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陆情真倒是愿意在浴室里过夜。光是想到今夜要和安怡华分同一张床休息,她心里就会涌现出诸多不好的记忆。
可无论怎么想,几十分钟后陆情真也还是换好了睡裙,按时推开了浴室门。
房间里的壁灯又被按灭了一盏,眼前的空间只有一个角落是亮着的,空气中微弱的沐浴露香气混杂着淡薄水汽,一切都显得格外氤氲模糊。陆情真眯了眯眼努力适应骤暗的光线,在看清室内景象后心下一紧。
——安怡华正靠在床对面的长椅上,若有所思地垂眸看着陆情真的手机。那手机已经静了音,正不断无声地闪着通话提示,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沉默之中,陆情真屏着呼吸面色平静地走了过去,伸出手迅速掐断来电:“抱歉,是骚扰电话。”
她说着就反扣上手机盖住了屏幕,动作随意地拢住半干的长发拨到背后,坐在桌前若无其事地眯起眼,细看起面前那一排陌生护肤品。
一旁安怡华始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就起身也进了浴室。
随着安怡华离开,陆情真对着镜子几乎是松了一口气。她等待片刻后确认了安怡华暂时不会再出来,才翻开了扣在桌面上的手机,皱眉打开了通话记录,很干脆地拉黑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这号码虽然陌生,是谁她却心知肚明——光是想到那个名字,陆情真都会克制不住地感到一阵混乱和焦虑。
或许是心知日后朝夕相处、这个谎必定瞒不了安怡华多久,又或许是想到安怡华可能已经有了猜疑,眼下陆情真只觉得心乱如麻,悔憾掺杂着惊惧情绪一股脑占据了全部感知。
就像是心底里最后一个秘密也被赤裸呈出,陆情真不得不努力深呼吸了几次才能冷静下来。她在寂静中思索片刻,最终又按亮手机把那号码拖出了名单,再一次下定决心似的,在对话框输入了一段短短的文字。
“不要再换号码联系我了。”短短一句话打了很长时间,陆情真忍不住咬住了嘴唇。她神色低迷地沉默须臾,继续输入:“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的事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已经不再是你的事了,我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不要干涉,没有好处。”
她默默地深呼吸了几秒,随后看着这段短短的文本,发送出去后就再次拉黑了号码。
这已经是陆情真第无数次拉黑裴林曜换过的手机号。在她看来,事到如今再去联络已经毫无意义——一切发展到这个地步,无论是谁都很难再把她顺利地拽出安家这团旋涡,因此与其拉上干净的人一同沉浮挣扎,不如至少成全一方清净。
陆情真垂眼想着,就默默收拾好了一切,又把手机设置成飞行模式才离开了桌边,坐在空旷房间里不熟悉的床上。
门窗紧闭的空间里,秋夜静谧无声。陆情真看着眼前昏暗而陌生的一切,忽然有些颓丧地抓住了床边半迭着的薄被,罩在了身上。
她缩紧了身体抱住自己的膝盖,即便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也还是没有闭上眼,只是蜷在被下出神地看着眼前的黑暗。
......
安怡华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裹着被子蜷在床边缘的陆情真。她把身体蜷得很小,全部藏在薄被里,又尽量不占空间地蜷在了床边缘,只有一只手搭在床沿边伸了出来,连呼吸的起伏都很微弱。
安怡华就这样看了她片刻,最终忍不住笑一声走了过去,伸手拉下了她盖在头上的薄被。
“不觉得憋吗?”安怡华这样说着,就伸手挠了挠陆情真的脸颊。
可就在被触碰到的一瞬间,陆情真就像是忽然受了惊吓似的浑身抖了抖,僵住了身体。她抬起脸惊惧地看了过去,而这个眼神在安怡华看来极其令人不悦。
“怎么了?”安怡华停下了轻抚的动作,眼神偏冷地皱眉看着陆情真,“宝贝,你又在想什么?”
陆情真反应过来后就摇了摇头,掀开了身上裹着的薄被,随口辩解道:“......做噩梦了。”
她的声音带着鼻音,眼梢和鼻尖看起来都红红的,很明显是忍过泪的样子。安怡华视若无睹地贴着她坐了下来,扶着她的肩膀说道:“梦到什么了?来,让我抱一抱。”
安怡华说着就动作强势地直接把陆情真拽了起来,搂着她坐在自己腿上:“让我猜猜,梦到的是谁?”
陆情真扶着床勉强坐稳,随后就感到安怡华的手伸进了她裙摆,不由分说就握住了她的大腿。
“首先,我猜一定不是我。”安怡华语气很平静,她边说边来回抚弄,温热的触感很快让陆情真咬着嘴唇缩了缩身体,把脸埋进了安怡华的肩窝里。
安怡华浴后穿着的也是同样的吊带睡裙,身上的香气陌生而又勾人。陆情真垂眼靠在她肩上,感受到她柔软温暖的胸乳就隔着两层衣料贴在自己身上。此刻看不到安怡华的脸,陆情真靠在她颈边出神,竟觉得气氛无端旖旎得让人心猿意马。
安怡华抚摸着她光洁纤细的腿,指尖在她棱角分明的膝盖骨上来回摩挲,静默片刻后,继续语气轻松地说道:“能让我们宝贝这么害怕,难道是梦到明雪了?”
这个名字让陆情真克制不住地皱了皱眉。她下意识想摇头,可顿了顿后,还是索性选择了顺势应下:“......是。”
像是极端没有安全感似的,陆情真答完就伸出手抱住了安怡华的腰,紧紧地贴在了她怀里,寻求安慰一般用脸颊蹭了蹭她侧颈。
陆情真在有心事的时候,小动作和小花招总是很多。安怡华面色平静由着她动来动去地蹭,好半晌过去才拍了拍她大腿,开口时声音竟当真像是在安慰她一样柔和平缓:“宝贝,怕她干什么?只是个卓明雪而已,以后她就是你的晚辈了,不要怕她。嗯?”
安怡华这样说着,还没等陆情真反应过来就拿起了床边的手机:“这些天还没有让她向你道歉呢,来,你给她打个电话。”
陆情真抬起头看向安怡华,一时见到对方神色认真,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伸出手解锁屏幕,关闭了飞行模式拨出卓明雪的号码。
随着通话提示音响起,陆情真轻轻叹了口气,再次靠在安怡华身上把脸埋进了她肩窝——陆情真一点也不想听到卓明雪的声音,更不想和她多作交流,那几日屈辱而不堪的经历涉及了太多本不该被牵扯进去的东西,甚至直到现在陆情真都总会在混沌间感受到清晰的记忆闪回。
好在就这样好半晌过去,对面始终并没有人接起。陆情真最终松了一口气,看着安怡华把她的手机丢在一边。
“没人接......就下次再说吧。”安怡华看着昏光下陆情真柔软的发梢,笑着把她按在床上从背后扣住她腰身,“你早点休息?”
话虽然这样说,可下一秒陆情真却眼睁睁看着安怡华把她的睡裙全部掀到了锁骨下。温热的皮肤袒露在空气中,陆情真微微瑟缩着,却被安怡华扣着腰难以动弹,只能软下姿态看着安怡华的手在她胸前作乱,把那对柔软的乳肉揉玩挤压成种种形状,又勾住她新换的乳环把玩捏弄。
只是看了几秒,陆情真的耳尖就泛上了绯红。她无助地错开了眼神,侧卧着努力不去想那来自背后柔软的触感,随后松开了齿关,配合着安怡华的动作时不时轻喘起来。
然而随着动作的深入,陆情真渐渐也开始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佯装喘息,还是当真被玩弄到了兴起的地步。她垂眼看着安怡华一条腿挤进自己双腿间,温热的触感紧密地贴着大腿内侧传来,本能地侧着身抬起了一条腿,任由安怡华的腿顶住了她柔软的私处。
整个身体被勒住,上上下下都被揉玩着,陆情真在安怡华的手下渐渐感到一阵不合时宜的快慰,这让她不得不闭上了眼,索性破罐破摔地下意识迎合起来。
“唔、不......”然而还没来得及真正让意识沉下去,陆情真就感到安怡华翻身骑在了她身上,又分开她双腿用膝盖压制。一时腿部传来令人不适的疼痛感,让她不得不清醒过来,看向安怡华放软了声音讨饶:“好痛,您轻一点......唔!”
可话还没说完,陆情真就感到有东西顶着她的穴口被推了进来。那陌生异物顶入的速度很慢,干涩的摩擦感强烈到让陆情真仰起脸痛苦地哽咽了几声。
“本来真是想让你早点休息的。”安怡华的声音从身上传来,语气里带着些看戏似的戏谑,“但是没想到,你身上总有那么多让人在意到有点不爽的地方。”
陆情真泪眼朦胧地忍受着异物在穴腔里一分分顶到底的痛感,还没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就惊惧地看见安怡华拿起了她正闪着提示光的手机。
怎么偏偏是今天?为什么偏偏在今天?
陆情真慌不择路地伸手要抢,却随即被安怡华压住双腿痛得乱了动作。这一瞬间,陆情真无比确认安怡华一定已经知道了一切。
“到底是谁呢?让你这么着急,又让你做噩梦。”安怡华看着陆情真的脸,伸手用力捂住了她口鼻,不再犹豫地径直滑下了接听键,“......最后让我来猜一猜吧,应该是你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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