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云之看他还在那里想,更不爽了,出声调戏他:“安怀,你我当年可是差点喜结良缘了,看来你全然不念这份情意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如往昔,玉质金相,令我神摇目夺。”
说到最后,她将手中的花枝抬了起来,一边细嗅花苞,一边肆无忌惮把他全身都看了一遍。
卫安怀听得此话,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面前这个气质锋芒锐利的女子和记忆中轻浪浮薄的人重合了。
竟然是她!
听到最后,又看见沉云之的动作,哪怕卫安怀再怎么处于高度警惕的状态,也不由脸绿了,心中泛起一股恶心来,全身不适。
什么情意,说得好像我们私相授首过似的,这人还真是死性不改,竟还觊觎着他,眼光如此放肆。
“沉云之,你休要胡说,我们毫无关系,你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独身前来京城,天子脚下,你注定有来无回。”卫安怀大声反驳她。
说话这么大声,沉云之无所谓地撇撇嘴:“别嚷了,省点力气吧,没人听得见,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还有我既然敢来,自有把握全身而退,啧啧,安怀你站这么远干嘛,故人相会,我们何不坐下来好好聊聊?”
卫安怀又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冰冷:“沉云之,你我无话可说,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这么久都没人来,恐怕外面的人都解决掉了,以她这么深的心机,大胆的举动,会给自己逃脱的机会吗?他知道不会。
卫安怀心沉了沉。
“为了昔年遗憾而来,安怀,今日我再问你一次,可愿做我的夫君?若是你答应,你针对北越所做的事我既往不咎。”沉云之脸色正经起来。
她果然知道了,卫安怀冷笑:“沉云之,你在痴心妄想,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之间绝无可能。”割据山河的乱臣贼子,就算她灭了北戎,也无法抵消她夺取江国大半江山的罪行,她注定要掀起战乱,惹得中原动荡不安,让百姓陷入战火之中。
你又再次拒绝了我!
沉云之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我给你机会了,以后你愿不愿都不会由你做主了。
卫安怀看她眼神变得异常冷酷,心里紧张起来,肌肉更僵硬了,他知道自己可能惹怒她了,今日恐难善了,但他不惧,左右不过一死。
就在卫安怀严阵以待的时候,沉云之突然笑了起来。
见她喜怒不明,卫安怀的冷汗几乎浸湿了他的后背。
卫安怀看见她从袖中掏出几张纸,朝他扬了扬,他认出了是他几日前研究北越的弱点后写下对付北越的可行性方案。
沉云之弹了弹纸后又将之收回袖中,对卫安怀意味不明地说:“安怀,你真是勤奋,连过年都不得闲,想着怎么对付我,既如此,我送你个礼物吧。”
沉云之的笑容里恶意满满。
卫安怀面色苍白,嘴唇颤抖,没有出声,他知道不会是什么好的礼物。
沉云之不在乎他的反应,见他没有说话,继续说:“诺,就桌上的东西,喝掉它吧,我不想动武,念你也是曾是个大家公子,给你留个体面。”
卫安怀眼光机械地看向桌上的小玉瓶,心中有所猜测,艰难地问道:“这是何物?”
沉云之笑容更大了:“就是你所想的那样,药啊。”
沉云之一看他那个心如死灰的神情,知道他想歪了,但她不会跟他解释是什么药的。
卫安怀对上沉云之不容质疑的眼神,知道她不会放过自己了,他闭了闭眼,面无表情地请求她:“可否先让我更换衣裳,整理仪容,卫某不想以如此面目姿容去见先母。”
床边有密道,只要他找到机会,他就可以逃脱生天。
“不行,别想了,万一你屋里有个密道什么的,让你逃了,我岂非白费功夫,要么你喝,要么我动手,你选一个,不过你要是痛快喝了我倒可以答应给你换衣裳。”
说罢,沉云之直直盯着卫安怀的领子瞧,眼神放肆。
卫安怀希望破灭,他抬起手攥紧了自己的领子,手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沉云之,你不要太过分,你要敢辱我遗体,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好吧,我保证不动你,赶紧喝了,还是你想让我动手。”沉云之一脸跃跃欲试,心里暗想,喝了之后可就由不得你了,但是动手她也很期待,只是怕手下没个轻重,伤了他。
卫安怀当然不会选择让沉云之动手,这个征战沙场手段凌厉的女人,听说她征战的时候,对上她的敌人几乎被劈得四分五裂,鲜血四溅,这可不是什么好死法。
“我喝。”卫安怀万念俱灰。
“请吧。”沉云之眼中亮起志在必得的光芒,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过卫安怀的注意力全在瓶子上,没注意到沉云之的眼神如何。
他虚弱地上前抬手拿起桌上的玉瓶,死死盯着它,眼中黯淡,毫无光彩,脑中空白,身体几乎都在颤抖,手脚冰冷,迟迟没有动手。
他不惧死亡,但他还没有找他的妹妹,他唯一的家人,听她叫他一声哥哥,他不甘心。
旁边沉云之的眼色越来越冷,气场越来越强,卫安怀如何不知道她的意思,他惨然一笑,拔瓶塞,喝下了里面的药水,甜甜的,却暖不了他冰冷的心。
沉云之看见他的笑失神了片刻,眼神暗了暗,衰败之美,犹如九月之残荷,勾魂摄魄。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你再也别想逃掉,你再也不可能拒绝我了。
瓶子掉在地上,碎裂开来,药效发作了,卫安怀身体一软,就要摔倒在地,沉云之及时上前揽住他的腰,将他搂在怀里,她摸了进去,发现他里面的衣服几乎湿透了,脸上如愿以偿的笑意也淡了,看来吓到他了。
卫安怀此时身软提不起力气,人却清醒得很,身体没有痛苦,又看见沉云之的遂心快意的笑容,心中一凉,知道这人骗了自己,那药不是毒药,他心急想推开她,却发现全身都软绵绵的,连话也说不出口,他震惊地看着沉云之。
看见卫安怀瞠目结舌的样子,沉云之一改冷酷模样,眉开眼笑:“我可没说什么,都是你自己乱想的。”
然后她伸手抄起他的双腿,将他抱进里间,放在床上,给他把脉,顺便给他身体输了一股护体的内力。
卫安怀气结,倒打一耙的女人,他看见自己被抱了起来,不知所措,想挣扎却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自己放在床上,虽然身体里一股暖流汇入五脏六腑,很舒服,但他心中还是害怕了起来,她想干什么。
沉云之本没想干什么,就想给他换身衣服,不然他铁定要生病。
她伸手解开了卫安怀的棉袍,褪下了他的中衣,果然如她想象的一般,他全身洁白如玉,体毛很少,在烛光的照耀下,肤如凝脂,散发着光芒。
沉云之情不自禁摸了上去,细嫩滑泽,真是钟灵毓秀,她爱不释手。
卫安怀浑身无力,眼睁睁看着沉云之褪尽他的衣物,从他的胸口摸到他的大腿,甚至还捏了他那处,她眼中的光芒贪婪且可怖。
他到这时那里不知道沉云之对他真正的意图,他真的害怕了,想蓄起全身力气推开她,却是徒劳。
卫安怀神情绝望,知道他在劫难逃,他阻止不了她对他的玩弄。
沉云之抬头看见卫安怀一脸不堪受辱的神态,笑了一下,捏住他的下巴:“昔年我在桃林未曾一亲芳泽,今朝可算如愿了。”
卫安怀怒瞪她,胸膛起伏不定。
你敢,沉云之!
沉云之会心一笑,无视他的怒火,直接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掠夺之吻,倾注了沉云之五年来的渴求。
卫安怀看着沉云之低下头来,他被她捏开嘴巴,无法躲避,更是绝望。
他们二人的嘴唇紧密贴合,他感觉到沉云之的舌头强势钻进了他的嘴里,追逐他的舌尖,吸吮着,反复辗转,探索着他口齿间的每个缝隙,期间还有陌生的液体流入他的口中。
卫安怀知道那是什么,几欲作呕,他察觉到沉云之的舌头一直抵着他,想让他吞下去,卫安怀哪里肯,可是他舌头无力,还是被沉云之缠住了,口里液体越来越多。
沉云之动作之激烈,用力之大,好像要将他拆吞入腹,他唇上传来痛意。
耳边听到的水声几乎令他面红耳赤,口腔里液体实在太多了,他一个不注意,吞咽了下去,心里非常反感,但他无力反抗沉云之。
沉云之还对他的身子抚摸来抚摸去,时不时捏他,尤其是他的大腿内侧。
为什么要让他遭遇这种事,他这一生还不够坎坷吗!
卫安怀将眼光转向房门,希望有人来阻止她。
沉云之见他面色潮红,人都快晕了,知道这是缺氧了,太生涩了,连用鼻子呼吸都忘记了。
沉云之停下来给他换气,卫安怀当即呼吸急促,张开嘴巴,胸膛快速起伏。
沉云之不满他刚才的走神,用力捏住他右胸的红豆,转了好几下,卫安怀吃痛,瑟缩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
卫安怀看见沉云之意犹未尽的目光,心中惧怕,他哀求地看着沉云之,眼带泪痕,气喘吁吁,希望她住手。
沉云之哪里见过卫安怀这种情态,昏暗的烛火下,我见犹怜,她更加激动,又吻了上去,这次吻得更投入了。
卫安怀很快尝到了血腥味,他知道他嘴唇破了,可沉云之一点都不收手,又吸吮又咬,很快两人的嘴唇就红肿了起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卫安怀心中恨极了。
直到房外传来三声敲门声,沉云之才停了下来。
卫安怀如释重负,上气不接下气,心底庆幸,总算有人来了,虽然外面不可能是他的人。
沉云之起身看见卫安怀唇色鲜红,脸红耳赤,眼神黯淡无光,浑身红印,大腿犹甚,狼狈不堪,出尘之姿荡然无存,她心满意足。
总算得到了他,将他按在身下任我予取予求,这滋味真是美妙极了。
沉云之舔了一下她破皮的嘴角,卫安怀看见她这个略带邪气的举止,胆战心惊,生怕她接下来会有更过分的举动。
沉云之看向他的下体,卫安怀僵硬的厉害,不过沉云之也只是看看,她都有反应了,他下面从始至终都没有起来,知道这人没有情动,更没有得了趣,看来他身体不敏感,以后得调教一番。
她摸了摸床上的棉被,够厚实,然后打开衣橱拿了一件浅蓝色的棉袍出来给他穿上。
卫安怀见她连中衣和亵裤都不给他穿,只外套个棉袍,他哪里这样穿过衣服,他很抗拒,但思及沉云之刚才的行为,还是闭上了眼睛,身体轻轻颤抖。
沉云之看着他这副乖觉的模样,想逗逗他还是忍住了,她给他穿上棉靴,拉过棉被严严实实卷住了他。
做好这一切,沉云之转头出去打开了房门,一股寒风迎面扑来,隐卫在此等候了一刻钟了,实在是逼不得已,才敲了房门。
“可找到什么?”沉云之问他们。
“有,找到了这个。”隐卫把从书房暖塌里找到的册子交给了沉云之,隐卫们可谓是掘地三尺,几乎把卫安怀的书房拆个干净。
沉云之接过来翻了翻,发现是记录安王和各府的人情往来,银粮情况等等的账簿。
有用,沉云之将之放入怀中。
“把尸体搬进来。”沉云之回到里间,正好对上了卫安怀往外看的视线,卫安怀立即慌乱地把视线挪开了。
刚才沉云之出去,他就想起身打开密道,可是沉云之不知道给他用了什么药,他几番努力都动不了,直到听到了尸体二字,他向外张望,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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