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这个男人的魅力吧。
白斐含不动,便正对着龙晖那双眼睛。平时男人眉角的疤吸引了大半注意力,很少注意到他的眼睛,龙晖的眼瞳很黑很黑,发着亮光,充满柔情地望向白斐含。
白斐含想到一个词“柔情似水”,这个词单独拿出来,用到这个男人身上,似乎不大恰当。可是,当他望向白斐含的时候,白斐含只能想到这一个词。
他的眼瞳太黑了,黑得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白斐含被他敷着额头,不能动,不能躲,她莫名有些心跳加速,耳朵也悄悄的红了。
她想起手中拿着的大杯,递了过去: “你喝果汁吗?西瓜汁。”
龙晖怎么会不知道是西瓜汁,他知道白斐含爱喝西瓜汁,特意嘱咐朋友准备的。
小姑娘双手拿着大杯子,杯子里面插着一只吸管,没记错的话,刚刚她就是用这根吸管在喝西瓜汁。
龙晖咬上了吸管。
白斐含看到,男人像猛兽叼住食物一样,咬住了吸管,男人的眼睛一直在看她,满是柔情,好像她咬上的,不是吸管,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白斐含想起,男人的嘴唇,是很柔软很柔软的。
她觉得男人咬上吸管之后的眼神有些异样,之前是脉脉含情的,可是咬上吸管开始吸吮之后,男人盯着他的看的目光里,增添了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白斐含,猛然想起,她递过去的西瓜汁,她自己刚刚喝过,而且也是用的那根吸管!
想到这点,白斐含想要动,可龙晖的冰毛巾按在她的额头上,让她遁无可遁。
她的耳朵都红透了,只好垂下眼躲避男人炽烈的目光,小小声地说: “我忘记了,你要不要换根吸管?”
“你忘记了什么?”男人的声音充满诱惑。
“我忘记了,给你换一根吸管。那根吸管我用过,不,不卫生。”白斐含一向伶牙俐齿,没想到今天被龙晖那眼神烫到了,说话都有一点打磕绊。
“不用。”男人斩钉截铁地道。随后,他又换上一种调笑的语气: “我喜欢。”
龙晖今天对着白斐含说了两次“我喜欢”,白斐含的耳朵也红了两次。
她想,我现在是真的不害怕他了,可是我也真的要沦陷了。每当听他说“我喜欢”的时候,心里竟然酥酥麻麻的,好像过了电一般。
白斐含,重新调整呼吸和情绪,想要抬起头来说点伶俐的话和龙晖打嘴仗,她才不要让龙晖知道她要沦陷了呢。
可是她刚刚抬头,就看到男人轻轻咬了吸管一口,吸管是白色的,他的嘴唇,也许因为沾了西瓜汁的缘故,是红红的。她还知道,也是柔柔软软的。
白斐含心头一震,这个男人咬吸管的动作,都是该死的性感。
她复又垂下眼去,头脑中一片空白,全是男人的唇附上吸管的画面,忘记要和龙晖说什么了。
。
今天旅途劳顿,白斐含早早地便选下房间睡觉,她只说自己是累的,才不肯承认是被龙晖撩得耳红心跳呢。
龙晖问她额头还疼不疼,白斐含当机立断说不疼。她想,我要是说疼的话,他还要给我冷敷,拿那种炽热的目光看着我,我可受不了呀。
而且经过龙晖的冷敷,确实感觉不到疼了。
白斐含选了一间阳台有落地窗的房间,龙晖笑道: “不是恐高吗,怎么还选有落地窗的?”
白斐含心想,有你我就不怕了呀,但还是嘴硬说道: “我喜欢。”
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男人忽然逼近,问她: “喜欢什么?”
白斐含这才想到男人今天说了两次又暧昧又调情的“我喜欢”,她下意识要躲避男人的目光。可是转念一想,我也不能总躲着呀,怎么能让他知道我是这么容易害羞的呢?
她定了定心神,迎着龙晖的目光,和他相对而视。
小姑娘眼中波光粼粼,水光滟滟,她看着龙晖说道: “唔,我喜欢落地窗,还能喜欢什么?嗯?”
她的语气中,满是天真,仿佛小孩模仿大人的语气,还带了一丝稚嫩。
说完,不等龙晖回答,便转身打开房间门,再转头,留给龙晖一个俏皮的笑: “晚安啦,龙晖。”
龙晖没想到小姑娘会做出这般举动,她的年纪已经是一个大人了,但当她刻意做着大人的事,端着腔调说大人的话,却总是有一种很易察觉的天真和稚气。
“晚安。”龙晖也笑, “我就住在隔壁,害怕的话来找我,打电话,喊我,我都能听到。”
“我才不害怕呢。”白斐含歪歪头,有点不舍地,进了房间。
。
白斐含倒在大床上,床很柔软,但白斐含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对,少了龙晖。
白斐含是乐意多和龙晖在一起的,可是刚刚因为怕她在龙晖面前害羞得不成样子,和他打了两句嘴仗便跑回了房间。
跑回房间白斐含便后悔了,这间房间又大有宽敞,落地窗可以看夜景,床更是又大又柔软,可白斐含总觉得空荡荡的,没有意思。
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一个人住在大房子里,连说句话的人都没有。
她很想打开门去找龙晖,她知道龙晖肯定很乐意她的“打扰”。可是那样好没面子啊。
白斐含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了,房间的吊灯还在发出亮光——她忘记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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