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交,湿润、柔热、缠绵。
克制地握拳在身侧的手像是终于挣脱了某种束缚,猝不及防松开,用力按在门框上,带出一声嘈乱的响动,以及门板的震颤。明济几乎能看到已然紧贴在门板上的谢簪星也随之颤栗一下。
她几乎已然整个人融在门上,连呼吸都清浅几不可闻,像是想要以此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怎么可能呢?玩火自焚。
他的头低着,抵在她的额头,唇即使刚刚分开,也只停在毫厘之外,随着呼吸的动作起伏,时不时浅贴,暧昧得出奇。
天似乎亮了一点,不再是那种黑沉的昏暗。至少视物明显容易了很多。他的手指伸展,按在门板上,低着头审视,手指用力,收捏,重复着这种缓慢的挣扎,手指扭曲的弧度骇人。
倏然,他微微低身将人托着腿抱起来,脚尖一转,直直往床塌边跨步。
重心一偏,谢簪星下意识伸手去扶,双手按在他的肩颈,随后真切地慌张——他是真打算继续!
“明济!你疯了?!”她开始蹬腿、手向下掐他的胳膊。
因为用力将人抱起来的动作使得他的胳膊肌肉紧绷,隔着衣物捏上去的时候坚硬骇人。她转而握拳打他,锤到肩膀鼓突的骨头,激得她眼眶一热。
“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他刺道,旋即将人丢在榻上。
谢簪星压在散开的床帷,顶上嘶拉一声,轻纱撕开一道。
她坐起身,脚底推着往后缩,“你怎么敢!”
金玉坠地,腰带砸落发出脆响。明济撩开散了小半的纱帐,低腰探进来,衣襟被他挑开拨散,动作依旧从容,不知道是实在分不出心神再说话了,还是打定主意不再搭理。
他随后伸手将骤然起身的人拦腰勾住,顺力将人压住。
谢簪星晨起不过披了件外衣,即使进门前特意理过,到底是单薄,甚至不用怎么用蛮力拉拽,就已经散开了大半,内里雪白的里衣在这种微夜色里几乎扎眼。
谢簪星伸手,掌心毫无阻隔地贴在他的胸膛,热汗不间断地溢出,连旁边松散挂在身上的衣物都变得湿重。
明济抓住她的手,包裹住,又展开,压向自己的胸膛,沉沉出了一口气。
她的手在他的掌心里缩成拳,用力地挣开。他也没有再勉强,转而手放下来,在她的襟口摸索,像是憋得狠了,指尖犹带颤抖。
谢簪星手臂展直,对着头顶的人影用力挥了一掌,却在半道被截住,但他又自己放到了脸上。
掌下的脸颊滚烫,像是被水淋过。
腰几乎是被人钉死在床上,挣不动。
腿被捏起来一只,压在侧边。
谢簪星着急,被摸得很不舒服,却又挣不开,张嘴又要骂,他忽然低身,在她的唇瓣上十分清浅地亲了一口,手指屈起来,在她眼下一刮,带走一些冰凉的水迹。
似是叹息,又似快意,“哭,也来不及了。”
抑或是宣判。将谢簪星从中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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