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地吃到令人满足的甜品,哪怕连续上工了12小时,芦奂也没有感到过于饥饿。
分拣完最后一批水产,同事从水产池里爬出来招呼她下班。
“唉,累死了。这活真是折磨人。”她的同事是一个长着红鲤头的鱼人,名叫金雨。
当初连锁生鲜超市为了打出名气,特地为每个生鲜区都配置了超大透明水池与现场捕捞水产的水生异种。每天上班金雨负责按照客户需求捞水产上来,而芦奂则不停地分拣水产以及给被捞上来的水产开膛破肚。
金雨早就厌倦了这种被人呼来喝去同时被当做观赏品的生活,然而现在工作太难找了,也没其他地方乐意雇佣人身鱼头的鱼人,大部分普通人只喜欢美人鱼那样上半身是美人的异种。
鱼人同事对于长得人模人样却被排挤到最辛苦的水产分拣岗的芦奂颇为同情,二人维持了不错的社交关系。
听得金雨抱怨,芦奂默默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并不搭话。她明白对方不过是需要人来倾听她的怨念罢了。
待她回到公寓,发觉亓樰已经回来了。她房间的门虽紧闭着,仍有一线微光透过门底缝隙钻出。
芦奂轻轻地关上门,经过厨房时迟疑了几秒,还是走近冰箱,用盘子盛了一块蛋糕卷带回卧室。
吃完宵夜匆忙洗漱后,她赶在明日到来前躺倒在床,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她又做梦了。
这次的梦境仍旧是她曾经就读过的学校,不过不再是专门小学,而是中部某普通高中。
那个小女孩,或者说年轻女高中生,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芦奂重新记起了她的名字。
名叫..的女高中生穿着私自裁剪后过短的制服裙,配套的西服外套很不规矩地束在腰间。衬衫则扎进了裙子里。
当芦奂看见她时,她正倚靠窗台往外饶有趣味地欣赏着什么。
她听见芦奂的呼唤,转过头,将食指抵在唇边,嘘声道:“小声点。”
对她神神秘秘的样子产生了好奇心,芦奂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好在这间教室依然仅有一副桌椅,倒不用担心碰撞到什么发出响声。
当她走到窗台边顺着女高中生的目光看去,她几乎无法控制地从喉咙里发出感叹:“咦?!”
女高中生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让这句惊叹消散在喉腔里。
教学楼下的花坛边,白发女兽人半跪在娇小人类女性身前,掀起她的衬衫,细细轻吻对方的腰腹。
被亲吻的女性发出细微而愉悦的声音,芦奂此刻颇为憎恨自己的听力太好,竟然能听出她呻吟里对女兽人的些许催促。
白发女兽人仍然不急不缓地亲吻着,她伸出舌头,长着卷曲倒钩的粗糙舌面刮过女人的乳下,引起对方一阵似欢愉似疼痛的喘息。
“很有趣吧?”女高中生的气息在耳边吹拂,..满意地欣赏着对方颤抖下通红的耳廓。
她一只手仍捂着芦奂的嘴,另一只腾出的手轻巧解开自己紧扣的衣衫。
芦奂已经无法集中注意看外面的风景,她听见身侧窸窸窣窣地响动,似乎有某种粘稠的液体缓缓流下,蔓延过衣角,裙摆,最后紧紧缠住她的大腿,一路向里生长。
“唔…”你在做什么?含混不清的责问吞没在女高中生探入她咽喉的指尖,对方带着似曾相识的甜蜜气息咬住她的耳轮:“你很喜欢我脑子的味道,对吗?”
我吃过你的脑子?
芦奂茫然地仰起头。
她浅淡瞳孔里倒影出重迭的黑雾。
“你忘了回礼。”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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