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安连忙点头,带着人上了楼,关上门,还没开口,从意如已经崩溃大哭,陈安安和从意如认识了五六年,她再委屈,再难过,也从来没有这样哭过的,她连忙抱住她,“意如宝贝,怎么了,你和我说,不怕,我给你讨回公道。”
从意如抽噎着说了她听到的孟宴臣的话,和她收到的许沁之前发过来的信息,陈安安又心疼又生气,“孟宴臣那个王*蛋,亏我还觉得他是个百世难得一见的好男人,结果也是个拎不清的!他到底是被那个许沁下了什么降头,还不甘心,有什么好不甘心的,他不甘心就回去找他的好妹妹和那个装*犯,跑出来祸害什么人。”陈安安看着哭得眼睛都肿了的从意如心疼死了。
两个人抱着说了一会话,忽略掉从意如嗡嗡作响的手机,才终于平复了心情。可能是一下午情绪起伏太大,最后从意如疲惫地睡了,安顿好从意如,陈安安起身看了看冰箱,发现没什么菜,又想到从意如心情不好就爱吃高热量的,干脆拿钥匙出门去小区外边买些吃的回来。
孟宴臣在从意如说了分手后半天回不过神,满脑子都是从意如决绝的话语。他只觉得自己如坠深渊,悠闲自在的猫咪好奇地靠近毛毛虫,它不在意它的自卑,愿意用自己的温暖陪伴他,等待他化蝶,可是,却被毛毛虫的愚蠢而惹怒离开,留他自己。
“去追啊!!现在不追以后都追不上了!”肖亦骁脚底抹油后并没有完全离开,他后悔自己大嘴巴,又怕贸然上前火上浇油,只好躲在旁边,看见好友被人分手后呆若木鸡地站在那,他急得跳脚,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追上去,自己这个朋友怕是要单身一辈子。
孟宴臣这才回过神来,转身追了出去。但是到底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从意如上了出租车,他也急忙开车追了过去,因为没有住户联系方式,结果被门卫挡在小区外。他只好站在小区大门,给从意如发信息,打电话,但是完全没有回应。直到几个小时后,看见陈安安出现在门口。
他急忙走过去,陈安安看着高大英俊的男人,恨不得把手里的钥匙砸过去,又想到之前几次见面,自己每次都和从意如说孟宴臣是个好男人,就觉得自己蠢得要命,简直不配做为闺蜜保驾护航的火眼金睛。
“意如还好么”听到他的问话,陈安安讽刺一笑,“最开始总是不好过的,失恋嘛,总是会有点伤心的,不过你和你那个便宜妹妹倒真的是一家出来的,她假惺惺的聊家常,绿茶兮兮的说和你从小感情有多好,你有多在意她,知道她恋爱以后有多伤心,非要挨顿骂才消停,你这个哥哥在就这里演深情,意如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们了要被迫喂这种屎?”
“孟沁联系了意如?”看孟宴臣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陈安安挑高了眉毛,意如不在,但是她受的委屈可不能这么算了,干脆一吐为快,“多亏了你的好妹妹,隔三差五的蹦跶,不然意如估计也不会这么快发现你们的奸情。”
配合着陈安安的大白眼,“孟宴臣,你该不会真的觉得你那个妹妹的既要又要只是因为她敏感又脆弱吧?她的茶味都快把我熏死了”说完,陈安安也懒得和他掰扯下去,转身离开。
孟宴臣连忙拦住她,:“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是我没有骗她的意思,能不能帮我和意如说,见我一下?”
“意如估计现在不想见你,我劝你不要出现,意如虽然平时笑嘻嘻的好说话,但是她也不是包子,她和你分手就是分了,也不会见你的。”陈安安说道。孟宴臣说:“麻烦你告诉她,我就在这等她,什么时候她愿意,都可以。”
“随便你。”陈安安离开。
买好了东西回来,看看孟宴臣还站在那,平时意气风发的男人现在倒像是被人抛弃的大型犬,可怜极了。陈安安看了一眼,又猛的摇头,自己可不能被收买。
孟宴臣静静地站着,太阳逐渐西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从意如,可是他知道,他不能离开,这可能是唯一一次和意如解释的机会。
从意如或许不会原谅他,但是他不能放弃,他在很多事杀伐果断,偏偏感情总是拖泥带水,感情里,他永远学不会在对的时刻做对的选择,曾经他懦弱地埋葬了自己不可见于天日的年少暗恋,然后他深陷尴尬的境界多年,离不开,得不到。他曾偷偷期盼自己最初阴暗的动机不会被发现,但是老天爷也看不过他的卑鄙,以最直接的方式显露于从意如面前,可是这一次,他一定要见到从意如,要道歉自己的卑鄙,也要让她知道,自己心里只有她,从来没有同时有过别人。
他也没有想到孟沁居然和意如说了那么多,她心里一直装着宋焰,为什么还要和意如说那些陈年旧事,孟宴臣承认自己最初卑劣的动机,但是和意如在一起后,他从来没有试图和许沁有什么联系,他也是认真的想经营这段感情,走出过去的阴影,却没想到,同一时间,许沁居然暗地里动作不断。孟宴臣的心中做出了决断。
孟宴臣就这样等着,保安室的大叔出来检查了好多次,确定他不是什么不法分子,又把他劝回车里,毕竟他如果一夜站在这,他也不敢打盹。
孟宴臣为了不给人添麻烦,只好回了车里,一边盯着小区门口,生怕错过了。
陈安安回家后不久从意如就醒了,陈安安招呼她吃饭,两个人边吃边聊,陈安安看着从意如虽然蔫蔫的,但是比下午平静了很多,于是斟酌着开口:“那个,刚才我出去买东西,看见孟宴臣了,我把他骂了一顿,但是他说他会一直等在门口,你要不要去见他?”
从意如愣了下,随后摇了摇头,“都分手了还见什么。”
陈安安家没有客房,每次从意如来两个人都是睡在一起,晚上关了灯躺下,从意如的眼泪又不听话地流了出来,她小心翼翼的呼吸,怕吵了陈安安。
这时陈安安的手搭在她的背上,好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的拍了拍,从意如带着哭腔说:“我好难受啊,安安,我好难受啊。”陈安安听着好友的哭声,也默默留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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