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忱不知道温湛他们在京里是不是没事干,左一封信右一封信,亲爹骂他断袖,温湛向他致歉,母亲写来的最离谱,哄他认下这桩冤案。
“温湛说了,他愿意做下面那个,忱儿只当幸了个年纪大的小厮罢。”
这些信他阅后即焚,一个字也没敢给曲鹞看到,生怕这小娘们无理取闹作天作地,又捅他屁股。
那晚他祸从口出,被曲小姐反攻,男人的处子穴让人玩了个透,自觉羞耻,颜面丧尽,一连小半个月,晚上守身如玉,没搭理过她。
每到入寝之时,便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根手指也不给老婆碰。
“小娇娇怕羞呢,上回不是很快活吗?”
坏鹞小手钻进他的被窝,刚碰到腰,狗男人就像被电着了似的,猛地滚到床沿躲开她。
“想也不要想!我说让你一次,只有一次,这辈子就一次!”
“一次一次一次!把自己当什么香饽饽,过几年年老色衰了,看谁还要你。”
这小混蛋把他说得像个以色侍人的妓子,龚忱气血翻腾,咬牙切齿,黑脸一句话不说,闷头睡觉。
他倒是想在床上扳回一城,不过这几日实在太忙,心思都在公务上。
到宁夏边镇后,他微服入城,带老婆上酒馆,住客栈,四处瞎逛,待开放互市之日,陪她买乳酪肉干,买鼬皮狐皮,还买了一头小羊羔,和一匹通体雪白的矮马,将夫妻俩出发前准备的丝绸以物易物花了个精光,也不知道她要小马活羊干嘛。
曲鹞开心坏了,每日就是出门玩玩玩买买买,饮马奶酒吃烤羊肉,还亲手给牛挤奶,喝新鲜牛乳。
“我们天天玩,你的公务不要紧吗?”她喝得嘴上一圈奶沫,假惺惺地问龚忱。
龚忱想说什么,皱眉盯着她花朵似的笑脸看了半晌,抬手用指腹抹去笨蛋唇上的白沫,无奈摇头,终究还是忍下了。
“难得带你出门,鹞鹞开心就好。”
十天互市的最后一日,他忽然对守城将官亮明身份,拿出三边总督的亲笔公文。
“本官是京里来此地赴任的御史,因另有要务,日夜兼程,比朝廷的任状早到了几日,今奉曲部堂之命,督察边镇互市。明日你们在城墙边上搭个帐篷,我要亲自查验关外蒙民收购的货物。”
奶鹞期待的公务终于来了,这几日她玩得乐翻天,到了干活的时候,龚忱也没落下她。
“你既是我的亲兵,自然得干事,带上我们的人,把所有出关者带出去的货物仔细翻查清楚,身上衣物内也要查,他们查男人,你查女人,所有人的茶叶和盐都要称量计数,我要知道这次互市他们换到了多少茶与多少盐。
另者,但凡持有米面粮食,铜铁军器者,不论多寡,东西和人都扣下,即刻报于我知,我亲自审。”
“……”
噫,狗男人威风什么?发号施令还发到自家老婆头上来了。
小曲鹞望着严肃的丈夫,官袍善冠,不怒自威,冷傲清正之姿恍如明月星辰,辉华熠熠,高不可攀,
她不由脸上发烫,老实点头,乖乖应下差事。
“好吧,我明白了。”
这几日三少奶奶到处耍乐,可她家小龚大人却忙于暗访巡视,从茶马市价,交易的货物,到当地军田收成,连都宁夏指挥使家里有几亩地也打听得一清二楚,在奶鹞不知道的地方,私茶贩子都被他派人暗中拿下好几个了。
龚忱可没空去理会京城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人们呢,什么喜欢男人女人,上面下面,都是天下太平把他们闲的。
呵呵,边关久无战事,治军布政事事懈怠,抢地的抢地,走私的走私,等他把这里的碌蛊国贼们查个底朝天,看他们在奉天殿里还有没有闲心关心谁好男风谁有私情!
忱忱:你们玩,我干活,别说我认识你们。
温湛:我也有干活。
忱忱:干太后不是你的活谢谢。
首辅:我带薪休假。
忱忱:晚点上本奏疏,让朝廷把年纪大不干活的人全部除名,停发薪水。
纾纾:我也干活的呀。
忱忱:你乖乖的就行,哥哥来帮你抓蛀虫。
鹞鹞:生平最讨厌双标狗!
孟砺:我就说,妹控哪怕骨科,也不会搞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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