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依无聊的拨弄着手中的棋子,对着绿戎若有所思道:“你说男女之情是什么感觉?”
绿戎拍拍她的肩膀:“小姑娘,不要对这种东西抱太多幻想。要我说,感情是穿肠毒药,无欲无求才是人生上策。你看咱们夫人,从前在京中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不是小王爷这么搅合,早就富贵权利在手,想干什么干什么了。小王爷呢,也是倒霉,原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尽荣华。现在可倒好,冲冠一怒为红颜,得罪一大票人不说,光是私藏圣祖皇帝的印信就够他跟皇帝佬儿离心的。反正我是理解不了,他放着锦衣玉食不要,跑咱们这儿吃糠咽菜,还得看脸色,究竟图的什么?”
双依完全没听进去她那一大番话,她年纪尚小,阅历也浅,这几日都沉浸在端贤的盛世美貌中不能自拔。
“哎,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嘛。我是要是夫人,高低先啃两口再说。”
“你怎么知道夫人没啃?” 绿戎吃吃的笑道。
双依双眼冒出兴奋的光芒,激动的说:“怎么啃的,快说来听听!”
绿戎压低声音说:“夫人一早就起来去浴房泡着,小王爷也在里面,两人到快中午才出来。我进去收拾的时候发现水弄的到处都是,连窗边的美人塌上都湿漉漉的。我也不敢多看,赶紧拿了新的垫子给换上才出来。”
双依惊讶的张大嘴,想不到他们居然搞这么刺激!
后山。
冯菁躺在端贤腿上,仰面透过稀疏的树叶看着天上的云。
山间鸟鸣啾啾,有好长一段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早上着实玩的太疯了。
她水性不好,在池子里少不得受制于他。
浴房以前是陈雁非和众女作乐的地方,雪白的墙上四处都是铜镜,说话声、水声、喘息声都被放的极大。
她本来老老实实待在中间,可没多久就被弄的浑身乏力,没个支撑,只能一点点的后退,最后被他逼到边缘的石壁上。
感觉到他手指进去,她忍不住收缩了一下,神魂颠倒。
他把她按在石壁上,水波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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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停止动作,起身拿回一个小瓶子。
她躲不开他的手,被抹上不知什么地方寻来的油。
疯狂之间,她瞥见镜中的自己,腿分开跪着趴在池边,白嫩的双乳被揉成面团,当真是半分羞耻都不见。
越想越受不了,眼睛不敢看,身下却再也忍不住,放弃忍耐喉中的呻吟,任他施为。
她真是有点破罐破摔的坏习惯在身上的。
端贤摸摸她的脸,“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冯菁回过神来,连忙说没什么。要是他知道她在想早上的事,以后只怕没脸做人了。
“菁菁,” 他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他,“我明日返京处理一些小事,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冯菁神色黯下来,她至少想得出一千个卡在他们之间的问题,每一个都不可逾越。
沉默中,他攥住她的手,轻柔却又坚定的说:“你能活一天,我们便做一日夫妻,能活两天,我们便做两日。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们都在一起。”
她闭上眼睛,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管明日洪水滔天了,是不是?
见她仍旧不答,他抛出杀手锏。
“不管怎么样,你杀了我的王妃,如今也没有人敢嫁我,于情于理都该赔我一个。”
冯菁瞪着他,找不到反驳的话。
三个月后。
明梁山,陀螺寺。
冯菁和端贤恭恭敬敬在她师父的墓前拜了三拜。
墓碑简陋又随意,仿佛他潦草不羁的一生。
离开前,方丈突然拦住他们,“施主,无尘死前曾经叫我们把一把剑交给你,你可有收到?”
冯菁点点头,然后遗憾的说:“谢谢大师,只可惜三年前在十里亭又遗失了。”
“万般皆是缘,不必挂心。” 方丈不愧是方丈,看得非常开。
他目送他们二人相携走远,转身缓缓走回禅房。
那把剑的原主人是女魔头姜令音。建安八年,她第一次在武林大会夺得名次,黎风阳亲自把此剑传与她,代表着掌门对玄真教弟子的最高认可和期望。
姜令音死后,师兄钟牧春带着她的嘱托下山去寻她女儿。可偏偏村子里遭了水灾,流民遍地,那户人家不知所踪。
正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脏兮兮的女娃拿着一把很眼熟的剑在淤泥中挖草根。他惊喜的跑过去,以为是姜令音的女儿。
这小娃娃口齿不伶俐,问她家人,她只摇头掉眼泪。他又激动又心软,二话不说就带了回去。
后来发现不是,他陷入无穷的自责。
她那么信任他,可他……
时光匆匆,冯菁很快长大。出乎意料的,竟然是一个天赋很好的孩子,有时候他甚至能在她身上看到一些姜令音的影子。
有些念头一旦升起来,就再也压不回去。
他知道自己必须离开。
陀螺寺里,一年又一年的修习。
弥留之际,他对着方丈吐露一切,这一生求而不得,只愿自己那个徒弟不要怨他。
方丈只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
一年后,远在黑驼岭的端贤被削去封号,贬为庶人。
又过了几年,博贵妃诞下麟儿,同年西南部的昆善国宣布归顺大梁。圣上大赦天下,重封端贤为昆善王,命他镇守昆善。
往后余生,端贤与冯菁在昆善携手同心、生儿育女。
再也没有回过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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