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我的笼中雀(女强男弱) - 第43章—同行出游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树荫下的郎君,白肤胜霜雪,双目朗日月,气质愈发冷冽。
    体态尤显消瘦,但已胜过两年前的孱弱病态。
    卫安怀缓舞剑器,木剑在他手中行云流水般变化着招式,虽无截云之锋芒,但不乏凌厉杀气。
    春日晨光中,那一抹身姿,恰是引人入胜的风景。
    沉云之风餐露宿而归,这一下心痒难耐,随手一折花枝,给他喂起招来。
    卫安怀先是怔愣,后是烦闷厌恶,玉锋倏地凌厉,一把木剑被他舞得虎虎生风,毫不留手,尽往她弱点刺去。
    沉云之起初还悠然闲适地应付着,结果看到对方气息不稳,体力不支,仍是气势汹汹不肯停下。
    沉云之心底无奈,一个侧身,轻轻点了点他手腕,卫安怀手一酸,木剑脱手,来不及避开,便被沉云之抱住。
    卫安怀警惕,结果沉云之只是抽出一手帕来,在卫安怀的挣扎中仔细擦去了他鬓角的薄汗。
    “再怎么闹,也不能不顾惜身子。”
    “倘若你可以放手,我自当爱惜自个,不然,又有何益。”
    “这可无解,看来只能我多多呵护了。”
    卫安怀心底苦涩,向来如此,竟无腻烦。
    他所忧惧的另一件事便是两个月的安逸时光,终于今日。
    两年了,次次不假辞色,沉云之见怪不怪,风尘仆仆而归,口渴,往外走了几步,将石桌上的残茶拿起。
    卫安怀来不及上前,沉云之便风疾电驰般在他一言难尽的目光里一饮而尽。
    “你还要不要脸,如此无所顾忌,行为放肆,光天化日之下,还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看见还要就着他用过的茶杯倒茶,卫安怀抬手制止,这是什么癖好不成。
    摩挲着杯沿,望着他挺拔的身姿,沉云之眼底燃起另一种火光。
    “你这样子可真是让我爱杀你哩。”
    卫安怀狼狈退却,他仍不能适应她的污言秽语。
    因清正守礼不愿沉沦,也正是因为此才教她欲罢不能。
    夜深人静,小院里浮动起对抗,痛苦的气息,时间在推移,春情在燃起。
    看着坐在床沿看奏报的沉云之,卫安怀眼底浮起痛苦,呼吸不畅,人踟蹰不前。
    神思不定间,沉云之已来到他面前,卫安怀下意识一退,被沉云之一把搂住腰身。
    “小心点。”
    就这这般姿势,他僵硬地被动地往床榻而去。
    沉云之心中轻叹,手上却不怜香惜玉,正要解开其腰带,卫安怀用力地扣住她的手腕,语气尽量软了下来,干涩开口。
    “可否改日?今日实在不适。”每次沉云之回来当晚,硝烟和煞气萦绕未散,欲望尤为强烈,无一次不强烈吞噬了他的精神和身体。
    沉云之抵着他的额头,“我的宝贝,你可是我精心养着的,我对你里里外外皆了如指掌,”
    被揭破心思,眉心接着落下一吻,卫安怀控制不住瑟缩了一下,麻木地放下手,任由沉云之褪尽他的衣衫。
    卫安怀知道他没有拒绝的余地,曾经百般挣扎,亦不能保全自身,衣衫尽碎,被拷死在床榻上,肉体被尽情受用,尊严尽失,求死无门,不得解脱之法,想起来便作呕不已,痛恨自己的无力,惧恨沉云之的强迫行径。
    他不喜欢,可是无论怎样挣扎,结局总是注定。
    沉云之心急难耐,按下怀中人的推拒,恋恋不舍地蹭着对方的脸颊,霸道地将其圈在怀中,好似饥渴症一般,上下其手,上下其嘴。
    卫安怀强忍着,每每推拒都遭遇压制,无论怎样,他实在无法接受沉云之的怪癖,总爱抱着他啃,处处留痕,烛火亮堂,她兴奋不已,他羞耻愈盛。
    越羞愤,沉云之越过分,故意挑亮烛火,细细摩挲每一寸,他寸寸皮肤皆恶寒不已,任他百般抗议,皆遭无视,反而遭到变本加厉地对待。
    “唔唔…够了,放开我。”被压制在头顶的双手不住地挣扎,湿润的气息凝聚于他瘦削的身骨上,吻迹,掌印一寸寸加深。
    “怎会够,相思断肠,情难自抑,自是要委屈你了。”嘴说抱歉,手上却无半分歉意,我行我素。
    “混账东西....啊哈...别碰了。”如今的身子敏感地很,沉云之稍稍撩拨,便有了欲火重燃的苗头,昏暗的光影中,发红的双眼愤怒与恨意一齐迸发,顾不得礼数,逮着沉云之哪里就咬哪里。
    沉云之权当情趣,一一笑纳,有来有往的,双手技巧性地从他胸腹缓缓没入他双腿间,再度掰开他欲合拢的大腿,粗糙的茧游走于卫安怀细嫩的肌肤上,激起他阵阵战栗,逃不开,避不掉,强行被迫一同沉沦,直至月上中天,纠缠方息。
    顾不得困乏的身子,略有洁癖的卫安怀拥着被褥强撑着精神爬起,刚伸出手碰到衣物,背后意料之中地探出一只手来,霸道地插入他的指间,将人往回扣入怀中,坐在腿上,不容拒绝。
    “缠绵二载,怎么还这般羞涩。”沉云之拨开他微湿的鬓发,一吻落空。
    她也不恼,看着他冷淡的眉眼尽是疲惫,与红潮形成了鲜明对比,活色生香,她心里微动,但旋即压下,不再逗弄,将人横抱而起。
    卫安怀被她霸道拘住,就权当自己是个无神木偶,任她摆弄,不敢试图挣脱,否则一旦激得她兴致再起,定会就地按倒他胡天胡地,教训已经够多了。
    “我累了想早些歇息。”
    “好。”满足的沉云之格外好说话,细细擦洗一番才返回床上。
    卫安怀立即转到床里侧闭眼躺好,被沉云之一把拽了回来抱在怀中。
    “太热了,别抱着我。”声音有气无力,困倦的很,卫安怀厌恶地推搡着沉云之。
    窗没开,没有风,地龙火墙已余余温,屋里萦绕着闷热的气息,三月的天,寒气依旧在。
    “不能开窗,后半夜受凉,那你可有得遭罪了,明天我们还得出门,我给你扇扇风。”
    卫安怀强打精神瞪了她好几下,他意思不是这个。
    沉云之无视,半支身体,拿起蒲扇轻轻扇起了风。
    “睡吧,后半夜我不会闹你了。”
    得了保证,卫安怀沉沉睡去。
    天明,卫安怀醒来,抿了抿唇,果不其然,沉云之虚虚抓着他的手,他不喜欢她的亲密,每次同塌而眠,醒来她某条四肢定会搭在他身上。
    卫安怀没费力去抽出来,一旦他试图抽离就会被扣紧,他冷淡开口。
    “我知道你醒了,放开我,我要洗漱。”
    “早啊,莲慈。”沉云之睁开双眼,神采奕奕,不见疲惫。
    卫安怀隐约有些嫉妒,对她如朝阳般蓬勃强盛的生命力的嫉妒。
    沉云之猜到他的心病。
    “就算你同我这般厉害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因为我只会比你更厉害。”
    卫安怀忍不住了,将枕头扔到她身上,赌气道:“那可未必。”
    沉云之一把抓住,温柔地笑了。
    ******
    得知镇北侯要来,灵岩寺主持恨不得事事亲为,一再交代沙弥们,务必不要使香客们打扰到贵人。
    他本来提议三月三可闭客一日,但镇北侯没同意,他也舍不得这节日的人流香火,心底松了一口气。
    待他老手老脚赶到时,一看坏了,那些得知消息的信众们早早守在殿门口了,和尚们都被挤开了。
    沉云之亲兵守在门前,一身锋锐气息,百姓们不敢上前,结果忙外了玲珑等人,待主持奋力挤进来,哭笑不得,一向稳重的侯府大管家—玲珑身上挂满了竹篮包裹,都是百姓的心意,大饼,小吃,野果野花.....连胳膊上都吊着几只野鸡野鸟。
    如此多人,本该喧闹的大殿门前都没成闹市。
    不过压低的声音还是传进了大殿中,卫安怀睁眼看着身侧的人,少见的一身紫色襦裙,也同在一般跪在佛前虔诚祈祷。
    他很诧异,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愿意带他出来祭奠母亲,为妹祈福,甚至早就为他母亲点了长明灯。
    此心倒是赤诚,只是不爽她认他母亲为母,口口声声道安乐亦是她小妹,无耻无礼,他多次制止她仍是我行我素,不改分毫。
    “好了吗?”沉云之早就察觉到了他的视线。
    卫安怀收回视线,有一丝被抓包的窘然。
    “好了,我们该怎么出去?”
    沉云之也有点苦恼,前年和去年都没这么多人,今年都堵到门前了。
    “先等着,我出去看看。”沉云之捡起幂篱,上前直接给他系上,卫安怀拒绝不了。
    门一开,人潮汹涌了起来,沉云之一身华服美饰,花容月貌,气质凌然,正如壁画上的九天神女,百姓们直接被镇住了。
    看到门口堆的东西,她颇感无奈,气沉丹田,从容开口,声音传遍了整个殿外。
    “谢谢大家来看我,大家都不容易,东西待会就各自拿回去吧,大家的心意我收到了,我铭记于心。”
    百姓们都听着,敬仰地望着她,谁都没有上前。
    “侯爷,要不是您救下我大儿,老身我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我那可怜的老头子早早死在北戎人手中,若不是您,这大仇何日可报.....”说着说着,哽咽起来,感激之语夹杂着充沛的情感,瞬间感染了在场所有人,百姓思及自身,亦落下泪来。
    “您是我们的恩人。”
    “没有侯爷您,我们哪里过上这般安定的日子。”
    “我们万分敬重您,请拿着。”
    沉云之赶紧推回去,急忙开口:“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不用......”
    不知是谁先跪下了,跪生祠冰冷冷的泥塑像那及得上面前活生生的人。
    沉云之他们一个个拉都没有拉过来。
    得,这彻底没路走了,外面乌泱泱跪了一地,情绪激动起来半点话都听不进了,沸沸扬扬。
    卫安怀惊住,他现在才感受她是何等受百姓爱戴,也想不到在她面对百姓时无丝毫上位者的傲慢骄矜。
    “看来我们不能走寻常路了。”
    什么!
    卫安怀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沉云之拉出了殿外。
    一下子面对如此多人,卫安怀下意识转身,下一瞬就同沉云之飞了起来,沉云之几次借力,越过重重屋檐庙墙,两道紫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把东西还回去,不可拿百姓一丝一毫。”
    百姓先是愣住,看着两道人影越过头顶,后是声音高亢起来,往山门涌去。
    玲珑等人赶紧跑到山门拦人,凭借自己超强的记忆力硬是把东西还了回去。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