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力传来,捏得骨头嘎嘎作响。
正当钱仓一想用技能的时候,眼前忽然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吵闹的声音不绝于耳,随后身体传来了摇晃的感觉。
“梁平,梁平,醒醒!”
沉稳的声音传来。
钱仓一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正是梁平的外公樊元堂的声音。
他缓缓睁开眼,眼光明亮而刺眼。
略微泛黄的白色天花板映入眼帘,随后是樊元堂担忧的脸。
而他,正躺在沙发上。
“呼……”樊元堂松了口气,“梁平,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钱仓一眨了眨眼,没有回答,他慢慢坐起,发现自己回到了樊元堂的家中。
现在暂时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先装傻再说。
心中有了想法之后,钱仓一开口问道:
“外公,我怎么了?”
说完,他看着樊元堂,脸上满是无辜。
“你……”樊元堂有些犹豫,他想了想,还是接着说下去,“你昨晚睡在陈婆家……”
“陈婆?”钱仓一眼前浮现出躺在棺材中的尸体。
那张带有僵硬笑容的脸依然让钱仓一感觉后背发凉。
正当钱仓一低头思考的时候,樊元堂补充了一句,“躺在陈婆的棺材里面。”
然而,当钱仓一转头看着樊元堂,将眼睛睁大,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时,樊元堂又补充了一句,“还抱着她。”
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裂。
钱仓一眼前浮现出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昨夜,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躺在陈婆的棺材内,侧着身体,双手紧紧抱住陈婆的手臂,正睡得香甜。
院子中的牌桌前,几名老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依旧自顾自摸牌打牌。
刺骨的冷气忽然从脚底钻入,沿着鲜血传遍全身各处,让钱仓一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恐惧之后,理智重新回到钱仓一的脑海。
虽然樊元堂说的未必就是事实,但是,至少在我被发现的那一刻,的确有可能是躺在棺材里面。我该,怎么做?
钱仓一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这一幕被樊元堂看在眼里,“没事了,没事了。”
樊元堂一把将钱仓一抱在怀中,左手按住钱仓一的背部,右手轻拍钱仓一的背部。
“中午想吃什么?外公去给你买。”
说完,樊元堂不再开口,等待钱仓一的回答。
钱仓一看着远处挂在墙壁上的风景画,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想吃鸡腿。”
不久,樊元堂离开了家。
钱仓一从沙发上站起,拿起果盘上的苹果咬了一口,接着向楼上走去。
他来到自己昨晚睡觉的卧室,窗户已经打开,微风吹过,窗前的地板上,白色的被子被随意丢在地上。
昨夜的场景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一切都对得上。
钱仓一慢慢走到被子前,接着弯腰将被子捡起。
整个过程他都非常小心,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未必没有危险。
他将被子举起之后左右看了看,接着将被子放在床上,然后,他双手扶着窗台,看向窗外。
伏罗村景象第一次展现在他眼前。
墙壁泛黄的建筑延伸到远处,到某一处之后,黄绿色的杂草多了起来,甚至连建筑物内都能看见,俨然一副荒废的景象。
不远处的路边,几名五十多岁的老人正在遛狗,而另一边,一名中年女子正抱着一名小孩拐入家中。
这就是樊元堂居住的伏罗村,一个逐渐荒废的地方,充满着大自然的气息,但是却缺少了人类熟悉的繁华与喧嚣。
钱仓一来到伏罗村的时间还没有一天,但是他已经感受到了伏罗村的荒凉。
无论是城市的繁华还是自然的清新,都能让人感觉舒适,然而,两者之间的存在,当文明与自然交汇,却让人感觉异常不适。
忽然,钱仓一想到了阁楼的箱子。
纵使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但是他依然没有将其混淆。
“陈婆的事情暂时还不清楚,但是阁楼的箱子里面十有八九有秘密,如果里面能够找到与樊元堂有关的线索,或许能够对其余的事情有所帮助。”
“钥匙……会在哪里?”
钱仓一转身离开房间,向樊元堂的卧室走去。
樊元堂的卧室给钱仓一干净整洁的映像,双人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边的书桌上摆放着台历与一张家庭合照。
照片上的人物分别是梁平的外公、梁平的外婆以及梁平的妈妈。
钱仓一将照片拿起,看了一眼背面,上面标记着拍摄日期,五年前的夏天。
“说起来……这相框有点太大了。”
钱仓一看了看相框的侧面,随后将开关打开,正当他打算将照片从相框中拿出的时候,一把亮黄色的钥匙从相框的下方掉了出来。
叮!叮叮叮。
钥匙落在地面发出一连串的响声。
钱仓一弯腰将钥匙捡起,他发现钥匙的大小与阁楼上的箱子锁比较配。
因为当时在阁楼只能站在入口处查看,再加上光线不好,所以只能模糊比对。
这时,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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