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酒力,她将一身暗影卫束袍的男人推倒在床。
随即跨坐在他身,双手撑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依旧混沌的双眼恍惚着朦胧爱意俯视着他。
纤白的指,轻柔的抚过他的眉。
落触在他的眼角。
万般珍重又小心翼翼。
她似是沉浸在趁借醉意而妄为编织的幻境中难以自拔。
然而那双她钟情至深的眼睛,此时被悲流吞没,破碎了他本该有的英逸,只剩凄凉。
凝泪溢出他的眼眶,如坠星划过天际一般,沿着他的眼角滑落而下。
她俯下身。
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极力的去紧贴着他。
“我好想你……”
这句思念倾尽了她所有的柔软。
她感受到身下的男人胸膛阵阵抽颤着。
连气息都抖动不止。
他在哭吗?
他为什么哭?
是不是也如她一样是因相思成愁?
“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我一定、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伤害你。我保证。你别走了好不好,你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她出声安抚。
细软的哀求声带着哽咽,她委屈得惹人生怜。
“你抱抱我好吗?抱抱我。”
温暖的双臂环过她。
逐渐收紧。
让她整个人裹在他的怀里,让人无比安心。
她挪动着小手,轻滑过他的颈,一路探入他的衣领。
她稍坐起身。
温软的唇轻触在他湿润的眼角,探出的舌尖舔舐过印湿的泪痕。
再次落下的一吻点在他的喉结上,舌尖环绕着凸起的打着圈,轻轻一挑。
身下的男人迫于她的舔弄而仰着颈,鼻息沉重的扑在她的发间。
她灵巧的开解下他的衣带,层层剥开他的衣衫,触摸着他绷紧的体肤。
他瘦了。
他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他是不是没有照顾好自己?
心疼之余,小满吻过他渐渐发烫的胸膛。
过经之处舔舐,啃咬,再轻轻一吻。
也不知是酥麻还是疼痛,让身下的男人几度颤栗。
她的手向他的身下探去。
覆在他双腿之间将裤衫绷撑而起的硬挺上。
沿着凸鼓的形状反复抚摸着。明晰的感觉到那里随着自己的抚弄愈加膨胀起来。
酒精与情欲的躁动相融,让她燥热难耐。
小满胡乱的开解着自己的衣衫,也未完全褪下,而是敞落的挂在身上,露出了一罅嫩滑透粉的皮肤。
她不愿再循序渐进的开掘着二人之间即将烈燃的火种。
此刻,她只想马上与他相融。
她扯开他的裤衫,释放出早已蓬勃的硬挺。
她的裤裙半褪在大腿上,光裸的下体掩盖在层层迭迭的衣裙里。她扶着那竖立起的坚硬肉茎,抵在自己沾满水液的花蕊上。
滚烫的大掌扶在她的跨坐开的双腿。
似是在阻止她跃跃欲试的莽撞。
她在抗争着他双手将她抬起的力量,不断的沉下身体,想将那圆润的龟头挤入自己的身体。
他的双手慢慢放松着力度,她终于感觉到那根烫硬的根茎正借着湿滑的体内蜜液一点一点的撑开细窄的甬道。
“嗯……”
小满咬着朱唇,媚音波动。
她的双手撑在他紧绷的下腹,借力抬起臀,将裹满水液的阳具抽出大半,而后沉腰一坐,整根硬物全全没入了她的体内。
“啊……”
紧致温热的包裹感涌来,身下的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带动着胸膛激烈的起伏。
两人的交合处挤出一圈晶莹的水液,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她的身体软绵绵的,起起落落得毫无规律。解下束缚的双乳跟随着她的动作而不停晃动着,在胡乱开解的衣衫下半遮半掩。
她肆意的纵容着自己喉咙深处本能的娇吟,一声一声的冲破着他的把持。
握在她腿上的双手逐渐束紧,开始主宰着她的节奏。
他劲实的腰腹跟随着她的坐落和抬起不断顶挺起来。
“啊!……”
男人难以自持的一下猛顶,伴随着双手将她紧紧向下按压,体内满胀的被撑抵在了更深处,这让小满不由的尖叫出声。
她前倾着身体无力的瘫倒在他的汗淋淋的胸膛上,双手环紧了他的脖颈。
他托着她的臀,激烈而快速的挺动着腰腹。
粗硬滚烫的肉茎狠狠的抽挺着,发出急促而重响的拍打声。
“啊……唔唔……”
本就混乱的意识被快意搅作了一团,久久高扬的嗓音慢慢沙哑起来,津液顺着她娇红的唇滴落。
湿滑的体液顺着肉柱流落下来,打湿了他的下腹。每一下撞击都溅起了水花四溅,染的得二人私处一片粘腻不堪。
挺送的力度又重又狠,速度越来越快。
顶得她丰满的臀肉都不停颤动着。
快意蔓延至了她的全身,她不由得搂紧了男人。
“魏执、魏执……”
她在他耳间不断的唤着这个名字,反反复复。
一阵蠕动的裹绞紧紧的吸着那根肿胀的硬物,他呼吸急促的闷哼着狠压她的肉臀重重一按,撞抵在了甬道的深处。他再持不住的喷射而出,将浓烫的精液灌满了她的体腔。
——
小满醒来时不知是早是晚。
她哼哼唧唧的侧身缩在身旁人的怀里,嗅着他身体上令人安然的熏体香息。
那人一手搂着她,一手轻慢的为她拉着被褥,掩好每一处漏灌入风的地方。
她皱了皱眉,细声嘟囔着:
“头疼……”
话音刚落,温热的指落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揉着。也不知疲惫,始终维持着同样的力度。
许久,疼痛舒缓了不少。
拧在一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她想抬起手搂着身边的人。
却在手抬起的一瞬间,忽然停滞。
他是谁?
尚还混乱的脑子被强行要挟着回复清醒,再一条条的回忆发生过的事情。
她的记忆点停在宴席上。
当时她喝了很多酒。
她模模糊糊的记得她是与秦蛮一起回到帝寝殿的,而后呢?
零落的记忆破碎得太过,她捞起一片又一片极力拼凑着。
然后……
她记得秦蛮拿出了一盏月灯,她气得斥骂了他一顿将他赶走了。
她望着月灯想起了魏执……
她领着宫卫带着魏执的衣物去了帝侧殿……
……
脑子里一片嗡鸣。
小满吓得掀开被褥直直坐起身。
身旁的男人见她忽然坐起来,也跟着起身,随之拿起枕边的面遮,戴在了脸上。
她望向他。
那双天造眉目本应是世间最美的,可此刻所见却惊的她汗毛立起脑中一片空白。
她深吸一口凉气入喉,惊恐的瞪着眼。
她竟然带着魏执的衣物要詹南客穿上!
詹南客会不会一怒之下对自己狠下杀心?!
她的双手忽而捂住自己的脖间,似是在反复的检查着什么。随即又猛然掀开被褥,遍查着自己的双臂,胸膛。
看似并无外伤,但是保不准他怀恨在心给她下毒?
她颤抖着喘息声难以抑制。
她胆怯的抬起头再次向他看去。
他愣愣的望着她的动作,双目空然。
在迎上她的目光时眼里血丝攀涌,莹动着薄薄的波光。
似是不解,似是伤痛。
他抬起微颤的手靠近她。
见此,小满猛的便想往床下扑去。
身体刚刚前倾,却被他张着臂拦在身前,一把搂在怀里。
她条件反射般的想挣脱,他的力气却很大,紧紧的将在扣在怀中,似是要将她深深的嵌入身体。
“小满……别怕、别怕。”
他轻声安抚着,一只手缓缓的抚着她的后背。
小满惊愣不动,身体就这么僵直着,不住的发着抖。
“别怕我,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压抑着哽咽,一遍遍的重复着一句话。
“即便我粉身碎骨,我也绝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我更不可能会去伤害你,你不要怕我好不好……小满。”
他呼吸颤动着并不连贯的说着话语,犹若恳求。
他的话小满根本不敢过心。他连他的血亲兄弟都会残忍杀害,别说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妻子”。
她的恐惧来自于他执着于来到阎崇的目的。
若只是为了逃脱詹南这火坑,在阎崇过上好日子,也万万不可能要杀了自己的亲弟弟而来顶替。
他的欺瞒伪装曾让她生怒,而这怒火早就在燃起时绝然熄灭了,紧接着被无限未知的恐惧包裹。她的心怀中只剩下无边无垠的惶恐。
是阴谋?是诡计?是见不得人的别有居心?
小满不知道。
若真另有目的,她直言问道,他也绝不可能坦诚相对。
一切只能等到派人究查出结果才有定论。
现在她必须自保。
她以为只要将他困在帝侧殿就能暂时自保平安。
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醉酒闯了进来招惹他。
眼下,不能让他生气。
“詹南客。”
她平息这自己的失态。努力变得平静起来。
“对不起……我喝醉了,意识不清醒冒犯了你。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怪我。”
“我不怪你、我不怪你。没关系。”
“你……”
小满深呼吸:
“你要是对我下毒就告诉我,别偷偷的让我死得不明不白。多少得给我……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定身沉默了许久。
终于在泣声中拉扯出了叁个字:
“我没有……”
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抽颤着肩膀:
“我没有给你下毒。你要如何……才会相信我。”
“我信你。你先放开我。”
紧绷的神经让她不住的吞咽着唾液,好不易他松懈下了搂着她的双臂。
小满二话不说跃下了了床,随意抓取过一件衣袍裹在身上,退至远处。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也不管不顾自己拙劣的演绎,语毕过后,小满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帝侧殿。
在没有弄清他的目的之前,她绝对不能再犯今日这样愚蠢的错误,与他近身。
她需要詹南血脉的皇嗣,又不知这满手人命的詹南皇子来此为何。
她需要与他交合,又要确保自己的安危。
如此两难的境遇,她必须要尽快想到解决办法。
小满低头抚了抚小腹。
心想着如果这次能够怀上他的孩子就好了。
若能怀孕,顺利生产。
是不是就能想办法将他铲除?
毕竟,比起究查他的目的,杀了他可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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