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我瞧着你拿着桃花,以为你喜欢桃花。”萧晏清解释。
听她说完,裴安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拿着桃花就是喜欢桃花吗?那她喜欢的东西可就多了。
喜欢桃花就要整天吃?哪里的道理,裴安心里轻嗤。
“我是觉得桃花好看,单纯的欣赏。”欣赏懂吗?
真搞不懂萧晏清脑子在想什么?
“哦?”萧晏清尾音轻挑,偏头打量她,半响,勾起唇角问:“你觉得我好看还是桃花好看?”
?!
裴安愣住,瞪着萧晏清眼睛都忘了眨,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半响才缓过来,咽了口口水,心里暗骂:萧晏清是有病吧?这种让人误会的问题是随便能问的吗?
良久等不到回答,萧晏清放下手里的书,又问:“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不难?怎么会难回答呢?
裴安咬咬牙,“自然是桃花好看,春日桃花灼灼,美不胜收。”
“哦。”萧晏清垂眸,神色微微失落,接着轻声道:“我见你今日盯着我看了很长时间。”
?!
裴安瞬间坐不住了,像被踩住尾巴的小狗,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颊火烧似的烫人,提高声音否认,“你不要胡说,谁看你了?”
她抬眸看去,只见萧晏清脸上挂着淡笑,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盯着她瞧。
瞬间她就懂了,萧晏清是故意的,故意看她笑话。
她竟然还上当了,因为她一句话就手足无措。
裴安恼羞成怒了,哄不好的那种,“我要回家,你愿怎样怎样,小爷不奉陪了。”
说完抬脚就离开了。
她是逃走的,用最快的速度逃出公主府,她怕再晚一点自己那锣鼓喧天的心跳声,会被萧晏清听到,走得急马都忘了骑。
不过她也不好意思再回去骑了,闷闷的花了一个时辰从公主府走回家。
夜里裴安睡不着了,不由想起萧宴清跟秋语说的事,刘淮在福兴楼跟谁见面?萧晏清为什么要派人盯着他?重生回来,萧晏清的性格为什么跟上一世差了好多?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具体的她也说不上,说一样吧,上一世没见她笑过,最近好像每次看到自己出丑她心情好像都很好,裴安撇撇嘴,真是一样的恶趣味,很坏很坏那种。
说不一样吧,她身上偶尔透露出的冷然气息好像比上一世更冷。
上一世的她冷漠无情,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眼睛只有在她那个弟弟面前才有点温度,不期然又一次想到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
心里更烦躁。
第二日午时裴安换了装,早早就到福兴楼,在厅里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等了会果然就见刘淮带着亲信进了一个包厢。
裴安四下打量,包厢位置靠着最东面,只有一侧的房间挨着,她喊了小二,给了小二一定银子,“去,爷要那间包厢。”她伸手指了指那个厢房。
小二脸色为难,掂了掂手上的银子,足足五辆,心里十分不舍,打了个商量,“那个厢房已经被客人定了去,公子再看看别的,它旁边那个房间,站着窗户上前,半个京城的景色都能看见,您看、给您换这个可以吗?”
被定了去?裴安愣了一瞬,第一反应刘淮定了两个房间?
担心小二起疑,顺势要了他说的那个包厢,店小二脸上堆着笑退了下去。
裴安没去包厢,继续坐在厅里等着,她想确认能让刘淮如此大费周章见面的人是谁?
不到片刻,就见从外面进来一个男人,身形魁梧,看清男人正脸时,裴安整个人愣住,全身血脉倒流,一股窒息感袭来,胸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眼前景物有些恍惚,他怎么在这里?
裴安闭了闭眼,再抬眸时眼底都是杀意,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男人似有所感,回头看去,裴安垂眸敛起杀气,午时酒楼客人多,男人视线在厅里扫了一周,并没看出异常,拐过楼梯,进了刘淮的包厢。
裴安压下滔天恨意,快速上了二楼。
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只听房间二人压低声音,声音极小,她常年练武,耳力自然比常人要好上许多,听得也不是很清楚。
“谁?”房里人突然看向门口方向,大喊一声。
裴安还没反应之际嘴巴被人捂住,那人单手揽在她的腰上,将她带进旁边包厢,裴安被她抵在墙上。
她们靠的很近,身体紧贴在一起,裴安咽了咽口水,唇瓣擦在她的掌心,呼吸间上下起伏的柔软抵在她胸前,视线不由向下看去,萧晏清穿着一件水绿色轻纱襦裙,纤细白皙的脖颈微微抬起,与她对视。
萧晏清眼神清澈,眼皮上抬时,黝黑的眸子里像是蕴藏了无数星子,偶尔煽动的长睫,忽闪忽闪,仿佛煽到了裴安心上,她们就这样一上一下相互看着对方,彼此气息纠缠。
裴安偏脸,神色不自然看向一侧,脸上热气腾腾。
半响,萧晏清放开捂在她嘴巴上的手,唇角勾起,“好看吗?”
?!
反应过来萧晏清问的什么?裴安一把将她推开,脸上火烧似的,耳尖红的能滴出血来。
裴安气急败坏的想,萧晏清真是有病!
刚要发作,就见萧晏清对她做出‘嘘’的手势,暗示她不要说话,自己则掀开墙上的画,只见墙上有一个小孔,对面墙上也挂了画,看不到那边的情形,但是他们的对话在这边可以清晰的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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