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所言,不会放过她。
但只要和小白成婚,满足了阵眼的心愿, 她便可以顺利完成任务,脱出轮回, 眼前的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到时候她要好好教训慕星衍一顿!将他的胳膊腿全部打折!
司云落的眸子亮起来, 真心实意地夸赞小圆。
“果真是个好法子!”她又故作苦恼,“那你觉得, 应该选谁好一些呢?”
其实她早已做了决定,但还是想听一听小圆的看法。
小圆果不其然站在了方既白这边。
“唔……依奴婢看来, 当然是选方公子了。乔公子的毒虽然解了, 可身子总归是伤了根基,看上去还是病怏怏的。”
“方公子就不一样了, 待人热情活泼不说, 还事事以您为先, 怎么看都是最为合适的良配。况且……他在别雁楼中只担个虚名, 肯定愿意跟着小姐回雪霁门去的。”
司云落笑了笑, 顺水推舟道:“你说得对。那就选小白吧。”
她有心去找小白旧事重提, 无奈实在是无力起身,抑或许, 她还在犹豫, 不肯放弃那点虚无缥缈的期待。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她还未能安然入眠,就先被身边的动静惊醒。
小圆自然是拦不住陆星衍的, 因此也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司云落拿话刺他:“你倒准时, 夜夜过来和点卯似的, 平时对待默哥哥也不见你这般殷勤……”
陆星衍一只手解着腰带, 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两腮,让她只能嘟起嘴,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不许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
他说完这话,像是怕她还会说出什么不中听的,干脆自暴自弃地吻住了她的唇。
第二日司云落甫一苏醒,便吩咐小圆将窗子钉起来,钉得死死的才好。
可是也只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对于陆星衍而言,破窗不过是小菜一碟。
只是他不光把窗子上钉的木条拆了下来,他将整扇窗子都卸了下来……
倒不是说卸下来会冷,而是这样一来,任何声音外面都会听得清清楚楚。
司云落气得咬牙骂他:“你要不要脸!”
陆星衍反倒露出一副无奈表情,那样子仿佛在说“要不是你把窗子封上让我进不来我也不至于把它拆了。”
合着还怪罪到她头上来了是吧?
司云落不甘示弱地瞪着他,陆星衍只好敷衍道:“明日给你换扇新的。”
她其实想问,为何不能走门,但想想私相授受也就只配翻窗,又怎么敢正大光明走门,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新的窗子送过来的时候,敲敲打打的十分热闹,连方既白都跑过来看,问她怎么好端端的要换窗子。
司云落羞于启齿,只觉得脸热,不得不扯谎是窗子突然坏了。
方既白并未多想,只当是漪竹园久已无人居住,有些年久失修,便问她要不要换个住处。
司云落连忙拒绝,此地清幽,又有竹海掩映,就算陆星衍深夜造访,也不会有人发觉。若是换了别的地方,那可就不一定了。
方既白走后,小圆这才想起议亲的事情来,为错失良机而深感懊悔。
“小姐怎么就忘记了呢!”
司云落却只道:“不着急,再等等看。”
不过经此一事,她是再也不敢封窗了,这家伙巴不得动静闹大了人尽皆知,她偏不让他如愿。
来的次数多了,陆星衍也有些食髓知味,待她渐渐温柔起来,比初次的莽撞好上许多。
当然,温柔仅限于动作,在床笫之事上,两个人通常是不说话的。
偶尔也会听到他情难自禁,在耳边唤她“落落”。
司云落赌着气不愿理他,一丝声音都不肯泄出来,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激起陆星衍那该死的胜负欲。
“哑巴了吗?怎么不会叫?”
他捏开她的嘴,伸进一根手指在里面搅动,下面也故意发起狠来。
直到听见奶猫一般的微弱喘息,才肯罢手。
而作为报答,司云落又在他肩背上多留了几个牙印和抓痕。
他疼得微蹙起眉,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快慰。
妈的,变态!
这次结束后,陆星衍难得心情不错,任她如何驱赶也不肯离开,坚持要抱着她温存片刻。
她累得睁不开眼,连把他一巴掌拍开都做不到。
他俯首在她耳畔絮絮低语。
“我要出门一趟,多则三五日,少则一两日就回来。”
一两日,于她而言便足够了。
“暗害我爹的门派,这是倒数第二个。他们灭门之后,就只剩下你一个了。”
司云落干巴巴地说道:“既然如此,回来以后,你就要把我解决掉了,对不对?”
陆星衍懒懒地摇头,笑容里多了嘲讽。
“不对。就这样死了,多便宜你啊。既然是罪魁祸首,就这样陪我一直玩下去吧。”
见她又不做声了,他把人翻了过来,按着又来了一次。
司云落咬着下唇,不愿意去深究其中的原因。
总不会是对她有些许不舍吧?
只是他临走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问了他一个问题。
“陆星衍,你已经不爱我了,这样日复一日的纠缠下去,有意思吗?”
他侧过身,用手指扒住门框,半张脸都陷在暗夜的阴影里。
“我觉得有意思。”
他没有否认,不爱她这件事情。
或者说,他故意避开了这一点。
于是他离开的第二日,司云落立刻就去找了方既白。
她这段时日被折腾得不轻,甚少出门,连用膳都在漪竹园内,对外只好宣称天气炎热,胃口不好。
是以她主动寻来时,方既白既意外又惊喜。
司云落捧着热茶,掌心内却全是冷汗,强自镇定下来,鼓起勇气说道:
“上次那件事,我有答案了。”
方既白还在摸不着头脑。
“那件事?哪一件?”
小白的为人她清楚得很,绝不是故意装傻。
到了这紧要关头,司云落也顾不得姑娘家的脸面,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我说,我同意嫁你了。”
方既白惊讶地张大了嘴,司云落有些忐忑,却还是被他的滑稽模样逗笑了,伸手把他的下巴往上推。
“等等……你同意了?”他说得很慢,像在自言自语,“我不是在做梦吧?”
司云落佯装生气,起身就要走。
“做梦是吧?那你继续在这里,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吧!”
方既白连忙将她拦下,想了想出于谨慎起见,还是要和她再确认一下。
“落落……你当真愿意放弃大哥和二哥,选择与我成婚吗?”
他又开始语无伦次了:“我武功一般,亦无建树,身世飘零,也没有银钱傍身,不能让你过富贵日子……”
司云落只是微微一笑,握住了他的双手,让他定下心来。
“但你也是很好的。没人比你更真心待我了。”
这话倒是实话,轻而易举就说服了方既白。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眼神却是骄傲的,如同每一个被垂青的人,总以为自己是获得了命运的偏爱。
“产业、银钱、江湖地位,我们什么都不缺,依然可以好好过日子。只有一点,成婚之后,你要随我回到雪霁门。”
方既白回握住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
随后他便要将这喜讯告知乔如默,拉着司云落就去见他,似乎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感情可以水滴石穿,他即将娶到梦寐以求的心上人。
司云落任由他去,毕竟成婚是大事,还要乔如默帮忙通知别雁楼上下,早做安排。
乔如默听了这消息,神情有些许遗憾。
“落落可是做好决定了?”他半开玩笑道,“我还有机会吗?”
方既白慌忙叫道:“大哥!”
司云落瞧了一眼方既白,暗暗握紧了他的手。
“默哥哥,我与小白……两情相悦,还望你成全。”
乔如默深深地叹了口气。
“罢了,都是我疼爱的弟妹,我又怎么会不成全。落落放心,为兄一定准备添妆,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给你安排一场永生难忘的婚礼。至于婚期……”
司云落下定决心:“越快越好。”
他动作很快,当即便将婚讯传了下去,依据司云落的心愿,将婚期定在最近的吉日。
按照常理,新嫁娘没有这样急的,但她推说不习惯潭州的气候,想要在入冬之前返回北方,众人也都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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