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宠臣 - 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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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剑,和连朔一起挡在夏承希身前,“我们大周珍品可多得很,才不在乎你们这点子东西。”
    夏承希皱眉,将唐唯搂在自己身旁,沉声道:“我们已尽力救火,观音像周围空旷,想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小王爷不要太急。”
    耶律穹转过身,又狠狠剜了萧义先一眼,低声道:“这藏经阁不是什么稳妥地方,若非是你,观音像怎会出事?”
    裴极卿有些奇怪的抬头看去,耶律穹这话大有深意,难道提出将观音像放在这里的不是这个嚣张跋扈的小王爷,反而是这位看上去很好相与的中年使者。
    “观音像是通灵之物,我怕凡人玷染,才特意存在藏经阁中。”萧义先温言解释,神色中却带了几分难得的寒意,“夏将军还是尽快救火,辽主特意送礼,如果一入大周便有闪失,岂非太伤我主心意?大家本是友邦,何苦因此事刀兵相见?”
    萧义先的声音越来越轻,却让在场诸人莫名心惊,夜风平缓,火势也渐渐缩小,藏经阁彩绘描金的门柱围墙也变得黑如焦炭,一众僧人站在藏经阁门前,低声皱眉诵经,裴极卿右手牵着决云,眯眼望着那位辽国使者。
    火势还未完全熄灭,夏承希已快步登上阁楼,上前一脚踢开摇摇欲坠的藏经阁大门,众人迅速跟在身后,一声巨响突然传来,一段彩绘门梁猛然落地,在坚硬的大理石地上化作数段黑色木炭。
    连朔急忙拉了夏承希一把,夏承希示意他没事,转身从侍卫手里取过一盏灯笼,藏经阁中漆黑空旷,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存放观音像的木箱漆黑空荡,就如同一具出土棺木。
    许是因为木箱刷了防火的清漆,许是周围太过空旷,木箱竟然看起来十分完好,夏承希长出一口气,轻声道:“让使者担心了,藏经阁虽然损毁,但好歹观音像无事。”
    说罢,他转身示意连朔将箱子抬走安顿,连朔刚想动手,萧义先却一步上来,他拱手对夏承希道:“将军,箱子虽然无事,却不代表观音像无事,还是在这里打开,让大家看看比较好,不然观音像若被人偷换,岂非不妙?”
    耶律穹望着萧义先皱眉,神情似乎有些疑惑,夏承希道:“萧使者的意思是,我们趁着大火偷换观音像?”
    “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万佛寺千年古刹,却在今日突然起火,将军不觉得有些突然?”萧义先望了一眼耶律穹,道:“烦请小王爷将钥匙拿出来。”
    耶律穹面上的倨傲已变成了怀疑,他从衣袋中取出钥匙,萧义先神情严肃,“咯噔”一声,放着观音像的木箱应声而开,夏承希皱眉望去,神色陡然变化,那原先存放着观音像的木箱里,竟然空无一物。
    夏承希瞪大眼睛靠近木箱,萧义先皱眉道:“将军何必如此惊骇,这里看管的都是将军的侍卫,该害怕的是我们,只怕你们监守自盗,先将观音像搬走,又放火烧了这里吧。”
    裴极卿眉头拧紧,他伸手拉了下连朔衣袖,轻声道:“连侍卫,今夜何人看守在这里?”
    夏承希猛地回神,他望了眼门上铜锁,对连朔道:“我不是吩咐人进去看管,为何门是向外锁的?”
    连朔还没开口,一个兵士快步冲上台阶,他猛地跪在夏承希面前,低声道:“请将军恕罪!”
    “恕罪?”夏承希猛地反应过来,厉声道:“连朔安排你进门看管,你为何要出来?!”
    “将军……将军……”那兵士膝行着倒退几步,惊骇着扬起脸,仿佛看到了毕生最恐怖的景象,“观音像流血,眼睛和鼻子中都在流血,我……”
    夏承希怒上心头,厉声道:“你随我行军打仗,应当知道军人行事敢作敢当,怎能说这样不着边际的话?”
    那兵士立刻扣头不止,额头上已撞出一片殷红,他脸色惨白,神情恍惚道:“将军,我说的都是真话啊,观音像变成厉鬼……”
    “将军。”裴极卿上前拉了一把那兵士,望着夏承希道:“将军息怒,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他不撒谎?”萧义先上前两步,冷冷道:“夏将军,我也曾带兵打仗,从不相信怪力乱神之事,你们这样讲,意思是我们进贡的观音像变成厉鬼,放火烧了自己不成?”
    裴极卿没有说话,他提起素白衣角走进藏经阁,木箱上的雕花已烧至变形,裴极卿伸出手去,抹了一把木箱上的炭灰,却摸到了什么滑腻的东西。
    裴极卿眸光一闪,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他闻闻自己手指,接着立刻蹲下来,伸手抬了下木箱一角。
    这时,一道鞭影在空中闪过,裴极卿还没来得及用力,手背上已挨了重重一鞭,带着倒刺的马鞭猛然刮下一片皮肉,裴极卿疼的眼前一黑。
    萧义先举起马鞭,决云已一步跨入藏经阁,夏承希连忙将他拦下,萧义先用马鞭指着裴极卿,问道:“他是什么人?”
    裴极卿捂着伤口,鲜血已从指缝中缓缓渗出,他伸手拉住决云,轻声道:“我是将军府中的下人。”
    “将军府的奴才,便可如此大胆?”萧义先冷笑,又扭头望着决云,问道:“这小子又是谁?”
    “是我一位故人之子。”夏承希望着辽人渐渐靠近那个箱子,疑惑道:“萧使者,你这是何意?”
    “门向外锁,看守又是你们自己,观音像被人监守自盗,这箱子便是明证。”萧义先冷冷一笑,接着指挥道:“来人,先将箱子搬走。”
    萧义先一声令下,他身后的辽兵已迅速上前,将木箱抬出藏经阁内,决云望着箱锁,轻声道:“胡说八道,箱子是锁起来的,就算我们能打开门锁,又怎么可能打开箱子?”
    “你们的皇帝都能逼退自己父亲,一把锁算得了什么?”萧义先冷笑道:“你们的人一直守在大门口,观音像又比气窗大了许多,不从大门走,还能从气窗运走不成?”
    “那……”决云一时语塞,回头望向裴极卿,夏承希道:“请使者先回驿馆休息,我们自会给您一个说法。”
    “将军!”
    萧义先拂袖,正准备离开藏经阁,却看到一队人马冲了过来,连朔站在队首,伸手死死抓着一个少年细瘦的胳膊,直接将他掷在夏承希脚下,那少年满脸俱是黑色炭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连朔一脚踢中后心,他踉跄着摊在地上,扭头愤然道:“别他妈动你爷爷!”
    他身上已伤痕累累,似乎经过了激烈的反抗,嘴角还挂着一道浓稠黑血。
    萧义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惧,但神色很快恢复如常,夏承希皱眉望着连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藏经阁附近找到的,周围除了僧人,就只有他一人。”连朔压着那少年肩膀,继续道:“他说自己未曾靠近藏经阁,却浑身都是炭灰,属下觉得可疑。”
    “监守自盗,还找个小乞丐定罪?”萧义先冷笑道:“小王爷,看来咱们千辛万苦与大周示好,却是一番白用功。”
    “是。”耶律穹一顿,猛地反应道:“我们不像你们这些汉人矫情,若看不上礼物,咱们决战便是,何必耍这些花招!”
    “乞丐不过是在这周围发现,我们没打算找任何人定罪。”夏承希冷冷道:“本将征战数年,还从没被人威胁过,本将从不畏惧刀兵相见,小王爷不必说这种话。”
    接着,夏承希对连朔道:“先将他看管起来,再请使者回去休息……”
    “是你?”
    夏承希话音未落,唐唯已发出一声惊呼,他跑到那个少年身前,惊讶的望着他墨色的脸颊,惊讶道:“林贺?”
    “咱们又见面了。”
    林贺伸手擦擦满是炭灰与血迹的瘦脸,抬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接着,一口浓稠鲜血自他嗓中涌出,林贺整个人如同单薄的纸片,直挺挺倒在地上。
    25
    锦州得月楼。
    这是锦州最繁华的一家酒楼,寻欢作乐,无所不能,锦州地处边塞,不仅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更是漠北重要的交易中心,无数客商再次停憩,都会留下来喝一杯。
    耶律穹坐在酒席间,粗壮的手臂中搂着位西域舞女,他将手指点在舞女雪白胸脯上,沿着那道缠枝莲纹身上轻轻划下,舞女便随之叹气,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喘息。
    耶律穹哈哈一笑,将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摘下,放入舞女的沙黄色胸衣。
    “小王爷。”萧义先轻声扣门,那舞女听到动静,急忙起身,萧义先向她使了个眼色,舞女便起身施礼,接着迅速离席。
    “你近日很是奇怪啊。”耶律穹用手敲着桌角,不耐烦道:“萧大人,你上月向二皇子投诚时,我便觉得有些离奇,今日你又一直挑唆我和那夏将军,莫非是想让我主出兵,你再趁虚而入?”
    “小王爷疑心我?”萧义先愤愤道:“臣虽有罪,可小皇子已死,臣又决心在二皇子麾下效力,现在臣不过一个使者,无兵无权,哪里值得小王爷起疑?”
    “好,我不起疑。”耶律穹举起筷子,夹烂了碗中一块酥肉,低声冷笑道:“那你故意将观音像弄走,不是为了挑衅,难道是耍着汉人玩不成?”
    萧义先一惊,却未开口解释观音像之事,反而道:“臣只觉得如此良机,二皇子应该出兵。现在周人自相残杀,中原局势不稳,趁此机会出兵,汉人也只敢守不敢攻――其实攻锦州不过是个借口,兵马迫近锦州,我们就立即分兵,学那中原小皇帝一般,直接回大辽逼宫,送二皇子登基。”
    “夏承希守了锦州多年,可也不是吃素的。”耶律穹沉吟片刻,道:“若伤了二皇子的兵马,你又如何自处?”
    萧义先将酒盅放下,轻声道:“若伤了二皇子兵马,萧义先即刻提头谢罪。”
    “留着你的头吧。”耶律穹笑道:“这办法太突然,你又先斩后奏,几乎不曾与我商议。不好意思萧使者,本王不信你,你最好快点把观音像的事处理好,若是叫汉人查出来是你动的手脚,你就真的以死谢罪了。”
    耶律穹说完,便笑着拍拍手,门口丫鬟连忙开门,娇声道:“老爷有何吩咐?”
    耶律穹望着萧义先的脸色,轻声道:“去叫香姬回来。”
    夜深如墨,将军府中依旧张灯结彩,先前的酒宴却只剩杯盘狼藉,夏承希与梁千帆相对而坐,唐唯打着瞌睡坐在一旁,听着梁千帆第一百二十八次叹气,他用胳膊歪歪斜斜的撑在桌上,眼睛已眯成一条缝。
    “小侯爷?”夏承希走过去,伸手托着唐唯的脑袋,轻声道:“唯唯,困了就去睡觉。”
    “我不困!”唐唯猛的惊醒,望着梁千帆道:“你们别一个劲叹气了,不就是丢了个观音像嘛,那玩意儿值多少钱,咱们要多少有多少。”
    “观音像就所在藏经阁里,起火了我们便立刻去救,火势甚大,周围又有人守着,怎么可能把观音像抬出来!”梁千帆双手攥着官袍袖口,已经将绸缎揉出一层细密折痕,他望着唐唯道:“小侯爷,你有所不知,估摸着是那辽国小王爷故意弄丢东西,寻个由头与我们开战?毕竟锦州自古是块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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