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直接挤了进来坐在了沙发上翘首以盼地等着钟意。
“……好吧,快点哦。”
容和点头,将钟意的小腿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热乎乎的掌心带着玫瑰的芳香,顺着肌肉的方向缓缓按着,起初力气还很轻,渐渐地力道大了起来。
紧张的肌肉被强制着放松,紧绷的腿肉逐渐地松缓下来,带来一阵酸爽,当某些经络被拨通时,钟意没忍住伸手抓住容和的肩膀:“唔……”
“放松钟钟。”容和抬起肩膀用脸贴了贴钟意的手背,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缓解:“如果不用力,明天还是会难受的。”
钟意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干脆直接躺在沙发上让容和按摩,按了好一会儿,钟意觉得自己的双腿轻飘飘的跟两团棉花似的,容和的力道才缓了下来。
冰凉的液体滴在钟意的双腿上,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才闻到了栀子的味道。
修长的手指从膝后窝开始轻缓地揉捏,打圈一样从上至下,最后将那双脚丫握在了掌心。
钟意其实不怎么怕痒,但滑腻的触感,调情似的力度,让两只玉白的脚丫泛起了粉色,不自在地蜷缩起来。
“我觉得差不多了,不然别按了。”钟意抽了抽腿,没抽动,抬眸看去。
只见容和蓦地勾唇一笑,眼神里好像藏了小钩子,“钟钟,我的肩膀也好酸,帮我按按好不好?”
他不由分说地将上衣脱了,露出精壮的上身,看着那两点粉色桃花,钟意可耻地没有拒绝,她完全昏了头。
等着容和在钟意的掌心倒了一坨精油,多余的精油从指缝漏下,又被容和接住,将钟意的手涂得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
容和牵着钟意的手往自己的肩膀上按:“这里好酸。”
“是吗……”钟意咽了咽口水,结巴起来,“那我帮你按按。”
“嘶——”容和轻哼出声,“这里也好酸。”
富有弹性的肌肉在钟意的掌心下起伏,钟意仿佛掀开一本人体肌肉分布图,求知若渴学习着。
人体真是造物主精心的杰作,容和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让钟意想起从前看过的山川分布图,每一块山脉都精心排列,有高有低,有大有小,其中,钟意最喜欢的是那两座最高的山。
它们精致无比,钟意着迷地翻阅探查着与它们有关的资料,时移世易,终于钟意攒够了钱去实地考察。
两棵桃树不知何时在山脉的顶端扎了根,起初它们只是一颗幼芽,细嫩地被一阵风雨就能吹跑,钟意必须无时无刻地盯着它们,才能防止生长的过程中遭受意外。
后来小桃树在钟意的呵护下长大,长到了可以庇护她的程度,钟意在两颗树下挂了个秋千,每当夏季就能听到钟意荡秋千快乐的笑声。
她想,容和一定也很喜欢荡秋千,下次她要带着他一起来荡。
还没回忆多久,一阵敲门声就打断了钟意的回忆。
她如梦初醒,看着肌肉已经完全放松的容和气喘吁吁,眼尾一片绯红。
再一次紧张了起来,怎么又来人了啊喂。
第082章
敲门的声音不紧不慢, 对方似乎极有耐心,隔了几分钟之后,再敲响一次。
钟意手忙脚乱地给容和扣着扣子, 偏偏被扣的那人没什么自觉,躺在沙发上目光迷离, 连抬个手指头的劲儿都没有。
“起来。”钟意扯了扯容和的手臂。
容和将脑袋埋到沙发上,装起鸵鸟。
动不了一点。
钟意头疼地摸摸他的头发:“乖一点,起来好不好?”
说着, 附送香吻一枚。
容和几乎立刻有了力气, 从床上爬了起来,抬脚朝着床上走去,钟意立刻扭转他的身体,将人塞进了洗手间:“……先在这里将就一下。”
开玩笑,床上还有两个大活人,要是就这么撞上, 又得闹起来。
她心累地叹了口气,把门打开。
魏遗尘穿着睡衣,即便温度很高,但仍然严严实实地将手脚包裹在柔软的面料里, 左手端着一杯热牛奶。
总是梳上去的刘海乖软垂在额前, 看起来倒像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了。
“看到你房间的灯还没关,过来看看你。”
他的目光专注又温柔,在看见钟意有些凌乱的发丝时失笑地替她整理了一下。
“噢。”钟意有些不敢和他对视,毕竟就自己的那些小心思, 在这人面前都不够看的。
魏遗尘将最后一缕发丝挂在钟意的耳后, 轻轻捏了下她的耳垂:“今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钟意点头,“玩了好多喜欢玩的东西。”
“谢谢你带我来。”钟意伸手抱了抱魏遗尘, 打了个哈欠,泪珠凝聚在眼角。
“困了?”
魏遗尘把手中的牛奶递到钟意的面前:“喝了牛奶赶快睡觉吧,有什么想玩的明天再说。”
热乎乎的牛奶下肚,钟意惴惴不安的心也放松下来,她睁着水润的眸子看着魏遗尘:“晚安。”
一片阴影落在眼前,湿润的触感从嘴角划过,卷走沾在那儿的牛奶,魏遗尘在钟意的唇上亲了一口,奶香味的,“晚安。”
他直起身,慢条斯理地看着小姑娘缓慢变成红色,忍不住在那红脸蛋上又亲了一下:“快去睡觉吧。”
即将转身的同时,房间内传来重物落下的声音,魏遗尘敏锐的目光望向室内,在开着灯的浴室停顿一下,转了一个圈又落在钟意的身上。
“好像是沐浴露掉下来了。”钟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魏遗尘点点头:“嗯,明天我去投诉,这要是半夜落下来,岂不是要吓到人。”
“不,也不用吧……”钟意拉住魏遗尘,“他们工作也很辛苦的。”
“就不要再投诉了。”
她祈求地看着魏遗尘,像是一只小奶狗,在这样湿漉漉的目光下,魏遗尘放下了那点探究的心思,反正他大概猜到是谁了。
摸了摸钟意的脑袋,就离开了这里,路上和凯撒擦肩而过,看着他手中空了的杯子,凯撒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嗤。
“不会穿衣服的话,可以来请教我。”
凯撒闻言,故意将浴袍的领子扯得更开:“这就不用大教授您指教了。”
等钟意把门打开,就看见凯撒好整以暇地站在她的面前。
也不说话,盯着她看了顶多一秒钟的时间,就掐着钟意的腰将人整个拎到了自己的怀里:“打个啵。”
“喂、唔……”钟意甚至都来不及说一句完整的话,像是含了一口滚烫的开水,整个口腔内壁都被泡地有些灼人,大腿无力地挂在凯撒的腰上,即将滑下的时候被凯撒一把握住,托坐在了腹肌上。
“怎么还是这么没用?”凯撒脸不红气不喘地发问,目光疑惑。
钟意气喘吁吁,要被他气死了,任谁来都不可能比您的肺活量高好嘛,更何况是她这个废柴。
捶了男人肩膀一下,不过瘾,又在另一边同样的位置捶了一把。
凯撒被她的小动作逗得发笑,胸腔震动地钟意也跟着一抖一抖的,像个八爪鱼似的,紧紧扒住凯撒松松垮垮的浴袍。
“再扯就要掉了。”凯撒抖抖钟意,成功引得钟意瞪他一眼,心情颇好地转身将人抵在了墙上:“再亲会儿。”
手指垫在钟意背后,俯身就是一阵新的攻城略地,宽阔的脊背挡住了暖黄的灯光,暧昧的声音在这小片阴影中接连响起。
钟意觉得自己是一块即将上炉子的饼,被厨师在边缘捏造塑性之后,轻轻一甩,黏在了壁炉上。
灼热的温度烘烤着她的正面,潮湿的身体在这样的状况下变得干燥,还没等她有功夫浏览自己即将烘干的身体,一块钳子就将她翻了个身,露出更加湿润的后背来。
她的意识在这样的高温下变得模糊,只记得翻面和那一拥而上的热气,迷糊间被人抓住了手,凯撒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谁教你的?”
教什么?钟意没听懂。
她努力睁大像是被胶水黏住的双眸,只看见凯撒的绿眼睛盛满了愤怒,银色的发丝都因为这强烈的情绪根根朝天竖着。
下意识地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可男人脸上的愤怒并没有减少半分,甚至钟意还看出了些色厉内荏的味道。
诶?
意识后知后觉地回笼,钟意感觉到自己的手正和凯撒做着斗争,她目光下移,然后一下子就要跳起来。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手会在凯撒的胸部啊啊啊啊,甚至在她看过去的瞬间,还过分地揉了一把,然后被凯撒的无情铁掌拿走,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痛痛痛!”钟意眼泪汪汪地捧着自己的流氓爪子,朝着上面吹了口气,“干嘛这么凶。”
凯撒简直被她给气笑了:“你揉得那么用力就不过分么,小流氓。”
钟意心虚地往凯撒的胸口看了一眼,就见那蜜色胸肌上果然泛着红色。
看着那形状,钟意心里悄悄地和自己的爪子比了比,嗯,果然是她揉的。
“我,我,这个。”钟意想了半天怎么狡辩,最后发现大脑空空,没人教过她应对自己耍流氓的措施,只好低着头道歉:“对不起。”
凯撒还能说什么,咬住钟意的腮帮子磨了磨牙,不疼,还酥酥的,成功引得钟意面红耳赤。
把人往屋里一放,转身要找那几个混账干架。
他的乖乖钟钟怎么可能有错,一定是那几个家伙把人给带坏了。
虽然被钟钟抚摸的感觉很不错,可凯撒光是想想钟意在他看不见的角落被人教这个教那个,甚至学习了更过分的事情,他就恨不得现在引爆地球。
什么狗皮同盟,他现在单方面要撕毁和平共处条约,他要宣战!
而羞愧于自己竟然随便耍流氓的钟意回屋后就陆续赶走了房间里的三个人,她郁闷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可恶,钟意一个左踢腿踢开了被子,为什么会那么自如地把手放在那里揉捏,她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她了。
又一个右勾拳将被子掀回自己的床上,她摸摸自己的男朋友怎么了,又不是陌生人,是男朋友,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之一),她就是摸了又怎么了。
理直气壮地说服了自己,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随后陷入香甜的梦乡。
嗯,非常会开解自己。
……
被钟意最后一批赶出来的兄弟俩郁闷地抱着自己的枕头,别墅的灯不知道被哪个讨厌鬼关掉了大半,二人摸黑地在黑暗中行走。
走到客厅时“啪”地一声响起,随即整个别墅灯火通明。
讨厌鬼一号站在开关前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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