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魏景承抱着青年躺下,单手拉着被褥盖上,抚上青年的腿根:“晚晚,分开些。”
“……”适应了一会儿,叶听晚才拢了拢思绪,魏景承才道:“随她,刘飞既已死,她便起不了波澜——不说这个了,晚晚……”
“……行吧”叶听晚把遇见刘氏的事咽了下去。
魏景承贴着他的耳根,低语一句,臊的叶听晚说不出话,只顾得勾着男人的肩,随波逐流:“……魏景承!不许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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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不到,叶听晚就扶着酸疼的腰爬了起来,今日他的画就到了收尾的工作,要早早赶去弄。
甫一出门,去画院的小道上候着几个背影熟悉的人,叶听晚走近的才发现,这不就是前几日自己给魏景承找的那些个美人。
前些日子已经命李德送了银子过去,算是对他们的补偿,没想到众人又找了回来,他这个放人鸽子的黑心中介,拔腿就要跑,身后的人却眼尖瞅见了他,纷纷追了上来:“公公~公公等等我们~”
叶听晚跑出开了疾跑的架势,但身后的五个人抱团,开了奔狼一样,没跑出去多远,叶听晚就被敌方五个人团团围住。
“公公!呜呜呜呜你好几日不去找奴才了,人家还以为你把人家忘了呢?呜呜呜。”
“就是就是……公公前些日子说好了让奴去福宁殿伺候,怎么只派人送了银子过来?公公什么时候让奴过去伺候呀~”
“公公~公公~你说句话呀公公~”
“停停停!”叶听晚做了个禁止的手势,喘了口气:“各位听我解释!”
跑不动了实在是跑不动了。
叶听晚靠着墙休息,跑了足足又一刻钟的时间,眼下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今天上午大概率是去不了翰林院了。这件事既然是他挑起来的,不如好好解决一下。
叶听晚头皮疼:“我是答应了大家去福宁殿伺候……”
但是自己已经和魏景承在谈恋爱了,之前什么送美人的事儿就不能提了,但是这几个人确实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魏景承也没看过他们的画像,若是带回去伺候,应该没什么问题。
福宁殿现在有几个小太监,但是秀姑那里人手却不多,魏景承喜静,前殿不要人,就让他们去秀姑那里帮帮忙也好。
叶听晚思忱片刻,“你们想去也不是不行,就是之前我给大家画画像的事儿,不能让陛下知道。而且陛下喜静,你们平时不能在殿内吵吵,只能跟着嬷嬷在后殿做后勤,你们想想,若是觉得没问题,那我一会儿安排人去办。”
福宁殿的月钱一个月有十两银子,若是在那儿待上两年,到了出宫的时候,能攒下不少银子不说,甚至还能领些赏赐,虽是后勤,见不到天子,规矩还多,但有钱就行。
“公公~就是打扫恭房的活儿,奴才也愿意,只求公公能留下奴才~”
“公公,我也愿意~”
“公公,我最会扫地了,公公让我去扫地吧~”
叶听晚:“…………”
果然,大家都很一致,向钱看。
叶听晚只好带着众人又回了福宁殿,把人交给了秀姑安排,后勤多做一些苦力的活,但是秀姑勤快,大多事都亲力亲为,但她年纪也不小了,总有吃力的时候。
把人送过去后,叶听晚派李德去各司吩咐了声,内侍房要将此事记录在册,好在月底的时候清算每个宫的用度,叶听晚忙活了一上午。
用过午膳,叶听晚重新往翰林院走,到了自己的画室,却见带他学画的林画郎拿着他的画候在门前。
画师正是前些日子帮忙画美人图的那个,见叶听晚过来,将画呈上,带着歉意跪在地上:“老臣该死,还请先生处罚。”
叶听晚心里有些不妙的预警,但先生已经年过五旬,说起来还是长辈,他连忙将人扶了起来,“先生言重了,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您的画……”说着,人把叶听晚辛辛苦苦准备了几日的画卷打开,原本已经快完工的画布上赫然印着一块墨色,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有人故意把墨泼到了他的画上。
但是他画的是魏景承,谁敢在天子的画像上搞乱?
且,他的画好好在画室放了好几日了,只不过一上午没来,就被人搞破坏了。
叶听晚气的头上都要冒烟辣:“先生可知是谁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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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究竟是你们里面的哪一个人干的好事?”
叶听晚手里拿着戒尺,看着面前刚刚搬过去的五个少年,各个缩着脖子支支吾吾不肯说话,一看就有鬼。
叶听晚让李德把自己被弄花的画放在众人面前,李德气呼呼道:“先生把你们带回来,你们竟然算计先生,可知道这画是先生要送给陛下的生辰礼物,你们好大的胆子!”
“不错!”叶听晚拍了拍李德的肩:“下次再威风些,骂的脏一些!”
叶听晚:好气好气!
李德愤愤不平的点了点头:“你们好……好大的狗胆!”
小声问叶听晚:“先生,够脏不够!”
叶听晚:“……”
“今日辰时我本该去画室的,结果在半路上遇见你们几个,一上午没去,下午我的画就被搞破坏了,你们要是说不知情,鬼才会信!”
李德土拨鼠点头:“对,你们好大的狗胆,还不快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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