叫了一声奔出了城。
“这是载人马车,你当你田地里飙车,飙马呢?”江月一时不察,朝后仰去,好在身后是封死的栏杆。
“赛马飞而路程短。”哪怕是此时的他已不是往日那光鲜亮丽的少爷,只要一想到能回到京州,便欣喜若狂。
“够了!”江月忍无可忍,脱下自己的鞋子砸在了快马加鞭的红容头上。
“啊!”红容吃痛。
“是回我家,你这么兴奋做什么?”江月翻了个白眼。
“城东柳巷二十叁号,是昔日我家宅院,很想看看那里如今是什么模样,如今又被谁住了去。”红容放了力道,让马儿的速度变慢。
他摸着被打到的后脑上,脸上挂着兴奋又怀念的模样。
“前任礼部尚书,姜大人?”江月听这地址熟悉的很。
“嗯,我是阿父……是姜尚书的独子姜从。”红容点头,“没想到小姐竟然还记得他的官位与名。”
“跟我回家吧。”江月隔着车帘子注视他足有叁秒。
“我会先送小姐回家,然后还请小姐给我点时间让我回到旧地看一看。”红容的声音带着些哀求。
“你家被赐给我哥江尚书,作为尚书府了。”江月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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