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妧握着手机,提着戏服的下摆,一路疾行。
托财大气粗大老板的福,容妧在剧组有间独立的休息室,但上有老下有小照顾人成习惯的容妧并没有独享的自觉,经常带人来休息,逐渐发展为女生共享休息室,季清成给她发了消息,现在就在休息室等她,容妧连戏服都来不及换,下了戏直奔去找季清成。
容妧敲门示意,没来得及等到回应迫不及待推开门,一声季清成堵在嗓子眼,屋内的氛围让她定在了门口。
屋子里只有季清成一个人,她端方地站立,侧对着门口,垂眸看着手里的册子,一身浅色套装,基础款连衣裙外搭同款竖条纹平驳宽领西装外套,白色细腰带收出纤细的腰线,袖口往上挽了一道,露出素白的皓腕,手上拿着的好像是她的剧本,明明看着文质优雅却有种沉甸甸的压制力,容妧不敢动。
季清成优雅地翻了页手中的剧本,并没有搭理在门口踌躇的容妧。
容妧更加确定了季清成有意放置她,但她也无法从季清成那张总是和颜悦色的脸上看出什么情绪,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种感觉就好像被妈妈叫了全名,本能地感到危险,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犯了错,容妧抓着门框,身体想靠近脑子在提醒她危险回避。
季清成翻完剧本,拿着剧本点了点下巴,斜眼看了下满脸纠结的容妧,“落锁,过来。”
季清成开口容妧反而松了口气,她听话地将门反锁,小步移到季清成身边,垂着头有些出神,季清成今天穿了高跟鞋,站立时伶仃的跟腱和骨感的脚踝很漂亮。
季清成轻笑了声,“怕我?”
“……!”容妧一下抬头,急着辩解些什么但对上季清成的眼睛化为无声的嗫嚅,心脏好像被捏了下,兴奋和害怕夹杂,耳朵发起热来,连腿都感觉在发酸。
容妧曾经以为自己有点怕季清成的心思会成为她的秘密,但那双墨色的眼睛好像可以把自己看透,看透自己因为她冷淡而害怕,因为她冷淡靠近她而窃喜,因为她冷淡而兴奋。
季清成施施然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双手手指交叉虚搭在小腹,用眼神意识容妧,“跪下。”
语气甚至称得上温柔。
容妧愣了愣,拂起裙摆,乖乖跪到季清成脚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季清成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容妧跪的笔挺,戏里导演要求她这么跪,赞扬她这么跪漂亮,垂着头也跟棵小白杨似的,一种不屈从她姿态里长出来,要是眼神能再野心勃勃一点就更好了。
容妧还穿着戏服,黑底金纹的衣袍,金色盘扣立领半翻,宽大的袖口滚边金线勾勒的祥云,脖子上挂着珊瑚红的玉珠串的璎珞,坠着蝴蝶造型的金饰,长度垂到尾椎处的玉佩流苏背云,长发用蝴蝶金簪盘在脑后,繁复的华服让女生有了不一样的气质,虽然低着头不敢看她,但高傲,骄恣,凛凛锋芒几乎要从她身体里破土而出。
季清成抬脚探入容妧的衣摆,下衣是大红的暗纹缎马面裙,挑开裙摆里面是素白色的衬裙,季清成踩到女生大腿上。
容妧惊地往上弹了一下被季清成踩在她大腿上的力道遏制,她惊慌地抬头看着季清成平静的脸,手不知道往哪摆也不敢阻止季清成,抓着裙子脸红了个透。
季清成高跟鞋细细的跟踩在她大腿上,戳得她有点痛,容妧被季清成慢慢施力踩到压下跪坐着,仰头无措地看着她。
季清成看着容妧,悠悠开口,“福曦,你好大的胆子。”
容妧立刻醒悟过来,这是她剧本里的台词!
容妧颤抖起来,身子腾地一下发热,烧得她想脱掉自己的衣服,她膝行靠近季清成,想去抓季清成的裙子,“……季清成。”
季清成拍开容妧的手,看着她胸前晃动的璎珞吊坠,踩着她用了点力,“你应该叫我什么?”
这是谁的台词来着?容妧脑子里一团浆糊,这是,这是宠爱她的,利用她的,背叛她的,她的——
“长公主……”
——
玩点play,猜猜谁攻谁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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