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着她的脑后,把她的唇贴到自己的眼角。
舔?
韦叶张开嘴唇,用力咬向他眼睛。
——做梦。
江湄扭头躲开,她啃住他的脸颊,被他掰开嘴。
食指点着她的眉心,他把她推远一点,笑道:“太慢了,坏猫。”
“对了。”他说,“你还想要那个老鼠吗?”
“老鼠?”她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江逍羽?玩他干什么?”
虽然曾经是笼罩她整个人生的阴云,但现在,那不过是个没用的路人甲而已。他给她的电击枪,竟然是没电的。
“我不记老鼠的名字。”他在桌面上扶了一下,站起来,“但是,虐待你,不是有他一份吗?”
他抱怨:“我专门为你准备的玩具,你竟然不玩。”
……要怎么玩?
以牙还牙,虐待回去?欺侮,伤害,侵犯?
捅了他一刀之后,韦叶再也没考虑过他。她完全没时间想起这些事,现在这种时候还跟江逍羽纠缠在一块,是浪费她的精力和时间。
江湄看懂了她的沉默。
“我懂了,他确实弱得无趣。”他叹息道,“那我把他送给新清洁工,可以吗?”
“她为什么要江逍羽?”韦叶质疑,她想起了新清洁工和江父相似的眼睛,“他们有什么关系?”
私心里,她并不想让霸凌者被亲人照顾,在她受罪的时候,过的太舒服。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她说那是她的女儿。”
“……”
清洁工自己说她的女儿十四岁,而江逍羽十七岁。更何况一个男,一个女。
这女人果然也是个疯子。
接下来的几天是难得的平静时光。
新清洁工很会做菜,一人身兼二职,这栋房子里最能折腾的几个人身体状况欠佳,江湄也不爱动。
这都让医生感到无比安慰,又能忍受多住几天了。
韦叶不知道医生的心理活动。
她自己很心烦。江湄不再出门,所以他一定要让她待在他的视线里,走到哪跟到哪,盯一会就会缠上来。
压力巨大,她连思考放空的时间都没有。
为了不被他突然地抱住亲一下,她时刻警惕地盯着他的动向,以便顺利逃脱。
他从床上慢慢爬了起来。
又要干什么?
她贴在墙边,观察他。
“不欺负你,乖乖。”他这么说着,路过她的时候,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没有又一次把她腾空抱起来。
这就完了?
韦叶竟然感觉到发自内心的庆幸。
“听说,二十四小时在家,猫会压力大得呕吐。”他把窗户全部打开,靠在窗边吹冷风。
是的。她现在就压力很大,快吐了。
“为了缓解压力,我得陪你玩。”江湄道。
她又不是真的猫!她不需要玩,只需要他消失。
“现在我没有玩具能给你。”他向她伸出一只手,“不如,我们来打架吧。”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脱口而出,“我要用刀。”
干掉他。
他的手掌在她面前轻晃,吸引她的视线从左到右移动:“不行,小猫。”
他往大开的窗户口一坐,修长的双腿垂在地上。冷风灌进来,窗外枯败的树枝在他背后簌簌作响。
他背着光,影子在地上拉出很长,向她伸出一只手:“但你可以试着,把我从窗口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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