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店主,怎样 - 师徒关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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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邢岳的眉毛皱的很紧。
    “收拾了一下房子就耽误了一点时间,不过好在赶上了最后最后一班公交车。”钟离顺着他的手把其中的一个行李箱交给了他。
    接过来的行李箱沉甸甸的。邢岳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那这么多东西为什么不叫出租车。”
    “从那里打车到这里有点远。”慢吞吞的脱掉鞋然后长舒了一口气,明显高于室外的温度,让他舒服了不少但是那种昏沉感还是没有办法摆脱。
    邢岳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的确,如果按照钟离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花钱打车:“叫我下去接你也行啊,这么多东西,而且都这么晚了。”
    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的烦躁,钟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声音突然提高了很多:“师傅,你担心的太多了吧,我是男生,就算是这么晚也不可能有问题。”
    “我担心的多对吧。”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钟离呛声了,邢岳觉得自己有一股火憋在胸口,感情自己的担心对于他来说最后全部都是管太多。
    “是。”钟离无力的靠在门上,把头低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的心里一直在不断地重复:不是的师傅,不是。我没有觉得你烦。只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已经没有办法再收回来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和邢岳呛声,就是想要大声说话,就是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像个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乖宝宝。好累。
    “行。我瞎操心了。”邢岳的声音很镇定,就像钟离刚才和他说话就像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厨房里面有我做的晚饭,你要是感兴趣就去吃一下,我不勉强。”
    钟离靠着门屈下身子看着邢岳回了卧室。他觉得自己有点难受,胃里面的明明没有东西,但是却像是翻江倒海了一般不断地有东西在上涌。干呕了一下又马上捂上了嘴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卫生间,还没打开马桶盖就已经先吐了一地。
    胃酸混着胆汁从嘴巴里面流出来的感觉并不好受,胃里面也是火烧火燎的痛,本来晕沉沉的脑袋现在已经开始翁翁直响,太阳穴像是要被人从戳破了一样,全身疼得发抖。
    已经没有力气去开马桶盖了,钟离半张着眼睛,吐出来的秽物就粘在身上,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对不起了师傅,等一下帮你收拾吧,我现在真的是没有力气了。
    本来窝着火准备收拾收拾睡觉的邢岳突然听到外面好像有奇怪的声音,本来不想管但还是不放心决定出来看看。
    刚打开卧室门就觉得不对劲了,这次从厕所里面传出来的呕吐的声音简直比之前的那一次更渗人。急急忙忙的赶过去就看到钟离跪在地上好像要把胃都吐出来了一样。
    “怎么吐成这样。”力道适中的拍着他的后背让他能吐得更顺畅一点。
    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止了吐,邢岳拿过来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他然后伸手想要去扶他,却被一下子打开。
    因为还在持续呕吐的缘故声音变得含糊不清:“不用管我。”不要管我,我现在身上这么脏,不能再麻烦师傅了。脑袋迟钝的运转只能想到这些而已。
    “你到现在还在闹什么别扭。”邢岳的火气也是噌的一下子上来了,明明早上还相处的很好的人到了晚上就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应该是没有任何冒犯到他的地方吧:“你今天到底是犯什么病!”
    说到犯什么病邢岳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刚刚钟离抬起脸的时候脸红的不像话,又联想到刚进门时摸到的温度心里觉得一惊。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但是马上就被躲开了。这次邢岳什么都没有说一把把他扯过来手背贴上他的额头。
    “师傅,我现在身上很脏别靠我这么近!”钟离用力的想要挣脱但是到最后还是被拽的死死的。
    手背上的温度让邢岳的心揪得更紧了,烫手。
    “你知道你现在发烧了吗?”怪不得回来的时候手那么凉现在又这么热,估计是因为温差的缘故发烧了,而且衣服的扣子也没有扣严。
    “可能是吧。”钟离有些迟疑的说,然后低下头用毛巾把自己衣服上面的秽物都擦掉:“对不起师傅,又让你操心了。”
    “我看你今天就是烧糊涂了。”邢岳叹了一口气:“你先去洗一洗吧,地上的东西我收拾。
    “可是……”
    “没有可是,快点去。我给你找点药。”
    邢岳出去的时候没有将门关上,钟离看着那扇门最后还是没有力气挪动脚步将门关上。撑着洗手台站起来倚靠着冰凉的洗手台洗了一把脸然后漱了漱口。
    身上沾满了吐出来的秽物,味道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他皱了皱眉然后看向客厅。在亮起灯的客厅里面邢岳背对着他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费力的挪了两步用脚把门踹上,实木门关上的时候发出巨大的响声,钟离缩了一下肩膀。仔细的听了一下门外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悄悄地舒了一口气。看看身上的秽物真的是连他自己都嫌弃。手指因为高热的缘故在不停的发着抖,有好几次甚至连扣子都握不住。脱下来的衣服本来想放到洗衣篮里面,但是最后想了想直接扔在了地上。
    算了,一会儿一起收拾吧。
    邢岳在好久不用的药箱里面翻出了一盒感冒冲剂,仔细的看了一下时间还没有过期,刚想起身去厨房倒水,结果卫生间那里就穿过来了巨大的一声,听起来像是把门甩上了。邢岳回头盯着关严的门半天发现并没有其他的声响才放心去厨房。
    那个孩子居然蠢得在这么冷的天里面不记得系扣子。刚才摸起来觉得温度真的是偏高,不知道感冒冲剂好不好使,但是输液对身体不好吧,不然就今天晚上先喝上冲剂如果没有效果的话明天再去门诊输液。
    突然又想起来刚才帮钟离找换洗衣服的事,本来以为那个沉一点的箱子里面装的是日用品和衣服,但没有想到里面居然全都是书和资料。而装衣服和日用品的箱子真是轻的可怜,里面的衣服很少,每个季节只有两套而已。床上用品的大小可以大概的估计出来他租用的房子的床究竟有多大,那个尺寸他觉得一个成年男人睡真的是有点小。
    接出来水温度很高,没注意被迸溅出来的小水花烫到了手背。刺痛将还在神游的邢岳拽了回来,低头发现杯子里面的水已经溢出来了,而且烫的根本没有办法下口。懊恼的撸了一把头发然后找出隔热手套把水配成温水然后冲好了冲剂。
    端着杯子想都没想就推开了卫生间的门,还没往里面走就听见哗的一声,钟离把浴帘拉上了。
    “那个师傅我马上就好。”钟离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喘有点慌乱。
    邢岳将感冒冲剂放在洗手台上:“我给你冲了药。能站住吗?”洗手间的设计并没有安装浴缸,只能站着淋浴。以钟离现在这种站着都脚软的状态能不能站稳都不一定。
    “能,师傅不用担心了。”钟离靠在墙面上,瓷砖的冰凉让他有点不能适应,但现在只能这样:“地上的衣服还有我弄脏的地方一会儿我都会收拾的,师傅你就不用担心了。去睡觉吧。药我会吃的。”
    钟离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自己的身上也沾上了少许的呕吐物,但是刚刚忙着冲药一下子就忘记了这件事。拾起地上的脏衣服扔进洗衣篮里面然后脱掉自己身上的衬衫也扔到了洗衣篮里面。
    弄湿了一条干净的抹布把地上的呕吐物擦干净,然后又耐心的把毛巾洗干净挂起开。
    接着打开了洗衣机将脏衣服全都放了进去,洗衣机运作起来发出了嗡嗡的响声。
    “师傅,我洗就可以了。”被闷在狭小的空间里面本来不清醒的脑袋变得更混沌了,钟离甚至连张嘴都觉得麻烦含含糊糊的说。
    邢岳没有回答他只是叮嘱道:“我把药放在洗手池上面了,一会儿洗完了就赶紧喝吧。干净的衣服也搭在架子上面了,没经过你的同意翻了你的行李箱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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