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叶听晚从一楼上来,找魏景承没找到,在二楼的时候又听说有人落水了。
心道他这么大一个老板,不能掉水里了吧?
可是那周围好大一群人,除了皇帝还能有谁落水引起这么大的风波。
眼下,魏景承跟着福海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叶听晚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四周无眼杂之人,叶听晚又喝了不少酒看着魏景承,心里的恐惧全都化成了眼泪。
顺着小脸儿吧嗒吧嗒往下掉。
吓死他了呜呜呜以为金.主噶了呜呜呜qaq。
叶听晚咬了咬下唇:“陛下,您没落水啊……”
魏景承:“?”
青年的担忧写在红扑扑的脸蛋上,魏景承甚少在叶听晚脸上看到难过的表情。天子明察秋毫是不是真的关心他,怎么看不出来。
天子吁了口气,本来藏在心底的怒气眼下烟消云散,走到青年面前,拍了拍他的裘帽:“朕怎么可能落水?”
又放轻了音线,安慰人:“倒是你,喝了酒乱跑什么,害朕……”担心二字到了口边,又被天子咽了下去。
“朕没事。”
叶听晚被凶,用手搓了搓自己通红的脸蛋,然后一把抱住了男人,借着酒劲儿:“奴才害怕,就去找陛下了。”
魏景承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僵硬的抬了起来,犹豫少顷,最终还是抚在了青年的背上:“好了。”
站在两人身后的福海见状清了三楼禁卫军。
安抚了两下,魏景承拉开了叶听晚给人重新整理了一下裘帽,“随朕去看看谁落了水。”
叶听晚:“嗯嗯。”
三人作伴往二楼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福海:“陛下驾到!”
禁卫军火速散开,天子船上有人落水,诸大臣如火焚心,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纷纷赶了过来。
而人群里,跳水救人的向小将军,怀里抱着一外袍退下香肩外漏的女子。
众人瞬间惊呆了双目。
再仔细瞧着,女子不仅仅是没有外袍,就连身上的襦裙也撕开了大口子,整个人被湖水打湿,身上的薄纱隐约看见肉.体。
小将军紧紧将人揽在怀里,依旧不能遮盖女子的肉.体.
魏景承瞧见眼前这一幕如五雷轰顶,喝道:“福海,还不快点把长公主带走。”
此时,一声音高高从众人背后喊起:“太后驾到!”
叶听晚的雷达一听见太后二字 ,立马支棱了起来。
只见众人簇拥着一身着华服的女子缓缓朝着人群走来,女子面容画着精致的妆容,步履匆匆,当着众人的面走到落水二人的面前,见如此情况,痛呼一声:“哀家的女儿!”
女子贞洁事大,如今无人在心念长公主是如何落水之事,众人的目光皆在向家小将军身上。
不管长公主今夜因何落水,又为何上岸的时候衣裙不整,但是向定安与长公主有了肌肤之亲的事实摆在眼前。
男未婚,女未嫁。
这么大一出戏做出来,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太后这是势必要向定安迎娶长公主 。
魏景承双目猩红,瞪着地上不争气的向定安,衣袖下的青筋凸起,恨不得撬开向定安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福海命人拿了袍子给向小将军怀里的女子盖上,太后匍匐在两人面前苦哭。
向定安的脸色铁青,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向父懊恼至极!
魏景承不得不顾全大局,思忱少顷,沉声道:“向定安,念在你与救下长公主,朕便不计较你轻薄公主的罪过,但是今日你请求朕给你做主的婚事,朕如今万不能答应你。”
“正好向老将军也在,朕今日便做主,把长公主许配给你向家,至于与向定你私定终身的男子,虽与你有救命之恩,但长姐在上,他便只能为妾。你可有异议。”
“男妾?”
天子一言结束,众人纷纷议论。
“这小将军竟然已经有了外室,还是个男人?”
“难不成那男人要同长公主一起进向府?”
地上的女人,一听魏景承要让一个男妾和长公主一起嫁给向定安,瞬间双目狠戾,一改方才悲痛的模样:“怎么能让一个男妾如哀家的长公主嫁进向家?向定安今日轻薄了公主,自然是要对公主负责,他的什么救命之恩,哪里有哀家的长公主重要?魏景承你……!”
向父的脸色难看至极,但也知道陛下这是为了保全向家,先一步禁卫军站了出来:“太后娘娘慎言 ,陛下乃我大烨天子,岂有直呼名讳的道理?!”
老将军说罢,身后的禁卫军一步上前。
地上的女子便不再多言。
向老将军说罢,向天子双膝下跪叩首:“臣,向平谢陛下隆恩。”
向定安怎么能料到,自己只是下水救了人,长公主就自己褪下了衣袍,他还未遵守诺言……
跪在地上的青年双眼含着热泪,带着恳求的眼神望向魏景承:“陛下,陛下臣不能……”
魏景承:“向定安!”
魏景承握紧了拳,上前走到青年跟前 ,缓缓蹲下身子,大掌拍在青年的肩头,小声道:“渊州的案子朕都答应你彻查。”
说罢,天子起身,唤福海:“传朕旨意,向定安救公主有功,赏京中府邸 ,黄金五百两,择吉日与长公主同先渊州知府独子崔应雪完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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