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称呼我什么?”南弈承苦笑一声,“南藩王?那我是不是也该叫你一声,谢妃娘娘。”
“你不是皇上的妃子吗?难道不想让我支持皇上吗?还是说,你希望我支持相国大人?”
南弈承不肯放过谢朝歌眼睛的任何一个眼神变化,逼问道,“你可知,诡谲朝堂血雨腥风,若是一方惨败,必定会被对手折磨的不得好死,而你,夹在之间,要承受怎样的折磨痛苦,皇上和相国大人岂会不知?”
谢朝歌眼睛里满是泪水,往后瑟缩了一下。
面前的南弈承让他感到陌生和害怕,以前的弈承哥哥从来不会这么凶他,更不会这么咄咄的逼迫他。
房间内的烛火摇曳了两下,忽的熄灭了,只剩下惨白的月光洒照进来。
房门上倒映出个身影,已是不知在外站了多久。
第26章 心上人
南弈承对谢朝歌低声道,“呆着别动。”
随后他转身去开门,却是在门打开的瞬间就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皇……皇上……”
萧烬冷眉俊目,“南爱卿。”
南弈承惶恐的折身行礼,却被一只手扶住。
“免了。”
萧烬提步进屋,身形隐进黑暗中,“爱卿若是无事,便早日回去休息,今日之事,朕就当没发生过。”
南弈承知道外臣私下会见后宫妃嫔是不合礼数的,萧烬此言,已是给足了他台阶下。
手指暗暗攥紧,南弈承恭敬道,“微臣不过是来给谢妃娘娘送些吃食,并无其他,既然皇上来了,那,微臣先行告退。”
萧烬并没有多言,扔下句话便往屋内走去。
“把门关上。”
南弈承亲手关好门,离开了别院。
谢朝歌听见了门边有人说话,却听不清是谁的声音,只是看着有道黑影在向着床边走来,以为是南弈承去而复返。
直到,那黑影走至床边,冷峻的面容在月色下显现,一身明黄的龙袍肃穆威严,强大的威压逼迫的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害怕躲避。
谢朝歌抬起眼睛看过去,便撞进一双幽深似古潭的双眸当中,他感觉到周身像是瞬间被寒冰包围一般,从头冷到了脚,他禁不住的颤了两下。
皇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为何无人通报?
那,刚才弈承哥哥跟自己说的那些话,皇上,有没有听到?
谢朝歌慌忙的想要从床上下来去行礼,可是膝盖还痛着,双脚不过一沾地,就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痛感。
谢朝歌竭力的深呼吸了几口,忍住痛感,恭敬的欠身。
可是行了好一会的礼,萧烬却没有要他起身的意思,甚至伸出只手,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
“朕,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嗯?”萧烬冷笑一声,“朕的,爱妃。”
肩上的手随之用力,谢朝歌就支撑不住的跪到了地上,膝盖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重重一磕。
谢朝歌无法痛呼出声,只是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然后便匍匐在了地上。
他喉间发出一声痛苦难耐的呜咽,双手死死地撑着地板。
一只手随即伸进了他的发丝间,轻轻一扯,那张痛得惨白的小脸便扬了起来,在月光的照耀下,能看见他的额头覆上了薄薄的一层冷汗。
“私下会见外臣,是谁给你的胆子?”萧烬眯着眼睛冷声问道。
谢朝歌眼睛中满是泪水,却是死死地咬住了唇瓣,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南弈承为何会来相国府?你以为朕真的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勾当吗?”
萧烬逼近谢朝歌的脸颊,看着他狠狠说道,“如今看来,南弈承倒是与相国府交往颇深,主要还是因为你吧!”
萧烬猛然松了手。
谢朝歌被一股力道推得直接趴到了地上,他眼眶中的眼泪终于扑簌簌的落下,怎么也止不住了似的,啪嗒啪嗒掉到地上。
萧烬看到了床边放着的那一碗热粥,联想到刚刚南弈承说的话,更是怒从中来,扬手便将那碗粥直接摔到了地上。
瓷碗瞬间炸裂,瓷片四处迸溅,满满当当的白粥也尽数泼到了地上。
“来给你送吃食?若是朕再晚来一会,是不是还要亲自送到你口中,喂着你咽下?”
萧烬只要想到南弈承与谢朝歌那副亲密的样子,就觉得一股邪火腾的烧上心头,烧得他难以忍耐,只想把趴在地上的人狠狠的据为己有。
他扬手把谢朝歌拽起来,推到了床上。
谢朝歌根本反应不及,摔进柔软的床榻之间后,一只大手便强横的伸过来,将他胸前的衣襟猛的扯开,大片大片的凉风瞬间就钻了进来。
谢朝歌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想去把衣襟重新归拢,可是手还没有碰到胸前,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捏住了手腕。
“朕现在问你,你回相国府,是不是就是为了找机会与南弈承私通?”
萧烬欺身而上,凌空悬在谢朝歌上方,盯着他的眼睛逼问道。
谢朝歌震惊的瞪大了双眸。
私通?
他怎么可能会与弈承哥哥私通!
事实上,谢朝歌根本不知道今晚南弈承为何会出现在相国府中。
他与南弈承已经多年不见,虽然他很想跟弈承哥哥相逢,可是凭他现在的身份,他也知道,还是不见面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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