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嫁人后,剧情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 - 终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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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初最后还是没能拯救出来一具尸体。
    那些身躯早就只剩下一身皮骨,内核像是被吸走一样,只剩下了撑不起来的皮,又因为太过脆弱,手一碰就会碎掉。她看着无数张带着笑容的脸庞在自己眼前破碎,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而非死亡的恐惧。有时候都不用她去触碰,她只是掀开藤条,风一吹,那些皮囊就全部碎掉。
    是不是她不去动,其实他们可以在这里保持人的样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粉尘一样消散在天地间,连一点活着的证据都……找不到了。
    泪水从脸颊滑落,自己为什么这么伤心呢,明明都已经想明白,山下的人总归要比她先死去,她只是提前接受了离别的到来……但为何,为何会是这种不明不白的死法?一想到那破旧的嫁衣,摆在宗门的泥人,云初心里就忍不住的难过。
    而在难过这一层之下,更让云初悲哀的是,她的恐惧与痛苦并不只是为了山下横死的村民,她的泪水落在藤条之上,那些仿佛死物的藤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帮她擦去脸上的水珠,但最终还是只停留在颤抖的层面,宣告自己其实是活物的事实。
    为什么……是藤呢。
    “云初,云初……”
    她手是冰凉的,小脸也煞白,看的承影也心脏疼起来,他其实和这里没有任何牵绊,更何况也不是什么心软性格,但是云初的痛苦似乎通过心连心传达到他的胸腔内,又或许他只是不想看到云初痛苦的模样,他不理解,却也在为她的难过而难过。
    闷热的夜晚,承影一抬臂,轻轻把肩膀颤动的少女抱在了怀里,他在耳边叫着云初的名字,也没有别的话语,他理解不了的事情,要用怎样苍白的话语去安慰她呢,怎么看都像是在隔岸观火,云初没有挣扎,直到他把人转了个身,额头相抵,他望入那片死寂的天空,看到那双眼睛里又有了一缕光,他才低声问询。
    “无论发生什么,都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好像因为流泪,把鼻涕蹭在了鼻尖上,如今也蹭在承影的鼻子上,云初回过神来才隐约觉得窘迫,只是自己哭的鼻涕眼泪都糊脸上被看得精光,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头扎进了承影怀里,等到呼吸终于平稳,她的话语也带着终于下定决心的凝重。
    “……走,我们上山。”
    云初最不想面对的现实,最不想去怀疑的人,为什么山下会被藤条霸占,为什么他们脸上都是宛若见到神启的笑容?这一刻云初忽然感觉世界都变得陌生起来,全心全意信任,并且互相了解彼此的爱人,云初愿意相信,这些事情与阿青没关系。
    但是现实真的会回应每个人的期待吗。
    “好。”
    他是云初的剑灵,无论他身处何处,都只会听从云初的指挥。
    —
    剑刃在地上拖拉的声音,让清沐莫名泛起了乡愁。
    他睡了很久很久,在这段时间他似乎在梦中去了很多地方,他体质太弱,在星际也不经常出门,靠着哥哥在外面拼死拼活打拼赚钱来养活家也养活他,然后来到这个世界,靠着小道长赚灵石养活家也养活他,他就像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寄生虫,只能用着虚无缥缈的亲情或爱情扒在别人身上来汲取养分,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而在刚刚的梦中,他第一次感觉到单凭借自己也能去那么多的地方,他去了闷热的人迹罕至的沙漠,去了浪声滔天的江边,去过人迹罕至的森林也去过繁华热闹的人间,当然这些地方最终都变成了他的养料,如今,这个世界最大的寄生虫终于苏醒过来,想起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在无数次死去与无数次回溯中,差点被遗忘的使命。
    清沐睁开眼睛,此时那双眼瞳已经不再是湖泊的绿,而更像是森林的绿,身上服饰也与他平时喜好的穿衣风格有很大差别,他用藤条给自己编织一个藤床,在迷蒙间似乎把现实与梦境搞混,误以为那逐渐走进的脚步声也是自己梦中的声音,于是清沐便以为自己没有醒来。
    小道长啊……小道长,他唯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人就是她了,或许我可以对你发出邀请,要应承我的邀约吗,一起去看世界毁灭的景象?
    “不。”
    梦中的人如此回答,只是忽如其来的声音惊扰了蝴蝶,扑闪的翅膀擦过脸颊,五感尽归,清沐意识到,原来他已经醒来,并且恍惚间已经问了云初这个问题,而她的答案,就如他想象中一般。
    真好……真好啊,小月亮,你还是没有变,这样便好。
    —
    我想了想这个应该不叫恶堕……嘶换算一下其实是最终反派失忆被感化然后恢复记忆变成无情小八嘎开始继续自己的超绝反派行径,只是阿青前期太纯良导致我也时常忘了,其实他才是最终反派boss啊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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