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呆着瞪大眼睛,“你刚抓了我的脚,现在又给我吃馒头,我还真的……全吃了?”
决云隐隐抽动一下嘴角,继续绷着脸。裴极卿没有发现,只好凑上前去,亲了亲决云面颊,决云不为所动,裴极卿又亲亲他嘴唇,决云终于忍不住,笑着将人按回床上,两只狗爪探了半天,最终也没做什么,只是扁嘴笑道:“身体发肤,都受之父母,有什么好嫌弃?”
裴极卿一时无语。
决云握住他脚腕,雪白皮肤微微擦红,更想做些让王副将没眼看的事,可惜现在是白天,所以又噙上他嘴唇,裴极卿也学着假意生气,把头背过去。
决云立刻不生气了,身后仿佛有无形的尾巴晃来晃去,可怜兮兮道:“天快亮了,你就亲我一下吧,裴叔叔。”
裴极卿高高举起手,又被那双眼睛看的轻轻放下,仿佛吃饭时被狗盯上,觉得自己十分罪恶,最后无可奈何凑上去,决云再次得逞,伸手捧起那张脸。
裴极卿手舞足蹈着阻止,两只手被同时抓住,最后支支吾吾,“你的手抓过我的脚,放开……我脸……唔……”
这时王玥掀起营帐,却看到决云凶狠的将裴极卿压向床角,裴极卿双手被擒,长长睫毛不住抖动。
王玥闭上眼睛,头一次十分想打仗。
午门红墙,六部衙门。
裴极卿换了齐整官服,准时出现在衙门前浇花,与各路官员友好的打招呼,昨晚那两具尸体被萧挽笙草草埋了,即使傅从思发现,也不过少了两个细作,发现细作哪有不杀的道理,也没什么奇怪。
京城终于雪霁,难得艳阳高升,只是城中兵马不断,四下人心惶惶,百姓都不敢出家门,赵德钦将兵马移至京城郊外,与决云从锦州移来的兵马遥遥对望,大战一触在即。
皇上不在便没有早朝,衙门里没什么事情可做,林辰突然进来,没来由的坐在裴极卿对面喝茶。
“容大人。”林辰使了颜色,身边小太监立刻给裴极卿递上茶水,布满皱纹的脸上微笑满满,“贤王放傅从谨去太庙守陵,我派了东厂冯公公前去看守,也为他送了几件冬衣。”
“那要多谢林大人。”裴极卿跟着笑。
林辰曾与傅从谨合作,此时傅从谨倒台,他便立刻派人前去,想必是怕傅从谨狗急跳墙来报复。此人老奸巨猾、根基深厚,虽然只是位刑部尚书,可在朝中党羽盘根错节,现在连东厂都可以调动,自他倒戈之日,朝堂上下倒异常稳定,也没人敢摆明了向着傅从思。
决云生来在朝堂之外,只怕登基之后,还要看这位权臣的脸色行事,裴极卿已暗暗打算,等到夺得皇位,首先要除的就是林辰。
可他此时眉眼含笑,为林辰沏满茶水,两人大人来大人去的聊了一阵。
“容大人,咱们坐在这里无事,倒不如出去喝酒。”林辰放下茶杯眨眨眼,“我近日新得了瓶陈年汾酒,您不妨去家里小坐,咱们小酌数杯?”
“好。”裴极卿不好拒绝,只好点点头。
林辰带裴极卿上了轿子,两人却没向着尚书府而行,反到去了一家颇有江南风情的别致小院,两位少女拉开雕花木门。一位三十上下的妇人走来,缀着流苏的袖口探出圆润手臂,上面紧紧箍着一只翡翠镯子。
“这里是老夫外宅,鹿娘,快去做几个小菜。”林辰连忙招呼,裴极卿同他进了屋子,两人谦让着坐下来。
菜很快端上,倒也十分简单,一道清炒芥蓝,一碗糯米排骨,还有叠油炸花生米与小葱豆腐,都用来下酒。
林辰为自己倒了杯酒,又给裴极卿满上,汾酒清香浓郁,但喝酒误事,裴极卿从不在外饮酒,所以只抿唇尝了一点。
“老夫觉得容大人会恨傅从谨,才特意找人看着他。”林辰皱眉,“怎么容大人先前听了这话,倒很不乐意似的。”
“绝没有。”裴极卿摆手,“只是林大人想的周到,下官先前拜服而已。”
“能不周到吗?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林妍这个心肝肉,老夫也是操碎了心。”林辰揉揉胸口,“昔日容大人与贤王一起假装断袖,倒让小女林韵伤心了好一阵,这次贤王回来,倒可以见见小女了吧。好歹解释两句,也别叫她在老夫这耳根前哭哭啼啼。”
裴极卿知道林辰何意,只好换着说法打机锋,“贤王还不到二十,心性烈的很,下官岂敢置喙,难道这小命不要了不成?”
“哈哈哈哈。”林辰慈祥而笑,“容大人说笑,您是贤王恩人,王爷岂会为难您。”
“伴君如伴虎呀。”裴极卿眯着眼喝茶,“身为臣下,说的越多错的越多,林大人几十年屹立不倒,想必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呀。”
林辰的表情停滞片刻,口中的花生也没咽下去,望着裴极卿酒杯道:“容大人似乎不爱喝酒,老夫这酒可好得很。”
“只是下官酒量太差。”裴极卿连忙皱眉,又抿了一点,“害怕会酒后失态。”
“哈哈哈,老夫酒量也不行,所以特意带你来外宅。”林辰一杯饮尽,“容大人,给老夫个面子,只干了这杯。”
鹿娘站在一旁看着,裴极卿见他喝得痛快,于是举起酒杯,一口干了。
这酒的确很好,林辰又灌了自己一杯,倒也真没再劝,大概这酒太过馥郁,裴极卿隐约觉得有些昏沉,林辰为他夹了几块豆腐,又吩咐鹿娘做醒酒汤来,裴极卿不敢再喝,连忙摆手,示意自己准备回家。
“送容大人回去吧,您这酒量,下次咱们就以茶代酒。”林辰调笑几句,吩咐下人扶裴极卿上轿,亲自站在门口看轿子远去,几个少女与鹿娘一同撤出来,排队站在门前。
林辰掏出一锭金子,低声道:“回去吧。”
鹿娘伸出一只手,指间却带了些薄茧,似乎经常持剑。
林辰望着她无端哂笑,突然不想和裴极卿斗了。
轿子一直在城中打转,还不到翊善坊门前,裴极卿周身已传来止不住的困意,他眼皮沉重,索性抱着靠枕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裴极卿的臀腿相接处传来一阵钝痛,他还以为轿夫落轿时动作太大,正准备睁眼掀开轿帘,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他不紧不慢动动手脚,只感到一阵麻痹般的痛楚。
果然被绑了。
“别几把动!”
裴极卿还未将眼睛全睁开,就又狠狠挨了一脚,有人拉着他头发强令抬头,用力过猛扯掉发带,青丝四散,映出一张雪白迷糊的脸。
裴极卿猛然回神,四下一片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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