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怎么了颜颜, 你又做噩梦了?”
“你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了?你的脖子……”白言看见自己用手比划了下:“你的脖子突然变得那么长,比昨晚还可怕,还扭着脖子对着我的脸一直看,太吓人了!”
“金刚,我真的没有骗你,你一定是被鬼附身了!”
连续闹了两夜, 伍金刚也开始将信将疑。他纳闷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脖子还是普通的脖子,根本没有跟老婆比划的一样,跟鹅脖子一样长。
这时,白言已经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见伍金刚开始挠头思索, 他眯起眼想了想, 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第一晚只是坐起身遥遥望着, 今晚就是贴脸对视,按这个进度下去,明天鬼就要对他动手了。
游戏要求玩家的行动需要符合人物逻辑,经历了接连不断的惊吓,白颜应该有足够的理由开始猜疑她的丈夫。
略一思索,白言准备试着改变剧情。即使是文字冒险也要遵循人物的行动,不能强行送他们去死。
于是,白言试着对伍金刚道:“金刚,一会儿我去另一个房间睡吧,这两天晚上你真的很令我害怕,再跟你一起睡,我今晚是睡不着的。”
“颜颜……”伍金刚很不甘心,他还是觉得自己并没有问题,他有点担心白颜,觉得她是不是被那天的事刺激,精神出了问题。
“颜颜,这样吧,今晚我去那间睡,明天我休息,跟你一起去医院看心理医生,你一定是压力太大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安慰了白言两句,伍金刚抱着被子去另一个房间睡觉。一天经历了三道选择题,白言觉得应该不会再出事了,就闭上了眼,很快也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伍金刚早早起来,准备跟白言一块去看心理医生。
然而,在出门之前,他接到了公司需要加班的通知。
白言知道自己心里没有任何问题,去了医院也没有半分用处,再说他上午还有事情,就把伍金刚赶去加班。
等伍金刚出门后,没过多久白言也跟着出门。
在上午十点之前,他赶到了一家在这个小区附近、很容易找到的咖啡馆之前。
昨天下午,他出去印了一沓寻人启事,里面暗含了游戏信息,找人帮忙四处张贴,如果那两名跟他一起进入游戏的玩家看到,今天上午就会在咖啡馆等着,跟他一起会合。
看了看时间,现在离十点钟还早。
白言进了咖啡馆四处张望,他看见一张四人桌前坐了一个红衣女子,她穿着红衣黑裤,脚下蹬着一双红鞋,显得十分精神。
不过吸引白言的不是她亮眼的打扮,而是她的桌子上整齐摆放了三杯一模一样的咖啡,而且里面的咖啡都未动过,保持着它们刚被送上来的样子。
红衣女子对面,是一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
高中生正拿着中性笔玩命做试卷,和红衣女子一样,他的卷子旁也放了三杯一模一样的咖啡。一共六杯咖啡放在桌子上,比起其他桌子特别显眼,让人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于是,白言走到了这桌,向两人问道:“你们就是这局游戏的玩家?”
见两人点头,白言拉开高中生旁边的椅子坐下。
三人聚齐,红衣女子开口道:“我在小区见过你,那天我带着孩子,你还记不记得?”
“我记得,那天你的孩子吵着要玩狗。”白言直截了当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游戏已经过去了两天,接下来会越来越难,大家把自己知道的情报交流一下,这也是我找你们来的目的。”
“好。”那名高中生道:“我叫李明,这是我这局游戏扮演角色的名字。我是一名高一的学生,父母外出工作,由爷爷奶奶抚养。半个月前,我的奶奶死了,几天前我爷爷生病住院,目前只有我一人住在家里。”
“李明,正在上高一……”白言立刻反应过来道:“你是不是住在303?”
“对。”李明淡然答道:“你知道我家的事?”
“我见过你的奶奶。”白言微笑:“你奶奶好像喜欢包纸钱饺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晚上的剁肉声。”
“我不光听到了,那饺子还是我跟她一起包的。”李明面不改色的说出极其惊悚的话:“我躲毒虫馅的时候力气大了点,打扰你们真是对不起了。”
“我们都是邻居,客气。”白言道:“既然我们离得很近,那楼上402的住户应该就是女士您了吧?”
“是我。”红衣女子点头道:“我在本局游戏里的名字是伊梓涵,有一个丈夫和一对儿女。我的大儿子今年三岁,小女儿刚满十个月,但是小女儿的奶奶看管她的时候走了神,一周前不幸从楼上掉下,贴着墙根摔死了。”
两人说完家里的基本状况,白言也开始交代自己的情况:“我在本局的名字是白颜,有一个丈夫。四天前家里进了一个强。奸犯,被白颜失手砸死,目前这只鬼附在丈夫身上每夜出现,我的选择大多与他有关。”
听完白言的回答,伊梓涵狐疑道:“为什么你会有个丈夫,而且用的是女孩的名字?”
白言露出礼貌的笑,继续道:“在性别选择的时候我试着选了女,结果游戏就给我分配了女人的身份。”
“好的,我知道了。”伊梓涵看上去十分焦虑:“这两天那个摔死的婴儿每晚都爬上四楼找我麻烦,我虽然不是,但伊梓涵可是它的亲妈!摔死她的是她的奶奶,她不去找她,为什么非要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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