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牵涉进一起贪污案,被废太子。
六皇子得到老臣支持,隐隐有夺嫡之势。
甚至腿疾的大皇子都被重新提起……
宫中有姝妃做内应,宫外有暗七司暗杀,长安城这一潭浑水被搅动得彻底,唯有秦昭闭门不出,安心挑选起了驸马。
她递出的帖子,不是权臣显贵,就是戎马世家。公主尚驸马,自然是要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这也不奇怪。
直到六皇子因治理水灾有功,被立为太子。姝妃发出密信,传二皇子入宫捉拿刺客,然而等他带兵夜闯宫禁时,对上的却是严阵以待的禁军!后續傽節綪至リтōκуōr𝓮㍠𝖈ōм閲讀
这一夜,无人安眠。
素来温润有才名的二皇子竟然敢起兵逼宫!他将计就计,一箭射杀了尚且年幼的六皇子,一杯毒酒送走了年迈的君王。
秦晖手握染血的传位诏书,扔进火中。火舌暴涨,将“传位于皇六子……”的字样吞噬殆尽,一身甲胄的青年嘴角勾起,提着滴血的长剑朝那名清绝女子走去,面色冷峻。
“不……不要……”姝妃含泪摇着头后退爬去,手隐隐护住小腹。
忽然,宫殿外人声隆隆,马蹄声再起。
“杀!”
“杀!”
秦晖心中大惊,脑海中掠过几个臣子甚至王爷的名字……都不可能!紧接着,他瞳孔一缩。
伴随着初日升起,身披黄金甲的少女一身血污,高举虎符,策马奔驰而来,意气风发。
“虎符在此!禁军听令,随本宫捉拿反贼!”
竟然是秦昭!
豆蔻执剑开路,秦昭持弓补缺,血水染红宫门,黎明前天色最暗的一个时辰里,一支异军如剑一般,插入皇城之中!
素手扬起,金色剑意呼啸而出,将天穹的朝霞都冲破染亮,一条盘旋巨龙以皇城为中心,直破云际!
自从她使出雷法就有叛军踌躇不定,此刻更是有人扔下手中弓箭跪拜在地!
“真龙!那是五爪真龙啊!”
“公主才是天命所归!”
猎猎阵风掀起秦昭的黑发,她脸颊染血,笑得快意无比。
“降者不杀!”
这是秦昭人生中最畅快的时刻,也是身旁盟友最多的时刻。姝女为她筹谋斡旋,豆蔻为她冲锋陷阵,眼前的敌人溃不成军,身后上千将士,皆听从她的调令!
秦晖搭弓,张弦,压抑着心中的惶恐。然而握弓的手仍颤抖个不停……嗖一声,箭矢偏离方向,擦着少女的甲胄飞过。
他不甘心地再次抽箭,射出!
十支箭,箭箭射空!
怎么可能……自从十岁学箭以来,他便射无虚发……老师教导他抛光养晦,藏拙待发,这帝位迟早是他的!本该是他的啊!
难道天命……在她?
马背上,秦昭拉开弓,瞄准,足足数十秒,眼眸含着一抹精光,呼吸与风融为一体,随眨眼松开手指。
风声呼啸,箭矢破空。
鹰翎的黑箭飞过两名士兵碰撞的刀剑,飞越过一匹抬起前蹄的惊马,甚至穿透那道未散的剑气,没入血肉!
秦晖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秦昭握紧缰绳,马蹄飞跃!
毫无悬念地,秦晖的头颅被他曾经的奴仆捧在手中,与染血的黄袍、玉玺一同递上前来。
秦昭翻身下马,却没急着接过黄袍,而是有些担忧地看向姝女。
“好姐姐,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姝女摇了摇头,目光却越过她,看向那架缓缓出现在宫门下的轮椅,以及那名略带阴柔的秀美男子——秦昭的孪生兄长,秦晔。
埋伏在高处的禁军弓箭手拉满了弓。
暗七拔剑上前,被秦昭皱眉拦下,“那是我亲哥!”
推着轮椅的不是他人,正是之前用虎符换来李迢一命的逍遥王妃。她的目光与豆蔻交汇,阴冷,如蛇一般,忽然勾起一抹笑容。
“乱臣贼子,也敢伪造虎符!”
拉弓,射箭,铺天盖地的箭雨落下,如同网一般扑向羸弱的少女。秦昭满目不可置信,然而她根本无处可躲!
“哥……”
暗七飞扑向她,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了第一波箭雨。
豆蔻下意识压着最近的姝女倒下,险而又险地躲过箭雨。她的灵力早已在刚才耗尽,汗腻的掌心,握紧断剑。
“秦昭!走!我掩护你!”
她们棋差一招,输了。
秦昭死死抱住满身是血的暗卫,眼睛红得像是要流血。身畔厮杀声冲入耳膜,方才还并肩作战的战友,此刻竟然反目打成一片!
“走?去哪里?成王败寇,我无路可走了!”
即便走出这座宫门,依旧会被通缉,被追捕……横竖一个死字,不如死的痛快些!
她摸出一柄染血的长剑,踉踉跄跄站了起来。
“你一个人走吧,以你的本事一定能脱身。我知道你是仙家弟子……你有退路,豆蔻。我没有了!”
豆蔻抬起一剑,打落一支射向秦昭的暗箭。
“我就是你的退路。”
忽然,身畔一个白衣人影走出……楚衍……不,是心魔幻化而生的楚衍按住了她握剑的手。白衣剑修风光霁月,微凉的温度似乎也从指尖传递而来。
“楚衍”从背后靠住豆蔻,语气蛊惑无比。
“入魔吧,豆蔻。”
像是被按下了禁止键,她不能动了。
血色染红双眼,一柄匕首,从背后刺穿了秦昭的身体。
一滴血溅在姝女素来完美无暇的肌肤上。她擦了擦匕首,有些困惑地看着豆蔻:不知为何,豆蔻忽然顿在了原地,倒了下去,秀气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心魔劫,此刻应运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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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家家权谋就是写不出来但硬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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