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气鼓鼓的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黑魔法防御曾经算受欢迎的课程,毕竟永远有新老师,永远新鲜感,永远蹦出新滋味。只今年的新滋味实作过于下头。
「给你隔绝气味了,别抱怨啦。」
修格斯懒洋洋的说。
「你平时都抱怨我浪费时间,怎么今天作起体贴了?肯定在阴谋什么事情……」莉莉丝嘟囔,却还是揪住修格斯的触手。被奎若,脑袋有个佛地魔的,aka年度大反派找办公室,她心里还是怵得慌。
「嗯~那傢伙确实不一般,出于谨慎,该会一会。」
「不是该躲一躲么?」
莉莉丝蔫蔫的抬手敲门,听到一声嘶哑的「进来」,她正用心音和修格斯叨叨抱怨,下意识地开门进入,扯出礼貌的笑容:「教授您好,我来……」
却见奎若镇定自若,微笑的看着她,他坐在办公椅上,背后的窗子把男人映得背光,难以看清表情,但舒展的肢体和稳定的微笑,都与平日判若两人。
莉莉丝呆住。
一股寒意本能的爬上背脊,违和感黏稠的沾住了她,她在疑惑中机械性的带上门。那张背光模糊的脸轻轻动起来,从咽喉深处,发出一声呵笑似的沙哑嘶嘶:
「您好,布来克小姐。」
嘶嘶。
嘶嘶。一声细细,抽走莉莉丝手心的温度。她突然辨识出那种浅淡的违和,因她的日常变形过头,而显得普通的违和。
——奎若方才回应她敲门,说的是蛇佬腔。
门锁卡嚓弹上。
——喀嚓。
她汗湿的掌心传来一声轻轻的弹响——正常关门之外多出的一声,莉莉丝脑中嗡的一下,她慢慢按下细长、光滑、末端打旋儿的黄铜把手。
喀。
锁上了。
她感觉自己的声带也上锁。
「您这样锁门,有些逾矩了。」
「是么?我以为你也不想被打扰,毕竟有些事被人听见就麻烦了。」奎若恢復人声,嗓音低慢平稳。在适应背光的昏暗后,能看见那张不再顏艺变形的脸平淡地闭上眼睛,伸手轻抚着膝上盘起的巨蟒。
莉莉丝放弃拧门把,无语的瞪瞪巴兹里斯克,心道:真是使魔契约了个寂寞,除了提供精液毫无用处。
巨蟒无辜的对莉莉丝眨眼。他也没招,被蛇佬腔趋动的机能刻在蛇的DNA中,迷迷糊糊就落到了这个可疑人物手中。正委屈,一双手就覆上黄色蛇眼,蛇妖眼睛盲了,手的主人睁开了眼。
浅色近透明的眼。
「真有意思,为什么区区一个布莱克家的孩子,能听懂蛇佬腔,还能直视蛇妖?」奎若瞇着眼打量她,蛇妖被他的手引导着爬上书架,男人走到莉莉丝面前,直接抓住她的脖子,强迫小小苍白的脸高高仰起。
左掰,右掰。
那双眼睫打颤的蓝眼睛浮出泪膜,并没有闪现红光。
本以为是信徒擅自用魂器蛊惑的孩子,看来不是。奎若否定了先前的猜测,喃喃自语:「古怪,是谁搞出这样的事情……是邓布利多?是西里斯.布来克那个纯血叛徒?你们在尝试偷走斯莱特林的宠物和传人的位置么?在谋划什么?」
谋划什么。
莉莉丝想到他们谋走的东西。
蛇的精?
嗯,有够尷尬。尷尬到难以继续害怕。但她也没闲馀產生更多想法,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掐得她晕眩窒息,只能勉强呼吸,双手无力的去抓他的指尖却无果----她才察觉到,奎若平时的佝僂和神经质的姿态究竟多有迷惑性。过大教袍底下分明是一具劲瘦男体。
「我没、没有……」她艰涩的发出声音。
奎若发出一串冷笑。
「你可知你是在对谁说谎?」
他手上又增了力道,扼得手里的小姑娘苦闷的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痛苦的红潮,泪膜摇晃闪光,竟生出一点酡醺媚态似的迷离感。看着这张和贝拉里斯形似的面孔,奎若瞇眼想:果然是同一个家族出来的,一般的天生骚浪劲,自幼就淫贱。
布莱克家的女人都生得欲,无论是纤柔细佻、高雅骄矜的娜西纱,还是贝拉里斯那样宽肩肥臀的放荡女人,不变的都是丰腴凝脂妥善包裹的肌与肤。柔滑而软弹。连未长开的孩子都是。他指尖压迫的幼细动脉拚命搏动,滑腻触感传到被柔软皮肉微微拥住的指尖,挣扎的呼吸是一股虚弱温香,甜而奶。奎若竟感到口中乾燥。他莫名想起贝拉里斯来,那个荡妇被掐住呼吸时,只更加放浪癲狂,呼吸困难依旧像毒品戒断一样,骚贱扭央着哀求肏屄,央他射在体内。
……贝拉里斯?
奎若目光怔怔。
他肏过的女人。
跟那女人同家族的,会爬说语的孩子……
掐住莉莉丝呼吸的手突然松开,她摔在地上,正咳嗽着拼命呼吸,就被揪住头发强迫抬头,奎若蹲下腰来,看着她咧嘴冷笑:「原来是这样啊,那个贱女人可真会痴心妄想。」
黑山羊知道这傢伙脑补了什么?莉莉丝想,方才被掐出的生理性泪水被晃的夺眶,滚下呛红的眼眶和面颊,泪兮兮的看着笑容癲狂的奎若。
奎若那张五官不飞时,尚且能算端正的面孔,此刻兴奋的双眼睁大,苍白面颊上浮出病态酡红。
「怪不得你也会蛇佬腔——原来是我的血脉。」
他兴奋的叨叨,眼中同时迸发狂喜与恼恨的光彩。是了,这是他高贵的血脉,也是他麻瓜父亲和贝拉里斯那痴女的贱骨头——有资格为他作贱,也合该为他作贱——他残缺不稳定的灵魂浸润在莉莉丝催淫的气息中,嘴里的疯话越发丧心病狂。莉莉丝的脸被迫摁在他身上,感受奎若劲瘦身材上兴奋的膨胀,烫人的挤到脸颊上。
她恨恨瞪了修格斯一眼。
他确实不逼迫她,因为奎若会!
他早知道这个疯子会!
她剜触手怪的眼睛被奎若引申为小贵族脆弱的倔强,被暴力抓起的头发乱落,把那张憋着酡红的脸切的破碎。啪!她挨了一巴掌,最后小小的骄傲也稀碎——
她挨的不算劲大。
脸颊不至于火辣。
但掌骨打在颊骨,嗡嗡的直震入脑袋。只听见冷硬的命令随着眩晕扎入脑门,她的心尖到指尖,齐齐无端的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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