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僵的修行功法就是吃喝睡觉,基本靠天赋,难道还有别的功法?”
杜清寒说完,发现秦昆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咯咯一笑,杜清寒红着脸看向秦昆:“大伯还在院子里呢。”
“嘘!”
秦昆严肃说完,忽然一股灵力动了起来。
杜清寒惊异地抬起眼皮,往腹部看去。
是灵力没错!
她是截血尸,首先是僵尸,对地脉灵力的感知最为强烈,这股灵力等同于人造的地脉灵力,她立即意识到,这功法绝对能锻炼自己的肉身。
“这……留给我的?”
“没错,还有一招解尸手,得用灵力运转,不比白闯的离火筋差!有这两招,加上你们本身特殊的体质,足够你保命的。”
“白闯……好熟悉的名字。”杜清寒想不起来,但也不愿去想了,“秦昆,你要去干什么?”
“先逃命,然后回去。”
“回哪?”
“回到我们终将相遇的地方。”
该交代的交代了,该嘱咐的也嘱咐了。不过杜清寒没有任何挽留。
秦昆走了,骑着自行车,载着没睡醒的韩淼,后面李崇小跑跟着。
杜家寨石墙,一个女人裹着头巾,穿着棉袄,远远望着郎君离去,今天朝阳如血,秦昆的影子拉的很长,却到不了她身旁。
灯笼未卸,红烛残存,家里还有秦昆的味道,但似乎对方真的要离开了。
为何我没挽留呢?
杜清寒思来想去,也给不出答案。天地逆旅,光阴过客,苍茫大地上生命都是一瞬,何况爱情。
“大伯,他会回来吗?”
杜布雨不说话,不过半晌后缓缓道:“丫头,别傻了。你是僵,他不属于你。”
爱情归宿也好,露水姻缘也罢,杜布雨终归是完成了弟弟的遗愿,将来去白龙寺烧纸,也能给杜行云有个交代了。
但,他不相信秦昆会为了杜清寒回来。因为没人会在第二天离开。
“是啊……他不属于我。他甚至不属于这里……”
杜布雨疑惑,不知道侄女为何有这种感慨。乍听起来有些深奥,细想一下又有些幽怨。归根结底,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发出这种感慨吧。
“但是……”
杜清寒顿了顿,打破清晨的宁静,“我属于他。”
杜布雨怔住。
杜清寒一笑:“所以……不管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我还是会找到他,跟他在一起的。”
秦昆三人背影消失,杜清寒便转身,很洒脱地往回走。
望着神情没有多少变化的侄女,杜布雨低声道:“痴儿,至于吗?”
不管怎样,秦昆这事做的不地道。他这么不地道,你还要去找他?
“我是他的妻子,不应该吗?”杜清寒反问。
“这……”
“噢,忘了,大伯没有妻儿,你可能不懂爱情。”
杜布雨呸了一口,气急之下将一颗石头踢的老远。
“哎呦……”
一个人影从不远处的草丛里走来:“家主息怒,是我啊!”
温掌柜捂着肿起的额头惨兮兮道。
“你在那边干什么?”
“家主,出事了,古顺子被打了。有一个凶恶老头好像查到了你的电话号码,这号是古顺子最早申请的,然后给他逮了!”
杜布雨一愣。
没错,大哥大这东西,是古顺子给他的。说是方便联系,他也没拒绝。
但……我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他逮古顺子干什么?
潘家园那一带,古顺子的‘桥岭古玩’可是手脚最干净的古董店了。
“不清楚啊!总之桥岭古家说把咱们供出来了,那凶恶老头来头不小,我们避避吧!”
杜布雨沉吟片刻后道:“不必了,温掌柜,你带着小杜儿走,这里我守着。”
“啊?”
“啊什么啊!古顺子离咱们这也没多远,你们速速出发!”
温掌柜汗颜一笑:“不是,家主,我是想问问去哪……”
“哪都行!”
……
……
冀州,一辆吉普车上,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头,老头身后是一个匾,用黑布包着,除此之外,一位梳着油头的青年在开车,他叼着烟,侧头看向副驾鼻青脸肿的古顺子,几次想开口,又没开口。
吉普车驶过太行山,老头开窗透着气,看着外面的山势,淡淡道:“冯羌。听说……你们认识?”
老头坐在第二排,开口询问,司机打了个激灵,严肃道:“葛匹夫,你可以污蔑我,也可以被他骗,但不能让我爹知道!我冯羌,绝不认识这帮土夫子!”
老头冷笑:“冯异冯文彪老来得子,居然不宠,真是有趣。”
司机撇撇嘴:“管得着吗你。”
老头没理会司机的态度,而是看向副驾。
“古家主,此番让你来指路,实属无奈,鲁莽之处,还望海涵。”
副驾的古顺子咧嘴一笑,露出几颗豁牙,揉了揉核桃一样的眼眶:“葛龙王言重了!大家江湖儿女,不打不相识嘛!”
说着,鼻血把纸浸透,古顺子又换了一张纸捅进鼻孔里。
“古家主,你昨晚是说去年时候,那大哥大就送给杜家主了,而且去年也见到左近臣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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