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的另一边就是期宴要找的药。
阿庄在原地整理自己的时候,他正好把药拿回来。
期宴还想说些什么,被她打断了。
她牵起他的手,“我们回去吧。”
刚经受过激烈的性爱,阿庄的下半身还有些酸疼,就只能借着点期宴的力量。
阿庄的手小小一个紧紧被他握在手里,期宴面上不表,内心其实五味陈杂。
他不明白阿庄是什么意思。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阿庄顺便在后山清理了身子。
两人并排走,山间微风的吹拂而过,期宴身上的药草香被她闻得真真切切。
俨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院子里传来饭香,赴曦看两人回来了,很热情得凑上去。
“怎么样?找到了吗?”
期宴把背后的背篓脱下来,冲赴曦点头。
赴曦傻呵呵地笑着说:“我就知道有师兄出马一切都不是问题。”
“吃完饭咱们把草药收起来,我看晚上要下大雨。”
期宴嘱咐道。
不出所料,几人刚收拾完没一会,淅淅沥沥就开始下雨。
雨势浩大,拍在屋顶上甚是骇人。
期宴坐在亭中看着雨中景象,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被拍了一下。
宽大的手掌传来热度,他已经知道来者是谁。
“赴曦,你怎么来了?”
身侧的是凳被人坐上。
“从小到大,一到下雨天你就在这看,也不腻。”
他抱着胸懒懒开口。
“我三个月之前在辽安城看到小四了。”
小四名字叫怜安,是他们之中唯一的女孩子。
性子活泼无拘无束的,传回来的信件屈指可数,是师父和他都最担心得那个。
“她说她打算去塞外看看。”
期宴闻言笑了一下,“她倒是无拘无束的。”
“是啊,我看她黑了一些,面上笑容也多了,我刚到辽安的时候,就听说她的名号了,她在那里混得挺好的。”
赴曦欣慰地说。
当时师父把怜安领回来的时候,她瘦瘦小小一个,穿着破烂的衣服,差点没让她父亲买到青楼里去,来到这也不怎么说话,性格唯唯诺诺的。
唯一亲近得也只有当时也瘦瘦小小的老五——随盈。
他们两个是一起被领回来的。
随盈有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他母亲是被从塞外来掳来的歌姬。养了一段时间,随盈像就个糯米团子一样,嘴甜会说话,可爱极了,大家都喜欢他。
但是也明显感受到随盈跟他们之间有一层看不到的屏障。
他们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但是老五不是,他身上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疏离。
对待他们都一样,除了期宴。小时候就是他们都追着期宴玩,属随盈追得最欢,怜安追着随盈玩。
他们对老五的身份也不甚了解,他自己从不多说,在十多岁的时候就从山里跑走了。
师父知道后气得吹鼻子瞪眼的。
期宴知道这是表象,随盈把他们一小养的鸽子带走了,后来过很长一段时间,他能看见属于随盈那只小鸽子飞回师父房里。
他们私下是有交集的。
这件事后,怜安是最伤心的,或许是女孩子开蒙早,怜安对随盈有几分懵懂的男女之情。
怜安此去有几分是为了随盈,他们心里也都很明镜一样。
“她开心最好。”赴曦感叹,他们像小豆芽菜一样长大,到现在各奔东西。
每每回忆起来都免不了一番叹息。
两人默默无言,秋雨带着凉气往人衣服里钻。
赴曦拿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叶子,吹了一首小曲。
他这个曲子从小吹到大。
雨声伴着他吹得小曲,在夜里更加悠扬。
商南
这里原本是裕彭身为五皇子时的封地,现在他以这为中心向四方扩展,在这占据一方。
此刻府里,香炉里的烟袅袅升起然后在缓缓消散在空气中,裕彭手里盘着檀木串子。
太阳穴被人揉按,涨感微微缓解。
他有个头疼的毛病。
裕彭闭着眼睛,身子向后靠在凳子被上。
身后女人的香味太过熏人,他不禁皱起眉头。
“你出去!”他厉色道。
女人知道自己不知道怎么惹了霉头,乖乖退出去。
各地局势暗潮汹涌,他如果不用阴招暗创安王爷,势必是一场恶战。
他们都窝着等待一个时机,谁先发动战争,谁就陷入被动。
现在百姓都不希望打仗,各处都不想惹这个火。
卢宇那里是不能用的了,他得再找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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