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 - 贰拾弎

    一个龙绮对水牛同学来说，影响性并不大。
    “不然呢？”水牛同学蹙眉不耐烦，“不是石见至你先勾引我吗？隔这么远对我放电？”不禁感慨女生总是这样，一开始的勾引又故作神秘矜持起来。
    “我想你可能误……”桃子解释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力。
    家财显赫的水牛同学，抬手看手上带着的身价不菲的表看时间，打断桃子自顾自说道。“倒也不是不能……”
    “看在是你的份上……”要去情侣酒店的他省得来回乱跑。“我说你啊可要卖力一点哦……知道吗？”
    水牛同学裂了裂嘴笑盯紧桃子，手抓住校服西裤的皮带猥琐调整提了提。
    桃子愣了，这些她以为不再会被出现……放学堵桃子，听见还是会有受到威胁的惊吓感。
    就在这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桃子，听到一个蚊蚋细小的声音，正是从靠窗的龙绮。
    他趴着睡觉没有抬起头，不爽被吵醒还是他一直故作装睡的样子听见水牛自恃自信的嘲讽不耐烦发出了“啧”的声音。
    水牛心生怨火，恶狠盯了盯发出声音的龙绮趴睡的脑袋。娘娘腔也敢在他面前指指点点？
    既是泄忿，又是在女生面前显示他暴力的威武表现引起崇拜，水牛使用男生的腿力，往看不见醒了没醒薛定谔的龙绮桌子上使劲一踹，力量使桌子移位，并且发出响彻课室的声音。
    这么响，龙绮肯定醒来了。
    但是一直被欺负的龙绮仍然脸朝着桌面，没有抬头。吃定龙绮的装睡水牛嚣张“有种就一直不要给我看见你起来！”威胁警告道。
    在她面前对龙绮的暴力，桃子愣住，吞了口水冷静分析要怎么做才能让两人都能够脱身。
    她先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水牛压着怒火随行。
    桃子快步又隔开距离，只能想到撒谎自己差点忘了班主任阿柳老师叫自己放学后要去找他一趟。对于水牛的邀请道歉拒绝不想激怒对方。水牛不依不饶纠缠。
    逼得桃子只能往真正的办公室走去。在办公室一门之隔的转向，准备正要进去的一刻，与门的另一面同时出来的人，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桃子的头撞在对方的迎上的力量，显然对方也不知道有人在门口。对方也吓一跳下意识搂稳被撞倒晕头转向的桃子。
    “吼，吼！小心！”柳颂控制住对方，手肘内侧传来胸部软软的扎实又沉重的触感，还有少女身体的香味，才看清是谁。也扫视后面还有水牛同学，两位都是他的学生，
    “两位来找我的吗？有什么事？”柳颂用一贯的朋友之间的语气询问。打断正准备去贩卖机买咖啡提提神的动身。
    “抱歉！阿柳老师久等了……”桃子侧了侧身体微微使了使眼色。担心没有与柳颂夹口供而暴露，桃子声音尖锐开口
    “久等了？！”
    “就是我……不是说还有题目想请教老师吗……您还跟我说有点忙……呃……放学后要我找你……”石见至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求救似乎明白了什么。
    “进来办公室吧。”柳颂朝办公室内歪了歪头。“你呢？”柳颂转头又再问了问水牛同学。
    水牛同学像吃了闷亏表情写满脸上又不敢发火。
    就这样桃子装佯请教老师的样子。
    柳颂的题说了2道之后，才发现石见至的心不在这里。
    “要我送你回去吗？”声音终于让桃子回神。桃子回到了现实，才发现柳颂撑着脸在仔细端详她。
    “他走了吗？”桃子故意压低身体小声问道。
    桃子故意选择背对着办公室门口。
    “还在哦。”柳颂明知水牛已没在办公室门口等待，他撑着脸欺骗的看了一眼外面说了相反的话。
    “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需要我找他谈谈吗？”再次迫不及待回到桃子的双眸。
    桃子深深的闭了闭眼摇摇头，她身后还有个会被修理很惨的龙绮。害怕惹出更大的麻烦，万一老师出面真找水牛，这样会害了龙绮吧。对，龙绮同学……
    所以龙绮同学现在是安全的吧。
    她看了看办公室上的钟。离进来已经15分钟，桃子呆不住，再次问了问柳颂水牛走了吗。
    狼来了故事老师也知道，所以第二次柳颂坦白了水牛已经离开。
    他看见石见至的肩膀终于不是紧张绷住。松了口气收拾东西，再次致谢。
    学校的路上害怕再次被撞见，为此她走了远路，从实验楼的背后绕回去。
    才遇见了最不想看见的场景。
    眼前正是水牛同学，以及龙绮同学。
    原来刚刚的龙绮并不知道石见至的去向，他只听着石见至和水牛两人脚步逐渐走远。
    即使如此背上出着冷汗，也不敢抬起他僵硬的身体像是黏粘在课桌上，只敢用鸵鸟姿势假装别人早已看穿的装睡。
    过了很久才发现课室里已经没了声响。慢慢抬起一角视线，确认无人后收拾东西赶紧离开。
    只是准备离开的时候，撞见办公室前败兴的水牛。眼尖的水牛也发现了他。这的是命运如此龙绮劫数难逃。
    此时的水牛正与龙绮的瘦弱的身体差别被路灯拉长，水牛揪着龙绮的衣领，龙绮秀发凌乱表情冷静仿佛已经承受过很多次这种校园暴力。
    只见他腰骨部分的校服清晰显现一个灰色的新鞋印。水牛同学仍不放过他，用不标准的侧踢肆意欺负。
    “下次再在我面前阴声怪气试试看！”
    等待水牛同学终于发泄完后离去，恐惧使他不敢立刻逃离。寒冷湿润的泥土透着草的气息吸入龙绮鼻内，真想长眠不醒。静悄悄没有其他声响龙绮才顺着墙壁的支撑缓缓掩面蹲下。
    “可恶！”屈辱让他狠狠往背后的教学楼建筑上使劲锤打。草木萧肃冷清的校园背景越发衬托龙绮遭遇。
    他愤怒紧紧双拳攥紧，分不清是因为被暴力的颤栗还是无法还手的怨恨。没有出声默默承受屈辱。
    突然听见了有其他声音的沙沙作响，龙绮立刻防御松开遮掩双眸的视线。目睹旁边石见至，她将手压在心口在眼前不敢上前，似乎有话要说。
    龙绮忿恨盯了眼眼前的女生。勾引了别人现在又来装作一副很对不起的表情，两手策略玩得不错。脑海里对她做出更极端负面的判解，果然善于行使这副脸蛋的魅惑，存在让所谓的那些只会性交公狗眼里自以为争夺潜在的交配权的母狗。
    越漂亮就越让人恨得牙痒嚼碎。
    这种女的怎么不被强奸算了。
    这是怎么得来的偏见龙绮将精虫上脑的男生与他想象中「享受被追」的漂亮石见至的归类成讨厌的人。
    龙绮无视她的存在，靠自己径直依扶着墙起来想离开。伤口疼痛他起来时面露难色。
    想帮他起来的石见至伸手扶住龙绮立刻就被龙绮甩开。当然这动作带着自己想对她动手的发泄还有无能的地方。
    “走开！”龙绮想自己呆着。
    “对……对不起……”桃子将被打掉的手收回，要不是因为她得罪了水牛同学，龙绮不会受到霸凌。桃子吞了吞口水还是道了歉。
    只是这一句道歉点燃了龙绮长期以来的各种烂在心里的压抑。  他面对着石见至的脸。
    “我他妈果然……还是很讨厌你们女的啊！”
    “尤其是你这种自以为长得好看实际发骚到处乱撩的婊子！他要上你关我什么事啊？！你做什么跟我有关系吗？”
    “我都叫了你走开了，你还贴过来啊？还以为谁都喜欢你这种臭婊子吗？！”
    “少用这些表情看着我！我不是那些男的为了肏你什么都依你那种！”
    冲着她大吼大叫胸口抑制不住身体肾线数飙升，胸腔也像个充气的气球悸动。
    龙绮的某个方面也是对自己的某种女性化的外表讨厌下的厌恶和痛恨。痛恨那些校园暴力自己的男的痛恨石见至甚至痛恨自己懦弱痛恨世界。
    他发红了眼的侮辱道，被辱骂的桃子被劈头盖脸的话只敢捂住嘴巴眼泪夺眶而出。
    等她发觉的时候她已经使劲狠狠掴了一巴掌在龙绮脸上，使了很大力气胸口在剧烈波动，双手通红发抖。
    火辣辣的痛感在龙绮脸上蔓延。
    所有人都可以对他上手教训……
    这下他发红的眼逐渐像个海岸涨潮，他不明白。
    “为什么又是我？我做错了什么？”
    巴掌像是打醒了他，又或者让他更加的想问题变得极端恶劣。
    盯着石见至甚至想让石见至告诉自己到底别人讨厌他欺负他究竟是因为自己什么原因。
    自己娘娘腔吗……
    是他不够阳刚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