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
曲鹞睁大了眼睛,呆呆瞠视某物变化,本能地感到“危机”,脑袋微微后仰,生怕被它戳到鼻子。
龚忱看到她这样,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算了,老婆还小,不为难她了。
“起来吧。”
他还不放弃,等曲鹞站直了手按上她的细腰贴身摸到后背,稍稍用力摁住不让她有机会躲避,低头亲吻她的双唇,顶开贝齿,搅弄口津,把嘴里遗留的酒香哺喂给她,缠吮之时用阳物轻顶她腿心,隔着裙裾摩擦勾引。
这人身上一丝不挂,曲鹞小手没东西抓,只好环抱着他的身躯,下意识地抚摸他光滑后背,鼻息紊乱,酥胸起伏不定,已然情动。
龚忱看差不多了,放开口中丁香,凑到她耳边磁声低语:“要不要……进来一起洗?”
“可是……可是我已经洗过澡了……”
“……”
无语,什么绝世大笨蛋,龚叁少兴致全无,放开老婆拧眉睨视,最后对那张无辜的小脸蛋摇摇头,转身跨进浴桶,不理她了。
好好的干嘛又甩脸?曲鹞撇撇嘴,拿小凳子坐到浴桶边上,卷起袖管打湿毛巾给丈夫擦洗身体,越来越觉得这人乍看温和,其实内里脾气和大老虎公爹很像,都难伺候。
他双臂搁于桶沿,一只手撑在耳边,微微歪着脑袋蹙眉沉思,侧颜精凿细刻,鼻梁高挺笔直,无与伦比地俊美,苍白的手修长清冷,什么都不用做就自然而然散发出让人难以接近的孤傲,只可仰望不可亵渎。
可下面还硬着,翘在那里的东西明明就很好色,曲鹞借着帮他洗澡的便利用毛巾蹭了蹭那里,它还很可爱地跳了一下,她不禁露出笑容,大着胆子伸手过去指尖戳着滑腻的蕈头玩弄。
“你再玩,再玩我把你奶头揪下来!”
措不及防的吼声把奶鹞吓了一跳,猛地缩回手不敢再碰,反应过来后又觉委屈,泫然怨嗔道:“干嘛凶我?不是你让我帮你洗澡的嘛!”
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在龚忱眼里不过是一只被欺负的奶猫,小娃娃老婆吵架都这么嗲,全无气势。他浅笑一声拿出浸在水里的那只手去揉她气鼓鼓的腮颊,弄得半张脸都湿了,被曲鹞生气地扯掉扔回水里。
“人小气性大,还满口歪理。”龚叁少随口抱怨了一句,并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漫不经心地岔开话题,“今日叁人,你见了觉得如何?”
总算提这个了!曲鹞眼睛放光,趴在桶沿兴致勃勃地说:“那个赵大人最有趣,不像儒生,倒像个西北汉子,我最喜欢他。宋大人长得最好看,但……瞧着比咱家大伯还老实,感觉会被人欺负。还有一个人我不喜欢。”
喜欢不喜欢的,你叁岁?
龚忱瞥了老婆一眼,点点头,“原来鹞鹞喜欢脸长得凹凸不平的男人,难怪不愿与我一同入浴。”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还没说完又被打断。
“姓宋的长得很好看吗?这么合鹞鹞眼缘?”
“没有,我是说在那叁人里面最好看,没说他合眼缘啊。”
这人故意找茬,阴阳怪气,奶鹞越说越急,拼命想解释辩白。
“呵呵,你慌什么,难道我还会吃他的醋不成?论长相,他比温湛可差得远了。”
“温大人?我记得母亲提起过他的夫人,说要请她来家里做客,可一直没来成。”
“嗯,因为他老婆死了,如今光棍一个。温湛相貌俊美,气度潇洒倜傥,说实话,我若是先皇,绝不会选糟心捣蛋的表舅公,怎么样也得挑温湛这般姿容绝佳,仪态风流的人物。”
“???”
你在说啥?人家是男的!曲鹞皱眉瞪着胡说八道的某人,狐疑而嫌弃。老婆实在太好逗,龚忱心里暗笑,故作遗憾地对她耸耸肩。
“不过据说他喜欢小寡妇,所以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用肖想人家了。”
“我没肖想人家!我都不认得他!”
“知道了知道了,奶娃娃一不顺心就爱吵闹。我今日带你见他们,是为了让你在京师多认识些人,往后我们搬出龚府自立门户,你独自在家若觉得无聊了,可以同他们的家眷相互走动,交几个朋友说话解闷。不过沉缙此人轻佻浮躁,不可与之往来,宋尚杰尚未娶亲,只有赵叁河已经成家,妻子正在赴京的路上。”
原来是为了她,他好细心,曲鹞心里酥暖,可听说要自立门户,又觉得突然,不解地问道:“明赫,我们要从龚府搬走吗?”
“嗯,尽管你还没长大,但我已经成人了,总不见得一辈子吃爹娘用爹娘的吧。”
“……”
你才没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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