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林思安沉吟,最近他办差了一点差事,颇失了父王欢心,林晋安那边的人就开始上蹿下跳,意图取他而代之,他自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可是......想到芸娘灵牙利齿的模样,他莫名又有些担心,怕事情不能如此顺利进行,又或者,若祈云勃然大怒,誓必要查过清楚呢?那他脱得了干系?随即又安慰自己,发生那种私相授受的事,只恐怕那位嫡出的妹妹能耐再大,众目睽睽之下,恐怕也无奈为力。于是点头。
话说另一边,芸娘随着林晋安到了大操练场。近千祈云的亲兵正在练习布阵刺杀,声威震耳,仿佛要响彻天地。领头的正是祈云,她穿着军中统一的服饰,英姿飒爽,看见芸娘,抬起脸冲她微微一笑,然后走出了队列,身后上来一人迅速填补她空缺——
“你怎么跟我二哥一起?”大冷的天,祈云脸上却冒出了热汗。她粗鲁的用衣袖抹了抹,笑问。芸娘想拿手帕给她拭擦的动作便停下了。
林晋安颇幽怨地抱怨,“妹妹,我找妹妹,妹妹却理也不理我,芸小娘子一到,你马上就空闲了,这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得了吧,就你那些拈酸拈醋的什么聚会,谁要去。”
林晋安“噗哧”的笑了起来,“此番妹妹却是误会我了。我乃奉母妃之名而来给妹妹买人情耶:李家下午在城郊东南组织了冰球比赛,明天周家梅花园赏梅宴,后台云将军家老夫人寿宴......来者是客,妹妹当带芸小娘子四处游玩方不显沉闷,难不成妹妹打算让芸小娘子闷死在军营里?”
“冰球赛可往一看,其他就免了。我自有打算。”
既然祈云那么说,林晋安只好不说什么。在营中吃过午饭,祈云带了二十个近卫,和芸娘,还有莫名其妙非要留下同往的林晋安往城郊东南的马球场而去。
马球场入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从衣着打扮上看,皆是非富即贵的人物,大多为翩翩少年郎,也有劲装女子,并不遮遮掩掩,潇洒堂皇,很是有气派,众人也习以为常的样子,也有娇媚小姐进出,虽有仆妇丫鬟陪伴,却没用纱笼、面巾遮住脸面,显然这里的风气比起南方大部分地区开放不少——
他们这群人声势浩荡,引人侧目,随着靠近,更是所有人都发现了这是高阳郡王和安阳郡主,吃惊之下,纷纷行礼见好,有相熟的,更上前攀谈,对于郡主旁边那位美丽陌生的小娘子,更是好奇万分——
她们都是城中贵子、贵女,自然知道镇南王府内另一位尚未出嫁的县主是什么模样,可也从来没听说有哪位贵女与郡主交好——除了参加她亲兵的个别贵女,而那些他们也认识,这位明显不是。
祈云把马鞭扔给了近侍,跟认识的人聊了一会,便带着芸娘进了马场,以她和林晋安的身份,就算没有预约包厢,也自然会主办方安排最好的位置。
雅座里温暖舒适,还有瓜果茶水点心等享用,不一会儿,带着蓝布条的娄家的“闪电战队”和带着红布条的“雷霆战队”的比赛就开始了,祈云一边看一边给芸娘讲解规则,规则很简单,就看谁技巧更好,将球能更多地送进对方队的门里。球员各个身躯矫健,姿态敏捷,闪挪腾跳跃,百般本领,千般技巧,看得满座观众各种欢呼喝彩,热闹非凡。
最后红队胜利。不管胜败,皆绕场一圈而出,场上的公子小姐更会给喜欢的球员隔空抛赏。
然后另两支球队上场。又是另一番精彩热闹。最后,祈云看得起劲,也领亲卫亲自下场一战,但终究还是以两球之差输给场地方的队伍,但她和那些俊俏矫健的近侍还是引得城中贵女们一阵狂烈似一阵的欢呼喝彩,哪怕什么也没做,也是引得尖叫连连,场面呈半疯狂状态,可见祈云和她那些亲卫的魅力,她们下场之时,观众席上的赏赐更是疯了似的,密密麻麻抛掷而下——
芸娘很想加入那些疯狂女子的队伍,为祈云欢呼呐喊,可是旁边,还有一位郡王......
“我妹妹从小不论做什么,都能让人为她欢呼喝彩。”林晋安说了一句,意味不明,芸娘眼睛还黏在祈云身上,一时反应不过来,好半晌才勉强回应了一句:“祈......郡主是个聪明厉害的人。”
“是啊。不过芸小娘子何尝不是?”林晋安凝视着她,微笑,“芸小娘子的事,我都听说了。”
芸娘别开了头。心说:听说?听说哪些,被马贼掠走还是昨晚得罪李指挥的事?还是都有?只能淡淡的给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并不应声。
林晋安只道她害羞,哪个女人被他如此看着不会面红耳赤难以说话?
祈云回来,手上捧着一大堆奇怪的东西:果子、纱巾、手帕,银锭,还有几根簪子......
芸娘傻眼了,“这是......什么?”
“这是小姐们打赏的。”祈云一副“有什么好奇怪的”的反问表情。
“啊?簪子就这样扔下来?”真的不是谋杀,戳中人怎么办?
林晋安“噗哧”的笑了出来,“妹妹真是......每次下场,都引得一般小娘子发疯。”
祈云把一堆东西扔小矮几上,她这不算什么,五娘在外面被一大群小娘子围着连移动都难——挑了一根簪子,拿手里翻看着,“这个不错,给你。”说完就要往芸娘头发上戳,芸娘反射性的一别头,“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送我的就是我的。我的你也不要?”说着拉住她手臂不让她躲,然后插到了她发髻上,欣赏似的道:“看,多漂亮。二哥你说是不是?”
林晋安低低一笑,风流迷人,“芸小娘子自然国色天香,无与伦比。这簪子,不过锦上添花罢了。”
对于祈云动不动就问人家她好不好看,芸娘感到很无奈,林晋安的赞美又让她感到不自在。
祈云瞟了他一眼,得意地笑起来,“这个自然。”
芸娘不知道为何,总感到有些不舒服。
看完比赛,祈云租了一个场子打算教芸娘玩马球,只是她被一群贵女邀去,变成了林晋安带她玩。
快酉时,一行人离去。祈云打算回军营,林晋安让她回家,“妹妹好久不回家,母妃念得厉害,近日又染风寒,妹妹当回家探望方是。”
祈云大惊失色,“母妃病了?我怎么不知道,怎么没人告诉我?”
林晋安忙安抚,“只是风寒,太医已经看过,并无大碍,想来母妃不想惊扰妹妹,是故不让人告之,妹妹毋忧心。”
祈云改了方向,与众人往镇南王府方向而去。
回到镇南王府,恰是晚饭点时间。卫王妃听闻祈云是因为听闻自己病了才赶回来,很是嗔怪了她两句,说自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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