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浮山氏家主,我怎不知家兄有妻?”
“各位也知会长身有顽疾,给浮山氏继承人留下门令与亲笔任命书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小满此话是面着在众所有人。
在她面正于江还晏时,话中深意耐人寻味:
“只是弟弟,你是不是过于心急了。”
江还晏将矛头抛向她,直指她是歹人。
她也可以将所有的锋刃全全奉还。
直指他是迫切趁机夺位的会长血亲。
这场无声的硝烟从欺诈危机转为了内宅之争。
从商海会之事变成了会长的家务事。
在座之人皆面色为难,再无人出头为谁言说,只能静观其变待候事态走向。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timi x s.c o m
“弟弟?我可没有承认你是我浮山氏之人。”
江还晏镇静依旧,然而烈焰般的气魄似是要将旁身之物全然焚尽:
“若你真是我兄长私养的外妇,他大可也为你写一封亲笔释信前来商海会。仅凭他的私物,岂不是任何人都能声称与他关联?”
“我夫昏迷在榻,如何写亲笔信?不过就是为了证明我与会长的关系是否属实而已,办法多的很。”
小满离开主座,转而走到了大门前的空地:
“我曾来过商海会。我的样貌,会长贴身的护卫都有见过。只要让他们来此一辨,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这话是说给门外守卫听的。
闻声,门外护卫几人恭敬前来跪身作揖,为首者是江誉清在商海会的贴身护卫,也是当时从拍卖场将小满拍下的人。
见此,席中的众人纷纷起身,目光涌聚在了小满身上。
唯独江还晏正姿落座,神情肃穆。
因为他知道,她敢这么做,就绝对是有十足的把握。
付向安还惊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无法理解当今陛下这一招该如何收场。
自称是商海会会长的妻子,还大摇大摆的去让会长的贴身护卫“检验”。她就不怕露馅?
要是到时候发现是假,岂不是大难临头?
思及此,付向安赶忙大步走到小满身旁。他紧紧攥着腰间的刀鞘,审视着眼前护卫几人,估摸着自己的功力能不能带着陛下冲出重围平安脱险。
小满面向护卫,方好背对着高层众人。
她掀开纱帘,以真面目相视。
在得到了护卫几人肯定的神情后,她垂下遮面翩然走回了主座的位置,扬声而道:
“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你们见我吗?”
为首的护卫走向前来秉持礼节正声高宣:
“各位大人,属下等人皆有见过这名女子。她夜宿于会长大人寝卧,会长大人与她极为亲密。”
“什么这名女子,这是会长夫人!”
方才存疑的人现下坚声令道。
在座之人,再无人质疑小满会长夫人的身份。
相比起所有人拥护的旧主,贸然降临的新主自是难获支持。毕竟江誉清没有亲自托权,江还晏于商海会,毫无说服力。
这一点,小满深知。
比起成为新主与江还晏对抗,自己胜算无几。不如归身旧主,收获这些伴事者坚不可摧的信任。
“既然会长夫人亲自前来报平安,那么我等也就安心了。”
长胡老者对小满躬身行礼,露出了与方才截然不同的谦卑。
“愿会长早日康复,待会长平安归来!”
在众人的高声中,付向安再次愣神为之惊叹。
怕是陛下早已打通好了商海会会长身边的护卫,所以串通一气演了这场戏!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获得了商海会高层所有人的信任。
年轻的新帝在他心中的分量又又重了一分。
“会长夫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遮遮掩掩,是为了什么——”
在小满反应过来时,江还晏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旁。
伸来的手即要掀开她的帽帘——
就在这一刻。
付向安眼疾手快握住了江还晏的手腕。
江还晏不甘围困侧身出掌,只见付向安侧身闪避毫发无伤。
见此,江誉清的护卫们涌上前来,护在了小满身前。
“怎么,弟弟夺不到商海会会长之位,气急败坏要对自己嫂嫂狠下杀手?”
隔着纱帘的轮廓模糊。
可于他而言,与那铭心的容颜极为相似。
她的身姿,她的形态,她刻意伪装的声音。
都太像太像一个人。
一个,他过于熟悉的人。
——
议会落幕。
小满被领路到了一间熟悉的房室之中。
上一次,还是与江誉清同处在此,这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还残存着他的气息。
还未来得及追溯曾时,门外的护卫秉声言道:
“会长夫人,浮山家主请见。”
还以为这场风波完美停歇。
看来江还晏并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
付向安把厌恨之色写满在了脸上,小满还没出声,他便高声传令道:
“不见!”
护卫并未声止退下,而是接着道:
“浮山家主说,是关于会长大人的病情一事。”
就在付向安想再度拒绝时,小满拽着他的胳膊阻止了他的声音:
“你在门外等我,我务必要见他一面。”
言罢,小满令声道: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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