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周京樾醒来时头脑发沉,有种只是身体不能动,但精神并没有得到休息的疲惫。
掀开身上的被子起来,他就看到地板上凌乱的纸巾,揉皱了,落在他床边。
他是男生,见多了这种形状的纸巾。但自己昨晚睡觉的时候还没有这东西,现在有了,十分诡异。他捡起来,发现就是射精后擦拭的纸巾。
周京樾没有犹豫,一把撩开床上的被子。
果然,床单上面有几滴血,已经干涸,印出深红的颜色。除此以外,还有被液体润湿过的小圈水渍。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把他的房间营造成了性爱后的现场。
最可怕的是,他脑子里有关于与女人做爱的记忆,好像真实发生过似的。
来不及换衣服,周京樾冲出门去,直奔徐姿的房间。粗鲁地闯入,他却发现她的房间已经整理干净,根本不见徐姿的身影。
走了?
周京樾难以置信,不敢想她为什么临走前和他发生关系。是报复吗?对他的不满?
回房间洗澡换衣服,他一边下楼,一边买去徐姿外婆家城市的高铁票。到了一楼,他就被姜芹拦住,她语气兴奋地和他分享最新消息:“儿子你知道吗,那个小狐狸精走了,说是回她姥姥家,以后都不回来了。”
周京樾还未说话,刚回家的周建昌就过来问话:“儿子,你和小姿是不是吵架了?她怎么一大早就不告而别,连面都没和我见。”
太阳穴发胀,周京樾微微蹙眉,语气故作淡定:“她姥姥家在哪?我去找她。”
“什么?”姜芹音调挑高,满眼不可置信:“儿子你疯啦!我们又没逼她走,是她自己想走,还找什么啊。”
周建昌也没想到周京樾对徐姿的事情这么上心,拿出手机,找到之前去接人的地址,发给周京樾。
得到答案,周京樾什么都没说,快步出门。
姜芹想追上去拦下他,被周建昌拉住胳膊。她挣扎着,就听到他啧了一声:“行了,她就是一个丫头,养在家里碍什么事了,你别总针对她。”
“那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姜芊心中饱含怨念,觉得儿子丈夫都背叛她,心生委屈。
见她转了眼圈,周建昌有些不忍,摩挲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等她高考完,我送她出国,以后在这家里你看不到她,好吗?”
姜芹没说话,对徐姿的厌烦丝毫没有减少。
……
从高铁站出来已经下午四点,周京樾按照地址打车过去。
这个地方有点落后,大概算是三四线外的城市,比县城好点,从打车费用就能看出消费水平不高。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干洗店门口,周京樾比对着地址上的街道和号码,确认没错,才付钱下车。
推开推拉门,他目光探进去,发现里面面积狭窄,除了干洗的机器,周围围了一圈衣服几乎就把这屋子占满。
他只是刚进去就感到站位局促。
“你好,请问……”
蹲在地上找东西的徐姿闻声起身,看到来人是周京樾,她眼神一慌,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她以为,他顶多是打电话找她,才来姥姥家躲着,把手机关机。没想到,他亲自过来了。
“你是不是想死啊?”周京樾反手关上店门,往逼仄的室内走来,带着森然的压迫感。
徐姿无处可躲,只能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近,最终把她堵在柜台之内,背抵着墙。
两道呼吸缠绕在一起,徐姿扭过头,不看他,语气主动示弱:“我以后不会回周家,没人……没人知道那件事……”
她没有否认,那样显得她不真诚,相反,她楚楚可怜地与他道歉:“对不起哥哥……我喜欢你,我情不自禁……想着第二天就要走,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我舍不得……才会……”
徐姿渐渐噤声,低下头,局促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副做错事的卑微态度。
殊不知,周京樾在听到她说这些话时心里是多么坦然,他对徐姿对她的觊觎并不震惊,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就是女人对男人的暧昧,他凡事往好处想,现在也可以往违背道德人伦这方面想。
她是早就对他心有不轨,如今做出这种事,并不稀奇。
暗自提了一口气,周京樾掐住她下颌,用力到她脸骨很痛,五官皱起。
“所以就给我下药是吗?”
说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一颗微型摄像头,是他今天在自己手办柜子里看到的。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但她做出的每一件事都让他厌恶,让他不弄死她难解心头之恨。
周京樾手劲儿加大,疼得徐姿演不下戏,放声讨饶:“好疼……我错了,放过我吧。”
她的脸被他掐得发白,失去血色,直到她眼眶中溢出泪水,他才猛地松手,把她推开。
屋子里面积太小,徐姿被他推得身形踉跄,倒在一旁的纸盒上,摔得实实的。
“啊……”
她蜷缩着身子,真心喊疼。
周京樾没有理她,走过来,大掌拢住她的后脑,强行把她的脸带到身前,眼神冷沉:“你要是敢说出去,我真能把你弄死。”
现在正是适合扮演乖巧的时候,徐姿忍着身上的钝痛,忙不迭地地点头:“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只有我们知道这个秘密……”
她刚哭过,微挑的狐狸眼湿漉漉的,眼底带着没休息好的红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无比可怜。
离她很近,周京樾能闻到她身上清淡的香气,是曾经无数次进入他瑰丽香艳的梦中,催使他意乱情迷的味道。他突然想到自己床上那干涸的血迹,不相信她是处女,拉过她的手,想在上面找到割破的伤口。
但是没有,她一双手嫩白纤长,漂亮无瑕。
徐姿猜到他在怀疑什么,双手蜷起,紧张地攥着裙摆,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我的身体只属于哥哥一个人……我连男朋友都没交过……”
这话是真的,徐姿之前玩心重,但她不交男友。主要是,那个时候她身边都是早早辍学的混子,天天不务正业,她看不上。
她要找就找好的,像周京樾这样的。
另一面,周京樾浓眉紧蹙,被迫接受现状,眸色淬着冷光,盯着软沓沓半躺在地上的徐姿。
“内射了吗?”他声线没有波澜,毫无感情。
闻言,徐姿有点愣住,怔然对上他审问的目光,心跳微微加快。
她知道,他担心她怀孕。
那就让他担心好了。
徐姿故作不懂,眼神无辜:“内射是什么意思?我就知道,哥哥的那个从我下面出去后,我流了好多白色的液体……用了好几张纸巾都擦不完……”
他射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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